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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刚道:“那么伍兄又为什么让兄弟出手呢?”
伍元超未料到他有此一问,微微一怔,道:“一则,要铁兄死去这条心,二则,你如出手不成,兄弟还可以从中打圆场。”
铁成刚道:“原来如此……”
语声一顿,道:“如若兄弟出手成功了呢?”
伍元超道:“唉!到目前为止,铁兄对武家堡还是估计的太低了。”
铁成刚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此情之下,伍元超的内心中,也是充满着矛盾,只不过,他既有着留此究底之心,也有放手一拼的意念。所以,他不再多问铁成刚。他估计铁成刚十有其九非败不可,但亦觉着有一成希望。
片刻之后金萍缓步而入。
伍元超笑一笑,道:“姑娘可是要接我们加入欢宴。”
金萍道:“嗯!堡主对两位,破格优待……”
铁成刚借两人谈话机会,右手突出抓向金萍的右腕。
金萍背后似是长有眼睛一般,右手一翻,五指反击,身子也陡然转了过来。
铁成刚去势猛快,和金萍掌指触接一击。
但金萍已然转过身子,左掌拍出,击向铁成刚的右腕,口中笑道:“铁爷,你要干什么?”
铁成刚一击未中,人也挺身而起,左掌施出截脉手,横斩对方左腕。口中应道:“铁大爷不愿坐以待毙。”
就在两人这两句话的工夫,已然双掌互拆四招。
金萍一吸气,身子陡然退开四尺,到了室门口处,笑道:“住手!”
铁成刚已下床,准备逼击过去,闻声停下脚步,道:“姑娘如肯放我们离开此地,在下等心中感激不尽。”
金萍笑一笑,道:“就算我答应放你们,你们也走不了。”
铁成刚道:“那姑娘就让我们试试?”
金萍道:“不用试了,你们没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如答应了你们,那就等于谋杀了你们两人。”
铁成刚怒道:“但姑娘如不肯答应,只怕自身要先我们而亡了。”
金萍摇摇头,道:“你冲不出这座门。”
铁成刚冷冷说道:“姑娘小心了。”陡然间,冲了上去,双手飞击,连攻出十余招。
金萍双手挥挡,竟然是见招破招,见式破式,铁成刚连攻了十余招,都被金萍轻轻地破解开。
伍元超冷眼旁观,看得明白,那金萍本有着很多的还击机会,但她却都忍了下来,未出手反击。
十招过后,铁成刚似是也觉出人家武功高强,而且是有意地手下留情,乃陡然收住攻势。
金萍立刻笑一笑,道:“两位,请换衣服、头巾,我这就带两位出去,全堡上下喜气洋溢,都在等候着两位。”
伍元超缓缓站起了身子,道:“我们要穿的衣服,定然是堡主定下的了?”
金萍道:“不错,伍爷想得很清楚,那衣服不但代表着武家堡,而且也能显出你在武家堡的身份。”
伍元超笑一笑,道:“换衣服简单,但我们头上的伤刚换过药,只怕不宜解下头上的纱布。”
金萍笑道:“这不要紧,我已经替两位准备好了,用武士巾,把纱布掩盖起来。”
伍元超笑一笑,道:“姑娘果然是想得周到。”
金萍先要两人换过衣服又亲自动手,替两人戴上武士巾,笑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铁成刚突然叹息一声,道:“金萍姑娘,你今年几岁了?”
金萍微微一怔之后,忸怩了一下,道:“我十九岁啊!”
铁成刚道:“唉!我练功,就快练了十九年,竟然不是你的敌手。”
金萍笑一笑,道:“你没有败啊!而且,我学的是巧力,不像铁爷你的真才实学。”
伍元超道:“姑娘这身武功,可是堡主传授的吗?”
金萍道:“堡主指点我们很多。”
伍元超道:“姑娘,对武家堡我们太陌生了,还望你姑娘指点。”
金萍笑一笑,道:“指点不敢当,我想告诉两位几件事,也好使两位放心。”
伍元超道:“我们洗耳恭听。”
金萍道:“像两位领队的身份,在敝堡中,有二十四位之多,但却无一人,能受到堡主如此的重视礼遇。”
伍元超道:“我和铁兄,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金萍道:“这个么?小婢就不太清楚了,堡主对两位的优待,超过了对敝堡巡视的看重,但不管如何,这总是好事。”
伍元超道:“未必好吧!礼遇超过我们的身份和成就,决非幸福。”
金萍道:“这要看什么事,对两位,情形不同,那是完完全全的是福非祸。”
伍元超道:“姑娘说的似是很有把握。”
金萍突然收敛了笑容,道:“两位,不要再节外生枝了,你们心中的疑虑,快则明天,迟则三日,就可见得分晓了。”
铁成刚似懂非懂地望了伍元超一眼,道:“伍兄,咱们应该如何?”
伍元超道:“如若铁兄要听兄弟的话,咱们就听这位金萍姑娘的安排。”
第五回庆功之宴蛛丝马迹
铁成刚沉吟了一阵,望了伍元超一眼,道:“很多事,都为伍兄料中,在下是非得听从不可了。”
金萍道:“两位整整衣服,跟我走吧!”
铁成刚自和金萍动手之后,心中已明白,这武家堡确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人人武功高强,不可小视。
金萍一面举步而行,一面低声道:“两位要记着,离开此地之后,最好能少说点话,须知言多必失。”
伍元超点点头,道:“多谢姑娘指点。”
穿过几重厅房,到一座院落之中。
伍元超抬头望望天色,已到了上灯的时分。
金萍穿过花径,打开铁门,低声道:“出了此门,就是回音院,两位最好别讲话,一定要讲话时,也该小心一些。”
伍元超点点头,道:“姑娘请带路吧!”
金萍微微一笑,启门走了进去。
果然,伍元超、铁成刚未再讲一句话。
金萍穿行在花径中。
伍元超、铁成刚紧随在金萍身后,只觉着转来转去,不知是走向何处。
原来、那院中花本十分高大,人走在其中,整个人都隐在花木之中,无法看到林外的景物。
铁成刚回顾伍元超一眼想开口说话,却被伍元超示意阻止。
穿越过一片花木林后,到了一座大厅的前面。厅中灯光辉煌,照得一片通明。但见人影往来,早已摆好酒席。
金萍低声说道:“前面就是了,现在盛宴还未开始。”
伍元超道:“全堡的堡丁?”
金萍道:“能入这厅中的,都是头目,堡丁在前院,另一处地方。”
伍元超举步行到大厅门口,张总管已含笑迎了出来.笑道:“两位快快请坐,盛宴就要开始了。”
金萍道:“张总管,把他们交给你了,小婢告退。”
张总管对金萍,似是极为客气,一拱手,道:“姑娘,不进去坐坐吗?”
金萍未再答话,一欠身,转头而去。
张总管这才转身对伍元超和铁成刚一抱拳,道:“两位请啊!”
伍元超举步入厅,才瞧出厅中摆设的席位,大不相同。
桌子摆成了一个马蹄形,每一张桌子后面摆一张高背椅子。
伍元超暗中数了一数,只有一十二张椅子。对面也摆有一张桌子,原来那就是堡主的席位了。那桌子后,也只摆一张木椅。
这时,厅中已有十个人,连自己和铁成刚算上,刚好有十二之数,坐满了十二张椅子。
张总管笑了一笑,道:“两位初度加盟,请坐在首位。”
所谓首位,就是左首第一、二两个席位。
这是早已设计好的,伍元超心中明白,也不再谦让,大步行了过去,在首位之上坐下。
铁成刚跟着伍元超,在旁边坐下来。
张总管道:“诸位也请入席吧!”
厅中人立时快步入席,似乎是,都巳知道自己该坐的席位,很快的入了席。
伍元超心中暗道:“那金萍姑娘说过,这武家堡,有二十四位领队,怎的这厅中,只有十二个座位,难道这些人的身份,不是率领堡丁的领队?”心中念动,凝目向几人望去。
这一看,心中立时生出无比的震惊。原来那些人中,除了张总管之外,每人的脸上都带了一个面具,而且面具做的并不灵巧,稍一留心,就可以瞧出来。
显然,那面具的用心,只是用来掩去他本来的面目。看了一阵后,伍元超发现了另一件隐秘,那就是九副面具,一模一样,再加上一色的天蓝长衫,看上去,简直没有办法分辨。
他们的高矮,或有不同,但却极不易看得出来。面具一样,衣服相同,显然,都是因这些宴会准备之物,目的就是不让人瞧出了他们真正的形貌。
这一瞬间,伍元超心中闪起了极大的震骇,原以为武家堡只是一处地方匪穴,但就目前观察所得,似乎不这么单纯了。
突然间,伍元超感觉到两道无形的光芒,逼注在自己的身上,赶忙收敛心神,仔细看去,才发觉是张总管,瞪着双目,两道冷电也似的目光,直逼过来。
十二个人,围坐在一张马蹄形的桌面上,每人都间隔有两尺的距离。
任何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都无法和人交头低谈。
只听三声钟鸣,划破了沉寂,两个青衣剑童,引导着一个黄袍人,行了出来。
黄袍人行到首位上,端然而坐,面对着围坐的群豪。
虽然,他换了衣服,但伍元超和铁成刚,都能在一眼间,瞧出他是那见过一面的堡主。
龙眉、凤目,海字口,和飘拂在胸前的三增长髯,再加上一袭黄袍,更显得气势雄凛。
黄衣人现身之后,厅中人,全都站了起来。铁成刚和伍元超,也随着站起身子。
黄衣人笑一笑,挥手说道:“诸位请坐。”
群豪依言坐了下去。
黄衣人笑一笑,目光转到了铁成刚和伍元超的身上,道:“今日之宴,首在欢迎,铁、伍两位领队,加入咱们武家堡。”
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伍元超、铁成刚的身上。
铁成刚、伍元超齐齐抱拳,道:“我们末学后进,日后还得诸位先进们多多指教。”
除了张总管应了一声:“好说,好说。”外,其余九人,都只是微微颔首作礼。
黄袍人哈哈一笑,接道:“第二件欢迎九位各自立功归来。”
九个穿蓝衫、带面具的人,突然抱拳一礼,仍是未发一言。
伍元超心中暗道:这些人,不但把面貌掩去,甚至连话也不肯说出一句。
这时,张总管已吩咐上菜。
但见十几个一色粉红衫裙的女婢,手托木盘,川流而上。
因为群豪分开而坐,酒菜也是每人一份。每人面前放置一个很大的银盘,里面分有很多的小格子,放着各种不同的佳肴、美味。每人一个玉瓶,大约有半斤左右的酒。
黄衣人举杯敬了各人一杯,笑道:“能喝的,多喝点酒,不能喝酒的,多吃点菜,咱们免俗了,不用互相敬酒。”
这一来,又使得伍元超的计划落空,他原想借敬酒和那些蓝衫人攀谈几句,但互不敬酒,使得伍元超没有了和人谈话的机会。但他心中对九个戴着面具的蓝衫人,一直存着很大的关怀。
酒过三巡,黄衣人突然吩咐道:“召歌姬来。”
片刻之后,细乐声起,两队歌姬,分成两行,行入了厅中。
伍元超暗中数了一下,这两队歌姬,一着粉红衣裙,一着水绿衣裙,每队有一十二个人。
那一队水绿衣裙的人物,进入厅中之后,紧靠着大厅一角坐了下来,那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少女,却在细乐中翩然起舞。
细看这些歌姬,长的都很匀称,但红、绿两队歌姬,有一个很明显的区别,那就是穿着水绿衣裙一队歌姬,似乎是身材高大一些,那身着粉红衣裙的歌姬,身材似乎是娇小一些。
从口音上分别,那娇小的歌姬,似都是江南佳丽,那些水绿衣裙的歌姬们,声音清脆,似乎都是北地胭脂。
十二个歌姬翩翩起舞中,突展歌喉,十二个樱桃小口中,汇合出一缕宛转的清音。音乐娇柔,配合着摇摆的柳腰、娇躯,翩然起步,看上去十分动人。
伍元超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等场面,不禁看的一呆。侧脸看去,只见铁成刚也看的全神贯注。
这一队歌姬的妙舞清歌,足足有一顿饭工夫之久,才陡然停下舞步,收住歌声,欠身一礼,退到一侧。
紧接着那一队水绿衣服的歌姬,婷婷入场。乐声扬起,一队绿衣少女,立时随着移步起舞。这一队歌姬,和上队有着很大的不同,连音乐听来也不一样。
伍元超目光微转,听出那乐声由一个屏风后面传出。但却无法看到击鼓、敲板,吹奏管笛的人。
这一阵乐声,有些粗犷,绿衣歌姬的动作,也有些大开大合的味道。她们大举腿,大扬臂,大转身,大幅度摇动着杨柳腰肢。这是带着一种原始性的狂舞,有着一种粗犷的诱惑。
和刚才那种碎步轻摆,完全是两种大不相同的风味。但两种歌舞,殊途同归,对男人都有着很强烈的诱惑。
铁成刚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