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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济南吃惊地道:“怎么可能?”
高二公子冷笑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郑愿是扮猪吃老虎,他的武功,或许并不在宋捉鬼之下。”
郑愿这回真吃了一惊,暗自警惕,他发现这个二公子居然是个极难对付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李济南的脸白了。“郑愿出道江湖已有三年,若要装傻,早该露馅了。”
高二公子摇摇头,缓缓道:“因此我才觉得这个郑愿可怕——他也许是我平生遇见最可怕的人。”
一直眯着眼睛的少女突然睁开眼睛。媚声笑道:“郑愿就算有两手,也没有‘六亲不认、杀人如麻’的石榴红可怕。那天我躲在屏风后面看见他时,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
高二公子道;‘’石榴红可怕,是在明处。他无论走到哪里,谁都会避开他。而郑愿不同,没人知道他的底细,他的可怕也正在这里。”
那少女轻笑道:“郑愿就算可怕,又怎会是二公子的对手?天下除了有数的几个人,谁又知道二公子竟会是天下第一高手呢了’
郑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高二公子有什么理由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
难道他是疯子不成?
高二公子缓缓道:“天下第一高手,无人敢当此称呼。草莽之间,每多豪杰,市井之中,常多俊彦。妄称第一高手的人,往往会自取其辱。”
看来高二公子根本不狂妄,他是个很冷静、很有见识的人,头脑很清楚。
只可惜这样的人一旦作起恶来;就一定会成为天下最邪恶的人。
郑愿正在暗自嗟叹,宋捉鬼忽然嘿嘿傻笑起来.痴痴呆呆地道:“婷婷,婷婷你真美!”
“婷婷?”
难道这个美丽奇特的少女,真的是李婷婷?
郑愿吃惊地思忖道:“这么说,李婷婷并没有被人用暗器杀死,那死的那个‘李婷婷’又是谁?
那美丽的少女朝宋捉鬼笑了笑,柔声道:“好啦!当这么多人的面,别胡说八道的。呆会儿我就给你解开穴道。”
高二公子突然咳了一声,寒声道:“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李府里已是一片喊声。“于什么的!”
“站住!”
“哎哟!”
“抓住他!”
“有刺客!”
……
喊声起时,是在大门处,等到厅内四人站起身时,一个黑袍丑老人已破门而入。
“石榴红!”李济南惊呼失声,一下从椅中跳了起来,李婷婷也发出了一声尖叫。
来人面上刀疤剑痕累累如乱草,鬓角还插着一朵艳红如火的石榴花,手里也提着一柄连鞘长剑,不是“六亲不认、杀人如麻”石榴红,还能是谁?
石榴红目光一扫厅内四人,森然道:‘’李婷婷,你居然敢欺骗老夫!”
一听这话,郑愿惊得一颗心差点蹦出喉咙。这个“石榴红”并不是真正的石榴红,而是红石榴。
红石榴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郑愿掌心已沁出了冷汗。
红石榴的武功虽然很不错,但比起真的石榴红还差着老大一截。
如果高二公子将其视为石榴红而痛下狠手,红石榴只怕性命难保。
郑愿不知道高二公子的武功究竟多高,但他接触过高家的“花匠”,高生财的武功,在江湖上绝对是一流的。
仆人已如此可怕,主人的武功亦可想而知。
郑愿看着红石榴,担心得简直想马上冲进去。
李婷婷恢复了镇定,冷冷道:“石前辈,我没有骗你呀?”
红石榴指着宋捉鬼,冷笑道:“你告诉我宋捉鬼去了蓬莱高家,可宋捉鬼明明在这里,害得老夫空跑一趟。”
李婷婷面上绽出了迷人的微笑,眼中也射出了动人心魄的媚光:“石前辈,宋捉鬼当时是被高家请去做客了;但走到半路上,碰上了高二公子,于是高二公子就请宋捉鬼在济南盘桓几日。…··是不是这样的。小宋?”
宋捉鬼傻笑道:“是这样,是这样。”
红石榴阴森森地道:“小丫头,上次你诈死,难道不是欺骗老夫?”
高二公子从椅中站起,缓缓道:“阁下真是石榴红?”
红石榴淡淡地道:“老夫不是石榴红,难道你倒是石榴红?”
高二公子道:“本人不是石榴红,但阁下似乎也不是。”
红石榴眼中冷光闪动:“哦?”
高二公子沉声道:“本人见过石榴红。所以你瞒不过本人的眼睛。”
红石榴嘿嘿冷笑起来,笑得阴森森的:“高二公子居然见过老夫,真是奇谈。老夫从来还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小辈!”
李济南原本失色的脸已渐渐有了血色,想必是高二公子的话给他莫大的信心。
他冲着红石榴怒喝道:“放肆!就算你真是石榴红,见了二公子也要放客气点!”
高二公子叹道:“李老先生不必生气……阁下,你究竟是谁?来干什么?”
红石榴森然道:“老夫石榴红,六亲不认、杀人如麻。高二公子,请你马上放了宋捉鬼、解开他的禁制,否则休怪我石榴红拔剑杀人。”
高二公子道:“真正的石榴红,杀入前从不说废话。
所以我认为你是个冒牌货。”
他缓缓走向红石榴,沉声道:“现在我要揭下你的人皮面具,看看你究竟是什么人。”
红石榴寒声道:“无知小辈,那你就去死吧!”
一声龙吟,长剑出鞘,森森的剑气刹那间溢满了大厅O
高二公子却似什么也没看见,仍旧缓缓迫向红石榴:
“你拔剑的确很快,但杀气未免不足。因为你不是石榴红。
你没有石榴红那充斥天地的杀气。”
红石榴的确不会有石榴红那么纯粹的杀气,那种杀气只有在杀过无数人之后,你才能具备。
红石榴并非没有杀过人,但她杀的是她的仇人。而高二公子和她无仇。
郑愿足尖一点,燕子一般掠进了大厅:“高二公子,请你住手。”
高二公子站住,双肩己微微耸起。
他已不敢再动。因为他感到了他刚说过的那种纯正的杀气。
杀气来自身后,就是从窗口涌进来的。
李济南已听出了来人是谁,但他已说不出话来。
他也已感觉到杀气。
杀气从郑愿身上透出来,如一堵无形的墙,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李婷婷目光闪烁不定。
她缓缓侧过身,看着一个人。
她没有去看蒙面的来人,她看的是宋捉鬼。
她的眼睛在向宋捉鬼传递着危险的讯号。
红石榴自郑愿一现身,就已知道他是谁。
她冷冷哼了一声,目光仍死死盯着木然而立的高二公子。
高二公子缓缓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就是郑愿。”
郑愿冷冷道:“只可借你猜错了。我不是郑愿。”
高二公子道:“哦?”
郑愿道;“好吧。我知道骗不了你。不错,我是郑愿,‘轿夫’郑愿。”
他用左手缓缓揭下蒙面黑布,后退了几步,苦笑道:
“高二公子,您可以转身了。”
高二公了缓缓转过身,微笑着看着郑愿。
郑愿吃了一惊:“你真是高二公子?”
高二公子道:“你怀疑?”
郑愿苦笑道:“不是怀疑,是吃惊。”
他的确有理由吃惊,因为高大小姐简直丑得像个妖怪,高二公子却俊美得像漂亮的女人,而且很年轻,也许还不到二十岁。
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妹,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郑愿简直想不通。
幸好,高二公子说出了答案;“你不用吃惊。我是高二公子,高大小姐是我最大的一个妹妹。她其实只有十六岁,是个孩子,而且长相也不算太坏。”
地叹了口气,很惋惜似地道:“只可惜她总要学成年女人,又学歪了路,如果你有机会让她洗去她脸上的那层厚粉,你会发现她还是很迷人的。”
郑愿眨了半天眼睛,终于叹了口气,苦笑道:“恐伯我没有这个机会了。就算有,我也一定要将这种机会送给别人。”
高二公子微笑道:“舍妹虽然有点风流,但她还小。
只要有人肯耐心教教她,她会成为一个好妻子的。”
郑愿道:“也许。”
红石榴冷笑道:“你们郎舅谈好了没有?”
高二公子叹道;“还没有。”
郑愿微笑:“只可惜我宁愿找条野狗肥猪当大舅子,也不愿找你。”
高二公子看着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有时候人的际遇难说得很。也许有一天,你我真的会成为郎舅,亦未可知。”
红石榴怒道:“姓高的,放了宋捉鬼,乖乖滚回蓬莱去!”
高二公子看着郑愿,微笑道:“你一定要救宋捉鬼?”
郑愿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有理由来救他。”
高二公子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喃道:“我可以放了他,你可以领他走。”
红石榴吃了一惊,她没料到,郑愿一出面,高二公子竟这么爽快地就把人放了。
郑愿好像也很有点意外,他瞪着高二公子,半晌才叹了口气:“谢谢你。”
高二公子道:“你不用谢我。你应该诅咒我。”
郑愿道:“哦?”
高二公子道:“你如果现在就领宋捉鬼走,我也不反对。但我劝你最好还是等一会儿。”
郑愿道:“等一会儿干什么?”
高二公子道:“宋大侠已被媚术和迷药控制住了。”
红石榴接口道;“那你就为他解开禁制。”
高二公了道:“若要控制一个人的心智,只需要媚术或者迷药两者之一就足够了。但宋大侠不同常人。我们为了保险起见,给他加了双重禁制。”
郑愿叹道:“想不到宋捉鬼竟然受到如此重视。”
高二公子悠然道:‘’如果是控制郑兄,在下可能要加三重禁制了。”
郑愿笑得有点不自在了:“恐怕在下没福享用。”
红石榴冷冷道:“现在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姓高的,请你马上为宋捉鬼解除禁制。”
高二公子居然还是没有生气,甚至连脸都没红一下:
“高某已经说过,宋捉鬼身上有两重禁制。媚术是由李小姐施展的。现在就可以解除,但迷药么…·恕高某无能。”
郑愿道:“迷药是谁下的?”
高二公子道:“自然也是李小姐。”
郑愿道:“那么李小姐的迷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高二公子叹道:“自然是我给的。”
郑愿道:“你是说,你给了李小姐迷药,但又没有给解药?”
高二公子道:“给了。”
郑愿道:‘“那么宋捉鬼中的迷药为什么解不了?”
高二公子道:“并非解不了,只是解药已用完了。”
郑愿想了想,道:“你莫非想告诉我,要解药只有去蓬莱?”
高二公子道:“蓬莱也没有了。实际上惟—一份解药我给了李小姐,而李小姐又已吃进肚子里了。”
郑愿微微和一笑:“真是不凑巧。”
高二公子道:“其实是真的很巧。马上就会有一个人来,这个人会带有解药。”。
郑愿道:“那个和你今晚做交易的人?”
高二公子点点头,道:“一点不错。迷药原就是他给我的。”
郑愿好像松了口气,走到高二公子的椅上坐下,笑眯眯地道:“那么就请李小姐先解除媚术禁制。”
李婷婷探询地望了望高二公子,高二公子微微颔首,柔声道:“给他解了。”
话音刚落,门外已响起一声冷笑:“谁敢解?”
高二公子即声道:“可是丰兄么?”
门外那人道:‘’一点不错。”
郑愿只觉眼前一亮,一个身穿黑衣武士服的年轻人昂然出现在厅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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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愿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这个年轻的黑衣武士,难道和那顶神秘的大轿有什么联系吗?
这个年轻的黑衣武士也是神情阴冷,傲慢之极,和那天碰上的五个一样令人讨厌。
那么,那尊昆山之玉琢成的玉像象征着什么?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和高二公子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要干什么?
黑衣武士“丰兄”站在门口,目光直视着高二公子,好像根本没看见厅里还有其他人。
高二公子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大揖,恭声道:“丰兄别来无恙?”
“丰兄”木然应道:“还好。”
高二公子又问道:“责令主好?”
“丰兄”立即肃然,用一种无限崇敬的语气说道:
“令主很好。”
高二公子微笑道:“不知丰兄可将那件东西带来没有?”
“丰兄”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和傲慢:‘’宋捉鬼呢?”
高二公子道:“已经押到。”
“丰兄”这时才慢慢转动眼珠子,扫视着厅内的人。
他阴冷的目光扫到谁面上,谁就会觉得心里发凉。
他的目光就像是毒蛇的红信子。
他的目光最后停在红石榴面上:“这个人是谁?”
高二公子还没说话,红石榴巴森然道:“拔你的剑!”
“丰兄”的腰间挂着一柄剑;他的左手一直扶着剑鞘。但他的右手却松松地垂在大腿外侧,根本没有想拔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