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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有宫人进去通传。
但随着宫人出来的却是一夜没睡的如容。
“奴婢如容见过娘娘。”
“丽妃呢?”皇后娘娘眼睛瞄也没瞄地上跪着的如容一眼,只冷声道:“本宫要见的是丽妃,可不是你。”
“回娘娘的话,丽妃娘娘还在昏迷中。”如容战战兢兢的悄然打量了眼一脸寒色的皇后娘娘,颤声道:“皇后娘娘求您救救丽妃娘娘吧,让太医给丽妃娘娘诊治吧。”
皇后娘娘地是唇角凝了抹嘲讽的笑,冷冷的道:“请太医?”
“娘娘……”如容哭倒在皇后娘娘脚下。
“来人,给我拖出杖二十。”
殿外的侍卫立刻便凶神恶煞的走了进来,拖了如容便往外走。
稍倾,屋里替轩辕逸诊治的太医走了出来,齐齐的跪了一地。
“皇上的他怎么样了?”
“娘娘恕罪,臣等无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皇后娘娘一把将手里的茶盏兜头盖脸的对着跪了一地的太医们砸了过去。
“臣等万死!”
面对皇后娘娘的震怒,太医们自是惶惶瑟瑟如惊弓之鸟,但既便如此害怕却也只能说一句“万死”的话,必竟,皇帝的症状便是大罗神仙怕是也回天无力。
那“十香媚情散”使用得当确是助兴之物,但皇后用在皇上身上的却是所有的剂量,一夜的放纵,一夜的颠鸾倒凤,一夜的情se声马……皇帝早已被掏虚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太医赶到时,丽贵人下身血流不止,胎儿活活被入死在宫腔,到现在还不曾排出,而皇上亦好不到哪去。精尽,人虽未亡,但却是出气多进气少。若不是有老道的太医第一时间将参片喂入他口中,此刻的顺天帝早已驾鹤西去!
地上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皇后娘娘目光诡异的看着眼前黑鸦鸦的脑袋,稍倾沉声道:“即如此,你们告诉本宫,现下该当如何?”
太医们窃窃私语了一番,稍倾抬头对皇后娘娘道:“还请皇后娘娘宣太子殿下入宫。”
皇后娘娘的脸上先是一抹浓重的悲戚之色,续而转化成深寒的阴戾,她怒声道:“丽妃呢?让她出来见本宫。”
“回娘娘的话,丽妃娘娘她……”太医犹疑的看了皇后娘娘,在对上皇后娘娘阴沉的目光后,硬了头皮道:“回娘娘的话,丽妃娘娘她怕是也不行了。”
“这个贱人!”皇后娘娘霍然起身,但稍倾又似是不胜伤感的褪然的坐了下来,揉了揉额头,对身侧的梅姑道:“让内侍去宣太子殿下进宫。”
“是,娘娘。”
大殿内立时静了一静。
皇后娘娘摆了摆手,示意太医们都退下。
直至丽正殿内,再无旁人,皇后娘娘才将手移开了额头,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细心的看,会在她的眼里看到一抹隐秘的笑。
“娘娘,”徐嬷嬷上前。
“嬷嬷随本宫进去看看。”皇后娘娘对一侧的徐嬷嬷吩咐了一声,便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坐得太久,还是起得太急,身子一个咧咧,却是差点便跌倒。
徐嬷嬷吓得赶紧上前,探手扶了皇后娘娘一侧的胳膊,一迭声的道:“娘娘,您慢些。”
皇后娘娘步子顿了顿,待得心神稳定后,才对徐嬷嬷点了点头,淡淡的道:“没事,走吧。”
“哎。”徐嬷嬷应了声,扶了皇后娘娘小心的往里走。
早有侍候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撩起了帘子,虽说室内早已经过整理,又熏了香,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怎样也冲不散。萦萦绕在鼻端,让人几欲作呕。
皇后娘娘扯了帕子轻掩在鼻子下,将手从徐嬷嬷手里拿出来,示意徐嬷嬷不用上前。
徐嬷嬷低眉垂眼的站在原地。
榻上的皇帝脸色青白吓人,像死尸般直挺挺的躺着,若不是他鼻下那微微颤动的羽毛,谁也不会将他当成是一个活人。
皇后娘娘走到跟前,在床榻一侧的锦墩上坐了下来,目光凝视着地上厚厚的花开富贵的地毯,那大朵大朵绚丽的牡丹花替这清冷的屋子增添了几许生气。
徐嬷嬷使了个眼色给屋子里的宫人,宫人们便低垂了头,鱼贯而出。
“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们会有同于大多数的皇家夫妻……”皇后娘娘暗哑的嗓音响起,她的目光落在轩辕逸的脸上,“我没想过我们会恩爱如初,但却也不该是这样你死我活!”
“其实这样也好是不是?你从来都是只要你想要的你喜欢的便要得到。丽仪是你疼在心窝子里的人,她现在跟你同生共死,你是不是应该高兴?是不是要感谢我?”
没有人回答皇后娘娘的话,而她似乎也不想再说了,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不经意的撇向一侧的美人榻,却在这时,瞳孔攸的一紧。
丽仪那细长似狐狸的眼睛正静静的迎着皇后娘娘,因为失血,她的脸色也很白,较之死人差不了多少。
“没死?”皇后娘娘缓缓抬脚,朝美人榻上的丽贵人走去,阴寒的目光让人从头皮冷到脚心。
然,丽仪却只是安静的迎着她,神色间看不出害怕也看不出惊惧。
一步之外,皇后娘娘站定了脚,她的目光落在丽嫔的肚子上,那里仍然维持着隆起的形态,但她们都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太医宣告了那个孩子的死讯。
皇后娘娘忽的便挑了唇角,给了丽仪一个极尽嘲讽的笑。
不曾想,丽仪在看到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后,同样抬头给了皇后娘娘一个淡淡的笑。
“你笑什么?”皇后娘娘像被猫抓了一样,立时跳了起来,怒声道:“你还敢笑?”
“我为什么不敢笑?”丽仪喘了口气,看着皇后娘娘,她感觉到身上的血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尽,便是说句话也累人得很,但却还是强撑起了精神,对皇后娘娘道:“我又没有做坏事,我为什么不敢笑?”
“你没有做坏事?”皇后娘娘轻“嗤”一声,指了榻上的皇帝道:“那便是你做的坏事,你还想否认吗?这样的坏事,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丽仪“吃吃”一笑,抬头迎了皇后娘娘,“那你诛啊!”眉眼间掩了抹深深的嘲讽,讥诮的道:“九族?那你可是我夫君的妻子呢!哎呀,姐姐啊,你是要找根绳子勒了自己,还是找把刀子捅了自己呢?”
“呸!”皇后娘娘狠狠的一口痰“唾”在丽仪脸上,“姐姐?凭你也配?”
“当然了,我怎么配喊你姐姐呢?”丽仪“咯咯”的笑了起来,“那些蛇啊,蝎啊才是你的姐妹呢,是不是?我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眼眉目轻挑,睨视了丽仪,“你还真是学不乖,到了这个时候还牙尖嘴利。你说我是让人剖了你的肚子让你看看你这肚子里到底是男还是女呢?还是让你带着这个孽种,剁了你的手脚,养着你,让你一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随便你了!”丽仪淡淡的笑了道:“只要你高兴便好了,我没关系的。”
“你……”
丽仪看着吃瘪的皇后娘娘,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若不是一身无力只怕她下一刻都要放声大笑起来。
“贱人!”皇后娘娘霍然上前,抽了丽仪头上的簪子对着丽仪那双细细长长流光媚彩的眸子便狠狠的扎了下去,“我让你笑!”
“啊……”一声惨叫,丽仪痛得“扑通”一声翻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看着手里那尚在滴血的簪子,看着痛得在地上翻滚的丽仪,看着手上鲜红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掉,下一刻,她畅怀的笑声便响砌殿宇。
“贱人,你不是好得意吗?”
丽仪翻滚着,鲜红的血随着她的翻滚洒落一地。
惨呼声,笑声,交织在一起,远远的传了开去。
一时间,这座瑰丽的皇宫如同人间炼狱。
翻滚着的丽仪不知如何便滚到了皇后脚边,她霍然抬手死死的抱住了皇后娘娘的脚,抬起满是血污的脸,咧着染血的嘴,给了皇后娘娘一个诡异到极致的笑。
“子书文英……你以为你赢了吗……不,你输了,你早就输了!”许是因为力气耗尽,丽仪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皇后娘娘无视丽仪周身的血污,她缓缓的蹲下身子,以一种不屑而睥睨的目光讥讽的看着嘴唇喃喃不休的丽仪。
“你想说什么?求饶吗?”皇后娘娘探手抬起丽仪圆润的下颌,勾了唇角,冷冷笑道:“现在求饶,迟了。”
丽仪却是忽的一笑,她看了皇后娘娘,“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的人吗?”
皇后娘娘眉宇一蹙,这个时候对她来说,丽仪是谁的人其实已经不重要,但鬼使神差的她却还是问出了口。
“谁的人?只要你说出来,本宫便给你一个痛快。”
丽仪嘴唇动了动,但那声音却是含在喉咙口,下一刻,她似是用尽了力气一般,人便往地上无力的瘫了下去。
“是谁?”
皇后娘娘蹲了下去,一把抓住了丽仪,“谁的人?是不是轩辕澈,是不是轩辕澈指使你来蛊惑皇上的。”
躺在地上的丽仪却似一个破布娃娃一样,除了脸上有着一抹诡异的笑,再也回答不了她的话。
“说,你给本宫说出来,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皇后娘娘疯了一样,推搡着地上的丽仪。
“娘娘!”殿外侍候的徐嬷嬷不放心的喊了声。
“都别进来!”
皇后娘娘的一声历喝阻止了徐嬷嬷往里走的心思。
而她手下的丽仪被她这样大力一番推搡,幽幽的醒转过来,她看着脸色扭曲的皇后娘娘,嘴唇微微的动了动。
“是……”
“是谁?”
皇后娘娘一把拎起丽仪,两人几乎是面对面,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扭曲的面孔,与丽仪那满脸的血污,任是谁看了都会三魂失去六魄。
丽仪睁着那只尚完好的眼睛,看着几近颠狂的皇后娘娘,深深的吸了口气,“是……”下一刻,她却猛的抬手抱住了皇后娘娘,张嘴便朝皇后娘娘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这一次发出惨叫的是皇后娘娘,她在感觉到一阵剧痛后,手里那尚滴着丽仪鲜血的簪子不要命的扎了出去,可不管她怎样扎,丽仪咬住她的鼻子却是怎样不松开。痛疼使得皇后娘娘发出的惨历的叫声传出好远好远。
“娘娘……”殿外侍候着的徐嬷嬷三两步的跑了进来,才到跟前便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前,伸手扯住了丽仪,使了全身力气的将她给扯开。
“啊……”
在丽仪被徐嬷嬷扯开的一瞬间,皇后娘娘发出一声痛砌心肺的叫,下一刻,抬手死死的捂住了鲜血淋漓的鼻子,对着慌乱一涌而进的宫人,嘶声道:“宣太医,宣太医。”
……
晋王府。
轩辕骥正在小厮的搀扶下,试着在炭火融融的屋子里小心的走动。每一下都似走在刀山火海般,筋络处似有千万根针齐齐扎了上去,只片刻的功夫,他便汗湿透背。
饶是如此,他还是一步不肯停,由着小厮扶了一步一步来回挪移着。
“王爷!”门外响起温瑜略显慌乱的声音。
轩辕骥步子一顿,他与温瑜相交多年,从不曾见过温瑜乱了手脚的时候。除却上次他遇袭!这次又发生了什么事?步子一顿,当下便朝门口看去。
不多时,门被“啪”一声推,温瑜挟着一股冷风快步走了进来。
“王爷出事了!”
轩辕骥示意小厮将他扶回椅子里,然后摆了摆手,小厮低眉垂眼的退了出去。
轩辕骥这才指了身侧的椅子对温瑜道:“暇之坐下说话。”
温瑜喘了口气,缓缓的在椅子里坐下,顺便稳了稳慌乱的气息。
轩辕骥探手递了茶盏过去,轻声道:“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谢王爷。”温瑜接了茶盏,却最终还是没有喝,将它放回了茶几上,抬头看了轩辕骥,略一思忖,轻声道:“刚收到王安递来的消息,宫里出事了!”
“出事了?”轩辕骥掀了掀唇角,看了温瑜,“出什么事了?”
“来人说得不是很清楚,只说是丽贵人那边怕是不好了。”
轩辕骥蹙了眉头,“丽仪?!她怎么不好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被人动了手脚,还是……”
温瑜摇了摇头。
轩辕骥想了想,稍倾眉眼轻垂,看了自己的脚,轻声道:“我这腿脚恢复怕是还需要个把月的时间,才能如常。”
温瑜点了点头。
“丽仪那边……”轩辕骥略作沉吟看向温瑜道:“这颗棋子也差不多了。”
温瑜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轩辕骥的脚上,不再言语。
良久,轩辕骥抬头看了温瑜道:“脱欢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已经安排妥当了,只要得到王爷的消息,他便会带兵南下。当时造成漠北的乱势,若是沂王爷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