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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侠但讲无妨!”
“吴兄性情豪爽和地下性趣相投,你我有缘相聚,乃是上天的安排,你我已是生死之交,小弟想与大哥交结金兰结为八拜之交,不知吴兄意下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能与少侠结交乃是我的荣幸,不过吴某误入魔道。自古正邪不两立,吴南风不敢高攀!”
“在下已不再是侠道中人,吴兄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剑南从来不曾对吴兄另眼相看,吴兄一再推却,莫非是嫌我武艺低微,不屑交往!”
“非也,少侠武功在我之上,我又岂敢小看少侠呢!”
“既然如此,吴为何不愿与我结交?”
“罢了,罢了,既然少侠不嫌我人品低劣,我又岂能不视抬举“二人拈土作香跪地:“我吴南风今年二十五岁!”
“小弟任剑南今年刚好二十!”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任剑南愿与吴南风结为兄弟,吴南风年长为兄,任剑南为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即为兄弟,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违此誓天试诛地灭,天地日月为鉴!”兄弟二人哈哈大笑抱在一起。
洛阳城外一个小山村。地处僻野,远离繁华的洛阳城。此处苍山翠黛,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环境优美,到处是一片幽雅恬静的气息。一座庄园坐落在美景之中,但见宅深院阔,必是大户人家。优美的琴声从院内传出来,琴声优雅婉转,十分悦耳,令人闻之如入仙境,忘却人间烦恼。这座大院布置优雅,想必主人定是高雅之士。只是按说这样的大户人家应是奴仆成群才对。可是这家宅院却冷冷清清,不见仆人。
院中有一池塘,池塘中假山林立,池塘边一中年男子正在练剑,此年约三十,面如冠玉,剑眉高挑,俊逸非凡,他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长剑,剑起处剑影变幻,招式犀利,撕裂长空“唰唰”作响,此人所使正是天山派的神龙剑法,此人功力深厚,和当年的十大高手相比毫不逊色。剑越舞越快,起初只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人剑和一,只见剑光闪闪不见人影,陡然间,收住招式,满天落叶纷飞,甚是威武。一口真气复归丹田,那人抹了一下汗珠。
“爹,你的剑法舞得好棒啊!”只见一幼童长得眉清目秀,手捧茶杯,笑盈盈跑来,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十分惹人喜爱。
“爹爹喝茶!”那孩子递过茶杯。
“雄儿乖!”那男子高兴接过茶杯。
一美少妇为她擦汗,道:“剑南你的神龙剑法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北冥神功也越来越深厚了,真是可喜可贺!”
“婉琴,你来得好,弹琴为我助兴吧!”
“好啊!”那女子自房中取出琴来,安放在桌,纤纤玉指一拔,那琴便发出一种美妙的声音,琴声配合清山绿水,把人带入一种无忧无虑的幽雅境界,任剑南闻此天籁绝音,顿时精神一擞,长剑破空而出,十二式神龙剑法逐一使出,一时琴剑合舞,二人兴趣盎然,那女的生得天姿国色,高雅秀丽,见她眉如柳叶轻飞舞,眼似幽潭暗含情,唇如珠宝惹人怜,明眸皓齿,冰肤玉肌。虽不染胭脂俗粉,却也清丽动人,不需浓妆艳抹,只需轻轻一笑,便以胜却人间无数。虽为少妇,身材依就曼妙动人。只见她双指如飞,琴声越来越快,把人引入一种超破尘世的忘我境界,琴声止,剑也停。
“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煞弦音”也能奏出如此美妙的声音,婉琴你的内力深厚了许多,琴技也长进了不少啊!”
“剑南过讲了!”原不这二人正是当年名震江湖的“琴剑双绝”。那孩童乃是二人之子,任少雄。见那孩童个约十岁,眉目清秀,眉宇之中隐藏一种英豪之气。甚是讨人喜欢。“娘你的琴弹得好好听啊”那孩儿笑嘻嘻道。
“爹,你的剑舞得真好,你教我好不好”!那小子拉着任剑南撒娇道。不料任剑南勃然大怒:“爹说过不准你习武,今后再提此事,小心爹揍你!”
谢婉琴一把拉过孩童:“剑南你不要这么凶吗!雄儿乖,爹不教你练剑,娘教你弹琴!”那孩儿受了委屈,回到房中。
“剑南,你不要这么凶吗?雄儿还小啊!再说习武也非坏事,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也不曾为非作歹,为何不让他习武啊?”
“婉琴,雄儿脾气古怪,性情耿直,一旦习武,必定好管闲事,我只是不想让他步入我的后尘啊!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雄儿也不适合过江湖血腥生活,我们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够了!”“唉!弹指挥间,已经匆匆十载。人生几何,能够像这十年一样快活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你说是吧,婉琴!”
谢婉琴低头道:“十年前的那场浩劫,消磨了你的雄心壮志,让你变得胆小谨慎了起来!”
“唉!我怎能不胆小不谨慎,十年前的一切太可怕了,我怕一不小心,悲剧又将重演,所以我不让儿子习武,不让他涉入江湖。”谢婉琴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夫妻二人幸福的搂在一起。
一人急忙跑了过来:“剑南,庄外的一群强盗正在抢劫“威虎镖局”的镖车,双方伤亡惨重,你们快看看吧?”说话之人手持判官笔,正是十年前天目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玉面判官“吴南风,他随任剑南夫妇隐居在此。
“我们快去看看”!谢婉琴拉着任剑南就走。只见不远处一片空树林里,一群蒙面人手持大刀。正在抢劫镖车,那些镖旗歪斜,镖师死的死,伤的伤。威虎镖局在江湖上也算是响当当的镖局,但此刻却是狼狈不堪,镖师只剩下几人在极力苦撑。那些蒙面人依然强悍。
谢婉琴急道:“剑南,我们快去帮他们吧!”
“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们一起干掉!”谢婉琴话音未落,对方一独眼人恶狠狠道。
吴南风见此人不由一惊:“你是天狼!”
“阁下怎知我就是天狼!”对方冷哼道。
吴南风道:“你虽蒙面却也瞒不了我,你就是天目教下第八分舵舵主,人称“独眼天狼”,你的一手天狼爪倒也小有名气!”
“你是谁?怎识得我的身份!既然你认出了我,那我只好杀人灭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小有名气的天狼爪吧!”天狼腾空跃起,飞起一爪往吴南风面门抓去。这一抓快速无比,吴南风淡淡一笑,轻轻一拂,便挡住了这一爪,这一露手,吓得天狼急伸狼爪,直奔吴南风咽喉抓去,吴南风仍是轻轻挡住了招式。天狼恼羞成怒,从腰间取下一双铁爪套在手上,吴南风不敢大意,从背后抽出判官笔,大喝一声:“黄舵主听令!”
天狼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往地上一跪:“属下听令!”一言即出,心中一醒。赫的一声从地上跳起,当他看见吴南风手中判官笔时,不由又往下一跪:“属下冒犯法王虎威,请法王开恩恕罪!”时隔十年,吴南风面貌大变,他竟一时未能认出。
“我早就不是天目教的人了,我已和任剑南结为兄弟,天下早就没有“玉面判官”这号人物了,天狼你记住了吗?”
“属下记住了,我绝不会泄露法王行踪,天下人都以为你们早就死了!”
“想不到堂堂天目教的法王居然做了天山派的走狗,真是可悲!”说话之人远在十几丈外。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任剑南话音未落。一巨大黑影从树林一掠而过,立在众人面前。“住手”黑衣人一声吼,天目教众闻声停住了攻击。都围在黑衣人身旁,那此镖师伤亡惨重,满地呻吟。
“二哥”吴南风忽见此人,不由惊呼。
黑衣人冷哼:“想不到时隔十年你还认得我这个二哥!”
“陆长青,十年不见你风采依就啊!”任剑南道。
“任剑南想不到你的命这么大,那么高的悬崖也不曾摔死你们!”
谢婉琴冷声道:“这就叫吉人自有天助,好人终有好报!”
吴南风急道:“二哥你怎么抢人家的镖车啊?”
“哼!什么威虎镖局,全是一些不堪一击的饭桶,这些箱子里全是无价之宝,乃是上供给朝廷的,我为何不能抢,四弟,你死里逃生真是可喜可贺,咱们兄弟劫了这趟镖,好好喝个痛快!”
“我早就不是天目教的人,怎能跟你同流合污!”
“哼!跟着任剑南学清高吗?没出息!”黑衣人怒斥。“把这些饭桶全杀了,一个不留!”
“剑南,我们过去救人吧!”“婉琴,不要多管闲事!”
“哈……哈……还是任剑南识相!”陆长青得意笑道。“师兄,你我身负侠名,怎能见死不救啊!”
“哼,什么侠名,我全忘了,世上已经没有琴剑双绝啦!”
“师兄,想不到你连爹的教诲都忘了!”谢婉琴万分生气,一纵身跃入人群,夺过一把长剑,剑影纷飞,连斩数人。
“谢女侠果真了得。”陆长青话出,跃身飞起数丈,一掌“泰山压顶”只奔谢婉琴头顶劈下。这掌威力不凡,掌力未到掌风排山倒海而来。任剑南身影一晃,脚下一动,接下陆长青这掌。陆长青这掌用了十成功力,原想一掌击毙谢婉琴,不想一掌下来却连退八步。而任剑南面不改色,气不喘。只用七成功力,黑风魔王脸上有过从来没有的惊骇,还有难堪。自从十年前他惨败任剑南之手后,他用心潜练武功,突飞猛进。自信除了当年十大高手,已无人能赢他,不想今日又惨败在任剑南手中。任剑南心中也是一惊:“此人武功进步神速,若非我当日吸了义兄内力,今日败的必是我!”“有我在你也敢向他出手!”任剑南怒声道。陆长青双目赤红,从背上抽下一柄宝刀。只见寒光闪闪,他大有拼死一搏之势。任剑南不敢大意,从背上抽下一柄长剑。二人各持兵刃屹立不动。终于陆长青先出刀,刀如闪电,陆长青以闪电之势疯狂劈出二十几刀。任剑南也不甘示弱,长剑左挡右刺。只听刀呼剑啸。三十余招下来,二人不曾分出胜负。“旋风刀法”果然免不虚传,就让你见识一下神龙剑法吧”任剑南开始绝地反攻了,他一剑挑开大刀,神龙剑法随即舞出,剑影满天,陆长青周身上下皆罩在剑影之中。陆长青也不错,一把黑风刀舞得风雨不透,有如铜墙铁壁,任你多厉害的剑法攻不破,眨眼间,神龙剑法已出六招,仍未占到便宜,二人各使绝学,打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解,满天尘土飞舞,剑影扑天盖地,二人身影快捷,连天狼这等身手也未能看清招式。陆长青使的是“旋风刀法”和“地躺刀”他刀法精堪,内力深厚,出手快狠绝。忽见他一刀砍向任剑南头顶,任剑南一拔身影已在几丈开外,这一刀威力甚猛,一株腰粗大树被拦腰砍断。大树一倒向任剑南压去。任剑南双足点地,腾空跃起,大吼了一声“神龙第十式”,这一招厉害无比,加上腾空之式,剑光如同一张撒开大网,树身断为数截,余威未尽,剑影罩向陆长青头顶。陆长青大吼一声:“疯狂七刀!”一把黑风刀陡然加快数倍,霍然,二人停手,陆长青头顶被削下一缕带头皮的黑发,身上也中了几剑,任剑南丝毫未损。
“阁下的刀法出神入化,若在十年前我必死在你刀下,可如今我已今非昔比了,陆长青,你想杀我,再回去练十年吧!”任剑南冷笑道。
“多谢任少侠相救!”众镖师跪地谢道。
“诸位请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侠道中人本份,各们不必言谢,还是早早上路去吧!”
“多谢任少侠!”
“各位,在下求诸位不要泄露我们的行踪!”
“少侠放心,我等绝不会对外说出!”
“如此多谢了!”
三人回来望到庄里。“少雄,少雄”!谢婉琴连呼数声,不见回答,一时心急如焚:“该不会是被天目教的抓去了吧!”一时慌乱:“剑南,你可要想想办法救儿子!”
“婉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断定陆长青没那么快找到这里,我们找找看,说不定雄儿是去哪儿玩去了呢!”
“哎!大哥,你知不知道少雄去哪儿玩去了啊!”任剑南问道。
“少雄他……他……!”
“大哥,知道就说啊!不要支支吾吾的,我们可急死了!”谢婉琴急了。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你们跟我来!”三人走出庄外,来到一赌馆。
“混账小子!”任剑南一怒冲进赌馆。只见任少雄正混迹在赌鬼之中。任剑南怒不可赦,一掌将桌子拍了个稀巴烂,单手将任少雄提回山庄。任剑南怒发冲冠,将他掷在地上,一掌拍烂一张桌子:“你这混小子,竟敢背着爹娘私自去赌钱,小小年纪,居然染此恶习,将来长大了还不无发无天,家门不幸出此逆子,家门不幸啊!也怪我教子无方,纵容你放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逆子!”
“爹,孩儿没有赌钱!”
“放肆,你还敢狡辩,信不信我废了你!”说罢。真的出掌了,谢婉琴,一急挡在儿子面前,任剑南急忙撤掌。
“剑南,少雄还小,何必动手呢!你身为父辈,应该谆谆教导,岂可动手,万一伤了孩子,你我会内疚一生的!”
“如此逆子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