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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种大哭的简单声音,没有任何成人的似乎语言声音出现。
片刻,又片刻。
“我不要了,送给你。”戚夫人摇头苦笑,偕两同伴举步。
“他本来就是我的,你可恶。”刘夫人冲戚夫人的背影大叫。
“你输不起。”戚夫人转身不屑地说,转身穿过月洞门走了。
“把他打烂,找马鞭抽。”刘夫人怒叫,“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打!打!打……”
女人解了他的筋缩穴,找来了皮制的马鞭。
一鞭一道血,一鞭一条痕,他身上的衣裤全烂了,浑身血污成了个血人。
除了哇哇叫喊,没发出任问其他声音。
“打死他也没用,夫人。”上刑的女人停止鞭打,无可奈何地说。
“打死就算了。”刘夫人不肯罢休。
“打死了,岂不完全无望了?也许过些时候他有恢复神智的希望,打死了一切成空,五千两银子咱们得不到一分一厘了。”
“这……”
“夫人!何不观察一段时日?”
“好吧!好好看住他。”
“是的,夫人。”
这家大宅有很多房舍,他被丢入一间秘室,门重窗小,青砖墙厚度两尺,大牯牛也撞不毁门或墙,门外还有人把守。
他已经是大白痴,实在用不着派人看守。
小雅主婢快要急疯了,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杨一元失了踪,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所有的物品皆留在房中,唯一可疑的是房门损坏了,门折断,门上没有重物打击的遗痕。
八臂金刚更是焦急,出动人手四出打听消息。
焦灼了一天,八臂金刚在黄昏降临时,在小雅的住处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垂头丧气返回的小雅主碑。
“唯一的办法,是向妖人们讨消息。”八臂金刚咬牙说,“我知道他们藏匿的地方,也是他们在这里的接待站。我可以出动十个人手,加上郑州的十位干练人员,以破釜沉舟的决心,歼灭该处的妖孽。但如无两位小哥参与,成功无望。”
“不!你们不能去。”小雅坚决拒绝,“如果我三哥真落在他们手里,你们一动手,我三哥危矣!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用……小哥!咱们岂能一无所为,眼巴巴地枯等?”八臂金刚显得急躁,“总该……”
“我兄弟俩去。”小雅脸色难看已极,立即取出长剑准备,“你们避远一点。”
“两位……”
“我们会见机行事。”
“我领路。”
“谢了,我知道那地方。”
她曾经和杨一元,诱敌绕城西追,半途剑创龙须虎,新月飞刀第一次扬威,杀掉十大暗器名家之一的百步飞虹,惊走群魔取道北奔,声援霸剑奇花。
那时,她和杨一元已经知道,北关外西北用那座独院,是群魔集结的中枢。追赶他们的两批人,就是从这家独院出动的。
无上散仙道宏在第二批人中,半途知道龙须虎被杀的恶耗,吓了个心胆俱丧回头溜走,幸运地躲过了可能丢命的大劫。
“小兄弟准备三更前往?”八臂金刚知道情势严重,打消了跟去的念头。
‘不!立即前往。”小雅语气非常坚决,“兵贵在于神速,二更之后戒备将会更为森严。”
“祝两位马到成功。”
“谢谢你的祝福。”
不久,两人隐身在独院的西北角树影中。
里面灯光明亮,可看到走动的人影。
“奇怪,戒备松懈得很。”小雅不安地说,“仅院门外有一个无精打采的看门人,似乎没有防强敌入侵的准备,是不是人都走掉了?不好。”
“什么不好?”小琴问。
“如果三哥真落在他们手中,肯定会将人带往密县,这里已无遭人骚扰的顾虑,所以用不着戒备。糟糕,如果被带往密县混沌下院……”
“小姐!先不要往坏处想。”小琴安慰她,“先捉活口,取得口供再说。”
“也只好如此了,捉活口。”小琴不再迟疑,小心地探索而进。
混沌下院建在密县的开阳山,山在城北二十里左右。密县是偏僻山区的小县城,因此新郑是进入密县的中枢要地,下院在城外建了招待站,在城内另建有下院高阶层人士往来活动的秘窟。
无上散仙不是自己人,只是狼狈为奸的合作伙伴,可以在下院居住进出,但不配在各地秘窟落脚,也不知道各地秘窟座落在何处。
城内秘窟建在一座大院内,接近城东的朝阳坊,右邻是小有名气的玄都观,双方之间有地道往来。如果秘窟的人穿道装出入,必须从地道由玄都观进出,如果走大院,岂不引人生疑?
大院内灯火辉煌。十余名重要人员,在大食厅摆了两桌盛筵,兴高采烈大事庆祝,庆祝劲敌已经除掉,今后可以高枕无忧啦!
穿道装的有六个人,包括白天与两个夫人打交道的三个,高踞上席,可知六人的身份地位最高。其他八个俗装人士四男四女,是秘窟的执事人员。
“戚夫人已经走了吗?”一位老道向上首的同伴问,“已经到手的五千两银子飞了,她一定笑不出来啦!有人竞争确是好事,咱们省了五千两银子,妙极了。”
“还没走。”同伴说,“她怕刘夫人恼羞成怒,出其不意在路上打埋伏找她出气。说真的,她也未免贪心了些,刘夫人得手是事实,她乘隙强夺说不过去,”
“如果她不乘隙抢夺的话,咱们哪能省下五千两银子呀。哈哈!哈哈……”有人大笑。
“可是,咱们得不到口供,没有活人示众江湖,损失比五千两银子更重呢!”
“师兄!你算了吧!”下首的老道说,“人早晚会死的,化骨扬灰同样是死,一死百了没有必要再劳师动众,搞什么示众江湖那一套把戏。既然有人代杀,本院反而乐得置身事外,不会引起对头的注意,杨小狗的朋友不会找咱们拼命,何乐而不为。”
“五师兄的话很有道理。”另一老道说:“再说,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近些年来,天灾人祸惨烈,大户富豪纷纷破产,咱们作案每次所得愈来愈少,能一次有三五百两银子,已经算是丰收的大案了。掌门大师兄舍得花五千两银子,那是因为做案用不着他亲自出马,当然舍得出手大方啦!”
“闭嘴!不许说掌门的不是。”上首的老道混叱。
劫财劫色,这是混沌宫的两大目标。妖道们不但自己劫,也利用其他妖魔鬼怪劫。他们的同路人,更是厉上加厉。
圣手无常、五方揭谛、百绝头陀、无上散仙,都是混沌宫合伙人、同盟、死党、自己人……
所以,无上散仙可以指挥混沌宫的弟子。
正在开怀畅饮,外面传来钟声三鸣。
十四个人一怔,慌忙整衣而起,在厅口分列。
片刻。
脚步声欺近,两男两女领路,后面是三名老道,仙风道骨很像有道全真。
“参见圣堂师兄。”十四个人稽首行礼恭迎。
“免礼。”为首的老道喜气洋洋,“院主派我们来了解详情,顺便参加你们的庆功宴,呵呵!你们辛苦了,可喜可贺。”
重整杯盘,片刻备用的酒菜纷纷上席。
敬酒三巡,由主事的老道,将与两位夫人打交道的经过,—一详尽禀告。
坐在上首的两老道,听完睑色一变。
两人互相用眼色传递心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师弟!你说,那小狗真的像个白痴?”为首的老道沉声问。
“是的,大白痴一个。”主事老道有点惊讶。
“像个婴儿?”
“是的,只知道哭笑,任何酷刑也毫无改变。
“唔!不对。”
“师兄的意思……”
师兄不理会主事老道,扭头向同伴注目。
“师弟!听说过大轮回解脱玄功吗?”
“听说过,只是传说而已。”师弟双眉深锁,“据说是度生死大劫的秘术。元神紧锁于灵台,躯体回复元婴状态,无知无识无感无觉,元神已抛弃皮囊,皮囊便成了入世时的状况;也就是不曾接触世俗的状况。”
“那就是胎儿状况,也称元婴。”师兄说:“我知道确有这种奇功秘术,据说也称万劫转化玄功。”
“哎呀!”师弟变色而起。
“如果不在六个时辰之内杀死他,转化期回复原状,元神归位,他又重主复苏了。”师兄也失色,”据说,在元婴状态中,只能伤害他的皮肉,用斧头也砍不断他的脖子。要杀死他,必须用烈火焚烧。
糟!过了多少时辰了?”
“五个时辰了。”主事老道看出事态严重了。
但他犯了计算上的错误,杨一元中毒紧锁元神,是五更寅时。
老道在两夫人处见到大白痴似的杨一元,是巳牌左右,中间相差了三个时辰。
目下是戌牌初正之交,距杨一元行法自救,已经将近八个时辰了。
转化期是六个时辰,排除身上毒质,也需要时间,所以杨一元一再在心底呐喊。给我时间!
“知道刘夫人将人埋葬在何处吗?”师兄急问。
“没埋掉,刘夫人仍希望他能恢复神智。”
“快!我们去杀死他!”师兄跳起来。
一阵大乱,六个老道急急走了。
用斧头也砍不断人的脖子,并非不可能的事,本朝初期永乐年间,妖妇佛母唐赛儿造反,在济南法场正法,在上万军民的目击下,她全身赤裸,谈笑自若、刽子手砍断了三把鬼头刀,她毫发无伤。
最后无奈她何,重押回死囚牢,披枷载锁五木加身。她一声长笑,翩然起舞,所有刑具分崩离析,她就那样赤裸裸飞出死囚牢,蓦尔失踪。
永乐皇帝亲颁圣旨,大发雷霆。结果,上起三司,下迄府县官吏校尉刽子手、全上了法场砍头,一大堆大官小官,全死在佛母唐赛儿头没被砍掉的地方。
太祖高皇帝把周颠放在大锅里用火烧,结果烧了一昼夜,周颠爬出来哈哈笑。结果,太祖高皇帝在庐山,替周颠立了碑做纪念,希望这位周大仙,不要影响他当皇帝坐龙座的地位。
世间有些事的确玄之又玄,信不信由你。
杨一元在秘室里,度过凶险的转化期。
躯体内仍然残留有致命的毒物,他必须尽快地用无上心法,把残余的毒物排出体外才行。
这期间,决不可受到干扰。
秘室中黑沉沉,门外的看守也懒洋洋昏然欲睡。
时光飞逝,必须分秒必争。
招待站内,没留下几个人。有些人走了,有些人进城找地方大玩大喝,庆祝强敌已死,今后可以高枕无忧、过太平快活日子了。
小雅和小琴两位姑娘,神不知鬼不觉直入中枢,心中疑云大起,怎么没看到几个人?警戒之松懈出人意料之外,几乎可说没有警戒。
小雅沉不住气了,猛地闯入一座小厅堂。
“咦!什么人?”厅堂中唯一的粗眉大眼中年人,惊讶地喝问,“怎么乱闯?”
小雅大踏步逼近,凤目含威带煞。
“这里的主事人是谁?在何处?”她厉声问。
一开口就表明不是接待站的人,中年人大惊,猛地进马步伸手便抓,金豹露爪真见功力,反应迅疾,出手也快逾闪电。
爪对爪、小雅信手一挥,反扣住对方的爪背,带马归槽扭身切入,肩撞肘手扼喉,三处打击一气呵成。
“克”一声响,中年人的右肘骨折,五指齐断,喉部也被扣住了。
顺手将人掀翻,一脚踏住咽喉。
“主事人在何处?招!”她拔剑出鞘,剑尖下指,“不招,戳你一千剑。
“管事大……大爷到……到城里去……了……”中年人说话含含糊糊,惊怖欲绝。
门外突然闯入了两个人,刚惊恐地大叫,小琴的剑已经激光迸射,一剑一个全摆平在厅口。
呐喊声大作,人纷纷往这里赶。
小琴像虎拒柴门,来一个杀一个。
“到城里干什么?何时可返?”小雅不理会厅口的暴乱,继续问口供。
“不……不知道。”中年人不住发抖,“他……他们去找地方庆……庆祝,庆祝杨……杨小狗受到恶……恶报,何时返……返回……”
“杨一元受到恶报?”小雅心向下沉,嗓音大变。
“是……是的,可……可能死了……”
“可能死了?怎么一回事?”
“他……他被刘夫人戚夫人用……用毒捉……捉住,已……已经成了大……大白痴。本院不……不要大白痴,所以没将五千两银子赏金给她们。”
“人在何处?”
“在……在刘夫人处,现在该……该已死了。”
“刘夫人住在何处?”
“在……在东关外的日……日曦园。”
小雅泪下如断线珍珠,一脚把中年人踢昏。
“小琴姐!日曦园。”她冲出厅口,信手一剑刺倒了一个人:“我知道那地方,咱们走!”
地下,已摆了八具快断气的人体。
花厅中,六个老道面对八个千娇百媚的娇艳女人。
老道们都是在美女丛中,享受多年艳福齐天的老将,各种美女的享受专家,这八个美女,在他们心目中,还算不上第一流的绝色娇娃,因此说起来毫不客气,他们是奴役凌辱女人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