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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潜伏在天皇教中……”
田无畏心中怦然一动,接道:“袁师伯,八手观音退出江湖已久,怎会对天皇教如此留心?”
袁道呆了一呆,道:“说的是啊!她给我那封信上,有两句词意不明,似是隐含有别的用意。”
田无畏望了袁道一眼,欲言又止。
袁道笑一声,道:“你师父说你心眼太活,阴沉多疑,看来,你这老毛病是永远不会改了?”
田无畏脸上一热,道:“晚辈……晚辈……觉着……”
袁道接道:“你想问问那句话是怎么写的,对吗?”
田无畏道:“正是此意。”
袁道道:“那你为什么不名正言顺的说出来,吞吞吐吐的,自作聪明之态。”
田无畏道:“晚辈怕话说得太直,惹你老人家生气。”
袁道道:“那两句话是说,萍儿年幼,恐难顾识大体,要我多费心机,予以照顾。这代表什么呢?”
田无畏道:“袁师伯,会不会和他的身世有关?”
袁道神色一变,道:“那是说八手观音,早已知道天皇教主是谁了?”
田无畏道:“袁师伯,八手观音老前辈,已退出了江湖,会对江湖中事,如此关心,派遣她关门弟子,混入其中?”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这么说来,金萍似是已体会到师父的用心,所以,她要去查证一下。”
田无畏道:“师伯,好的想法是,金萍对师父的交代,有了很多的怀疑,所以,她要去查证一下;坏的地方想,这件事,确和她身世有关,她也许不满天皇教主的作为,但她却无法斩断那些错综、绵连的关系。”
江堂突然插口,道:“田兄的意思,可是说那金萍姑娘,和天皇教主,有什么亲情,是吗?”
田无畏道:“不错,咱们不能不多此一疑。”
江堂神情肃然地说道:“江湖上,确有不少父子、母女,对面不相识,因出身不同,有时,会造成父子对阵,母女操戈,但天皇教主和金萍姑娘,绝不会是父女关系。”
田无畏道:“江兄怎能如此肯定?”
江堂道:“很肯定,那位金萍姑娘的年龄,至多不过二十岁吧!但二十年之前,我就和天皇教主司马宽混在一处了,我们做了很多的坏事,但天皇教主,并未留下骨肉子女……”
袁道接道:“你们虽然在一起很久,但你对司马宽并不了解。”
江堂道:“那是以前和以后的事,照金萍姑娘的年龄算,那几年,司马宽正应该和我混在一起的时间,这一点,在下可以肯定了。”
袁道长长吁一口气,道:“果真如此,咱们可以放下一件心事了。”
江堂道:“只是那司马宽来路不明,可能和八手观音有什么牵连。”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就算他和八手观音有什么牵连吧!但他如此作为,咱们也不能轻易的放过他,就算和八手观音为敌,那也顾不得了。”
田无畏道:“对!咱们制住了金萍,再作计议。”
江堂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前辈,田兄,在下尽力而为,如是那丫头太机警,咱们无法得手时,还望两位能及时出手。”
袁道道:“有备无患,如若那丫头真的不肯听命,那就对付她了。”
田无畏道:“对金萍太过份,会不会开罪了八手观音?”
袁道道:“自然可能,但咱们顾不了那么多啦,她一定要出头,只好连她也算进去。”
田无畏道:“袁师伯,我想到了一件事。”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低声道:“如若咱们发觉了那八手观音和天皇教主有着特别关系的话,咱们应该如何?”
袁道沉吟了一阵,道:“无畏,你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看你现在一心为江湖正义效力,和昔年被逐出门墙之事,实叫老叫化感慨万端。”
田无畏道:“想起当年之事,弟子十分惭愧,有劳师伯费心了。”
袁道道:“唉,无畏,反正金萍那丫头还没有来,老夫倒想和你谈谈?”
田无畏道:“师伯指教。”
袁道道:“你这一生中,心中最崇敬的是什么人?”
田无畏道:“师父,和你老人家。”
袁道道:“无畏,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心中先有一点准备。”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什么准备?”
袁道道:“唉!事情牵扯上八手观音,老叫化确也有点迷惑,但愿别再牵扯上别的人。”
田无畏怔了一怔,道:“师伯的意思是……”
袁道接道:“无畏,目下的情况很复杂,我希望咱们的心理上,都有一点准备。”
田无畏道:“师伯,弟子一直想不明白,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
袁道摇摇头,道:“我只能告诉你,咱们心理上要有些准备。”
田无畏还未来得及接口,江堂已沉声喝道:“金萍姑娘来了。”
抬头看去,只见全身青衣、手执长剑的金萍,疾步奔了过来。片刻间,已到了几人身前。
袁道居中而立,两侧站着田无畏和江堂。
金萍停下脚步,抬头望了袁道一眼,道:“老前辈。”她神情平静,叫人瞧不出一点喜怒之情。
袁道冷哼一声,道:“你的点穴手法十分高明,连老叫化也解不开。”
金萍道:“那点穴手法,是家师的独门绝技,除了家师和晚辈之外,别人都无法解开这独门手法。”
袁道道:“你的作为,和令师的信上,有很多不同之处。”
金萍道:“事实上,晚辈就是在奉命行事。”
袁道道:“说清楚吧!你要干什么”
金萍道:“我要查一查那天皇教主的底细。”
袁道道:“查出来没有?”
金萍点点头,道:“查出一部分。”
袁道道:”啊!哪位天皇教主,究竟是什么人?”
金萍道:“老前辈,晚辈还有很多事,没有查明,暂时无法奉告。”
袁道冷笑一声,道:“那你赶来此地的用心何在呢?”
金萍道:“我怕老前辈等得焦急,特地赶来,说明一声。”
袁道道:“好!这件事老叫化谢了,你还有什么事?”
金萍流目四顾,缓缓说道:“老前辈知道了,希望你再等一阵。”
突然间,人影闪动,分由四面八方围上来七八个人。
金萍笑一笑,道:“老前辈,你们安排下了埋伏,是吗?”
袁道一皱肩头,道:“你自己不觉着,太过神秘了吗?”
金萍道:“所以,老前辈设下了埋伏,咱们就算是扯直了是吗?”
袁道道:“就这么说吧。”
那环围在四周的人突然射出了毒粉来。
金萍身如闪电,纵身一跃,已脱出圈外。
江堂大喝一声,纵身而起,挥袖击去。一道寒芒,由袖中激射而出,一道弧形的寒芒,卷飞而去。
她动作快速至极,那一大片四面八方射来的毒粉,竟然无法圈得住她。
田无畏大喝一声,纵身而起,劈出一掌。金萍娇躯一侧,左手疾挥而出。砰然一声,双掌接实。
金萍借机一收双腿,凌空打了一个跟斗,翻出了三四丈远,轻飘落着实地,笑一笑,道:
“老前辈,承教。”转身疾步而去。
袁道叹一口气,道:“这丫头,好一身轻功。”
江堂摇摇头,道:“不但轻功超凡绝俗,而且,内功也很强大,刚才我们硬拚了一招,竟然把我全力一刀,硬给封挡开去。”
袁道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你和她硬对了一掌,觉着她的掌力如何?”
田无畏道:“掌势很雄浑,我们那一掌,势均力敌,彼此还保持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袁道回顾了江堂一眼,道:“白天平、洪承志穴道未解,咱们应该先要她解去两个人的穴道之后,再算计她。”
田无畏道:“她如若存心和咱们为敌,怎会解去两人身上的穴道呢……”
但闻一连串破空的铃声传来,打断丁田无畏未完之言。
江堂低声道:“飞钤。”
回头看时,何玉霜早已不知去向。
田无畏道:“这是至少一手双铃的绝技。”
江堂道:“恐怕不止双铃。”
袁道道:“是不是何玉霜所出手?”
江堂道:“是她!她一发数铃,可能是对付那位金萍姑娘了。”
田无畏脸色一变,道:“听说何玉霜的飞铃,中人必死。”
江堂道:“不错。”
田无畏道:“如若她用飞铃杀死了金萍,那可能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了。”
江堂道:“什么麻烦?”
田无畏道:“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穴道,就很难解开,而且,这还会开罪八手观音。”
袁道道:“想她不会那么糊涂吧,你们问问她去。”
田无畏抬头看去,只见何玉霜挟持着一个人,疾奔而来。
三人料断的不错,那被挟持而来的人,果是金萍。
田无畏急急问道:“玉霜,她死了没有?”
何玉霜摇摇头,笑道:“活得好好的,只是被我点了几处穴道。”
袁道道:“听说你那飞铃中所含毒针,中人必死,怎会留下活口?”
何玉霜点点头,道:“飞铃因为制造奇巧,打制不易,所以,个中藏针,极为歹毒,见血封喉,中人必死,但晚辈觉着,其中藏针,太过霸道,就更换了一些藏针,但也经过药物淬制,中人之后,全身麻木,一时间,失去反抗之能,否则,以这位能力,晚辈自然不能轻易的生擒於她了。”
田无畏道:“现在,那针上的药物,是否已失效了。”
何玉霜道:“失效了。”
田无畏道:“能不能解开她的穴道,我们要问她几件事。”
何玉霜道:“可以,不过药物作用已失,解开她穴道之后,她就有反击之能了。”
田无畏伸手点了她双臂穴道,拍活她被点的晕穴,道:“金萍姑娘,想不到吧!咱们这么快又见了面。”
金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田无畏一眼,未作理会,目光又转到何玉霜的脸上,道:“何姑娘,是你用飞铃伤了我,是吗?”
何玉霜道:“是!”
田无畏冷冷说道:“金萍姑娘,咱们很敬重姑娘,也希望姑娘能敬重我们,免得彼此之间,伤了和气。”
金萍笑一笑,道:“田堡主可是在威胁我吗?”
田无畏道:“不是威胁,在下说的很真实,如是姑娘不肯和我们合作,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在下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金萍冷冷说道:“你说吧!我在洗耳恭听。”
田无畏道:“请姑娘先解开白天平和洪承志的穴道。”
金萍道:“然后呢?”
田无畏道:“交换条件,咱们就放了姑娘。”
金萍道:“好!两命换一命,你们也不算吃亏,把他们两人带过来。”
田无畏吩咐从人,带来了白天平和洪承志。
金萍望望右手,道:“解开我右臂上的穴道。”
田无畏依言解开金萍右臂穴道,但却顺手又点了金萍右腿上一处穴道。
金萍冷然一笑,缓缓说道:“看来,阁下是一位很细心的人。”
田无畏道:“目下的变化太诡奇,在下不得不小心一些。”
金萍右手挥动,连点出三指,拍了五掌,解开了白天平的穴道。
她动作太快,田无畏、何玉霜,虽然看的很细心,但也未看清楚他掌指落着之处。
金萍淡淡一笑,道:“田堡主,看清楚了没有,依法施为,可以解洪承志的穴道。”
田无畏道:“姑娘点出三指,拍了五掌,大约是有意混淆我们的耳目了。”
金萍冷笑一声,又点出三指,拍了五掌,解去洪承志的穴道。
白天平伸展一下双臂,道:“金萍,你找到了证据吗?”
金萍道:“还未齐全……”目光一掠田无畏,接道:“你是否准备变卦?”
田无畏冷哼一声,拍活了金萍身上穴道,道:“姑娘请吧!”
金萍突然叹息一声,道:“希望你们能再耐心的等候一两个时辰。”
袁道高声说道:“咱们似乎是用不着再听姑娘的吩咐了。”
金萍道:“老前辈,晚辈实不愿和诸位冲突。”
袁道冷哼一声,道:“姑娘暗算了白天平和洪承志,难道那是应该的吗?”
金萍道:“晚辈不是暗算,而是堂堂正正的和他们动手搏杀。”
袁道回顾了白天平一眼,看他并未出言反驳,心中大为奇怪,暗道:就算她武功高强,暗算这两个各擅刀剑绝技的人物,也非易事,如是堂堂正正动手,必须一番激烈绝伦的搏杀才是,这丫头如此口气,似是不像是夸大其词了。心中念转,改变话题,道:“你究竟要求证些什么?咱们也不愿和你为敌,更不愿和令师结仇。”
金萍神情严肃,缓缓说道:“晚辈离开师门之时,师父曾经告诉晚辈你老为人正直,菩萨心肠,义侠生性,要晚辈对你老人家多多敬重……”
袁道冷哼一声,接道:“少戴高帽子,老叫化不理这一套。”
金萍道:“理与不理,是老前辈的事情,但晚辈不能不说……”沉吟了一阵,接道:
“至於晚辈要查证什么,在未能确定之前,无法奉告。”
袁道道:“为你师父求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