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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云枫笑呵呵地过去,踢了勾魂一下,勾魂笨拙的身体转了转,身体已然无法动弹,眼睛中都是火气,可是他再气也是枉然,还是不能把这个列云枫怎么样,恨得他压根痒痒。澹台梦拍拍雪的肩头:“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干什么撩眉瞪眼?我的兄弟可没有这么小气的哦,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你都不计较,干什么和枫儿那样过不去?不就是因为他的缘故,害得你挨了两巴掌吗?男子汉,大丈夫,用得着耿耿于怀到今天?”
雪哼了一声,被澹台梦说中了心事,既不好意思,又余怒未消。
其实他和列云枫之间,没有太大的深仇大恨,不过还是当日的事情而已,澹台梦没有说错,他就是一直记恨着这件事儿,究竟为什么记恨这么久,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讨厌列云枫,现在被澹台梦如此一说,他也微微有些尴尬。
列云枫毫不介意,只是看着那些手足无措的人,不由得笑道:“贼王已擒,要傀儡何用?”澹台梦也笑道:“即是无用,就该斩草除根。”
列云枫轻轻地摇头:“我才懒得杀人呢,弄得哪里都是血。”
澹台梦道:“枫儿,你真是笨,杀人未必要见血啊,不是可以下毒吗?我知道你懒得杀人,所以方才我已经下了毒了,这个勾魂都已经被毒倒了啊。”
见澹台梦如此配合,列云枫大笑起来:“小师姐的毒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可是那些家伙的武功明明不如勾魂,为什么勾魂都毒性发作,他们反而没事儿?”
澹台梦笑吟吟地道:“我这个毒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他们的武功不高,反而发作得慢,因为动得越厉害,毒性浸入心脉越快啊,如果不动的话,毒性发作得反而慢一些。”那些人是眼见着勾魂好好的往下跳,半道就摔下来了,和大白天活见鬼一般,根本没看到列云枫或者澹台梦动手,他们哪里知道列云枫悄然上了树,将卸甲水滴了两滴,都落在勾魂的头上,列云枫的轻功够好,还有澹台梦吸引着勾魂的主意,所以才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现在听两个人说话,这些人是宁可信岂有,不可信其无,真的不敢乱动。还有一种藏私的心,如今连勾魂都被擒了,他们要是过去,万一遭了毒手,岂不冤枉。
列云枫笑道:“如果他们不动,小师姐的毒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他说着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瞄准了扔了出去,只听得霹雳吧啦一阵响,哪一颗颗小石子扔了出去,正好打中那些人的穴道,被打中的人更加不能动了,其他的人看到他们的同伙被石头打中了都不肯动,就更加不敢妄动。有几个人感觉其中有诈,因为那些石子落处,都是穴道所在,刚一迈步,澹台梦手中也抓了一把石子,速度疾快地飞了出来,立时把这几个想动弹的人点中。
雪哼了一声,手中剑一举,一片寒光闪过,趁着那些人分神之际,都是一剑刺中咽喉,连杀了三四个人,他这一动手,剩下那些没被石子打中的人反映过来,感觉事情至此,后退无路,都拼了性命想这边几个人袭击而来。
列云枫哎了一声:“你真的够笨,和这些人纠缠什么劲儿?你闲着没事儿做啊?”他这样一说,雪也恍然,现在激怒了这些人,如此拼命,他们几个都被牵绊在这里,万一再有援手过来,真的被困住了,还怎么找澹台玄,怎么救栾汨罗?雪心中特别懊悔,方才不该感情用事,列云枫和澹台梦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自己忽然动手,才让事情生了变化。
剩下的这些人有三十多个,已然抱着必死之心,和他们三个拼命,都是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长刀霍霍,冷风嗖嗖。
扑哧。
一个人的长刀划过了列云枫的衣服,差一点点儿就划到他的胳膊,幸好列云枫的步法够灵活,才闪得过去。
雪有些愧疚:“对不起,你小心些。”他心中固然还是对列云枫有所嫌隙,不过事情一笔是一笔,怎么说也是自己搅了局。
列云枫扇子打开,剑也弹出来,笑道:“啰嗦什么,兄弟,打吧!”
他身影灵动,在森森刀影穿梭,为了快些摆脱这些人的纠缠,用上了绝杀,不过他的剑尖都会稍稍偏开,不会伤了对方的性命,只是重创对手而已。
忽然听得贝小熙的声音传来:“小印,快点,我看到他们了,在这边呢。”列云枫笑着叫道:“贝小熙,快过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再慢了,这些人都给雪切菜一样切掉了脑袋,你就没架打了!”
千古兴亡多少事
裂天峡,雾气岚烟,不过是种天然的屏障,挡住了峡谷里边美丽如画的风景,那些奇怪诡异的传说,也让很多人望而却步,所以这里,也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峡谷的谷底,树木丛生,花草繁盛,啼莺婉转,彩蝶纷飞,加之云生脚底,岚绕身旁,真宛如瑶台凤阙、世外仙境一般。
裂天峡的空气,新鲜而潮湿,连吹过的风,都是清凉芳香。
峡谷最北处,是一带岩石地貌,那些岩石呈现褐红色,被阳光一照,在褐红色的岩石谷底,沿着漫坡处,逐渐下滑,椭圆的鹅卵石还有留下的水渍,看上去是道干涸的河床,在最低陷的地方,岩石忽然裂开,裂开一道不知道多深的沟壑,平时那沟壑里深不见底,黑洞洞地,里边发出咆哮的水声,当涂江回潮的时候,沟壑里边的水会涨出来,河床里都会翻滚着滔天的浊浪。青梅煮酒,把酒临风。
在一片高大的乔木林中,红墙碧瓦,围成一处精巧别致的庭院,里边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奇花异草,点缀其间。
庭院的最高处,是一座八角的凉亭,汉白玉的栏杆,朱红的柱子,汉白玉的桌子,桌子旁边是几只镂空的石墩。
四方风透,八面生凉,坐在亭上,举目远望,心中不由得怡然自得。。
这座凉亭视野开阔,四方的情形都尽收眼底。
一壶酒,几样精致的小菜,石桌上,还放着一只三足石鼎,里边焚着香,青烟袅袅,细细腾起,那股恬淡的花香,慢慢飘散。
此时凉亭上,坐着两个人。
卫离端着酒杯,淡淡的醉意浮在眼中,桃腮上已有胭脂浅红,看着秦谦,笑意盈盈。秦谦没有喝酒,应了卫离的约,来到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肯来,是因为卫离在。
以前看着卫离的时候,秦谦的眼中总会涌现几分温柔,只是今天,醉了的卫离全不似平日的感觉,此时的卫离,让人感觉笑容背后隐约藏着的尖锐。
他站住凉亭上,端着酒杯,对着远处浮动腾卷的岫云,若有所思。
今天的气氛有些寒凉,卫离喝了好几杯酒,已然有了一些醉意,可是他喝不下去。这酒,带着微微的涩意。
卫离嫣然一笑:“老大,怎么心事重重,这杯酒,如此难以下咽吗?是不是空有良辰美景,少了一些丝竹笙箫,缺了些情趣?”
笙箫。
听到这两个字,秦谦转过头:“小离,你觉得这件事很有意义吗?三江两河的水陆和码头,大部分都是由你们长春帮统辖着,你们还缺少什么?”
卫离微微地笑了笑,好像是自嘲的微笑:“安稳。我们缺少的是安稳,长乐帮的弟子,大部分都是在水上讨生活的渔民,一条烂船,就是全副家当,在江河里边混个活路,太难了,朝廷上要缴税,河岔苇塘里有水匪,遇到惊风急浪,这条命就葬身水底了。”
秦谦叹息“他们能给你们安稳吗?只怕是更多的风险。”
方才那杯酒,喝了一口,剩下了多半杯,卫离不说话了,把剩下的酒一口都饮下,喝得急了,呛到咳嗽。玉面涨红,眼中也有点点泪光。
秦谦无语,他本想过去为卫离捶下后背,刚抬起脚,就止步了,他看着卫离,卫离也看着他,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场面一时沉默下来。
慢慢地转过身,秦谦继续眺望远方。
慢慢地展开冷漠的笑容,卫离继续喝酒。
孤酒易醉啊,秦公子,您怎么心硬如此,唐突了佳人?
谢君恩的声音传来,秦谦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们找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是谢君恩牵头,然后总有这个比较阴阳怪气的人跟着,狗皮膏药一般,那个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衣服的质地十分考究,然后在额头上勒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那个白衣人很少说话,或者说他几乎都不说话,反正秦谦就没听这个人说过一句话,但是他对这个人印象极深,因为这个人阴郁的脸和精光四射的眼睛,让人看一眼就无法忘记。但是这次不同,听着脚步声,有好些人来,这一次,应该是彻底摊牌吧?卫离欠了欠身,但是没有站起来:“谢堂主。”
谢君恩嘿嘿地笑了一声,然后很有礼貌地让同行的那个白衣人坐下,给他斟了一杯酒,那个白衣人端起来闻了闻,立刻摇头,表示不喝。
谢君恩也没有坐,很是怅然地道:“千里江山依旧,可怜物是人非啊,秦公子,谢某实在替公子不平。”
秦谦回过头,见除了谢君恩和那个红衣人以外,还有二十几个穿着红衣的人,都是红巾蒙面。这种装束,他以前见过,那是魅火教的打扮。
谢君恩说这里是趣乐堂的一处分舵,可是为什么会引来魅火教的人?
是趣乐堂勾结了魅火教的人,还是谢君恩投靠了魅火教?
秦谦知道谢君恩是趣乐堂的四大堂主之一,但是除了谢君恩,他在这里还没有遇到过趣乐堂其他的头面人物,那些随从部众,不过是听命于人而已。所以秦谦有些怀疑,此番谢君恩行事,很可能是自作主张。
谢君恩见秦谦不语,继续道:“公子,公子迟迟不给谢某一个明确的答复,是不是信不过谢某?信不过我们趣乐堂?其实,公子不肯相信我们,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我谢某也好,我们趣乐堂也好,只对皇爷和公子尽忠。”
皇爷?
秦谦微微冷笑一声:“谢堂主何时攀上了尊贵的皇爷?”
谢君恩抱拳正色地:“公子不可对令尊大人无礼,公子该知道,我们敬重的皇爷就是令尊大人。”
秦谦淡淡地道:“我只知道他是靖边王,是位征战沙场的王爷。”
谢君恩忽然一笑,有些讽刺地道:“耳听未必是真,我们这些人,原来还只听说我们皇爷膝下就一位小皇爷呢,谁知道还有您这位龙脉流落民间?公子和我们皇爷以前的遭遇还真的很相似呢。”秦谦不露声色地道:“你们不也是见过那位小王爷了吗,为什么不去找他?江山社稷,富贵荣华,好像对那位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更有诱惑力。”
谢君恩听出秦谦的话外之音,讪讪地笑道:“公子说这个话,实在让属下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果属下不说实话,感觉就是对公子不敬,如果说了实话,按说这些话不是属下这种身份的人应该说的,公子让属下如何自处?”
他这番话,说得特别谦卑客气,对秦谦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
秦谦冷笑一声:“如果是你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让秦谦的话一堵,谢君恩立时尴尬不已,本来他是想好好奉承秦谦一番,现在却找不到由头来阿谀了。
那个白衣人也冷笑了一声,用手指扣了扣桌子,因为很静,这击扣之声传得很远,气氛变得疏离诡异。那个白衣人傲然地翻了翻眼睛,满面的不屑。
不过片刻,又来了二百多人,具是红衣蒙面,一个个长刀在手,在明媚的阳光下,折射出片片寒光,这些寒光连成一片,恍如燕山之雪。
看着来的这些人将凉亭团团围住,秦谦不为所动:“秦某虽然孤陋寡闻,可是谢堂主,这些人好像是魅火教的人,这里不是趣乐堂的所在吗,怎么会有魅火教的人出现?是趣乐堂另投明主,还是魅火教鹊巢鸠占?”
坐在哪儿的那个人眉头一挑,好像有些生气了,不愿意再忍耐下去。
卫离笑着为他斟了一杯酒:“前辈稍安勿躁,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老大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却是一个聪明人,聪明的人自然识得时务,凡成大事者,恩威并用,缺一不可。”她温言细语,眉眼含笑,那个白衣人也哼了一哼,一双怪眼翻了翻卫离,一呲牙,露出很猥琐的笑容,向卫离竖了竖拇指,连连点头,但是没有说话,却端起卫离斟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谢君恩自嘲地笑了两声:“卫帮主,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卫离笑道:“谢堂主是怀疑我的能力吗?达安平是服侍我师父扈四海的老人儿,他焉能不知道扈香尘的下落?这些日子,谢堂主也陪着我对他严刑拷打,实在辛苦了。”
谢君恩的脸一红,听出卫离的不满和讽刺之意,忙笑道:“卫帮主也该了解,这件事非同小可,谢某不得不谨慎啊,何必我们之间还有些过节,谁知道原来和我联络的人,原来就是卫帮主,早知道是这样,谢某也不会约斗卫帮主了。”
为了成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