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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报应临头。”他沉叱,双手齐动。
暗器对暗器,以牙还牙。他的暗器是连续弹出与扔发的铁莲子,体积小速度快,用来攻袭人群,甚至用不着以神意瞄准。
暴雨打残花,目力难及如何躲闪?
九个女人在比赛,看谁躲得更快,“嗯嗯吱吱”叫声传出。人陆续向下栽。
一声厉叱,戚夫人挥剑奋身抢攻,进步出剑,左手熟练地再从革囊中掏扁针。
杨一元一掌拍开剑尖,蹂身切入,双掌如刀,凶狠地劈在娇嫩的左右颈根,顺手一扣后颈,将人向下掀,提心膝撞上了女人的小腹。
一连串凶狠的打击,戚夫人只剩下半条命,浑身痛软了,眼前发黑喉间作呕。
将人一丢,飞跃而进。把唯一不曾被铁莲子击中,刚逃进后厅走道口的侍女,一掌拍在脊心上,另一手抓住发髻倒拖而回。
另七个侍女,都被铁莲子击中胸或腹的要穴,浑身发软,躺在地上绝望地挣扎、爬动,剑抛了一地,她们已无力举剑了。
“不好好整治你们这些女强梁,真对不起老天爷。”他凶狠地说。
整治的手段真够狠的,对付女强梁他用不着慈悲。
在新郑,刘夫人的七个侍女死得干净利落。
不久前,另四个侍女先被打昏了,有小雅与小琴在一起,他也不便下手惩治。
一阵裂帛响,他把九个千娇百媚,雍容华贵的女人,剥得精光大吉,满地玲珑透凸的光赤女人,委实令人百脉贲张。
女人们啼哭,求饶……
他充耳不闻,用她们的腰带,分别捆住了手脚,再在后面将手脚拉在一起捆,成了四马倒攒蹄捆式。
满地赤裸裸的大白羊,他这才拖张太师椅,大马金刀地坐下,像是官老爷坐堂。
“你们要我的血,我的命,换五千两银子血腥重赏,我也有权从你们身上发财,两不相亏,老天爷是公平的。”他声如洪钟,一字一吐。
“放……放我一……马……”戚夫人羞愤交加,哭泣着告饶。
“你并不想放过我,是吗?”
“我……”
“郑州半开门的私娼,没有一个具三分姿色。你们,都是有十分姿色的美如天仙的贵妇。”他的话充满凶兆,让女人们听得发抖,“你们一进去,每个人都会红透郑州城,每一个都会成为娼国名花,轰动大河两岸。那些曾经被你们迫害过的人,必定肯花大把银子在你们身上报复。所以,她娘的!我几乎可以预见,囊中金银沉甸甸了,每一个卖三百两银子,绝对有老鸨争购。九个人,卖三千两银子决无问题,想起来就乐透了。”
“你这天杀的畜生……”戚夫人哭泣着咒骂。
他毫无怜香惜玉的大丈夫风度,在戚夫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明天一早,我就放出风声,让各地的老鸨来这里看货,立收订金,带够银子的立可带货,银货两讫。破了你们的气血二门,带走了就可永无后患。”
“不……不要……”
“要的,女人!五千两银子换三千,我不甘心呢,唔!最好用拍卖的方式计价,可能多卖二千两银子,多赚一文也是好的。银子重要,求我没有用。”他跳起来,取下壁间挂的一根马鞭,开始逐一熄灯,“宅主人我已经把他们赶跑了,决不敢回来。明天,这里就是拍卖场。你们就在这里睡,谁敢打主意挣扎逃走,一顿马鞭最少十记,少一下也不行。”
把桌子和长案推在一起,他留了一盏灯准备睡觉。
“杨一元!”戚夫人绝望地哭泣着叫:“我有眼无珠,冲江湖道义份上,放我一马,请不要用这种绝子绝孙的恶毒手段凌虐我,请……”
“闭嘴,女人,睡!”他大喝,皮鞭挥得呼呼怪响。
“饶我……”
“你饶过谁了?”
“我……我知道我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奴婢……”
“我敢要你这种人做奴婢?我又没发疯。”他一蹦而起,替她们解绑,“你知道你错了?”
“是的,我……错了。”戚夫人掩面而泣。
“穿回衣裙。”
九个女人如逢大赦,惶急地穿回衣裙,任由他连拍带点解了穴道的禁制。
“明天一早,我要看你们往东奔,愈快愈远愈好,走了就不要回头。”他声色俱厉:“今晚的事,不许你们透露半个字。”
“老天爷!你以为我是白痴?”戚夫人破涕为笑,“我们敢说出去贻笑江湖,我还怕你说呢!”
“你明白就好。”
“你……”
“不要用你那水汪汪的凤目送秋波乱打主意,我任何时候都可以用一个指头杀死你。刘夫人的侍女,就没有你们幸运了。你们如果向混沌宫的使者透露我在郑州的消息,就算你躲到西番做番婆,我也会找到你给你一剑。”
“你真要毁灭混沌宫?”
“决不容许他们再残害世人。”
“你行吗?”
“我八极游龙要做的事,从来就没失败过。”
九个女人打冷颤,惊恐地盯着他,似乎把他看成怪物,脸色大变。
也许,她们正为自己的幸运而心中庆贺大难不死。
“你……你就是那……那条龙?”戚夫人似乎还不肯相信,惊恐地想要进一步证实。
“你不相信?”
“罢了,我算是见了鬼,冒失地惹上了你这条龙……”
人影一闪即逝,灯火摇摇。
“收拾行装,咱们破晓就走!”戚夫人惊惶地下令,激伶伶打了一冷颤,人都快要崩溃了。
凶狠的雷霆手段,是断绝混沌宫外援的最佳手段,因为混沌宫的外援,几乎全是恶毒的妖魔鬼怪,只有凶狠的雷霆手段,以毒攻毒才能生效。
露名号也是最佳的手段,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迄今为止,百绝头陀那些首脑们,心怀鬼胎小心谨慎,不敢将他的名号透露。
如果走漏了风声,敢和混沌宫并肩站,不怕死和八极游龙拚命的人,恐怕就没有几个了。
其实,杨一元无意毁了戚夫人,只想乘机加以惩戒而已,用反常的手段折辱这种霸道女强人,至少可以杀一杀这些女强人的威风,让她们知道人外有人,天上有天,日后不至于太过嚣张霸道。
戚夫人向豪强敲诈勒索,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这与他无关,犯不着劳动他下杀手。
刘夫人在新郑损失的七侍女,那是时机不对,命该如此。那时的他,如果不下杀手,结果,死的一定是他,甚至小雅和小琴也一起遭殃。
今晚,刘夫人的四侍女就逃过一劫。
刘夫人以艳冶淫荡名满江湖,但没听过她杀害与她相好的人,敲诈勒索豪门大户,也罪不致死。
八极游龙如果插手管这种小事,岂不有损他的声誉?
他并没远走,躲在暗处留意戚夫人的举动,假使这些女人不顾他的警告,就得准备下步行动。
决不许这些女人透露他的行踪。
五更初,他才满意地走了。
小雅与小琴回客店,乖巧地不过问杨一元的行动。
回到客店,两人哪能睡得着觉,在房中品茗,静候杨一元返回。
尤其是小雅,兴奋得心花怒放。论武功,她的剑术天下大可去得,神奥辛辣剑下无敌,至少在武功与剑术方面,比已可列超绝高手的霸剑奇花强两倍。
但她对妖术一窍不通,道术巫蛊闻名惊心,所以一直不敢接近混沌宫下院,对五方揭谛、圣手无常这种可怕的妖人,深怀戒心毫无胜算。
幸而被她碰上了杨一元,一见投缘成了知交好友。
今晚,她初试啼声,居然克制了妖术,难怪她兴奋得睡不着觉,眼巴巴盼望着杨一元归来,诉说她的喜悦和感受。
两人正在倾谈,蓦地一阵箫声从窗口流泻而入。
四更充了,怎么还有人吹箫?
一声欢呼,两人几乎同时跳起来,乳燕穿帘飞出窗,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屋顶上并肩站着两个人,箫声倏止。
杨一元返回客店,已经是五更天了。
一看邻房的窗口仍有灯光泄出,他吃了一惊。江湖朋友晚上睡眠,最忌灯火。
刚叩门,房门就拉开了,一个剑眉虎目,英伟出群的年轻人当门而立。
“打不得。”年轻人退了两步,盯着他的大拳头笑喝,“改日再领教。”
“三哥,这是我二哥永良。”小雅抢出一把拉住他的手引见:“二哥比你小一两岁,怎办?”
“哈哈我两拳头把他打矮两三寸就行啦!”蔺永良大笑。
“你像个花花大少,比一比你就不够看啦,呵呵!”他也大笑,两条粗胳膊挽住行把臂礼,“兄弟,幸会幸会!你怎么晚上能找得到令妹的?”
小琴已找到店伙彻妥香茗,外间本来就可以招待访客。
“我们所经过落脚的地方,通常会留下暗记。”小雅替两人斟茶:“以便让家里的过往亲友,知道我们的下落。二哥昨天便抵达郑州,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了。”
“我要去华山。”蔺永良接过话题,“老哥!你知道太玄真人?”
“知道呀!希夷真经的得主,麻烦不止。”杨一元摇头苦笑,“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在华山几乎存身不得,被那些想夺取真经的人吵得永无宁日,躲到深山里几乎饿死。”
“他是我大哥永俊的师父。”永良说,“本来要接他老人家到舍下安顿的,他老人家就是舍不得离开华山。其实,哪有什么希夷真经?真是见了鬼了,不知道是哪一个缺德鬼造的滋,岂有此理!”
“是他的老冤家终南炼气士造的谣,要赶他离开华山。”杨一元说:“其实,有识之土应该知道是无稽之谈呀!希夷老祖是游戏人间的赌徒,他哪有无聊工夫著真经?他碰上了人间大赌棍宋太祖,赢得了华山就不再赌了。宋太祖是个大方的大赌徒,一盘棋输掉了华山,一玉斧砍掉了大渡河,天朝大兵以此为界,大方得很。终南炼气士要和太玄真人赌,想把太玄赶离华山。太玄不是赌徒坚决拒绝,终南炼气士便放出谣言,让贪心鬼蜂拥而至,还真把太玄搞得焦头烂额。”
“这几年不再有人胡闹了。”永良大感惊讶:“老哥,你怎知道是终南炼气士在搞鬼造谣?”
“五年前我初出道遨游,就上终南访道。那时,关中被太监梁剥皮搞得烈火焚天,我有心唆使太玄去捣督税署,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什么那是朝廷的事,天下是朱家的天下,朱家皇帝高兴怎么把苍生宰割,与世外人无关,人力不可回天,参与反而更让苍生受更痛苦的煎熬。我也是年轻气盛,和他打了一架。”
“结果如何?”永良与小雅同声笑问。
“我哪能对付得了这老奸?输了。”
“输了,你也是赌徒?”永良忍不住笑,
“好赌是人的天性呀!你以为我是圣人吗?”杨一元脸一红:“其实他使奸。”
“结果输了什么?”
“五年内不准入关中。”
“届满了?”
“快了。”杨一元说:“那老奸是很难缠的。”
“可惜。”
“可惜什么?”
“我想邀你去华山呢!”
“我这里有事。”
“我知道,小妹说了。”
“得耽误一段时日。”
“以后还有机会,咱们兄弟在天下遨游一番。”
两人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天亮之后,蔺永良带走了小琴,借口是小琴与太玄真人曾经学了一些心法,正好乘机了却心愿,对于杨一元即将进入混沌宫的事,表示对杨一元信心十足,用不着担心,一声后会有期,洒脱地走了。
少了小琴一支剑,小雅并没有势孤的感觉,她有信心能配合扬一元行动,少一个人反而有更为灵活,更容易一致发挥威力的感觉。
走投无路的人,势必将会不顾一切,走上铤而走险的不归路,也是他们不得不走的绝路。
惊鸿剑客已成了失群之雁,再也等不到赶来帮助他的人了。
刘夫人一而再受到挫折,又和霸剑奇花结了怨,霸剑奇花的妖怪朋友太可怕,既然无法争取戚夫人相助,那就表示她不可能应付霸剑奇花,只要一离开郑州,霸剑奇花毫无疑问会在途中行凶。
两人一商量,决定接受百绝头陀留在郑州的眼线所提出的要求,潜往西奔赴荥阳,等候机会协同混沌宫的人,向杨一元袭击泄愤。
惊鸿剑客不敢忽视郑州治安人员的警告,不敢再神气地打起剑客旗号招摇,与柳彪改装易容扮成普通旅客,跟在刘夫人五女后面,畏畏缩缩西行。
刘夫人五女是雇轻车走的,在郑州租车租马驴代步十分方便。
他们后面,杨一元与小雅扮成穷村夫,雇了两匹小驴一个驴夫,驮了行囊,要死不活向西走。
荥阳县南境多山,是嵩山的北段尾闾。
这一带群山绵绵,土名甚多,著名的有大周山、嵩渚山、贾峪山、横岭、清水岭……峰峦错列中,依山势分别流出几条有名的河流。汴河,源出大周山;京河,源出于嵩渚山;索河,源出清水岭;贾峪河,源出贾峪山。
愁云岭,在县西南五十里,鸟道羊肠,人烟稀少,与清溪岭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