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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云枫笑道:“既然是郡王爷的一番美意,云枫怎么敢辜负了呢?”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尤儿面前,抬起手,轻轻的托起尤儿的下颌,触手之处,滑不留手,尤儿水灵灵的眼睛就无限温情地盯着他。列云枫笑道“风光旖旎红帐里,最难消受美人恩。说她是玩意儿,郡王也太暴殄天物了。”
他的手从尤儿的脸颊,慢慢滑到她的脖项,她的脖子圆润直挺,盈盈一握。然后列云枫的手就滑到尤儿的肩头,尤儿娇羞地闪了一下,闪过列云枫的手,低笑道:“小王爷,这里人多……”她的话里边有嗔怨,有暧昧,更有无限的风情。
列云枫居然和尤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打情卖俏的,澹台玄的脸腾的就红了,他知道眼前这个情境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发作的,再看孟而修笑容中带着一丝蔑视,而那个阴冷的少年,眼睛中终于有了火的讯息,他几乎要在眼睛里边喷出火来了。
列云枫坏坏的笑道:“郡王爷,你送的这个玩意儿好像不怎么听话啊,我对于不听话的女人,都是会狠狠地教训的。”
孟而修笑道:“小王爷只管教训,想来尤儿也愿意被小王爷教训的,毕竟被小王爷教训也是一种福气,不是人人都有这个福气的。尤儿有幸被教训,是她求之不得,小王爷应该深得其中三昧吧?”他话外之意,自然在敲打列云枫被皇帝鞭打一事儿了。
列云枫笑道:“还是郡王爷明白道理,恩”他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改变,一招手,几个王府的家丁过来,还没等他吩咐什么,有家丁报敬敏公主带着侍卫来了。
刚刚通报过了,敬敏公主装着一身骑马的粉红色劲装,拿着一条金丝鞭子,打扮得伶伶俐俐的,她几乎是飞跑着进来的,双颊上因为高兴而泛起女孩子独有的美丽晕红,那种未成熟的酸甜的青苹果一样的美丽,她神采飞扬的,带着皇家公主特有的高贵和娇气。
广平郡王对敬敏公主的到来特别意外,公主虽然年纪小,可她也毕竟是个公主,皇上能让她到靖边王府来,足见皇上对靖边王府是多么的信任与荣宠了,广平郡王的眼中掠过一丝揾怒。不过他还是微笑着给公主施礼,显得十分从容。
敬敏公主理都不理他,笑着和列云枫道:“小舅舅,是父皇让我来看看你的,父皇说了,昨天的事儿,是咱们的家务事儿,有些奴才幸灾乐祸的也是平常,那些奴才们就知道在背后胡说八道嚼舌根,叫小舅舅不要和奴才们一般见识,你要听见那条狗在背地里乱叫,就告诉父皇,父皇扒了他们的狗皮。还有父皇问你伤得怎么样了,要什么东西只管和我说,还让我给你带来两样东西”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挑衅似地盯着孟而修,孟而修微笑着,想来敬敏公主听见了一些他说的话,所以才这样讲给他听的,他就装做听不懂,敬敏公主说着,拿出两个精致的盒子来“小舅舅,这个不是你一直想要的……”
列云枫做了个手势,笑道:“既然是皇上赏我的,不要告诉别人是什么了,你不说,他们才心里痒痒的想知道呢,就让他们费尽心机地去猜吧。”他顺手接了过来,交给身边的丫鬟,告诉她把这两个盒子给叶眉儿送去。
孟而修的脸色有些微微的不悦,这种不悦也是一闪而过的,可是落在列云枫的眼里,却心中大笑,暗道老家伙,想要看我的笑话,你等着,一会儿小爷就让你好看。
列云枫笑着道:“榕儿,给你介绍两个人”他一指澹台玄:“这位就是我师父,玄天宗的掌门澹台先生,澹台先生是当今武林的宗师泰斗,榕儿也见见吧。”
榕儿是敬敏公主的小名儿,按说这个场合,列云枫直呼公主的小名儿是不合适的,不过列云枫故意这么叫,就是刺孟而修的耳朵,孟而修可以说现在是有权有势,不过他和靖边王府比,还是差的太多,列云枫很清楚孟而修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孟而修也算是有博学多才、满腹经纶的人,这样的人既看不起铁马金戈浴血沙场的武将,又看不起靠着皇家姻亲而飞黄腾达的外戚,现在列云枫故意如此的招呼公主,就是要排挤孟而修,给他好看。
澹台玄可没有想到列云枫会把自己推了出去,这样的场合,他出头露面实在是有些滑稽,而且列云枫还要公主来拜见他,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公主年纪再小,那也是天之娇女,就算他澹台玄统领天下武林,看到人家还不是平民百姓?
澹台玄再不愿意出头,也得过来准备施礼,敬敏公主却先福了一福,尚在弯着身子的时候,忽然问道:“小舅舅,他是你师父,我该叫什么?”
列云枫笑道:“师者如父,榕儿这么聪明,自然知道。”
敬敏公主恍然大悟道:“小舅舅,我知道了,澹台爷爷。”她说着,又深深地万福。
澹台玄一时头大如斗,按规矩,他是要给公主叩头的,可是还没等他跪下呢,公主到给他见礼了。他一时愣在哪儿,尴尬又无措。
列云枫笑道:“师父,这个是家礼,榕儿是枫儿的晚辈,这个礼师父受得起。榕儿,这个是我的大师兄萧玉轩。”
敬敏公主也笑嘻嘻地给萧玉轩福了一福,萧玉轩忙的还礼,也是特别不适。
列云枫用眼角瞟了一眼孟而修,又看了看那个绝世尤物的尤儿,和敬敏公主笑道:“郡王方才送了我一样活宝贝,难得榕儿出宫一趟不容易,今天让榕儿见见美人鼓上舞,榕儿一定是没有见过的。”
敬敏公主奇怪道:“什么美人鼓上舞?”
列云枫大笑道:“金盘春意舞勾魂,玲珑纤腰翻燕尘。都说汉宫的赵飞燕身轻体盈,可以在人掌上跳舞,毕竟我们都没有见过的,不过今天这个鼓上舞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定让榕儿大开眼界。”
敬敏公主更加奇怪了问道:“那美人鼓上舞,应该有美人,有鼓的。”
列云枫一指尤儿:“美人在这儿呢,”
敬敏公主看看尤儿,就十分的不喜欢,道:“她是美人?怎么和狐狸精似的?那鼓呢?”
列云枫笑道:“来人,把霸王鼓给我抬上来。”他笑得那么得意,好像要有一场好戏马上上演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列云枫要做什么,连广平郡王也有些惊讶,因为他发觉列云枫笑得实在太得意了,笑的时候,还向他撇了一眼,尤儿感觉列云枫的笑容让她惴惴不安,而叫雪的那个少年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机。
家丁们答应了一声,匆匆下去,等他们把霸王鼓抬上来的时候,人们瞠目结舌,都直直地愣在了那里。
剑影刀光何须血
这面霸王鼓很大,鼓面有七尺左右,高三尺有余,可与人齐胸,这鼓是青铜铸成的,四面雕着吞云兽,兽的口里衔着铜环,八个壮实的家丁将这面铜鼓抬了上来,不过就算鼓再大再重也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这个鼓的鼓身上是有门的,两个家丁把鼓身上的门打开了,另两个家丁抬来一担木炭,然后他们把木炭放到鼓的门里,开始生火。
列云枫看着尤儿嘻嘻的笑道:“人家说,看一个女人是不是真正的美人,就要看她的脚长得怎么样,很多女人虽然有张精致的脸,脚长得却是难看。”他说着,眼光盯着尤儿穿着绣鞋的双足。
尤儿有些惶惶不安地看着他,不想方才那样有把握了,她方才觉得自己完全是可以把列云枫勾引上。现在听他这么说,也不敢多言,乖乖地脱了鞋子,露出一双小巧精致的美丽玉足来。
列云枫向着敬敏公主笑道:“榕儿,一会儿看得太开心了,可不许哭啊。”
敬敏公主笑道:“人家开心还能哭啊?小舅舅,你搞什么鬼啊?”
列云枫笑着端起一盏茶来,走到霸王鼓的旁边,把茶水慢慢的倒在鼓面上,那鼓已经烧红了,弥散和青铜特有的气息,这茶水一沾上后,马上就嗤的一声,冒起一股白烟来,转眼就没有了痕迹。
列云枫笑道:“美人鼓上舞,娉婷自蹁跹,”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忽然就一挥手招呼家丁们“来人,把这个尤儿抬到鼓上去。”
家丁们答应一声,过来架着尤儿就往烧红了的鼓上抬去。
这一变化实在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连被架起的尤儿也是到了铜鼓的近前后,感觉到了铜鼓的灼热,才恍然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不由失声大喊道:“郡王救命啊,郡王救命!”因为恐惧,尤儿的声音特别的凄厉。
广平郡王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他是万万没有料到列云枫居然想出这样恶毒的招式来折磨尤儿,尤儿是他送给列云枫的礼物,他送的时候也想过,也许列云枫不会被这个美丽的女人迷住,但是尤儿绝对是个烫手的山芋。尤儿是的一个绝世尤物,美丽是一方面,更主要是媚惑的功夫,绝对很难在短暂的时间里边找出第二个来,为了找这样一个可人儿,孟而修是费尽周折,他打探过,一般送给列云枫的礼物,列云枫都不拒绝。所以就算列云枫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尤儿也会自然而然地留在王府了,在孟而修心中,这个尤儿是个烫手的山芋,他列云枫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可是,现在列云枫居然要尤儿赤足在烧热的铜鼓上边跳舞?那岂不是一种要命的酷刑?尤儿一定会废了。
列云枫笑道:“我曾经看过一道很好玩的菜,叫火燎鸭蹼,就是把活的鸭子放在火网上,一边烤一边刷佐料,那鸭子受烤自然无法站稳,它要不停的跑,可是无论它跑到哪里,都是痛入心肺的灼痛,等它跑不动了,鸭蹼也熟了,不过鸭子还没有死呢,我看的时候就想,如果这鸭子变成了美人,岂不是更好玩?”
尤儿吓得魂儿都没了,嘶叫道:“郡王,郡王……”
列云枫笑道:“郡王爷不会出尔反尔,又舍不得送给云枫的这个玩意儿了吧?”
广平郡王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这么狠毒的招式他不是想不出来,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是做不出来的,他就不相信列云枫做得出来。
列云枫道:“抬上去。”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忍,那么自然,还带着微笑,家丁们答应一声,架着尤儿就往铜鼓上边放,尤儿也顾不得许多,打着坠儿,缩着双脚,没命的求救喊着郡王救命。
“住手!”澹台玄喝了一声,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他既讨厌孟而修,也讨厌这个妖媚入骨的女人,可是这样的事情未免太残忍可怕了,列云枫怎么会想出这样残酷的刑罚来?澹台玄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他还有些顾忌,大约他早动手打人了。
敬敏公主先是给吓呆了,继而拍手笑道:“好玩,好玩,这个一定好玩,快,快点把这个妖精放上去!火燎鸭蹼,哈哈,现在是鼓烫妖精!”
敬敏公主一发话,家丁们就要松手了,广平郡王脸都青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发话,他身边的雪却按捺不住了,发出一声森然的长嘶:“列云枫你禽兽不如,你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子把你碎尸万段!”一道寒光夹着一股冰雪般的冷气,向列云枫袭来。
雪的剑原来是藏在腰带间的软剑,剑上的光有着千年冰雪般的寒冷,剑很窄,如一抹残春的雪光,带着冬天的肃杀和血腥气。
在雪刚刚腾起的时候,萧玉轩拦住了他,萧玉轩在一边是蓄势待发的,本来他看见澹台玄的眼中带着怒意,怕师父一时无法按住火气,会对列云枫骤然下手,所以萧玉轩是准备拦住师父的,现在那个叫雪的少年骤然发难,他本来是靠着列云枫最近的,所以想也不想地就拦了上去。
看见两个人打上了,列云枫笑得更开心了,他挥挥手,家丁们把尤儿放下了,尤儿一身是汗,瘫在了地上,满是怨恨地望了孟而修一眼,孟而修现在没有看她,而是神色凝重地盯着和萧玉轩打在一处的雪,他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雪的剑急速、迅猛、狠毒,而且每一招的出手位置都刁钻,他好像一条毒蛇,让人有毛骨悚然的恐惧。可是他现在又急又怒,很怕一个晚了,尤儿就会被弄个半死不活的。可是,他遇见的是萧玉轩,雪的剑法走的是阴邪一路,他出剑迅速,而且每一招都在引着对方深入,然后在绝地反击,可是萧玉轩的剑法是浑厚的,豁然的,他从来不会占奸取巧地去和别人斗,这就如同一个人设下了圈套,等待着爱占便宜的人去上当,但是如果遇上一个不愿意偷奸取巧的人,这个圈套不仅仅是白设了,只怕还是反成为套住自己的枷锁。
雪就是很倒霉的遇见了萧玉轩,他剑法里所有阴损设计的部分对萧玉轩统统失去了作用,自己反而处处受制于萧玉轩,两个人错身的时候,他发现尤儿已经坐到地上了,忽然觉得自己上了当,就算他不出头,列云枫应该也不会把尤儿真的放到那面铜鼓上边的。
列云枫笑道:“早听说广平郡王是饱读之士,知书达理,看了还是眼见为实啊,郡王府就是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