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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火教教主啪地拍了一下扶手:“你懂什么,你以为你是澹台玄捡到的吗?他那个时候去了彭州,你是云真真捡到的,不对,应该说是云真真出手救下的!”
云真真?云真真不是澹台玄的妻子吗?
贝小熙听师父提过这个早离家而去的师娘,这个教主竟然也知道云真真,不过当年自己被收养的情形,贝小熙很少会问,反正自己的几个师兄弟都是孤儿,他心里早就把澹台玄当成了父亲一般,他现在很是奇怪,就算是云真真捡到的他,又怎么样?收养他的时候,澹台玄和云真真还是夫妻,谁捡到个孤儿,有什么分别?
魅火教教主看贝小熙一脸的不以为然,怒道:“贝小熙,你以为我在骗你?”
贝小熙哂笑:“不是以为,是确定,你还没说,你叫什么东西啊,不会是连个名字都没有吧?”
魅火教教主冷冷地:“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
贝小熙哼了一声:“你省省吧,像你这样连姓名、脸面都不敢露的人,说的话,谁会相信?”
魅火教教主忽然站了起来:“不相信,你去死!”
他显然怒极,就要发作,离尘忙叩头道:“教主,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啊,少主一时挽不过来,也是人之常情,比较他在澹台玄哪里呆了十几年,已然被澹台玄那套把戏蒙蔽了心神,教主不要急,这个骨肉亲情,父子天性,绝对不会有错。”
魅火教教主长叹一声,点了点头:“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小熙啊,你不姓贝,不过你的姓氏太神圣了,在你没有认祖归宗之前,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应该明白,我们的祖先是威严神武的圣狗,我们都是圣狗的子孙……”他说这些话的事情,站在那里,特别庄重。
所有的人再次叩头,高呼道:“犬养神子,魅火圣徒,佑大倭国,一统江湖。”
声音中充满了崇敬和严谨。
圣狗,他们还是狗的子孙?
一听这话,贝小熙气得鼻子都歪了:“王八蛋,你才是狗的孝子贤孙,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方才贝小熙看到林瑜易装前来,应该是为了搭救他,本想虚与委蛇,可是这个教主的话实在让他着恼,无法再拖延下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死,有什麽大不的,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疯掉。
他赤手空拳,就要动手,魅火教教主却笑道:“恩,这才想我的儿子,有血性,有骨气,想大倭国未来问鼎中原的千秋基业,就需要小熙你这样的英雄少年!”
魅火教教主朗声大笑,笑得特别得意,贝小熙却恨得咬牙切齿:“什么大倭瓜小倭瓜,我把你们这些妖魔鬼怪都打成烂西瓜!”对这个见鬼的魅火教和这个阴阳怪气的教主,贝小熙一肚皮的火气,还有那个心狠手辣到让人毛骨悚然的离尘,他们这些人说的话,贝小熙根本不信。
从小到大,贝小熙是最没有心机的一个人,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除了害怕澹台玄责打他时,偶尔说些小小的谎言,他对澹台玄没有任何的隐瞒,虽然在师兄弟里边,可能他挨的打最多,不过澹台玄还是最心痛他,尽管贝小熙以前一直奇怪师父为什么不传授他正式的内功心法,但是他觉得师父自然有师父的道理。
至于这个魅火教和少主的事情,实在太过滑稽,如果是真的,他们应该拿出让自己确定的证据来,凭他们的几句话,就凭空多出一个妖怪似的老子来,贝小熙焉能不气,这分明是在戏耍他,士可杀不可辱。
他此时手中没有兵刃,四下一看,看到方才那些红衣人对打厮杀时,打死了很多人,地上洇透了血迹,还有散落了一地的长刀。
脚尖一勾,贝小熙挑起把长刀,飞身就向魅火教的教主刺去。
那个教主微微冷哼一声,身子未动,袍袖轻抖,暗风袭来,竟然有一股气浪,推开了贝小熙,他拼了全力,却无法近到魅火教教主身边三尺之地,好在这个魅火教教主没有伤贝小熙的意思,所以只用了四分的力道。
魅火教教主哂笑道:“这就是澹台玄教了你十几年的武功?”
他说着,忽然起身,衣袖飘飞,左旋右转,将贝小熙兜转在气浪里,任贝小熙咬牙切齿,疯狂地又砍又刺,怎么冲也冲不出去。
被困在魅火教教主的的真气圈子里,贝小熙越打越绝望,拼命似的乱砍,可是发散出来的真气好像一张网,柔韧而绵密,贝小熙再用力再拼命也是徒然。
魅火教教主大喝了一声:“小熙,还要打吗?你根本打不过我,澹台玄那个老匹夫根本没有教你有用的东西,你还执迷不悟?”
贝小熙喘了一口气,咬牙道:“打,为什么不打?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剑!”他用剑用惯了,手上的刀又有些不趁手,力道自然打了折扣,何况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教主的对手。
当啷。
那魅火教教主衣袖一抖,拂过贝小熙的手腕,贝小熙只觉得腕子一麻,手中的刀再也拿不住了,立时撒手,长刀落地。整条手臂都是胀痛酸麻,贝小熙抱着胳膊,微弓着腰,痛得厉害。
魅火教教主显然有些恼怒:“你是我的儿子,居然和我说要拼个你死我活?贝小熙,你要是在执迷不悟,再忤逆无礼,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贝小熙脸色铁青,怒道:“谁是你的儿子?你不是狗的儿子吗?你爷爷是狗,爹爹是狗,你怎么会生出儿子来?就是要生,也是一窝狗崽子,你要找儿子,去狗窝里随便抱来一个算了!”
虽然戴着面具,可是魅火教教主的怒气还是让人感觉得到,离尘忙施礼道:“教主,他们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真的假不了,教主要给少主一点儿时间来琢磨这个事情,其实少主不是还没明白他的地位和身份吗?依属下的愚见,还是让少主先知道这些,其他的事儿就水到渠成了。”
魅火教教主长嘘了一口气:“离尘,你说得很对,有些事情,急不得,不过,天魔龙耶很快就来了,我们还得准备小熙的婚事啊,这可是我们魅火教的头等大事了。”
本来离尘还担心月老和红鸾失手,教主会降罪与她,现在听教主的话,他们要找的人是在天魔龙耶的手里,而且天魔龙耶会把人送来,离尘心中一喜。
婚事?
本来气急败坏的贝小熙又听到了要命的俩个字,心中是义愤填膺,难道这个魅火教非要把我弄疯了才甘心?方才弄了个妖精般的桃儿,结果自己不要他,变成了狗口美食,现在又要办婚事,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他们会不会又要弄个半男不女的妖怪嫁给自己?要是那样,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死了。
离尘嘻嘻地一笑:“洞房花烛夜应为人生四大四喜之首,尤其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子永结同心,更该是喜上加喜,少主,这位新娘子你是认识的,想知道她是谁吗?”
贝小熙哼了一声,眼光四下观望,大门离他很远,要穿过这堆尸体,还有站立在旁的红衣人,几人中有林瑜,他此时偷看了几次,认出了林瑜旁边的是列云枫,另外一个人也有些眼熟,但是无法确认是谁。
离尘看出来贝小熙想逃跑的意思,笑眯眯地道:“少主,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如果少主走了,哪位娇媚如花,温香软玉澹台小美人就要独守空床了。”
她得意地看着贝小熙吃惊又错愕的表情,澹台小美人,是说澹台盈吗?难道小师妹和大师兄落到了那个什么魔的手上了?
离尘微笑道:“教主,看来我们少主心动了,他不会再打算跑掉了,不然岂不辜负了美人吗?”
魅火教教主冷笑道:“真是畜生,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父子亲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女人?”
离尘忙道:“教主不要生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世人都是怎么过来的,不过,既然是少主大婚之喜,没有做单的道理,好歹也得给少主配几个美丽的妾室,娇妻美妾才是家世兴旺的吉兆!”
魅火教教主笑起来:“那是当然,堂堂魅火教的少主,自然要享尽齐人之福,让人艳羡欲死,你们,过去,让小熙选选,看看谁有福气服侍少主!”他一挥手,身边的白衣童子俱是福了一福,然后袅袅婷婷地走过去。
娇躯慢伏,粉颈稍低,衣裾未动,身子呈圆滑的弧线,慢慢弯曲,几个白衣童子齐声道:“奴婢参见少主。”
贝小熙眨着眼睛,已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几个娇滴滴的童子和桃儿一样,都不是女人。他现在走又走不了,而且好像澹台盈也落到他们手上,自己就是能一走了之,那小师妹怎么办?
这群人无论是什么来头,有一点贝小熙是看得明明白白,就是这群家伙没有什么事儿是做不出来。这是一群可怕的疯子。
偷眼看见列云枫向他眨眼睛,示意他要忍,先不要冲动。
不能走,沉住气。忍着,娘的,小爷先忍着。
贝小熙心里一边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心中想着列云枫每次遇到什么事情都笑得出来,也许一个人在笑的时候,才特别有主意,现在林瑜来了,列云枫也来了,三个人还逃不出去嘛,关键是怎么和他们说上话,贝小熙心中想着,一边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特别难看的笑意:“你们说我是少主?这个少主的意思是不是说我的话,也是无能违抗的命令?”
魅火教教主心里冷笑,嘴上却道:“不错,这里出了为父,就是你的权力最大,你的手上有生杀大权,可以任意发布命令。”
贝小熙哼了一声:“好,选什么选,那多麻烦?我最讨厌麻烦的事儿,干脆,我都要了。”
啊?
离尘和魅火教教主都吃了一惊,他们两个对视一下,没想到贝小熙提了这么要求。
贝小熙用眼角瞥着教主:“怎么,割了你的心头肉了?不舍得了?”
魅火教教主阴阴笑道:“乖,你看中什么是老子舍不得的?喜欢就都给你,你还要什么?”
贝小熙指着方才打剩下的几个红衣人:“这几个我也要!”
魅火教教主冷冷地道:“贝小熙,他们是贱人,只配做最粗贱的事情,你要他们做什么?”
贝小熙哼了一声:“要你管,你给不给?”
魅火教教主恩了一声:“如意,你带着少主去他的新房看看,还缺些什么!”他这么说,是答应了,一个叫如意的白衣童子应声施礼,在前边引路,领着贝小熙离开。
看着红衣蒙面人和白衣童子拥簇着贝小熙离开,魅火教教主在面具里边露出来的眼睛带着阴冷的邪恶,嘿嘿地冷笑。
离尘忙施礼道:“教主,您看出来那几个有问题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魅火教教主几乎是狞笑:“送上门儿来的肥羊,为什么不收呢?一网打尽有什么不好,而且还多了个印无忧,我正愁着怎么对付印别离那个老匹夫,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一场好戏,一场天大的好戏,别的事情都可以缓缓,这场戏一定要唱好,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前来看戏的澹台玄呢?”
他站了起来,冷厉的笑声带着暴戾的血腥,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险象环生洞外天
天魔龙耶走进来的时候,带着满面揶揄的笑意,她依然罩在宽大的袍子里,带着面具,藏在面具里边的冷漠眼光,将石洞里边的人,轻蔑地扫视了一遍,冷漠中带着得意。
寒汐露知道天魔龙耶会赶回来,不过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忽然间,寒汐露的心很堵,堵得特别难受,那种感觉,就像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宝贝,忽然被人抢了去,而且还不是个意外,是在意料之中。如果一点机会都没有,也会什么痴心妄想,可是偏偏有了一个机会后,又让这种机会和自己擦肩而过。
寒汐露的表情特别的难看,苍白而憔悴,低低地:“魔尊,汐露教徒不严,让魔尊见笑了。”
有些欣赏寒汐露的表情,天魔龙耶笑着说:“什么见外不见外,寒姐姐说的这话没的叫人恶心,外人不知道其中根底,可是寒姐姐应该知道,我们的交情可不是一天半天,寒姐姐当年拔刀相助,成就了小妹一辈子最重要的事儿,姐姐的恩德,小妹我铭刻五内,至死不忘。”她说到这儿,森森地笑:“所以,我们两个之间早已经心照不宣,藏藏掖掖,有意思吗?”
天魔龙耶在笑着说话,声音轻柔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就算聋子也能听出来,她这笑语之后,充满了怨毒和奚落。
羞怒,尴尬,愤恨,好几种表情如变幻莫测的风云,在寒汐露美丽而苍白的脸上掠过,然后变得虚无飘渺,转眼即逝,她微微垂着头:“魔尊的话,汐露怎么当得起,汐露是奉了我们谷主之命,协助魔尊,共成大事。汐露为离别谷鞠躬尽瘁,对魔尊更无掩瞒掖藏。”
一阵轻蔑的冷笑,天魔龙耶道:“是啊,寒姐姐无私无我,唯印别离的马首是瞻,真是印谷主最忠实的爪牙和走狗,如果小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