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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
妙极了,怪物已进入她的控制范围。
“这女人很蠢,是吗?”怪物站在室中央,下部稍动,昏迷在地的霸剑奇花,突然滚了一匝,怪物所发的语音,也充满鬼气,尖锐不带人声。
“是的,她很蠢。”刘夫人心中略定尽量争取时间,“她看到赤身露体春光满室的情景,便会毫无戒心闯进来,不可能想到是陷阱,所以她躺在这里。你也蠢,甚至更蠢,已经看到这小女人倒了,你仍然闯进来。”
“你是说,我也要倒了?”
“不错,决无例外。你已经嗅入够多了,药力行开了,你要倒了,倒……”
“你等我倒吧!可能会等得头发都变白了,仍然等不到我倒下来。”
“你……你是谁?”刘夫人吃惊了。
“鬼怪。”
“你……你是这小女人的人?”
“不是。”怪物答得干脆利落。
“你为何干预本夫人的事?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你才来找你呀!”
“为何要找我?”
“郑州近来被闹得太不像话,似乎妖魔鬼怪约好了来赶集。男的为劫财劫色凶性大发,女的也为劫财与劫男色肆虐,我好奇,所以先找你……”
“你死吧!”
剑挥,身形起舞,口中发出奇奇怪怪的各种声音,左手大袖挥处,平地风生八步,云生西北,雾起东南,四周所悬的十余盏明亮白纱灯笼像在狂风中摇曳,火焰摇摇转为昏暗,灯笼上的文字与图画,也幻出晃动变幻的怪影,接着满室鬼火飘浮。
各种异声绵绵不绝,如狂风撼树,如走石飞砂,如鬼哭神号,如雷电殷殷……任何一种声浪,皆足以令人闻之魂飞魄散。
罡风大作,门窗格支支怪响。
一道长虹破空,像一道骤电击向已难辨形影的怪物。
怪物是小雅,起初心中发虚,但剑一出鞘,她立即想到杨一元要她放心大胆斗妖妇,胆气一壮,立即定下心神抱元守一,用上了杨一元教她的心法和技巧。
她刚发出变化甚大的异啸,突觉眼前大放光明。
不是眼前大放光明,而是她的灵智大放光明。
妖妇所发的可震撼心神异声,突然变得低弱遥远了,一切奇光异彩在她眼前模模糊糊隐去,消失。
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明,那涌腾的云雾也对她毫无威胁,她可以凭感觉知道身畔景物的存在,可以清晰地听到异样的声息。
那道破空而至的电虹,是极为真实的剑,没错,她的眼前不会发生幻觉,不受眩光所迷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剑上的松纹。
不是电光,不是飞虹。
“铮!”她神动剑中的。
电光崩飞,斜走。
她的剑吐出,中的。
一声惊叫,罡风乍敛,灯影摇摇徐徐静止,室中恢复光明。
妖妇是从窗口遁走的,窗台留下几滴鲜血。
进来了另一个怪物小琴,手中也有剑。
“小姐,人呢?”小琴问。
“不见了,但我感觉出已经击中了她。”小雅仍在用目搜索妖妇的踪迹。
“你真的击中她了。”小琴在窗台下找到了血迹。
“三哥呢?”
“他在前面搜寻其他的人。”
“他没来?”
“没有。
“哎呀!”小雅惊呼。
“小姐,怎么啦?”
“小琴姐,你是说,我一个人击败了妖妇?”
“是呀!三哥说用不着他。”
“我好高兴哦!我还以为他在一旁帮助我呢?”小雅乐得跳起来:“他……他对我有信心。他……”
“他本来就对你有信心呀!小姐。”小琴摆出大姐姐派头,“你不能一切都倚靠他,小姐。双方交手生死须臾,唯一可靠的是你自己。哦!这朵奇花实在奇得难以了解,你打算怎么办?”
“她有她的道路,我们不能替她作决定。”小雅显得成熟多了,取药末抹上霸剑奇花的鼻端,直等到有醒来的迹象,这才出室走了。
第二十三章 以牙还牙
戚夫人也住在西关,住在一位西关的地头蛇家中。
刘夫人七男七女越墙而入,曾经引起一阵骚动。知道身份之后,戚夫人在堂屋接见他们,已经是三更将尽,正适于辟室商谈。
“刘夫人,你似乎正在走霉运,通常一霉就是三年,谁沾上你谁也会跟着倒霉。你以为我会帮助你,你一定是疯了。”戚夫人听完她们的遭遇,不但不寄以同情,反而断然的拒绝。
“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呀?”刘夫人不肯放弃,继续努力说项,“我在新郑损失了七个人,追根究源你该负责,我之所以陷入实力不足困境,未始不是你所造成的。目下我力不足以自保,你袖手不管未免太不上道吧!”
“刘夫人!你想把我拖下水,更不合乎道义啦!你在新郑损失人手,与我毫不相干,杨一元我交还给你,这是比青天白日更明白的事。”戚夫人瞥了惊鸿剑客主仆一眼,“这位大剑客自己闯的祸,他应该自己担当。刘夫人!你替他招揽是非,那是你的事,你把他带到我这里,有何用意?你要……”
“你知道什么?”
“我最讨厌那些自命风流,到处拈花惹草,诱骗无知女人以逞兽欲,放荡无行的无耻男人。”戚夫人语气冷厉,“你们男欢女爱,志同道合,那就一起远走高飞吧,我不会替你们担冤挑灾。”
“你不要出口伤人……”刘夫人恼羞成怒。
“我无意用话伤人,而是你逼我说的。那个什么霸剑奇花既然能把你们赶得无处容身,显然会跟在你们后面,像冤鬼般缠住你们,恐怕她已经跟来了,你把灾祸带给我,我会与你没完没了。”戚夫人语气严厉,即将翻脸的意图显而易见。
“我们走吧!”惊鸿剑客又羞又恼,坐立不安:“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刘夫人,不要因为我而伤害你们同道的和气,你们留下好好谈,我的事我自己担当,咱们后会有期了。”
“站住!”刘夫人冒火地沉喝,“等我和她说清楚之后,要走一起走。”
“这……”
“走在一起,多一个人也多一分自保的力量。”
“那就走吧!刘夫人!何必和她计较,有失风度,她已经表明不接纳你了。”
“我也不想厚颜留下,但必须说个一清二楚,你等一等……”
“嘿嘿……嘿嘿嘿嘿……”鬼哭似的阴笑,从屋顶传下飘入厅门,令人闻之心中发寒。
戚夫人大吃一惊,与两名侍女大袖急挥,劲风乍起,把四座灯台的灯全部吹熄,厅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藏身毫无困难。
刘夫人更是魂飞胆落,这鬼哭似的笑声太熟悉了,熟悉得闻声毛发森立,发出一声信号,悄然撤走,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久久,厅中重点灯火。
戚夫人有八名得力侍女,全是武功超卓,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是勒索敲诈各地豪强的主将,九个人同时出手,可以挡住一队兵马。这一二十年来闯荡期间,敢和她们对抗的人少之又少。
九个人聚集在厅中,商量应付即将到来的灾难问题,她们对江湖新秀霸剑奇花并无所知,可见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
刚才显然来的是霸剑奇花,既然刘夫人与惊鸿剑客已经知趣地溜走了,霸剑奇花应该不会再来生事,冤有头债有主,再来就不上道了,也等于是向她们的权势挑战,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如果来,咱们不见得怕她。”戚夫人最后只好自我安慰,表示必要时放手一拼,“目下有件难以决定的事,我想问你们的意见。”
“夫人有事但请吩咐,小婢们不能有意见。”为首的侍女恭敬地说。
“仍然是杨一元的事。”戚夫人说:“混沌宫的使者已向我表明,密县该宫下院没有几个人,仅负责迟滞杨一元的行动,以便争取时间。一旦拖延的目的达成,便会放弃下院撤回混沌宫。那时,杨一元必定会到混沌宫撒野的。据混沌宫的人说,他就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人。
所以,混沌宫仍愿以五千两银子,请我们在荥阳附近等候杨一元,死活不论,五千两银子储款以待。我想,这笔赏金固然得来不易,毕竟仍有希望。”
“夫人!刘夫人失败,前车可鉴,请夫人三思。”为首的侍女,意见表示得十分恭敬,做侍女的不能有意见,但一旦牵涉到生死存亡,就不能不表示意见了。
“刘夫人仅凭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妖术,算得了什么?”戚夫人冷冷地说,“论真才实学,她那些人还不配称一流高手。”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杨一元的底细。”
“在新郑我们也不知道呀!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切全凭夫人定夺。”侍女乖乖闭嘴,知道夫人已经有所决定了,并没存心征询侍女们的意见,仅借此表示并没独断专行,大做表面文章。
“好,我决定接受这笔交易了,明天就先收受他们一千两银子订金,择日再到荥阳布置。”
“夫人要小婢们作何准备?”
“在这里多打造些暗器,布暗器阵永远是制胜的良策,而且不必冒拚搏的凶险,我不希望像刘夫人一样,偷鸡不着蚀把米,冤枉断送了几个人……”
厅门本来是虚掩的,这时传出门动的响声。然后是一声轻咳,厅门大开,陌生的人影迈步入厅,笑吟吟地堵住厅门。
“杨一元!”戚夫人变色惊呼。
在新郑,她们贪图混沌宫的五千两银子重赏,要活捉杨一元,事前她和刘夫人,都悄悄地化装易容前往踩探,所以认识杨一元。
混沌宫的人说,杨一元还在新郑或密县,显然消息有欠灵通,杨一元却在郑州盯住了她们。
“谢谢你还记得我。”杨一元欠身表示行礼,笑容可掬,“你们不必到荥阳去布暗器阵等候了,现在你们就可以获得五千两银子赏金啦!”
剑吟震耳,九支剑光芒闪烁如电。
每个女人的左手,皆隐藏了可怕的暗器。相距不足两丈,正是暗器劲道最足的致命距离。
“你……你跟我们来郑州?”戚夫人还真不敢冒失地先发起攻击。
她心中显然认为刘夫人损失了七名侍女,主要是太过倚赖妖术,妖术无功,便任由杨一元宰割所致的惨败,但仍然有所顾忌,不敢忽略潜在的威胁,杨一元不可能是她所想像中的弱者。
“是呀!我希望你发财,有意跟来成全你呀!死在刘夫人手中我不甘心,我一个堂堂江湖的大丈夫,叱咤风云的风尘铁汉,死在一个艳名满江湖的淫妇手中,不像话哪!你是名震天下,雍容华贵的江湖女皇,由你杀死我去领赏金,我在九泉下也感到光荣呀!”
这一番疯疯颠颠的话,从他口中笑吟吟地说出,声调抑扬顿挫颇为悦耳,听来一点也不可笑,玩世不恭的人也不会认为他疯颠。
“承蒙你看得起我,我深感荣幸。”戚夫人真像一个有教养的高贵命妇,说的话更悦耳:“你既然送上门来,我似乎没有理由拒受了。”
“对,我也不同意你拒受。”杨一元仍在笑吟吟,“五干两银子,可是一笔庞大的财富。你们江湖三位夫人,分别以不同的面目,不同的手段,不同的武力,在天下各地敲诈勒索豪门大户地方英雄豪杰,每次能到手三二百两银子,已经难能可贵了。”
“这个……”
“中州五子、圣手无常、百绝头陀,那几群妖孽在各地灭门抢劫,掳劫年轻貌美少女,每一次作案,得手的金银其实也有限,家中藏有二三百两银子的大户也不多。普通百姓小民,家中藏有三五两银子几千文钱,已经是上等人家了。他们不知要杀多少人,才能抢到五千两银子。你这该死的贱女人。”
最后一句话声如雷震,声色俱厉。
“你……你干什么?”戚夫人吓了一跳,八名侍女也脸色一变,
“这种银子也能要?”杨一元厉声问。“每一两银子都沾了无辜者的鲜血,每一两银子皆沾满了年轻少女的血和泪,你……你你……”
“我只知领的是赏金……”
“用我的血我的命领?”
“你不要怨天尤人,你这种弱者命定要……”
“女人,你给我听清了。”杨一元打断对方女豪强的霸道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不追究你的罪行,明天一早,给我快马加鞭往开封逃,逃得愈远愈安全。如果不,在下可就对你……”
“你死吧!”戚夫人乖戾地娇叱,左手一挥。
八名侍女不约而同,八手齐动。
灯火摇摇,满室星芒,破风的厉啸刺耳,九枚六寸扁针形成交叉射击网.以他为中心集中攒射。
人影一闪即逝,扁针打在墙壁有如雨打残荷。
“咦!””九个女人同声惊呼。
人影从上面飘降,重新幻现在原处。
杨一元贴在上面的承尘下,像一个纸人,上升的速度太快,九个女人不知他是如何消失的。
“你们报应临头。”他沉叱,双手齐动。
暗器对暗器,以牙还牙。他的暗器是连续弹出与扔发的铁莲子,体积小速度快,用来攻袭人群,甚至用不着以神意瞄准。
暴雨打残花,目力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