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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然要出洞了,师父不是也睡不着吗?我在摘月楼那里备了好酒,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等着人来,如何?”
澹台玄看列云枫在顷刻间就转了笑颜,心中不免空落落的,这个孩子总是把自己隐藏掩饰得很好,既然如此,澹台玄也不愿意说破,这么晚了去摘月楼,列云枫自然有他的安排,那个尤儿八成就藏在摘月楼里边。看来今晚的戏,他只是碰巧遇见而已,埋伏和捉人这场戏,列云枫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来参加,不过现在既然列云枫这么说,他也懒得说破。
前来抢人的,会是谁?雪,还是孟而修派来的杀手?
如果列云枫连自己也不叫的话,自然也不会招呼萧玉轩他们,可是以列云枫武功,怎么可能以策万全?澹台玄心中自然有无数的疑惑。
登上摘月楼的时候,澹台玄有了答案,这里早摆好了菜肴,备好了美酒和碗筷,是两个人的碗筷,列云枫应该是在这里邀好人,除了他自己,应该还有个人才对,可是那个人没来。或许那个人来了后又走了,走之前,也许就是这个人打了列云枫,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和列云枫是什么关系?
澹台玄的心中有无限的疑问,只是他把所有的疑问都放在肚子里边,问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他现在也不想徒劳,徒弟?澹台玄看着列云枫,忽然怅然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就算列云枫拜到他的门下,他也不知道列云枫在心中是什么想的,也听不到列云枫跟他说一句真心的话。现在他也没有恼怒,只是怅然,若有所失的怅然。
列云枫给澹台玄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他岂能看不出澹台玄的心思,笑道:“是不是我惹师父的次数多了,师父都不会生气了?”他的笑有些牵强,显然还没有从委屈里边脱离出来。
澹台玄接过来,望着楼外的夜色:“你觉得我有什么必要生气?”他的口气是淡淡的。
列云枫一笑,想要说话,澹台玄又道:“从一开始,我们不都走进了你安排好的局里边吗?现在看来,知不知道真相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一个月的时间也好,一年的时间也好,那是你的时限,和我没有关系。”
列云枫从来不怕澹台玄的打骂教训,只是听不得澹台玄说这样的话语,他也知道澹台玄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在生气,可是他听了这样的话,却比澹台玄更加的生气。他也知道要不是自己的身上有伤,澹台玄的鞭子又该打到身上了。不过比起鞭子来,这些话更是能伤人,于是列云枫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有些苍白,原来红肿的地方此时青白起来。
澹台玄又道:“你把人藏在这里了吗?怎么看不见?”他的话转得很生硬的,不愿意再去纠缠方才的问题。
列云枫也不多言了,按了一下柱子上的一片云纹雕饰,只听吱吱的声音,窗外系下了一根绳子,绳子上粽子般捆着一个女子,看这个女子的身态应该是那个尤儿?只是这个女子披头散发的,宽大的衣袖遮着她的双手,浑身只有一双可怜的赤着的双足冻得青白,已经不像是属于人类的肌肤了,她软软的蜷缩着,头也抬不起来。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看样子是受了许多拷打了。
澹台玄大惊:“她,她是谁?”
列云枫看了一眼窗外,有些嘲讽地道:“当然是尤儿,师父才多久没有见她,居然不认得了。”
澹台玄感觉心突地一跳,面红耳赤,列云枫居然把尤儿弄成这个样子?他盯着好像死去了一样的尤儿,却是打死也不相信。
列云枫看着澹台玄的反映,他以为澹台玄马上会大发雷霆的,他都想好了怎么对付发怒的澹台玄,谁知道澹台玄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澹台玄回过神来,冷笑道:“你又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倒霉鬼?李代桃僵,也不算是什么高招,来的人未必会上当。”
澹台玄没有发怒倒是出乎列云枫的意料,看样子澹台玄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列云枫笑道:“关心则乱,当局责迷,一心想救人的会急,那一心想杀人的更急,一急之后,谁还会好好看?”
澹台玄叹了口气,然后喝了一口酒,暖暖的酒意涌上了眉间,自从那次和谢晶莹醉过以后,他就滴酒不沾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饮的人。一口酒,酒意就荡漾了出来。
江湖险恶风吹雨
夜风渐冷。
夜深寒重。
澹台玄又打了一个寒战,他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打寒战,是太累了?还是太伤神了?
列云枫的眉间皱了一下,又去斟酒,澹台玄淡笑道:“朋友既然来了,怎么还躲躲藏藏的?”他说着,指风一弹,破空之声划过暗暗的长夜。
一个人,应该说一个鬼魅一样的人,飘进了摘月楼。是,他是飘进来的,悬空的飘进来,真的像个鬼影儿。
列云枫的眼睛直了,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也知道这个人用的不过是绝顶的轻功,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轻功可以如此的厉害,相比之下,他引以为傲的轻功居然什么也不是。
来人浑身都罩在黑色的丝袍里边,头上扣着黑色的兜风,也软软地垂下来,只能看见他的嘴,青色的嘴唇,紧紧抿着。
澹台玄笑道:“看了这么久都不下手?兄台未免太小心谨慎了吧?”
黑衣蒙面人嘿嘿地冷笑道:“目标没有看清楚就贸然下手,谁会那么笨?”
澹台玄也笑道:“看了这么久还确定不了目标,也只有兄台才这么笨。”
列云枫笑起来,他可从来没有想过澹台玄居然也会嘲笑别人,而且还说的如此贴切,本来郁闷的心情也随着而散。
黑衣蒙面人的语气骤然冷极:“澹台玄,别以为你是什么天下第一高手,你应该知道,这个天下第一是靠不住的。”
澹台玄笑道:“如果兄台觉得是,请出手吧。”他坐在哪里,神采奕奕的。
黑衣蒙面人显然还是顾忌他的,他微动,手中就多了一柄剑,好像是从空气里边抓出来似的,列云枫不笑了,他根本没有看见这个黑衣蒙面人从哪里拔出来的剑,列云枫一直觉得以自己的武功应该也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现在居然都没有看清楚这个人怎么拔的剑,实在是丢人。
澹台玄还是微微地笑道:“来了这么多的兄弟,怎么都不让进来?好像一起来,你更有把握着。”他的笑容特别的从容,黑衣蒙面人呼哨一声,从楼外又纵上了七条人影,都是一色一样的打扮,不过是衣服换成了灰色而已,手中都握着一把弯刀,雪亮的刀。
不过这后来的七个人的身法功夫,比先前来的那个差了些,好歹列云枫看得清楚他们是怎么养纵身上了的。
澹台玄叹了口气:“宁缺勿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主子居然不知道?”他在嘲笑对方来的人功夫良莠不齐。
黑衣蒙面人大笑:“以下驷对上驷的故事,好像你也忘了吧?”他笑得更得意了。
以下驷对上驷是田忌赛马的故事,田忌的马不如齐威王,所以孙膑给田忌出了个主意,以己下驷对彼上驷,下驷输;以己中驷对彼下驷,中驷赢;以己上驷对彼中驷,上驷赢,三盘两胜。
黑衣蒙面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对付的是列云枫,那七个人对付的才是澹台玄,那七个人虽然功夫比他差了些,但是七个的功夫也是不弱的,而且七个打一个地缠斗一个澹台玄,应该会拖延些时间的,只要拖延一盏茶的时间,胜负自然定了。
黑衣蒙面人话音落,身形乍分,苍鹰一样扑向了列云枫,长剑闪出一道耀眼的寒光,那另外几个灰衣人也一拥而上扑向了澹台玄。
澹台玄毫不犹豫地纵向列云枫,整个后背都暴露出来,以他的功夫,应该是那七个人追不上的,可是他迈步的时候,忽然感觉心血翻腾,晕了一下,脚步稍微地迟慢了些,后背上一凉,然后痛入骨髓,应该是被划了一刀。澹台玄也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伸手去够列云枫。他知道以列云枫的功夫,是万万打不过这个黑衣蒙面人的,只怕两个人一交手,列云枫就有性命之忧。
那边列云枫见状不好,转身想跑,可是他的速度根本不急那个黑衣蒙面人,他一转身,那个蒙面人就到了他的身后,那把寒光四射的剑,刺向列云枫的咽喉,列云枫都能感觉到蒙面人的剑尖的冰冷了,猛地感觉后背一紧,被人抓住了,向后拖了数步,然后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跟着身形陡转,辨不清楚方向,感觉天旋地转晕到要吐,列云枫根本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也看不清楚抓住自己的人,只是听着呼吸声,自己应该是在澹台玄的手里,他一走神,又听到砰地一声,然后当啷声,接着扑通、哎哟之声不觉,那个黑衣蒙面人也惊呼了一声,向后退了数步。
一股鲜血喷出来,地上殷红一片。
终于不转了,列云枫才喘过了一口气来,果然自己是被澹台玄的手紧紧抓着,澹台玄的脸色有些白,额头上微微的有些汗意。
那另外的七个人呢?
列云枫四下看去,另外的七个人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他们握刀的手臂都软软地瘫着,应该是被震脱了关节,刀还在闪着寒光,可是一把刀上居然有血。
黑衣蒙面人退了数步,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却笑道:“玉石俱焚,澹台玄,你太不冷静了,那七个人里边,你猜不到会混着天下第一快剑,我以为他易剑用刀,足可以杀你,嘿嘿,想不到你的武功比我想像中的高了许多。”
列云枫大惊,他虽然没有看见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猜也猜得到,一定是方才这个蒙面人攻击自己的时候,那七个人也同时攻击澹台玄,澹台玄为了救自己,顾此失彼才会受伤的。不由轻呼道:“师父,你……”
澹台玄喝道:“闭嘴!”一把将列云枫拽到身后,列云枫看见澹台玄的后背上,有一道伤口,伤口从肩到背,狭长的,在流血了。这道伤痕应该是那个第一快剑留下的,以澹台玄的功夫,本来不会受伤的,他要救自己,自然会把整个后背都暴露给了那七个灰衣人。暴露的后背给了第一快剑一个机会得手。
说话就是一瞬间,黑衣蒙面人骤然又出击,双袖如蝶,蹁跹而飞,绕的人眼花缭乱,手中的剑化成一道流光,澹台玄指风一弹,当的一声脆响,那剑居然当中折断。
黑衣蒙面人退了数步,冷笑了几声,好像要继续进攻的样子,却飞身纵出摘月楼逃跑,他的身形那么快,好像一只展翅的雄鹰,转眼就要消失在夜幕里边,澹台玄并不着急,顺手抓起一只酒杯,“咻~”地飞出去,黑衣蒙面人听到了风声,抬手欲挡,奈何人在空中,还未等他的手抬起来,那酒杯顷刻间四分五裂,分出无数的碎片,重重地撞到了他的数处要穴上,黑衣蒙面人像断了线儿的风筝,重重的摔在地上,立时无法动弹,连张嘴都不能够了,澹台玄是防止他自杀的,才点了他的穴道。
隔空十里,飞花杀人。
这是澹台玄赖以成名的绝学。
列云枫看着澹台玄背后流着血的伤口,那伤处的血仍然在流着,整个衣衫的下摆都染上点点的血痕,列云枫看得呆呆的,这道狭长的伤口远比澹台玄的武功更让他震撼。
澹台玄慢慢坐下,他感到有些晕,真的是老了,澹台玄心中边叹息着,口中却淡淡地道:“这些人应该知道些什么的,你,你叫人带他们下去审问吧。”
列云枫道:“师父,师父不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他本来想问问澹台玄背上的伤口怎么样了,到了嘴边却变成这么一句话。
澹台玄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看不惯你审讯时花样百出的手段,带他们下去吧,如果你要在这儿审问,我走了。”他说着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列云枫拦道:“你等等!”说着先是摇动楼中的一根绳索,这个是通知家人前来的响铃,铃声一起,在空旷的夜里更加响亮。然后他把外边吊着的那个人系了下来,那个人软软的瘫在地上。澹台玄在她身边走过,感觉她好像没有了呼吸,难道是个死人?
列云枫拽着那个女子的头发,往后一抬,澹台玄饶是胆大,也吓了一跳,这个“人”竟然是没有脸的,只有头发和圆圆的一颗头颅,再细看时,却是一个假的人,难怪披头散发的蜷着,露出来的脚青白的吓人,不过是上好的细绢缠出来的双足。
澹台玄瞪着列云枫,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半天才哼了一声,然后准备下楼。
列云枫道:“师父要是不喜欢我审讯的手段,我就把这几个人送去齐明德哪里好了。”他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轻轻地,是商量的口气。
澹台玄焉能听不出来,淡淡地道:“你的事,我不管。”他说着微微皱着眉头,背上的那道伤在作痛。
列云枫的脸骤然一红,气得:“那你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你总骂我凡事不和你商量,我现在和你商量,你又不理我,堂堂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