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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人淡淡一笑,道:“小小年纪,就知道讨价还价了,看来,你确有进入本教的才能,说吧!你想干什么?”
洪承志道:“只怕你不肯答应。”
紫袍人道:“如论用人的气度,老夫自信还有这份能耐。”
洪承志冷冷说道:“我想干天皇教主。”
紫袍人脸色一变,道:“你敢戏弄老夫?”
洪承志冷冷说道:“我说得很认真,你可是不相信在下的话吗?”
紫袍人冷笑一声,道:“好!你今天和江堂结果一样,死定了。”
洪承志冷笑一声,道:“阁下,这句话,我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但江堂仍然好好的活着。”
紫袍人淡淡一笑,道:“我说你死定了,不过,我希望你慢慢的死。”
两人谈话之间,突闻几声惨叫传来,只见那和江堂动手的三个黑衣人,早已横尸当场。
但江堂也受了伤,全身有七八处伤口,血!染红了他大部分的衣服。
紫袍人对死亡似是看得很淡,死的可算天皇教中第一流的高手,但紫袍人对这些死亡者,并没有任何一点惋惜的样子。
洪承志轻吁一口气,道:“阁下对目前横尸你眼前的门下,似乎是没有一点怜悯之意。”
紫袍人笑一笑,道:“他们学艺不精,死于你们之手,本也不算什么遗憾的事,何况,我还会替他们报仇。”突然一举右手,接道:“剑卫待命出手!”
十二个白衣剑手,刷的一声,抽出了长剑,缓缓向前逼来。
江堂突然向后退了五步,道:“我撑不住了。”
白天平一上步,填上了江堂的位置,道:“阁下伤得很重吗?”
江堂道:“伤的虽是皮肉,但失血太多,我必须及时调息,才能保持体能。”
白天平道:“希望你副教主不要倒下去,咱们的人力不多。”
江堂道:“阁下放心,只要给我一个时辰的养息,我就可以保持下再战的体能。”
白天平道:“玉霜,帮助江副教主包扎一下伤势。”
江堂道:“不用了,何姑娘还是替他们掠阵,老朽自身带有药物,只需要一个时辰的安静坐息。”
白天平道:“这山岩之后,有一片可以容身之地,阁下去坐息一下吧。”
江堂道:“好!两位也用不着和他们拼命,时间对咱们有利。”
白天平道:“闹下可有什么安排吗?”
江堂道:“有安排,而且,也应该见到效果了,想不到的是,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白天平道:“阁下也不用为此烦心了,安心养伤去吧!”
江堂转过身子,行了过去。
这时,十二个白衣剑土,已经逼到白天平和洪承志的身前。
相距还有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
白天平缓缓移动身躯,靠近了洪承志,道:“洪兄,咱们距离近一些,刀和剑,结成一道连锁。”
洪承志也觉出目前的情形,十分严重,稍有失错,就可能全军覆没,身子也缓缓向白天平移近了一步,道:“白兄,有一件事,兄弟一直想不明白,想请教白兄。”
白天平道:“什么事?”
洪承志道:“天皇教主似是有意的牺牲他的部下,左右二老,和那些黑衣刀手……”
白天平接道:“邪道中人,一切作为,都非咱们所能预料,这一点,我也无法完全想通,不过,他们这些人的武功,都不是靠天份和苦练而成,有很快有很大的成就,必也有他们的缺点,天皇教牺牲他们,自有原因,只不过,咱们无法找到这些原因罢了。”
说话之间,白衣剑手已然发动攻势。
十二个白衣剑手一齐攻出,十二把寒芒闪烁的长剑,分别攻向两人。白天平、洪承志,刀剑并举,迎接攻势,一连串金铁交鸣声中,十二把长剑,尽被封挡开去。
十二个白衣剑手,第一轮攻势被封挡开去,第二轮攻势立刻出手。
洪承志、白天平,刀、剑配合,和十二个剑手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
这是武林中人难得一见的搏杀,十二个白衣剑手,连绵不绝的冲击之下,仍无法冲破白天平和洪承志联手结合的阵势。
紫袍人冷笑一声,突然发出了两声轻啸。
十二个白衣剑手,如奉纶旨一般,突然展开急攻。
那是不顾生死的猛扑,剑剑都是进攻招数,全然不管本身的安危。
白天平、洪承志剑刀疾如星火,连伤了四个白衣人。但仍然无法阻拦住十二个白衣剑士的攻势。十二把剑运转如轮,攻势猛烈绝伦。
洪承志刀势被两柄长剑封住,另一柄长剑,却突然疾如流星,斜里刺了过来,直中洪承志的左臂。
这时,洪承志刀被封出门外,抽刀自救,已自无及。白天平大吃一惊,顾不得自保攻敌,长剑由下反起,当的一声,震开了则向洪承志前胸的一把长剑。
救了洪承志,但白天平自己的门户却完全敞开。两把长剑乘隙而入,刺中了白天平的右腿。
就这一瞬工夫,洪承志已抽回长刀,大喝一声,施出了“日月合一刀”法。
刀光如划过长空的一道闪电,分开了近身的剑势,穿射而出。
两声惨叫,传入耳际,血雨溅飞中,两个白衣剑手的人头,飞摔出七八尺外。
白天平强忍伤疼,吸一口真气,挥剑击出。
这是“乾坤一绝剑”招,剑光如狂风卷至,三个白衣人应声被斩成六段。但这些悍不畏死的白衣剑手,并未被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绝剑、绝刀震慑,余下七人,仍然是狂攻猛扑。
白天平眼看着这些白衣剑手的疯狂,亦不禁暗暗惊心,一咬牙,第二次施出了“乾坤一绝剑”招。凌厉的剑势,如风卷残云一般,横里一绞,又有三个白衣剑手,被活斩剑下。
洪承志也第二度施出了“日月合一刀”。余下的四个白衣剑手,又有两人伤亡刀下。
而最后两个白衣剑手,先被白天平一剑刺死一人,洪承志也挥刀腰斩一个。
十二个白衣剑手,不大工夫,全部就歼。
白天平吸一口气,纳入丹田,道:“教主,十二个剑士,都已死去,看来教主非要亲自出手不可了。”
紫袍人冷笑一声,道:“两位似乎是很希望老夫出手了。”
白天平道:“阁下既不能和我们罢手,只有一战了,既然是决定打了,早晚都得一拚。”
紫袍人看看白天平和洪承志,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缓缓道:“两位的伤势如何了?”
白天平道:“伤的不算太重,咱们自信还能够支撑得住。”
紫袍人突然哈哈一笑道:“两位想必早已听那江堂说过老夫的武功了?”
洪承志道:“听过他。”
紫袍人道:“他说老夫的武功如何?”
洪承志道;“平常得很。”
紫袍人冷然一笑,道:“你立刻就可以尝试到老夫的武功滋味了。”
洪承志口中虽然很托大,但心中却谨慎得很,右手一抬,刀横前胸,摆出了“日月合一刀”的出手姿势。
紫袍人陡然收回了向前行进的脚步,道:“你用那一招刀法,伤我刀卫、剑手,可是叫作‘日月合一刀’吗?”
洪承志心头一震,道:“不错,你既能认出来,在下也不用否认其事了。”
紫袍人哈哈一笑道:“有人告诉过老夫,说那‘日月合一刀’,是天下刀法中最厉害的刀法,今日,老夫算是一开眼界了。”
洪承志为了对付刀卫、剑手,数度施出了‘日月合一刀’。
当下冷然一笑,道:“阁下不惜驱使手下的刀卫、剑手送命,只是想用他们的鲜血,见识一下那‘日月合一刀’法,是吗?”
紫袍人点点头道:“老夫可以告诉你,他们的血未白流,人也役有白死。至少,老夫已瞧出你那‘日月合一刀’的变化了。”
洪承志心中一震,口中却冷冷说道:“你瞧出来又能怎样?”
紫袍人脸色突然间变的十分严肃,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姓洪的,至少,你那日月合一刀,已无法伤得老夫。”
洪承志道:“阁下何不试试?”
紫袍人冷冷说道:“你那日月合一刀,乃天下至刚至猛的刀法,老夫虽然已找出了对付你的办法,但那也需要全力施为,双方硬拚之下,自然要有一个人死亡。”
洪承志道:“阁下的意思是……”
紫袍人道:“老夫觉着像你这样人才,死了未免可惜……”
语声一顿,接道:“但如你能答允投入本教,老夫不但可以保全你性命,有可使你祖孙、兄妹一家团圆。”
洪承志道:“我祖父……”
紫袍人接道:“中州大侠洪士高,对吗?”
洪承志道:“不错,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紫袍人道:“令祖和令妹,都已被我下令收押,除了老夫之命,能在午时之前传到,可以救他们出来之外,任何人无法下令放人。”
洪承志道:“过了午时之后呢?”
紫袍人道:“过了午时之后,你就可以看到他们的人头了。”
洪承志呆了呆,道:“我不信。”
紫袍人道:“信不信是你的事,不过,如若咱们现在动手,你自然看不到令祖和令妹的人头了,因为,先行死去的是你。”
洪承志道:“我如杀死你呢?”
紫袍人道:“老夫如无把握,不会出手,利害得失,你自己要多想想了。”
白天平冷冷说道:“阁下想的虽然周到,可惜忘了一件事。”
紫袍人道:“什么事?”
白天平道:“还有区区在此,只要咱们能学到你天皇教中百分之一二,就可以联手对付你天皇教主。”
紫袍人心头微微震动了一下,他确然没有想到,白天平和洪承志联手的事。但他在一怔之后,立刻恢复了平静,道:“你们如若觉着联手能够胜我,两位何不联手一试?”
白天平目光转动,打量了紫袍人一眼道:“教主当真有一对二的决心吗?”
紫袍人冷冷说道:“老夫是何等身份的人,岂会和你们说笑不成。”
白天平长剑斜斜指出,脚下不丁不八,冷冷说道:“在下先来领教。”
紫袍人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右手一转,一股暗劲,直涌过来。
白天平感觉到一股潜力直逼过来,立时一抬头,长剑直向暗劲迎了上去。
两人还未接实,已然有反应。白天平似是身受重击,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五步。
那紫抱人袍袖颤动,也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洪承志大喝一声,人刀合一,化作一道白芒,直向那紫袍人冲了过去。
紫袍人怒哼一声,遥空拍出一掌。
那冲向紫袍人的白芒,似是遇上一股强大的阻力,忽然向旁侧一偏。白芒敛收,人影重现。但洪承志仍然冲近了那紫袍人身侧三尺以内。
紫袍人一连两招,发出了强大的内力,封住了白天平、洪承志的刀剑攻势,但脸色也变的一片通红。
洪承志突然一张嘴,吐了一口鲜血。
紫袍人一上步,人已逼近到洪承志的身前,道:“你找死。”右手一挥,迎胸劈去。
但见白天平大喝一声,忽然跃飞而起,化作一道寒芒,直射过去。
紫袍人固然一掌可以击毙了洪承志,但也无法逃过白天平这全力的一击。
形势逼人,迫得那紫袍人不得不先求自保,一吸气向后退了三步。
他避开了白天平身剑台一的一击,但也同时失去了击毙洪承志的机会。
这一招交手变化,无一人不是全力施为。
白天平落在了洪承志的身侧,低声道:“洪兄,你伤势如何?”口中说话,胸口却不停起伏,连连喘气。
第二十九回天皇教主失着受制
显然,白天平这一击,也用尽了全力。
忽然间,铃声破空,四枚飞铃由两人头顶掠过。
有如流星下坠一般,四枚飞铃在接近那紫袍人时,忽然间向下坠落。
这等奇妙手法,当真是罕见的手法,只瞧得白天平暗暗佩服不止。
四个黄衣人突然冲了上去,闪起四道冷芒,直向四枚飞铃上面撞去。
兵刃还未和飞铃相接,四个人已冷哼一声,倒摔了下去。四枚飞铃盘旋飞过,带起一片铃铃之声。
这时,紫袍人带的从卫,除了两个穿黄衣的人,还站在身后不远处,其余的人,已全都死去。
紫袍人对那四枚飞铃,似是极为忌惮,眼光一直盯在身后面去的飞铃身上。
如若洪承志、白天平此刻没有受伤,联手而出,正是对付紫袍人的大好时机,可惜的是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在一旁运气调息。
但闻铃声入耳,四枚掠身而去的飞铃,重又转了回来。它们旋转飞动,绕了一个大弯子。
紫袍人冷笑一声,右手突然飞出一团黑影,迎着两枚飞铃过去。
他似是知道那飞铃的厉害,黑影出手,立刻向旁侧闪开八尺。
日光下,只见几缕细如牛毛的银线,一闪而逝。
那迎向飞铃的一团黑影,在接近飞铃之后,突然张开,化成了一片黑网。
飞蛾投火一般,两枚飞铃,钻入了黑网之中。
四枚飞铃,分由两面绕了回来,紫袍入兜中了左面飞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