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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件奇形怪状,披风式的轻软夹袍,连着头罩,内层是斑灰色,外层是红、白、黑三色,形成一块块各种不规则的拼凑图案,完全失去了轮廓,夜间出现在朦胧幽光下,真会把人吓死。
翻转披上,就成了夜行衣,有色的一面,有变形作用;灰的一面,有隐形的功效。
头罩两面都有鬼怪面孔,戴上就成了两面人,从后面接近的人,根本不可能分辨是前是后。
绸制品又轻又薄,卷起来可以塞在腰袋里,比夜行衣更管用。
“值得一试,三哥。”小琴也帮着小雅说项,“妖妇仍与凶魔们在一起,早晚会与她生死相见的。如果妖妇们也前往混沌宫助恶,威胁将比在这里大十倍。”
“好吧!我真担心妖妇前往混沌宫助恶。”杨一元意动,“她的妖术加上毒物,确是严重的威胁,无上散仙与五子的门人获得她的协助,将如虎添翼。”
“今晚?”小雅欣然雀跃。
“对!今晚。”杨一元信心十足,”我让你试试所学,放心大胆斗她,一切有我。”
“她的奇毒……”
“算不了什么。”杨一元说,“那天晚上要是我知道是她的暗算,她早就死了。她那种毒物,不登大雅之堂。如果霸剑奇花保存有我送给她们三位姑娘的辟毒散,就可以不受妖妇的毒所威胁。”
他知道霸剑奇花不可能保有他所赠的药,药在许纯芳手中。
“好啊!我倒要见识她的妖术是什么玩意。”小雅高兴地叫,跃然欲试。
“你可不要大意哦!”杨一元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高兴得跳起来,“信心与定力是相互为用的,高兴过度就会影响定力。不管任何异象发生,抱元守一最为重要,任何激情都会误事,产生幻觉,知道吗?”
“是,师父。”小雅怪腔怪调,伸伸舌头做鬼脸。
霸剑奇花深感困惑,惊鸿剑客怎么把党羽打发走,大摇大摆住进西关的黄家,有何阴谋?
一加打听,她更感困惑,黄家的主人,只是北门外崇圣寺的护法檀樾,根本不是什么人物。
每一座寺院、宫观,都聘有地方名人,荣任护法檀樾、施主,也就是赞助人。次级的有香主、炉主。这些名人不但要多献香火钱,也向信徒们劝捐资助,想做一个护法檀樾、施主,可不是无钱无势的人能够充任的。
她却无法打听出,崇圣寺内挂单的僧人中,有降龙僧和铁罗汉,更不知道黄家的主人,是铁罗汉的俗家弟子。
挂单,指非本寺的僧人,是外地游方而寄住的和尚,不但要交伙食费,还得供役。所以一般市侩味十足的寺庙,非常欢迎有钱的游方僧挂单,如果是穷和尚,概不收容。只要有钱,爱挂多久就多久;没有钱,很可能用乱棍子赶出寺门。
两个妖僧不但在崇圣寺长期挂单,而且暗中收了门人徒弟。
其实两妖僧在寺中活动的时日不多,经常在外地走动劫财劫色,或者到混沌宫大参欢喜之禅,开无遮大会,挂单的地方,只是他们掩人耳目的落脚处而已。
崇圣寺的僧人,可是极有声望的佛门弟子,是郑州第一大寺,主持大师是声誉极隆的有道高僧。
但有道高僧不敢管两个妖僧的事,不敢怒也不敢言,任由妖僧来去自如。
知己不知彼,霸剑奇花已先输了一半。
杨一元获得官方人士相助,所以消息比她灵通。
不出杨一元所料,她冒冒失失硬往黄家闯。
黄家的主人不在家,随乃师铁罗汉走了,连家小也迁至乡下藏匿。为非作歹的人,对防险相当敏感,风色不对就躲起来,以免家小受到牵连和伤害。
只留下几个上了年纪的婢仆看家,正好作为招待所。黄家的内院,就成了刘夫人与五侍女的天下。
刘夫人贪图重利,在新郑损失了七个侍女,元气大伤,她不但不怪妖道们用重利诱她下水,反而迁怒于杨一元,想报仇却又无能为力。
最后,她仍然接受妖道们的重礼,准备配合妖道的人,在入山的必经道路上,配合妖道的人把关,要埋葬杨一元报仇,公私两便。
百绝头陀先走,她预定稍晚几天再动身西上,反正杨一元仍在新郑,打开阳山混沌下院的主意,不知何时才能改道前往愁云岭混沌宫,早着呢!
她也犯了知己不知彼的错误,也先输了一半。
如果她知道杨一元已经到了郑州,恐怕片刻也不敢在郑州停留,杨一元在新郑行雷霆一击,把她的胆都快要吓破了。
二更天,内堂密室中春色无边。
她是个天生淫荡的女人,已经四十出头了,平时打扮得像青春成熟美妇,外表美如天仙妖媚动人,其实她心中明白,脂粉盛妆掩不住已消逝的青春,青春一去永不复返,她已进入往下坡走的狼虎之年。
饥不择食的结果,真正的年轻英俊佳子弟,都会被她的淫荡口碑所吓倒,敬鬼神而远之。
像惊鸿剑客这种英俊美男人,在她来说,正是馋猫急欲到口的大肥鱼,饿鬼所盼望的可口大餐。
满室浓香刺激嗅觉,足以令男人嗅到便情欲贲张。小桌上有酒有菜,色香味皆有挑情的功效。
她所穿的粉红色轻柔薄软便袍里面仅有半映掩的胸围子,和几乎可见肉的薄薄亵衣,极具煽情作用。前面半露酥胸,一抬臂大袖可透视至腋窝,薄软的便袍把浑身夸张的浑圆透凸曲线暴露无遗。披下一头及腰长发,倍增三五分女人味。
两人并肩坐在锦礅上,惊鸿剑客起初还有点感到局促,等到她娇媚地用樱口哺了两口酒,再也禁不起诱惑,挽肩揽腰更升起了无边情欲。
她已经坐在惊鸿剑客的怀中了,便袍快要离体,两人就快要变成裸人啦,狂野的亲吻,加上蛇一样的纤手调情,把从来就没享受过这种激情女人挑逗的惊鸿剑客,已经忘了人间何世。
“好人!不要急啊!”她任由惊鸿剑客的手蠢动,就是不让那双狂乱灼热的手触及禁地,存心吊胃口,欲擒故纵:“你和霸剑奇花那种女人厮混,你不觉得辛苦吗?你这种急吼吼的霸道心情,是无法取悦女人的、对!放温柔些,吻我这里,这里……”
她像教导学生,引领这个学生上正轨。
惊鸿剑客从没享受过如此激情的欢愉,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好学生。
袍褪除衫离体,两人肉帛相见情欲正要升至高潮,一声钟鸣,像是醍醐贯顶。
她一蹦而起,匆匆穿上便袍。
“果然来了。”她推了惊鸿剑客一把。
惊鸿剑客神魂入窍,升起的无边情欲陡然消逝,也无名火起,咬牙切齿急急地起来。
上次已经把霸剑奇花剥光,便被云梦四奇闯来破了他的好事。
这次,霸剑奇花也闯破了他的好事,难怪他无名火起,到口不到喉的滋味,实在让他生气,本能地认为霸剑奇花有意报复他。
从茶几上抓起佩剑,刘夫人已经不见了。
室门大开,霸剑奇花静静地当门而立,毫无表情地看着他大半赤裸的身躯,慌乱地穿衣着裤,不但她不激动,甚至似乎冷漠。
霸剑奇花似乎已来到了片刻,看到半裸从内室门窜走的刘夫人,看到他只穿了半卸亵裤的狼狈相,并没乘机冲入给他一剑,反而让他穿着停当。
“我一点也没感到意外。”霸剑奇花冷冷地说,踏进两步入室,“你就是这种见一个要一个的男人。但一旦让我完全把你控制住,你这种日子永远不会有了,今晚,将是你最后一次偷腥。”
一声剑吟,霸剑奇花拔剑出鞘。
“申菡英!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怒叫,也拔剑出鞘,一触霸剑奇花冷厉的眼神,他先前升起的无名孽火,突然浇熄了大半,勇气也消失了大半。
他心中明白,拼剑他毫无希望。
“你真有良心呢!现在还指责我欺人太甚。”霸剑奇花冷冷一笑,“或许,这是你这种卑贱男人的是非标准,我实在看不出我欺你太甚,受侮辱的是我,没错吧!”
“我……我并没玷污你……”
“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死缠着我?”
“因为你用淫药侮辱我,我的清白再也没有人肯信,所以我要嫁给你,我宁可受委屈受痛苦,不能再让你这风流剑客玷辱其他的女人。佛说我不入地狱谁下地狱?我就是愿下地狱的人。”
“你……”
“丢剑!”霸剑奇花的剑向他伸出,“我要带你回常州振武园……”
“去你的!”他怒吼,一剑挥出。
“铮”一声金鸣,他被震出丈外,撞翻了食桌和锦礅,餐具酒菜撒了一地。
“刘夫人……”他狂叫求救。
“来了来了!”刘夫人出现在内室门娇笑着入室。
妖妇已换了粉红色衣裙,挽了盘龙髻,盛妆之下,显得妖艳绝伦,这才是女人中的女人,与霸剑奇花这种黄毛丫头相较,美艳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刘夫人?”霸剑奇花一怔。
“你该知道我,小丫头!江湖三夫人之一,刘夫人就是我。”
“原来是你这妖妇。”霸剑奇花脸色一变,转向得意洋洋的惊鸿剑客,“你的胃口愈来愈滥了,这妖妇可以做你的娘,呸。”
“小丫头,你说话一点也不脸红呢!”刘夫人咯咯娇笑,“你把世间的男人,一脚踩在脚底下。我嘛!我要天下的男人爱我,喜欢我;这就是你我不同的地方。所以,我不用招手卖弄风情,各色各样的人都把我当作可爱的女人亲近我。而你,用剑逼也得不到一个男人。”
“妖妇……”
“我可怜你,小丫头,同是女人,我要造就你,把你送给百绝头陀好好教导,教导你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真正女人。”
一声怒叱,霸剑奇花豪勇地进步发剑。一个大闺女与一个淫荡成熟的女人斗口,铁定是输家,情急只有诉诸武力,用剑来扳回劣势。
“铮”一声金鸣,双剑相交各向侧震出八尺,剑上的劲道半斤八两,剑气迸发极为浑雄猛烈,分开后双剑仍发出龙吟虎啸似的隐隐震鸣。
“唔!不愧称霸剑奇花。”刘夫人脸色一变,心中暗惊:“你御剑的内力,浑厚得超过你的年龄三倍以上,难怪你敢取这种犯忌的绰号,本夫人错估你了。”
“你将是本姑娘的劲敌。”霸剑奇花感到心惊,“室内不便施展,我们到外面院子一决胜负。”
“你出不去了,小丫头。”
霸剑奇花扭头一看,心中一惊。
两个娇艳的侍女,两支剑堵住了室门,门很窄,要冲出去并非易事,除非她能在刹那间的冲刺,同时将两支剑荡开,如果这两个美丽侍女的武功内力,与刘夫人不相上下,她只能封住一支剑,另一支……她不敢想。
“在这里也是一样。”她咬着银牙说。
“本夫人何必浪费精神?”
“你……”
“丢剑,慢慢躺。”
手一软,剑脱手坠地,一阵昏眩感袭来,眼前发黑内功倏然消散。
“对!这才乖,躺!”
她踉跄了两步,凭意志力保持不倒。
室门传出两声闷哼,两个侍女突然向后退,两面一分,不见了。
“嘿嘿嘿嘿……”鬼笑声刺耳。
“哎……”惊鸿剑客惊叫,打一冷颤挫腰鼠窜而走,钻入幽暗的内堂。
刘夫人冷哼一声,退了三步。
一个鬼怪当门而立,站得笔直像僵尸。
严格的说,那不是鬼怪,更不是人,从头到脚的三色怪异图案,总体形成怪异的斑、块、条的整合,一瞥之下,没有人的形状,仅是几种分裂的色彩,拼合成的破碎形体。
仅有上面(头部)出现两个红色黑暗大怪眼,可从歪斜破碎的色彩中,概略分辨出是“像眼”的眼而已,甚至无法分辨是不是头,头与身躯的破碎色彩是一致的,是一个难以分辨的破碎整体。
惊鸿剑客是十分精明机警的,他亲眼看到把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女,是被看不见的怪手,莫名其妙倒拖而消失的,两个侍女的武功比他高明多多。
随即出现的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决非他这种差劲的人所能对付得了的,两个侍女,毫无疑问是被这怪物所弄走的,他不走肯定会送命。
他心胆俱寒溜之大吉,留下刘夫人挡灾。
刘夫人是装神弄鬼的专家,怪物的出现她一点也不害怕,怪物的鬼笑声也唬不了她,她就是利用声、光、技巧加上武功坑害人的此中高手。
“你在班门弄斧啊!”她沉着地扬剑相候,手在腋下的八宝乾坤袋翻弄。
她要争取时间,等候怪物进入她的有效控制范围。
“嘿嘿嘿……”怪物的鬼声连绵不绝如缕,但看不到有口部颤动的形影。怪物的上头只有两个“看”似眼,而且大小不同的洞孔而已,没有嘴巴的色彩或形状,原该是口的部份,由一块红色条状斑所取代。
下部不见移动,怪物是飘进室的。
她是行家中的行家,以声杀人的高手,一听那种不绝如缕的绵亘鬼笑声,便知对方在用鬼笑声,排除与摒弃外来的声音以自保,是一种防术,当然可能加强威力,作为攻击的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