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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少侠不要给他们,他们绝不会收少侠的,告辞。”
周清说走就走,一抱拳转身跨出了门。
燕翎忙叫:“周兄……”
周清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周清的身影不见,燕翎收回目光:“这怎么好……”
贾秀姑道:“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种人?”
“关玉堂令人感动。”
“真的,说起来都是因为老人家。”
的确,都因为“圣手仁心”。
说话间,又有人来了,原来是伙计送饭来了,伙计特别客气,有点唯恐不周,想必周清有所交待。
不只这,饭菜似乎也相当丰盛,恐怕这也是沾了周清的光。
吃过了饭,伙计刚收走碗盘,又有人来了,话声起自院子里:“这儿住着位姓燕的朋友么?”
贾秀姑忙叫:“三哥!”
燕翎道:“恐怕是孙家人来了。”
他过去站在了门口,扬声道:“那位找姓燕的?”
其实他已经看见了,院子里一前两后站着三个人,前头一个穿长衫,手里还拿把摺扇,后头两个穿裤褂,腰里头鼓鼓的。
穿长衫的黑瘦,四十上下,穿裤褂的也在中年,个头儿比穿长衫的壮得多。
穿长衫的带着两个穿裤褂的上前两步,打量了燕翎一下:“你就是那位姓燕朋友?”
燕翎道:“我姓燕,只不知道是不是朋友你所找的那一个姓燕的。”
“燕朋友单名一个翎字。”
“不错。”
“燕朋友从‘大名’来?”
“不错。”
“那就错不了了,有人怎么说不是?”
燕翎知道穿长衫的何指,刚刚头一句话就已经防着了,当然,他还是怕给周清惹麻烦,他道:“不无可能。”
“不无可能?”
“我一路行来,至少有三回碰上把我认错了的。”
穿长衫的“噢”了一声!
“现在想想我才明白,有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也在这条路上。”
“那真是太巧了。”
“的确!”
“燕朋友这么一说,我倒不好说话了。”
“怎么说?”
“我不知道燕朋友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姓燕的。”
“原来如此,那是有所不便……”
穿长衫的要说话。
燕翎却已然接问道:“朋友没见过那个姓燕的?”
“要是见过还说什么?”
“那朋友只好弄清楚之后再来了。”
燕翎就要转身离开门口。
只听穿长衫的道:“有了,我有个弄清楚的办法了。”
燕翎收势停住。
“燕朋友可知道这一带有个孙家?”
“朋友可是说当今武林四大家之一的孙家?”
“正是。”
“我要是不知道孙家,岂不是太以孤陋寡闻。”
“那么燕朋友是不是来造访孙家的?”
“既然到了这儿,理应拜会。”
“燕朋友是不是也去过其他三家了。”
“不错,我都拜会过。”
穿长衫的笑了:“那就不会错了,wrshǚ。сōm燕朋友你确是我要找的那位燕朋友。”
“是么?”
“绝错不了。”
“那就好,也让人为朋友高兴。”
“为我高兴?”
“朋友没有徒劳往返,岂不是值得高兴。”
“的确是,的确是。”
“只是,我不认识朋友,不知道朋友找我,有什么见教?”
“好说,在下我就是孙家人……”
“原来朋友就是孙家人,我眼拙。”
“在下在孙家,忝为一名管事……”
“原来是孙家一位大管事,失敬!”
“我奉命来奉告朋友一声,朋友不必太客气,有我在这儿跟朋友碰过面就可以了,孙家不必去了。”
“朋友专程来这一趟,就为这?”
“不错。”
“这恐怕不大好……”
“燕朋友是说……”
“不能让人责我礼貌不周。”
“没人会怪燕朋友。”
“我去过其他三家,何能厚彼薄此?”
“孙家不会计较。”
“孙家堂堂四大家之一,可以不计较,我自己却不能不能计较。”
穿长衫的想必急了,笑容一敛,沉脸道:“姓燕的……”
燕翎笑了:“谁说礼多人不怪,这是我所见礼多惹人怪的。”
穿长衫的冷笑:“姓燕的,玩笑适可而止,从现在起,咱们该玩正经的了,我家主人让我来告诉你,孙家不欢迎你……”
“奈何孙家我是非去不可。”
“我家主人要你即刻离境……”
“那要看孙家是不是能让我走?”
“我们不知道县衙姓周的跟你之间有什么勾结,但是官家的衙门不只县城一处,只要我们往别的衙门一报,看谁倒霉?姓周的也会吃不完兜着走。”
“你跟我谈衙门……”
“装什么蒜?你杀官的案了已经远近皆知了。”
“杀官?那你找错人了,我没有杀官,杀官的不是我。”
“不要跟我说,到时候你跟官里的人说吧!”
穿长衫的转身要走。
“等一等!”燕翎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在屋里。
穿长衫的回过了身,他陡然一惊,因为这时候燕翎已经到了他眼前,他自然的反应,一惊之下摺扇挥了出去,但是,摺扇到了燕翎的手里。
燕翎道:“我不但非去不可,而且我现在就去,还要你给我带路。”
穿长衫的大惊失色,急退。
两个穿裤褂的就要探腰,可是手刚抬起,一声大叫又垂了下去,一时抬不起来了。
原来,两个人的腕子上分别挨了一摺扇。
只听燕翎道:“我看看谁敢再动?”
没人敢动了,喘口大气儿都不敢。
燕翎微扬声:“小妹,走吧!”
贾秀姑出来了,很快的走到燕翎身边。
燕翎向着穿长衫的道:“带路吧!还等什么?”
穿长衫的如逢大赦,忙带着两个穿裤褂的走了。
出了客栈,拴马桩上拴着三匹健骑,燕翎拉一匹给贾秀姑,自己拉过一匹,道:“剩下一匹马,大管事你看着办吧!”
不能三个人骑一匹,更不能给两个穿裤褂的骑,两个穿裤褂的只有靠自己的两条腿了。
孙家在城外,离城十几里,相当大的一片庄院。
这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只见灯火点点,像一个小村镇似的。
高大的栅门上挂着两盏大灯,斗大的两个“孙”字,老远都看得见。
两盏大灯下,一边各四,是八名俐落打扮的汉子,一个人提着一口刀,挺慑人的。
三骑驰到,八名汉子迎上前来。
燕翎望长衫的:“怎么通报?怎么迎宾,大管事你来吧!”
穿衫的忙道:“我去通报。”
燕翎知道他要干什么,岂在乎这个?没拦他。
穿长衫一见燕翎没拦,忙催马往里去了。
燕翎跟贾秀姑也催马进了栅门,进栅门是个大广场,燕翎跟贾秀姑停了下来。
两个穿裤褂的跑到了,不但直喘,脸色也不对了,他俩跟那八个一嘀咕,那八个这才知道道是怎么回事,要动。
燕翎像脑袋后头长了眼:“这不是待客之道,要动也得等会儿。”
有一个不听话,钢刀出鞘,直扑燕翎。
燕翎回身一马鞭,不听话的那个刀掉了,人也趴下了。
没人敢再不听话了。
燕翎像个没事人儿。
就在这时候,忽然灯光大亮,把广场照得光同白昼。
原来,从庄院跑出一队人来,约摸有几十个,一手提着灯,一手拿着兵刃,领头的有三个人,穿长衫的跟两个中年人。
两个中年人打扮俐落,中等身材,可是看气势、看步履,一眼就可以看出都是内外双修的好手。
穿长衫的抬手一指:“就是他!”
当然,他指的是燕翎。
燕翎仍像个没事人儿。
两个打扮俐落的中年人往前行进,穿长衫的则跟在他们两个后头,看得出来,他是不愿太靠近,可又不得不跟着上前。
离燕翎差不多两三丈,两个打扮俐落的中年人停住了,穿长衫的当然也连忙停住。
两个人一打量燕翎,左边一个道:“你就是姓燕的?”
燕翎道:“不错。”
“你好大胆,你是个杀官重犯,天下缉拿,不论死活,你还敢到处跑?”
“你弄错了,我没有杀官。”
“你还不承认……”
“今天我来的是孙家,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孙家可以拿你送官……”
“孙家能做的,也就是这一样吧!”
“这就够了。”
“那就要看孙家是不是能拿我送官了。”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当世武林四大家,我已经试过三家了。”
“孙家跟那三家不一样。”
“我正好试试,孙家跟那三家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我刚说过,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容我先拜会孙家主人。”
“凭你也配见我家主人?”
燕翎一笑:“其他三家的主人我都见过了,我不信见不着你孙家主人。”
“只要你有见孙家主人的本事,还怕见不着孙家主人?”
“对,多谢你提醒了我,小妹!紧跟着我。”
燕翎催马就要往前。
“慢着!”左边打扮俐落中年人,指着贾秀姑望燕翎(奇*书*网。整*理*提*供):“她是什么人?”
“同行贾姑娘。”
“孙家只认一个你姓燕的……”
贾秀姑道:“不要紧,我跟我三哥不分,你们只管往我身上招呼就是。”
“是么,姓燕的?”
“你们真只认一个我姓燕的么?”
“那就信不信由你了,上!”
他那里一声“上”,拿兵刃的同时腾扑,一把把钢刀映着明亮的灯光,耀眼!
燕翎又一声:“小妹,紧跟着我。”
贾秀姑道:“知道了,三哥只管忙你的。”
燕翎挥起了马鞭,马鞭没有光亮,但看得出燕翎的马鞭挥起了一圈淡乌色的幕,那把把钢刀只要一碰到那圈幕,立即闷哼连连,刀飞人倒,再看时,那些拿兵刃的已躺下了大半,剩下没躺下的急急退了回去。
燕翎道:“大概你们认为这本事还不够。”
“当然!”左边打扮俐落中年人惊怒道:“姓燕的,你下马!”
燕翎道:“小妹你别动。”
#奇#他翻身下马,接道:“我已经下了马了。”
#书#“我看见了。”
左边打扮俐落中年人腾身扑向了燕翎,他空手,一个好手的一双手比利刃还厉害。
他自认是个好手,燕翎也认为他是个好手,可惜他没来得及出第四招,就摔了个狗啃泥。
右边那个没有扑击,他一抬手,庄院里涌出了一大群,个个是连发的强弩,都对准了燕翎。
贾秀姑忙叫:“三哥!”
燕翎道:“小妹,下马!紧跟着我。”
贾秀姑忙下了马,跟燕翎站在并肩。
燕翎道:“小妹,到我后头去。”
“不,我跟三哥一块儿……”
“小妹,听话!”
“三哥,没了你那还有我!”
只听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笑道:“姓燕的,跟你同行的这位姑娘够意思,只是够意思当不了用,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缚吧!”
燕翎道:“你以为这些连发的强弩奈何得了我?”
“你看呢?我以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俩就会变成刺猬,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同行这位姑娘想想。”
燕翎沉默了一下:“你们拿我,不外为送官。”
“你不失为一个明白人。”
“拿我送官,对你们又有多大好处?”
“那就是我孙家的事了。”
“你说过,只认一个我姓燕的。”
“不错,我说过。”
贾秀姑忙道:“三哥,没有你就没有我。”
燕翎像没听见:“说了就要算数。”
“当然。”
贾秀姑叫:“三哥……”
忽然,燕翎动了,在场的人都没看见燕翎动,但燕翎确实动了,因为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跟那穿长衫的落进了燕翎手里,燕翎一手一个,正扣着他们俩的“肩井”要穴,总不会是他俩自动到燕翎手里的。
穿长衫的似乎明白过来,惊声大叫,嚎丧似的。
燕翎像没听见,道:“那位下令,往这儿发射强弩吧!”
左边打扮俐落中年人刚吃过亏,嘴都摔破了,如今他不知所措。
那些弓箭手谁又敢乱动?”
贾秀姑这时候也明白了,笑了:“三哥真行!”
或许是穿长衫的一声声嚎丧似的叫,惊动了人,庄院里并肩走出两个老人,一穿白,一穿黑。
左边打扮俐落中午人忙奔了过去,躬身哈腰,状甚恭谨。
只听黑衣老人冰冷道:“姓燕的,放了他俩,我撤这些弓箭手。”
他一抬手,那些弓箭手鱼贯进入庄院不见。
燕翎松手往前一推,穿长衫的跟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踉跄前冲,扑倒在地,正扑在两名老人脚前。
黑衣老人一脚踢翻了穿长衫的:“孙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穿长衫的翻滚出老远,硬是一声没敢吭。
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站了起来,躬身哈腰,还没有说话。
黑衣老人扬手就是一个耳括子:“你也一样,谁叫你轻易动用弓箭手,孙家没别的办法了?”
右边打扮俐落中年人也是一句话没敢说,连抬手摸脸都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