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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斗,鹿死谁手,还很难说。但他的目标是救人,他行动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来不及阻止黑影,所以选择了扑救的办法。在他意识里,他也知道自己的扑救也许会慢半拍,但他相信白天云一定能即时出手。在许多方面,他与白天云早就心有灵犀。白天云贵踹出的那一脚,为庄致远赢得了时间,才使他付出了血的代价,把姜青松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当黑影的白光划过庄致远的后背的同时,白天云的扫腿已把黑影扫倒,黑影确实身手不凡,身体刚一倒地,立即弹起,欲窜进夜色里。庄致远扑向姜青松时,早已想好了后招,他在空中把姜青松推开,双手作地,一个脱兔后蹬,正好蹬踢在弹起黑影的腹部,黑影闷哼一声,稍一停顿,又欲前窜。白天云与庄致远的配合可说天衣无缝,黑影这一停顿,白天云又一脚踹在他后腰,黑影被踹了个狗吃屎,扑倒在地,庄致远则顺着后蹬的劲腾空而起,落骑在黑影身上,一拳狠狠击在黑影太阳穴,白天云也扑上前,擒住了黑影的双手。黑影功夫只比庄致远稍强,加上一个不弱的白天云,黑影已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但庄致远做事从不留后患,又狠狠一脚踹在黑影腿关节,只听一声咔嚓和一声惨叫,黑影腿关节被踹断。
整个过程,从庄致远发现黑影到黑影被擒,也就半分钟左右,姜青松根本来不及插手就结束。隐在花园暗处的保镖冲出来,黑影的腿已被庄致远踹断。俩保镖从庄致远和白天云手中接过了黑衣蒙面人。
“拉进去。”姜青松怒道。
俩个保镖把黑衣蒙面人拖进了花园内的小屋。
“庄老板,你的身上——”从里面奔出来的叶雪冰惊叫道。
庄致远的整个后背完全被鲜血染红。
“大哥,你受伤了。”白天云扶住庄致远。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庄致远淡然道,但谁都看得出,他在强忍着疼痛。
姜青松也上前扶住庄致远:“快,进去替庄老板包扎。”
姜青松和白天云扶着庄致远回到房内,叶雪冰跟在他们后面,一种混杂着感激和崇敬的情素在她心里翻涌。让庄致远伏卧在床上,姜青松欲打电话叫医生。
庄致远急忙制止说:“姜局,不要叫医生,伤不重,我心里有数,包扎止住血,养几天就没事。当务之急是立即审问凶手,弄清他后背后的指使人。”然后转向白天云。“天云,你陪姜局去审问吧,相信我,我真的没事。”
叶雪冰在女佣协助下,已开始用清水替庄致远清洗伤口血污。伤口约半尽长,但姜青松和白天云对刀枪伤都有经验,稍一看就知道没伤及要害。
“姜局,我们去审凶手吧。”白天云说。
“雪冰,这里就交给你了。”姜青松对叶雪冰说,然后又对庄致远说:“庄老板,大恩不言谢,我就不多说什么感激的话,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雪冰学过战地救护,能处理好你的伤口。我和天云去把幕后指使人挖出来。”
“你们快去吧,得乘热打铁。”庄致远说。“天云,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你放心,我知道。”白天云说。
姜青松和白天云走出卧室后,叶雪冰替庄致远清洗干净血污后,替他敷上云南白药。刀伤虽没伤及要害,但最深处也有半寸,不断有血涌出。
叶雪冰替他包裹时,庄致远突然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心中一颤,想把手缩回,但转念一想,认为他是因为忍痛。因一手被庄致远抓住,叶雪冰只好示意女佣替他包裹。
这时,早已睡下的叶宗远穿着睡衣走进。大门外的格斗,除了黑衣蒙面杀手被庄致远踹断腿时发了一声惨叫,几乎没引起多大动静。当他们把庄致远扶进卧室后,叶宗元才迷迷糊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看见叶宗元进来,叶雪冰欲抽回被抓住的手,但庄致远紧紧抓住不放,她只好放弃,脸微微红了红。其实,叶宗元包括女佣,根本没对此产生其它想法。但被一个自己敬重的男人抓住手,叶雪冰难免没有种异样的感觉。她成人之手,除了姜青松,还没第二个男人抓握过她的手。
“这是——”叶宗元看着女佣正在包裹伤口的庄致远,惊诧地问。
“青松送庄老板和白先生出去时,来了个杀手,要不是庄老板替青松挡了一刀,青松他就——”叶雪冰想起刚才一幕,还心有余悸,她顿了顿,把自己目睹的经过讲了。
“庄老板,我没看错你和天云。”叶宗元赞赏地说。
“姜局是我们与邪恶斗争的主帅,我和天云都愿意用生命来捍卫他。”庄致远说,但他仍没放开叶雪冰的手。握住叶雪冰的手,他感到就象握住一块万年温玉,自己的心宁静而温暖。他感到自己从没产生过如此美妙的感觉,因此不想放手。
“没想到华金亭刚来警示,刺杀就接踵而来。”叶宗元感慨道。“难道是来印证华金亭的说法正确?太蹊跷了,不象是华金亭的风格。”
“也不象是日本人。”庄致远说。见叶宗元流露出思考,接着说:“但愿姜局和天云能审出结果,如果真是九龙帮的人,警局就可名正言顺直接铲除九龙帮,但我有种预感,这事恐怕与华金亭都没关系。华金亭要这样做,就愚蠢到了极点。如果是胡九龙擅自派出的,那么,说明华金亭对九龙帮已经失控。”
庄致远说话时,叶雪冰见他脸上已没有了痛苦之色,又轻轻抽了抽手,但感到他仍没入手的意思,便没继续用力。她想,他也许已经忘了,如果自己强行抽手,说不定会令他难堪。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总是为他人考虑。
直到女佣替庄致远包裹完毕,庄致远才很自然在松开了手。所以,他的微妙心态,叶雪冰、叶宗元和女佣都没丝毫察觉。
“叶小姐,谢谢。”庄致远说,他没称呼姜太或姜夫人,而称呼叶小姐,实际上隐含着他内心的一种渴望。叶宗元和女佣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叶雪冰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他那声“谢谢”是指她让他抓住手的事,她的脸上又闪过一道红晕。
“你救了我丈夫,该我谢你。”叶雪冰轻声说。
“叶市长,你放心去休息吧,今晚的事,不管多蹊跷,我们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庄致远对沉思着叶宗元说,然后站起离开床。“姜局和天云在审凶手,我去帮他们一把。”
“庄老板,你受了伤,流了这么多血,有青松和白先生在审,你就不要太操心,静静坐着养养神吧。”叶雪冰关心地劝道。
第三十章 深夜刺杀(2)
“他们还没有结果,我不放心。这种不要命的杀手,多半是死士,他们如果心慈手软,不一定审得出结果。天云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最大弱点说是心不够狠。”庄致远说。“叶市长,叶小姐,我有种人生态度,对朋友,要象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则要象严冬般冷酷无情。象今晚这种杀手,不采取点特殊手段,是很难让他开口的。”
“雪冰,你陪庄老板去吧。”叶宗元说,他对庄致远的信心,远超过了姜青松和白天云,那晚与白天云在书房谈话之后,庄致远很可能就是真正为华金亭敲丧钟的人。当然,如果说信任,自然是白天云在他心中的份量重。
“还痛吗?”在花园的小径上,叶雪冰问。
“不痛,我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舒畅。”庄致远暧昧地说,但怕引起她的反感,立刻又掩饰道:“活捉了杀手,主动权就掌握在了我们手中,只要挖出了幕后指使者,我们就可先发制,主动出击,彻底粉碎谋杀姜局长的阴谋。”
叶雪冰确是个敏感的人女人,庄致远第一句话,使她似乎察觉到了他微妙的心态,脸上又涌起了红晕,但庄致远接下来的话,才使她的心安定下来,心里还暗暗责怪自己:今晚自己是怎么啦?老是产生怪异的感觉?
此时已快接近黎明,月躲进了云层,启明星尚未闪现,因主房和配房亮着灯,花园里树影摇曳,小径朦胧不清。感受到身边叶雪冰身体的温暖又能闻到她身体的幽香,庄致远感到一阵心旌摇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一脚踩虚,身子摇摇欲倒。
“小心你的伤口。”叶雪冰急忙扶住了他。
碰触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庄致远心中又是一荡,但他控制住了自己想依靠在她胸前的欲望,站正了身休,她的手也立即放开。
“想心事了。”庄致远讪讪道。
“哦。”叶雪冰应了声。
“我在想如何撬开杀手的嘴。”庄致远解释道。
“相信你一定有办法。你那句话说得真好,对朋友要象春天般温暖,对敌人要象严冬般冷酷无情。”叶雪冰说。“刚才看见你和白先生的配合,就象艺术一样的完美。如果换了另外俩个人,包括青松从他部队带来的好手,那个杀手恐怕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我和天云从会走路就在一起,除了他去英国读书的四年,几乎是朝夕相处,吃住都在一起。小时候,我们很顽皮捣蛋,你如果有兴趣,等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
“好啊,等你们粉碎了谋杀阴谋,我让青松再请你们来吃饭,听你讲你们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故事。我想一定很有趣。”叶雪冰说,接着又忧虑道:“按照你刚才的分析,杀手防不胜防,我真害怕有一天——”
庄致远激动地又抓住她手说:“你放心,有我和天云。我会特别吩咐天云,他一定会勇敢为姜局挡在前面。”
“青松有你和白先生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叶雪冰感动地说。
“不,应该说,天云能得到叶市长和姜局的器重,委以重任,使我们有机会追随姜局与上海滩的邪恶较量,是我们的幸运。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和天云早就立志,这一生,只求一次灿烂,就再无遗憾。”
叶雪冰听后,默然无语,感到眼睛有些湿润。
这就是真正的男人,为了人生的灿烂,看淡了生死的男人。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配房前,庄致远站住了。
“你不用进去了。”庄致远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残酷的一面。”
庄致远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残酷而损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但他没想到她说出了一句令他有意想不到的话:“我想象得到,但惟大英雄方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春夏秋冬都是自然。祝你马到成功。”
说完后,叶雪冰转身沿着小径往回走,庄致远看着她渐渐朦胧的背影,回味着她的话。
灯火通明的配房,已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杀手被捆绑在一张椅上,嘴上塞着毛巾,庄致远明白是怕他受刑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夜中传出。杀手约三十来岁,眼中透着绝望的坚强,庄致远只看了一眼,就意识到他早有死志,抗挺酷刑的能力极强。
姜青松和白天云站在杀手面前,脸上都挂着恼怒而无奈的神情。
“大哥。”白天云见庄致远走进,喊了声。
庄致远点了下头,他们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传达他人必须用语言才能交流的信息。庄致远明白天云的意思,他已经尽力,但没得到目的。
“庄老板,这狗东西一声不吭。”姜青松愤愤地说。“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他正盼着你给他一枪。”庄致远淡然地说。“你放心,他一定会说的。”
杀手眼中掠过一道轻蔑的冷光,仿佛在告诉庄致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动刑?
庄致远抬了张橙放在杀手面前,淡定在坐下。又点燃香烟,缓缓吸了一口,再轻轻把烟吐出,然后一把扯掉塞在杀手嘴中的的毛巾。杀手一口血水吐在庄致远脸上,庄致远不愠不怒,掏出手绢轻轻擦去。
“你叫楼定山,斧头帮的头号杀手,大名鼎鼎的无影人。”庄致远用一种丝毫不带火气的语调说。“在整个上海滩的黑道帮会中,你的武功至少可以排在前五位,如单指暗杀的功夫,你恐怕数一数二。胡九龙的九龙帮之所以一直容忍你们斧头帮这种三流小帮存在,没有直接吞并你们,最大忌惮就是因为斧头帮有你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头号杀手。”
庄致远的话,不但令叫楼定山的杀手瞪大了眼,也令姜青松惊讶万分。
白天云附在姜青松耳边低声说:“大哥这些年对上海的黑帮特别留心,特别是对一些重点人物,一直悉心收集资料。”
“难怪。”姜青松感叹道。
其实,关于这个外号说无影人的杀手,庄致远是从元大畏嘴中听说的,当时元大畏带着一批兄弟在上海滩闯荡时,因他们是一批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斧头帮也想招揽,派这个叫楼定山的人来见过元大畏,想让他用武力折服元大畏。虽然被楼定山打倒,但元大畏并没认服。他在向庄致远介绍他所知的上海滩的各种帮派情况时,特别提到了这个楼定山。
根据元大畏对楼定山外貌的表述,又知道警局这次查封的鸦片馆,有四家是斧头帮的主要财源,庄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