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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贪心,第三剑紧迫强攻,招发跟着排云荡雾,用的仍是砍劈狠劲。
中断的拂尘,突然涌发黑雾,中有无数绿色的火星火焰狂啸而出。”
她感到眼前发晕,看不见圣手无常,却看到一道金虹陡射升起,向她的胸口处破空疾射。
糟了,她的剑已收不回来。也无法用掌拍击金虹,似乎左手已失去举起的力道。
眼看要被金虹贯胸,却发现一条金龙出现在眼前,那传说中的龙,似乎与图画上或建筑上的雕龙极为相似,巨大的形影历历在目。
金龙的一只巨爪,抓住了金虹。
好真实,不是幻觉,金龙的爪真像鸡爪,更像鹰爪。金虹似乎有近丈长,在龙爪中挣扎、扭动、伸缩,就是无法挣脱,像被老鹰抓住的蛇。
一眨眼,一切异象消失了,黑雾与绿星绿焰倏然消失,神智一清,看到圣手无常正以手掩额,惶乱地踉跄向后急退。
她弄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不由自主地冲上、出剑,反应出乎本能。她只有一个念头:毙了妖道。
她却没看到,圣手无常的双手所掩的前额中心,有一个创孔,有红白液体从掌下缘漏出。
剑毫无抗力,毫无阻滞贯入圣手无常的胸口。
其实她并没完全神智清明,刚才的金龙异象,令她亦信亦疑,出剑只有本能的反应而已。
这瞬间,她感到背心一震,如受雷殛,浑身猛然发僵,剑无力拔出。
“你再补他一剑,帮助他快速兵解归天。”她听到刘夫人的语音在耳畔轰鸣,同时被人勒住了脖子,勒脖的手劲道十足,将她向后拖走。
“他不会归天,只会下地狱,你也是。”是杨一元的语音。
她是清明的,看出同被拖动的人,是无力挣扎的霸剑奇花。
“天啊!我却把这妖妇忘了。”她心中狂叫,“我本来就对她怀有强烈的戒心,真的栽在她手中,冤枉!”
同时,她知道恶斗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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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堆中摆了九具断了头折了足的尸体,惨不忍睹。其中就是没有百绝头陀,妙观音也不在。
圣手无常的尸体是完整的,仅前额和胸口中剑。
“你不要过来。”刘夫人大叫。
这妖妇相当得意,左手勒住霸剑奇花,右手勒住小雅,用锁喉手法把两女拖出三丈之外。
“你再过来,我勒断她们的脖子。”刘夫人再次大声威胁。杨一元已收剑人鞘,徐徐跟进不住冷笑。
“你真会恩将仇报呢!女人。”杨一元止步,用嘲弄的口吻说,“浑水摸鱼的功夫,也可圈可点。”
“我刘夫人是一代女霸,你怎么讽刺我不介意。”刘夫人得意地说。
“你要干什么?”杨一元笑问。
“你得听我的。”
“要我上你的床?”
“我怕你,你这种男人我降伏不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呀!”
“天下男人多得很,我不想自找麻烦。”
“呵呵!其实我这人不难对付呀〕你就曾经擒住我,把我整治得死去活来。你瞧,找不是笑容可掬一点儿也不可怕吗?什么事我都能让一步,发生事故不会先动肝火,有话好说尽量不要先入为主自以为是,我可以算是大好人吧?有什么事需要商量,你说好了。”
“我要你替我做三件事。”
“不会是举手之劳的事,是不是很难?”杨一元嬉皮笑脸,似乎不因小雅被制而焦急不安,“当然也不可能是要我做你的情人伴你闯天涯,因为你的确很怕我,降伏不了我,你不敢自找麻烦。说吧!
女人。”
“第一件事,解申小妹的禁制。妖道先制了她的经脉,贼头陀又用另一种手法加制。我无法破解。”
“咦!你已经挟持了她,用她来威胁我,怎么又要我替她解禁制?”
“那个无情无义的大剑客,是个怕死的叫狡狯狐狸,我和申小妹始终奈何不了他,我们合作的协议仍然有效,我希望仍能保持合作。”
“让我先看看检查所制的手法。”杨一元向前接近。
“站住,不要过来,谈妥了再言其他。”刘夫人娇喝,对他深怀戒心。
“你的狡狯也不比那位大剑客差,第二件是什么?”
“你这个小美人,你要她陪伴我一段时日。”
“你得问她肯是不肯呀!”
“你要她干什么,她都会答应,她已经迷上了你。女人真要爱上一个心爱的人,是没有理性的。我是过来人,我知道男女之爱是怎么一回事。”
“你既然知道,使该明白爱上一个心爱姑娘的男人的心理。男人通常是自私的,不会忍受心爱的人受委屈,一怒之下便会暴跳加雷,也是没有理性的,第三者一句略带伤害的话,都会引起打破头血流五步的暴烈行动。现在,你已经让我无法忍受,你用锁喉的手法挟持她,在我看来你是在虐待她。其实,你是一个很美很美,又妖又荡,每个男人都喜欢的荡妇。你的纤手对男人有控制的魔力,对同性的女人却毫无用处。你会厌恶甚至憎恨比你美,比你年轻的女人,你会排斥她们,不允许她们站在你身边,夺去你的光彩和魅力,你会毫不迟疑把她们推开远离你的左右……对,对极了。你那可爱的手,已经功行十指了。”
刘夫人不但把小雅推开,也把霸剑奇花推开,可知她的潜意识中,也把强剑奇花看成夺她光彩魅力的对象,表面上两人合作对付惊鸿剑客,内心却怀有敌意。
霸剑奇花比她年轻,比她美丽,都为了同一个男人动剑,动剑的原因不大相同,而她却是被弃受害的一方。霸剑奇花是为了雪耻报复而挥剑的强者,心态各异,也就难免心存芥蒂,貌合神离。
杨一元一面说,一面挽住了小雅。
“我的身体,气机有异……”小雅兴奋地低叫。
杨一元伸手在她的背部探索,虎目神光炯炯紧盯着两丈外眼神已呈现呆滞、举起双掌的刘夫人。
“好极了,你已功行十指,每个指尖皆尖逾钢爪,劲道已有抓石成粉的威力。缓缓提爪,慢慢扣住你自己的咽喉……”杨一元奇怪的声调,平和缓慢传出。
刘夫人的双爪,呈现了劲道十足的线条,十指如钩,慢慢形成反扣式扣住了自己的咽喉。
“三哥,你……你把她怎……怎么了?”小雅恢复活动能力,看到刘夫人的怪异神情大感吃惊。
“我要他扣断自己的咽喉。”
“三哥……”
“她对你存有歹毒的念头,要逼你做她的侍女……”
“饶了她吧,三哥。”小雅大为不忍,“她很可怜,而且她曾经帮助过我们。”
杨一元走近刘夫人,轻抚刘夫人的天灵盖,口中喃喃发出柔和低沉声音,刘夫人的手指缓缓散去劲道,双手徐徐下垂。
“你第三件事是什么?”杨一元的声音突然提高。
“帮我捉住那小畜生。”刘夫人的双眸,突然恢复光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第一个条件,我可以办到。”杨一元移步,在霸剑奇花的前胸后背一阵摸索,隔着衣衫在女人的身上禁区游动,毫无顾忌上下其手,“第二件,恕难答应。第三件免谈,我不会在这种小恩小怨的事上浪费工夫,我没空,我要带了小雅去游华山呢!刘夫人,听得进逆耳忠言吗?”
“你……你你……”刘夫人如见鬼魅惶然后退。
“在你们这些沉沦情欲的男女心目中,大限来时各自飞的看法是正常的,你又何必斤斤计较惊鸿剑客为保命而弃你逃生的作法不对?”
“可是……”
“想去找他,往东;看开了,往西。”杨一元拍拍霸剑奇花的肩膀,说的话却是向两女说的,“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霸剑奇花深深地凝视他片刻,叹了一口气向西走了。
百绝头陀与惊鸿剑客主仆,是向东走的。东面的林的东面半里地,就是只有尸体没有活人的玉虚观。
刘夫人反应快,向西撒腿飞奔,似乎害怕杨一元改变心意不饶她,她曾经把杨一元整治得死去活来。
“这两个不同型的女人,居然走在一起,怪事。”小雅喃喃地说。
“这次,她们走对了路。”杨一元走到了妙观音躺下的地方,俯身轻抚着妙观音脑门。
“他没死?”
“我用剑拍昏她的。”
“三哥,我不要去济宁州。”小雅扭着小腰肢不依,“来回真有千里呢!人家走不动嘛!”
“会有人带她去,我要陪你到华山。”杨一元在妙观音丹田穴点了一指头,将人抱起。
妙观音猛然苏醒,急退五六步骇然变色。
“你走吧!”杨一元向东一指。
“我……我……我……”
“我还不能断定你是不是真的妙观音。”杨一元泰然微笑,“我不想再三上当,贻笑江湖,等我调查清楚之后,证实了再找你。”
“你休想再找到我。”妙观音急急后退,尖声叫骂,“你是多管闲事的死龙,杀手刀的贼胚,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你还嘴硬?”杨一元作势冲上。
妙观音转身撒腿便跑,速度比以往逃走的身法慢了三五倍,而且脚下不稳,大概她自己也发现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了。
“我们走吧!往西。”杨一元挽了小雅,相倚相偎越野西行。
“三哥,这是往府城相反的方向呀!”小雅偎在他肩下,嗓音柔柔甜甜十分悦耳,撒娇的神情极为动人。
“我们绕道前往卧龙冈,凭吊一代人龙诸葛先生。”杨一元突然情不自禁,低头在她的粉颊上亲了一吻,“东面去不得,我受不了那些人的唠叨。
“什么……哦!他们?”
“那些官方人上老奸巨猾,被他们套牢了哪有好日子过?会耽误我们游华山的行程,我们已无法赶上你老爹了。”杨一元说,“华山可能已经结冰,我们到洛阳添置冬衣。暮春三月华山最美,这时前往,你不能穿漂亮的衣裙了,可得变成丑小子啦!”
“不要。”小雅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地,“那多丑,我觉得我长大了,我是小姑娘,哪能不爱美?”
“呵呵!女为悦己爱容……”
“才不呢!为悦你者变。”小雅的脸红似一树山茶花。
“不害臊。”
两人有说有笑,相偎相依离开血腥刺鼻的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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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不足一里是树林,是逃走隐蔽的好地方。
三个人,有两个受了伤,柳彪的右臂废了,走动时挂在伤巾上的右手,不可能完全不动,奔跑时触动伤口痛入骨髓,支持不了片刻。
百绝头陀左肘被剑穿透,关节已碎,左臂也算是废了,再不及时医治,手臂就非割掉不可。利用问路杖助势,向树林逃命,走一步左半身痛得发僵,跑了三二十步,便难以支持了。
惊鸿剑客的右脚也不太灵光,大腿外侧挨了一剑,前后有创孔,血满裤脚。这次,他不能自己逃走了。
后面跟来了玉虚观主和两个道姑,三个人并没加入围攻,等满天雷电把所有的人摆平,她们才发觉自己的处境危险,魂飞魄散赶忙逃走,反而走在受伤逃命的人后面。
距树林约三五十步,第一个摔倒的人是惊鸿剑客,然后是百绝头陀。
爬起扭头一看,杨一元与小雅已经不见了。
“这狗王八该死!”百绝头陀厉声切齿大叫,坐下来歇息,“我要召请天下同道,誓报此仇。”
惊鸿剑客与柳彪也支持不住了,坐下来痛得浑身发抖。
玉虚观主和两道姑到了。妙观音也急奔而至。
“师父!都……都是我误了事。”妙观音用衣带替百绝头陀裹伤,悲从中来,泪下如雨,“我真成了万死莫赎的罪人,名满天下的温沌宫毁于一旦……”
“不能怪你,含英。”百绝头陀天良发现,沮丧地说,“混沌宫造孽在太多。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八极游龙不来,一定有其他的人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来迟。你自己走吧!走你自己的路。”
“师父……”
树林前,突然出现三十余名青衣人,有一半的人手中有可怕的连弩,排成一列向前走,急步而来像天神。
两个道姑目下是武功最高的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看不对,不再兼顾主人了,转身飞掠而走。
仅逃出十步外,劲弩排空如飞蝗,每个人的背部,最少也中了两支劲弩,惨叫着摔倒。
“不……不关我的事。”柳彪惊怖地向后倒退,“我……我只是一……一个随从……”
三个青衣人绕到,堵住了退路。
“是吗?”八臂金刚声如沉雷,指指右首那位鹰目炯炯的中年人,“你认识他吗?他认识你。”
“活报应黄昆山!”柳彪脸色大变。
“谢谢你还记得我。九幽恶客陈宗,你怎么改名柳彪了?
你一个黑道最阴险神秘的恶贼,居然做一个武林世家子弟的随从,居心叵测,该有合理的解释。”活报应冷冷地说,“解释给我听好吗?希望能合理。”
“这……这小子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