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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龙飞远去,树林丛中仍然还有箭射出,三三两两,疏疏落落。
黑判官看在眼内,忍不住厉声此道:“人都不在了,还放什么箭,住手!”
给他这一喝,箭立时停下。
他方才被龙飞以剑封住的右臂穴道这时侯已冲开,也感觉到了痛楚,左愚不由自主的按口之上。
“那是公孙白走运,却是我们倒霉了。”
“龙飞那个小子武功的高强,实在在我们意料之外。”
“说到头儿,也该到了。”
“不错,以我看,若是单打独斗,也许只我们头儿堪足与他一战。”
“纵然到了,在黑夜未降临之前,他是绝不会出现的。”
“这是老习惯的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
“他若是看见我们没有将公孙白留下,定必雷霆震怒。”
“技不如人,可也怪不得我们,知道将公孙白带走的是龙飞,相信他也明白绝不是我们所能够阻止。”
“因为头儿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公孙白,万不得已才取他性命。”
“其实即使龙飞不来,公孙白若是拼死闯出去,我们也一样留不住他的。”
“这厮到底是贪生畏死,总算被我们虚张声势唬住了,可恨龙飞偏就在这个时候到来,看破了我们的狡计。”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一个聪明人。”
黑判官倏的冷冷一笑,道:“以我所知,聪明人都不长命。”
白判官亦自冷笑道:“聪明而又好管闲事那更就短命了。”
两人相顾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道:“你们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就连我也有些佩服。”
这个声着飘飘忽忽,好象从天上降下,又似在地底涌出。
黑白判官面色齐变,笑声那剎那郡一顿,黑判官连声道:“大爷已经到了?”
那个声音道:“方到。”
黑白判官这个时候好象已分辨得出声音的来处,一齐举步,便待向那边走去。
那个声音实时喝止道:“都给我站住。”
黑白判官举起的脚步立时放下,对于这个人,他们显然都畏惧得很。
他们称呼那个人做大爷,那么那个人应该就是毒阎罗了。
江湖上传说,毒阎罗一身毒药暗器,举手投足甚至手不动,也能够将对方毒杀。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有人说,他乃是四川唐门的叛徒,至于事实是不是,却没有人能够证明。
倘若是,连唐门也动不了的人,厉害就可想得知。
江湖上还有一个传说,就是这个人有一样怪癖,从来不肯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每一次出现都是黑夜降临之后。
也所以有阎罗之称。
现在看情形,这个传说也并非传说而已。
虽然他现在已经到来,但只是听到声音,并没有现身。
他甚至不让黑白判官接近。
这在黑白判官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他们跟随毒阎罗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拒绝接近。
一种难言的恐惧那剎那猛袭上他们两人的心头。
夕阳已西下。
黄昏。
残霞的光影从枝叶缝中透进来树林之内,树林之内却已经变得很阴沉。
虽然残秋时候,不少树叶都已落下,但树林之内多的是百年老树,枝叶茂盛,尽管落下了不少,仍足以隔断大部份天光。
在两株大树之中,幽灵般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身裁很高,但并非瘦削的高,站在那里就如半截铁塔一样。
一个人有这种身裁,即使相貌是长得柔顺一点,给人的,也应该是雄纠纠的感觉,但是这个人站在那里,给人的,却是阴森森的感觉。
在他的头上罩着一个黑布袋,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袭黑色的衣棠,袖长及地,一变手都藏在衣柚之内。
树林中本来已经幽暗,那两株大树之间更加幽暗。
黑衣人彷佛已经与那份幽暗融合在一起。
可是无论什么人,只要在他的面前经过,相信都不难立即发觉他的存在。
在他站立的地方周围,也不知是否因为他的存在,已经变得阴森森的,走过都不难感觉那一般阴森。
也许他丑恶如钟馗,恐怖如夜叉罗剎,但亦不无可能英俊如潘安宋玉,无论他长得如何,现在都已被那个黑布袋所掩盖。
然而尽管隔看一个黑布袋,看不见他的真面目,看见他的人,若是胆子小一点,都不敢再多望他一眼。
或者就因为那一变磷火一样的眼瞳。
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姓名。
江湖上的人称呼他做毒阎罗,他的手下称呼他做大爷。
也没有人能够接近他周围七尺。
他的属下是不敢,他的仇人在接近他七尺之前,已经变成了死人。
到现在还没有人例外。
至于他的出身更就是一个谜,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解开的谜。
对于这一点,江湖上有很多的传说,举凡用毒的门派,用毒的高手,全都拉上了关系。
这些传说他当然大都知道,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江湖上这个毒阎罗就是这样神秘的一个人。
他手下之多,江湖上也是罕有。
阎王令到处,他随时可以召来一大群的手下。
无威不足以服众,无钱不足以聚众。
威之外还有恩,再加上金钱的分配得宜,他之有那么多的人听候差遣,绝非奇迹。
他那么多的手下,没有一个敢胆反叛他。
反叛他的人,向来都只有一种收场——死亡。
他的行踪是那么飘,是那么迅速,简直与幽灵无异。在他出现之前,树林中埋伏的他那些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经已到来,可是到他一出现,却几乎无人不立即知道。
他们立即悄然退过一旁。
毒阎罗并没有理会他们,磷火一样的双瞳幽然盯着林外的黑白双判。
黑白双判已跟了毒阎罗多年,是能够此较接近他的少数人之中的两个。
可是他现在却拒绝他们接近。
在黑白双判来说,这还是破题儿第一趟,不过在毒阎罗来说,此前已经有两个人这样子被拒绝。
结果那两个人都死在毒阎罗的面前。
这两件事黑白双判当然都知道,也所以,难怪他们都心生恐惧。
黑判官忙道:“大爷,我们在这里……”
毒阎罗截道:“你们在这里故布疑阵,一心将公孙白留下,等候我至来处置。”
黑判官道:“大爷是这样子吩咐我们。”
毒阎罗道:“不错,一直到一个时辰之前我才改变了初衷。”
黑判官脱口问道:“为什么?”
阎罗道:“在一个时辰之前我收到了一份有关公孙白的很详细的报告。根据那份报告毒子弟无异若是将他迫的资料,公孙自是一个世家子弟,那种世家子弟的脾气与一般的世家,,紧了,他一定拼却一死,也不会说出他心中的秘密。
黑判官道:“我看他,骨头并没有那么硬。”
毒阎罗道:“提供那份报告的人并不是凭空推测,一向也很少,甚至可以说,从未看错人。”
白判官大着胆子道:“大爷不是时常说,任何人都难免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毒阎罗道:“那个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判断错误过一次,也许这一次例外,然而,我仍得再相信他一次。”
白判官不能不点头。
毒阎罗接道:“所以我匆匆赶来,希望能够及时制止你们采取行动。”
白判官苦笑道:“我们虽然已采取行动,并未能将他留下。”
毒阎罗道:“你们方才的说话我都听得很清楚。”
白判官道:“事卖如此。”
毒阎罗道:“我相信你们的说话。”
白判官立即道:“大爷明察!”
毒阎罗道:“我并没有怪责你们,事实凭你们两人的武功,又焉能够将龙飞留下来!”
一顿才接道:“这个龙飞又岂独武功高强,心思的慎密,临敌的经验,都绝非一般人所能够比喻,你们的疑兵之计给他瞧出来也并不奇怪。”
白判官连连点头,道:“大爷说的是。”
黑判官亦阿谀道:“若是大爷早来一步,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的了。”
毒阎罗截道:“也都是这样。”
黑判官一怔,道:“属下险些儿忘记,大爷此次赶到来,目的乃是在阻止我们采取任何行动。”
毒阎罗道:“公孙白现在已知道我在找他,所以不敢回家,到处躲避,最后不难有可能逃到水晶人那儿。”
白判官插口道:“不过大爷早先却有话吩咐下来,若是留他不住,尽管将他射杀!”
毒阎罗道:“这种世家子弟以找所知,大都很爱惜生命,只要将他的坐骑射倒,让他知道你们有能力将他射杀,应该已可以将他留下的了。”
白判官“嗯”的一声,正想说什么,毒阎罗说话已经接上,道:“然而人算总不如天算。”一顿又接道:“也正如我那句说话,任何人都难免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黑判官插口道:“龙飞武功的高强,实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白判官赶紧接道:“我们虽然已竭尽全力,仍然不能够阻止他将人救走。”
毒阎罗忽然问道:“你们真的已竭尽全力?”
白判官点头,道:“而且都伤在龙飞九环剑之下。”
黑判官补充道:“我们若是免强将他截下来,惟死而已。”
毒阎罗道:“千古艰难惟一死,明知是送死,也要去送死,只有呆子才会那么做,你们若是呆子,也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手下。”
黑判官道:“大爷也不时教我们随机应变。”
毒阎罗道:“你们都还记得。”
黑判官道:“不敢忘怀。”
毒阎罗道:“那么,方才明知阻止不了龙飞,你们应该有所打算的了。”他缓缓接道:“臂如说,你们最低限度也应该追踪前去,又或者——”语声忽一断,他半晌才接道:“有很多事情你们都可以去做的,也当然应该想得到,可是,你们却只是呆在那里大笑。”
黑白双判的脸庞齐都变了颜色。
毒阎罗接问道:“是不是因为恐惧龙飞突然折回来?”
黑白双判正待要分辨,毒阎罗已紧接道:“一个人如此贪生畏死,还能干什么?”语声更加阴森,道:“有这样的手下,在我来说,未尝不是种耻辱!”
黑白双判面色大变,白判官急呼道:“大爷,不是我们贪生畏死……”
黑判官亦嚷道:“手下留情!”这句话出口,他的身形却拔了起来,凌空一个倒翻,疾往外掠出去!
白判官一眼瞥见,那里还敢怠慢,身形亦掠出,却是掠向相反的方向。
对于毒阎罗的脾气,的手段,他们当然都很清楚,听到毒阎罗那样说话,已知道他动杀机。
亦知道再没有分辩的余地,黑判官反应较快,立即开溜,白判官也并不比他慢多少。
他们虽然快,毒阎罗此他们更加快。
因为他早已动了杀机,早已准备出手,黑白双判身形方动,他双袖已然扬起来,一双手迅速从袖中穿出!
惨白色的一双手,一丝血色也没有,甫现即收,又藏回变袖之内。
那剎那,只见两道寒芒从他的手中电射而出,左右分射黑白判。
都准确地射在黑白判的身上!
那正是黑判官凌空一个倒翻,白判官身形方掠出之际。
黑判官凌空一掠半丈,身形便落下,霍地转身,满面惊惶之色,惨呼道:“大爷饶命!”
毒阎罗阴森的语声划空传来,道:“饶不得!”
黑判官惨笑举步。
一步,两步,三步!
只走出三步,就“噗”地倒下,白判官差不多同时倒下,只掠出了两丈。
整条大道立时静寂下来。
死亡一样的静寂。
树林中更加静寂,那些手握箭弩的黑白双判的手下一个个经已不觉现身出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作声,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毒阎罗仍然站在两株大树之间,倏的道:“舒服的日于过得太久,一个人难免就会变得贪生畏死,养兵千日,用在一朝这句老话其实是错误的。”
没有人敢胆接口。
毒阎罗接道:“这两人现在不死,迟早都会死在别人的手上,一个人越怕死,反而就会越容易死。”
树林中终于有人应了一声:“是!”
毒阎罗又道:“与其死在别人的手下,到不如现在死在我的手下。”
这句话当然又没有人敢应的了。
毒阎罗也没有再说话,却也没有离开站立的地方。
树林中再次静寂下来。
那些弩箭手一个个望向毒阎罗所在,既不敢作声,更不敢移动。
没有人知道毒阎罗在打什么主意。
事情无疑已告一段落,为什么他仍然不离开?
风渐急,吹进了杯中,“飕飕”的作晌。
不少树叶被吹下,却没有一片掉在毒阎罗的身上。
在他的身外周围,彷佛包围着一层无形的物质,隔绝了外来的东西,那些落叶才接近他的体外二尺,轨彷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开。
一个人的内功气功修练到这个地步,也实在罕有的了。
他看来并非有意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