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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志心情激动,剑眉耸扬,话到口边又咽了下去。
白天平心中一阵剧疼,但却强自忍了下去,道:“师兄,还有两个人是什么人呢?”
田无畏道:“这个小兄就不清楚了,我们有种约定,只要你能符合了约会的记号,却是从来不问你的出身来历。”
白天平道:“哪有这样神秘的组合呢?”
田无畏道:“就是如此,我们每一次集会时,都穿着特制衣服,和特别的帽子,谁也无法发觉对方是什么人。”
白天平道:“如是每一次的人,完全不同,你们怎能看得出来呢?”
田无畏道:“那只是一种感受上的力量,却无法明显的说出来。”
白天平道:“什么人发起组织这一个神秘的组合呢?”
田无畏道:“问问师父,我想,他应该清楚内情。”
无名子苦笑一下,道:“洪士高,那两个人究竟是堆,你是逼我加入的人,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
洪承志呆子一呆,忖道:“我一直认为是无名子逼他入天皇教中,想不到他竟是逼那无名子入教的人。”
洪士高苦笑一下,道:“老夫要是知道他们是准,也不会被逼入教了。”
无名子道:“你真不知那两个人吗?”
洪士高四顾了一眼,道:“不知道。”
无名子道:“不知道,那很好!五个人已清出三个人了。”
洪士高目光投注田无畏的身上,接道:“他是你的徒弟?”
无名子道:“不错。”
洪士高道:“他加入天皇教五人首脑,是什么人引荐进去的?”
无名子道:“自然是我了。”
洪士高道:“当年他年纪还小,难道十几岁就进入了教中?”
田无畏哈哈一笑,道:“那很简单,把你们五人中暗算一个,岂不是就可以混进去了,除了你和家师有些相识之外,对其他的人,你们并不相识。”
洪士高点点头。
无名子道:“洪士高,现在,似乎是一切事情,都应该公开了,你究竟怎么会进入了天皇教中呢?”
洪士高道:“你怎么进入天皇教中呢?”
无名子道:“被人所迫。”
洪士高道:“这天皇教本是你一手成立,你利用他们清除了江湖上的盗匪,但你却不理善后,撒手不管。”
无名子道:“他们因此忌恨于我。”
洪士高道:“是!所以,他们对你深恶痛绝。”
无名子叹息一声,道:“那又怎会把你也牵入天皇教中?”
洪士高道:“受你之害,他们知道我是你好友,也是你最得力的助手,所以,你躲起来之后,就把这股怨忿加诸在我的身上。”
无名子冷冷说道:“我觉着这件事,用时间可以解决,你如肯听我的话,早走一步,也不会把我们都坑进去了。”
洪士高道:“你当年只求天下太平,武林中没有纷争,用的手段太过激烈,不论是天南地北的人,都收罗手下,要他们行侠仗义,要他们歼杀绿林大盗,江湖是被你平定了,但这一股人,你却没有作善后处理,想想看,那将是怎么样一个后果?”
无名子叹口气,欲言又止。
田无畏却突然接道:“以后呢?”
洪士高道:“以后的事情,很简单,老夫加入天皇教,也把无名子迫入了天皇教。”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师兄,你怎么加入了天皇教?”
田无畏道:“受师父之命,以及洪士高的多方安排,才算进入了天皇教中。”
白天平道:“那时,统制天皇教的首脑,有几个人?”
田无畏道:“五个人。”
白天平道:“天皇教一直是保持着五个人的统治了?”
田无畏道:“兄弟,用不着转弯抹角了,为兄杀了其中之一,才混入了天皇教中去。”
白天平道:“你杀的什么人?”
田无畏一皱眉头,沉吟不语。
无名子道:“说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田无畏道:“天皇教五位统治首脑,除了其中之一,知道全部内情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互不相通的,但师父、洪士高和我,原想以超越的比数,境治大局,不知何故,每一次表决时,我们三人之中,总有一个人,会叛变了原则,支持了别人的决定。”
白天平道:“师兄背叛过吗?”
田无畏道:“只有一次。”
白天平道:“那一次,原因为何?”
田无畏道:“为兄似乎是受到一种神秘的力量控制。”
白天平道:“哦!这么说来,你们混入天皇教的事,人家早就知道了?”
田无畏道:“看来,确然如此。”
白天平道:“这些年来,你们一定受着天皇教主的利用,在天皇教作乱的计划上,划了押,对吗?”
田无畏道:“不错。”
白天平苦笑一下,道:“说吧,你杀害那一个人是什么人?”
田无畏道:“师弟,那人已经死去多时了,何苦还要把他的身份说出来,陡然惹人震惊。”
白天平道:“怕什么,我知道天皇教株连了不少的人,九大门派中,都有他们的人手内应,有些人,我们可以放他一马,不予追究,但像你们五首脑中的人物,为什么不查一个明白呢?”
田无畏道:“师弟一定要知道吗?”
白天平道:“又何止在下,我想申帮主、闻钟道长,都想知道内情。”
无名子道:“无畏,你说吧!不应再保留什么了。”
田无畏道:“在下一人,也杀不了他,多亏师父和洪前辈暗中相助,才算把那人一举杀死。”
白天平道:“那人是谁?”
田无畏道:“说出来,也许会使你师弟太过震动,但你再三的逼问,小兄也就只好据实而言了。”
白天平道:“授我艺业的师父,受我敬重的师兄,竟然都是天皇教中的首脑人物,我已经很震动了,实在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震动的地方了。”
田无畏冷冷说道:“师命所追,情非得已,我被师父逐出门墙,也在身不由主情况之下……”
白天平道:“这是你们定好的计谋了……”语声一顿,接道:“师父授我武功,数年以来,小弟从未发现过他有什么忧苦之事,我们数年相处,如是真有什么不测的变化,也该告诉我一声才是。”
田无畏道:“你年纪幼小,武功未成,告诉你徒增慌乱,于事何补?”
白天平道:“数年之中,一直瞧不出破绽,师父对徒弟,似乎也用不着太用心机了。”
田无畏道:“不是用心机,面是怕影响到你的练武的进度。”
轻轻吁一口气,道:“你进入武家堡那样顺利,难道真是凭借你的武功吗?”
白天平冷冷说道:“难道是你帮了忙?”
田无畏道:“不错,是我帮了忙。”
白天平冷哼一声,道:“师兄,咱们这些辩论,无味得很,我们想知道的是事实真相。”
田无畏道:“我得师父暗助,杀死少林寺中的一位高僧……”
果然,此言一出,全场震动。
申三峰第一个忍不住,道:“这话当真吗?”
田无畏道:“此时何时?自然是当真了。”
申三峰道:“既是少林高僧,自然是很有名望的人了,不知他法号如何称呼?”
田无畏道:“古灯大师,帮主听人说过吗?”
申三峰道:“少林长老院中的副院主。”
田无畏道:“如是一个普通的少林高僧,只怕难挡我田某一击,用不着师父和洪老前辈助拳。”
洪承志突然望着洪士高,道:“这话当真吗?”
洪士高点点头,没有说话。
洪承志悲痛莫名,牙齿咬入唇中,鲜血淋淋而下。
白天平叹息一声,道:“洪兄,请镇静一下,咱们要办的事情正多。”
洪承志道:“白兄,在下很惭愧。”
白天平道:“我也一样,不过,最重要的是咱们要问明白事实真相。”
洪承志黯然一叹,未再多言,但他的情绪,却平复了很多。
白天平回顾了田无畏一眼,道:“说下去吧!”
田无畏道:“大概的情势,就是如此了,以后么,另外两个突然不再出现,而天皇教在武林中已经成了气候。”
白天平道:“他们无端端的,怎会突然失去了踪影?”
田无畏道:“不知道,也许他们的目的已达,不用再留恋下去,也许他们真的改过向善。”
白天平道:“师兄,能不能告诉我,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田无畏道:“小兄真的不知。”
白天平道:“师父,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何许人物?”
无名子道:“我们彼此之间,不通姓名,不作交谈,所以虽然常常见面,却是互不相识。”
白天平道:“师父,弟子一直有很多不解之处,希望师父能够给弟子一个明确的解说。”
无名子苦笑一下,道:“我知道的并不多,不过,你问吧!”
白天平道:“师父,弟子的意思是希望能听到有系统的一番说明。”
无名子道:“天平,你希望知道什么?”
白天平道:“我希望知道全部的祥细情形。”
无名子点点头,道:“我会给你个很详细的解说。”
白天平道:“师父,现在,应该到时间了。”
无名子道:“天平,你为什么不静心的听下去呢?有很多的片段,加起来就能凑成一个很完整的经过。”
白天平道:“师父,这要很大的耐心等下去。”
无名子道:“揭穿一个筹划精密的谜底,本来也是一件难事。”
白天平仍然对师父保持适当的敬重,目光转注到田无畏的身上,道:“师兄,大约的情形,我们已知道了,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一口气连着说下去吧。”
田无畏叹息一声,道:“大约是两年前吧!那也是天皇教中五首脑最后的一次集合,小兄一直奇怪为什么我们三个人,每每遇到要反对的事情时,竟然不能贯彻既定之见……”
何玉霜突然插口说道:“田堡主,你应该知道,每一次是什么人,不能赞同你们的意见?”
田无畏道:“姑娘,我们都穿着一种特制的衣服,全身都隐在衣服之中,连双手也都被套在连着衣袖的手套内。”
何玉霜道:“眼睛呢?”
田无畏道:“除了两目之外。”
何玉霜道:“既然双目露在外面,就应该瞧出什么人背叛了你们?”
田无畏道:“每次集会,都在一座山洞之中,洞中只有一支烛火,虽然习武人目力过人,但如想借一点微弱的火光,察颜观色,从双目神情中,看出什么人背叛了我们,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我明白了,你们都是被人玩弄于掌股之上的人!”
田无畏道:“想一想,确也如此。”
白天平接道:“在你们五人之间,是不是有一个过问实务的人?也就是你们五首脑中的主要人物?”
田无畏道:“有。”
白天平道:“那人是谁?”
田无畏道:“找出了那个人,个中的隐秘,早就揭穿了……”
语声一顿,接道:“每一次集会之时,我们都听到天皇教中的报告……”目光一掠何玉霜,接道:“包括你义父和江堂在内,所以,我对天皇教中的实力,了解很多,但也发觉了危险,天皇教的实力,不停在膨胀、壮大,我们未必就能掌握住它了。”
白天平道:“你们每次集会,是不是都分坐一定的位置?”
田无畏道:“不是,大家依先来后到的顺序,所以,一进入山洞之后,就很难互相认得出来了。”
白天平道:“这么说来,很可能有人在幕后操纵了?”
田无畏道:“不错,所以,在最后一次集会之后,这一个五首脑的集合,就无疾而终,我们到现在为止,仍然不知道那主持会谈的主脑是谁……”
无名子叹息一声,接道:“每一次集会中,那点燃的烛火,都含有奇毒,吸入那奇毒之后,会暂时功力散失,我数度想借集会之时,拆穿真象,但每次一提真气,就无能施为。”
白天平接道:“师父,你们中了很多次奇毒,是吗?”
无名子道:“不错,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毒,当时,中了毒,但离开之后,毒性又立时消失。”
白天平道:“那是什么样的毒性呢?”
无名子道:“到目前为止,为师还没有找出那种毒性,不过,为师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
白天平道:“什么事?”
无名子道:“我们五个人中,有一个是向魁,可惜,已经死了。”
白天平回顾了金萍一眼,忖道:又是这丫头杀的?
无名子接道:“现在,只差找出另一个人了,那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主脑人物。”
白天平道:“但那人是谁呢?他突然而来,忽然消失,除了你们的会面之外,我们根本没有地方找他。”
无名子吁一口气,道:“天平,整个的天皇教中隐秘,已经揭穿了十之七八,所以还造成很多怀疑,是因为很多事,还没有接连起来。”
白天平道:“师父身历其境,而且,那些片片段段的事,连起来,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