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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凤姑轻轻叹息一声,道:“话虽如此,如若没有天赋的过人才慧,纵有历练,亦难有此境界……”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金姑娘觉着小妹能为臂助,小妹极愿如此。”
金萍道:“如是能送你走,还是送你离去的好,此地太过凶险,不宜留居,姑娘请留室中,小妹还有事情待理。”举步出门而去。
直待天色入夜之后,金萍才匆匆回入密室,手中还带着一套衣服。放下衣服,金萍低声说道:“黄姑娘快请换过衣服。”
那是堡中珍字辈丫头穿的衣服。局外人瞧不出什么,但堡中人,却能一眼分辨出丫头的排名。
换过衣服,黄凤姑低声问道:“金姑娘,我该如何?”
金萍沉吟了一阵,道:“黄姑娘的胆气如何?”
黄凤姑道:“小妹自信还有几分胆量。”
金萍道:“适才堡主要小妹,就珍字排名的女婢中,选一个聪明、可靠的,送往后园,听候使唤,这府中的女婢,将近百人,大都由小妹管理,只有玉字排名的几个丫头,责有专司,不归小妹调度,姐姐如有胆气,小妹想把你选送后园,我虽不知定会在那孤立宅院中听差,但大致是没有错,但姐姐如不愿去,小妹也不勉强。”
黄凤姑道:“那里面难道没有丫头吗?”
金萍道:“有!听说刚刚死去。”
黄凤姑愕然道:“刚刚死去?”
金萍道:“是的,小妹也是最近才发觉那座孤立后园的小巧宅院有异,后园一向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所以里面的情形,小妹一无所知,此事如何,还要姐姐决定了。”
黄凤姑略一沉吟道:“我去,不过要姐姐设法通知白兄弟一声,转告我母亲,就说我隐藏武家堡查访仇人,免她老人家的挂念。”
金萍一面教她武家堡的规矩,一面解说这武家堡中的形势。
时间太短促,金萍尽量说的简明,以便黄凤姑对武家堡先有一个概略的了解。
黄凤姑静静的听完后,缓缓说道:“进入后园之时,我不能带兵刃吧?”
金萍点点头道:“绝不能带,但也不能完全没有防身之物。”
黄凤姑道:“我带四枚金钗。”
金萍笑一笑,道:“藏好一些,记着,你现在的名字叫珍珍。”
黄凤姑道:“珍珍,府中有这样丫头吗?”
金萍道:“没有,名字是我给你取的,但府中珍字排名的丫头很多,叫珍珍的,只有你一个,记着我刚才教你那一套说词,他们很可能会查问你的身世来历。”
黄凤姑道:“多谢指教,这些我都记下了。”
金萍道:“还有一点最重要,这地方不是正大门派,这里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珍字排名的丫头,辈份也很小,常常难免受到一些欺侮,第一件重要的事,是要多多忍耐,只要不是侵犯得太厉害,不妨让他们占点便宜,这一点,还望姑娘从权。”
黄凤姑有些羞怩,也有些心慌,抬头望望金萍,喃喃地道:“我……”
金萍道:“你要逆来顺受。”
黄凤姑话题一转,道:“我们走吧!”低垂着螓首,紧随在金萍的身后。穿越几重庭院,到了后园之中。
金萍当先带路,一脚踏进了后园的门。
立时,有一个身着劲装的汉子,迎了上来道:“你是金萍姑娘吧!”
金萍道:“不错,阁下是……”
劲装大汉笑一笑,道:“在下古奇,主管后园中的事务。”
金萍道:“原来是古大爷。”
劲装大汉淡淡一笑,目光转到黄凤姑娘的身上,道:“这位姑娘是……”
金萍道:“小婢奉堡主之命,特送这位姑娘到此,听候遣差。”
古奇笑一笑道:“不敢有劳姑娘,这个姑娘交给在下带去吧!”
金萍道:“好!这位姑娘叫珍珍,希望你古大爷多多照顾。”
古奇道:“姑娘放心。”
金萍回顾了黄凤姑一眼道:“你能选到此地听命,那是你的造化,希望你好自为之。”
黄凤姑点点头,道:“多谢姐姐提拔。”
金萍道:“我回去了,你跟古大爷去吧!”
黄凤姑斜对古奇,道:“多谢古大爷照顾。”
古奇似是很想放声大笑,但他心中却似又有很多的顾忌,忍着不敢让笑的声音太大,看起来那笑容很奇怪。
黄凤姑欠欠身,又道:“古大爷,小婢到武家堡中不久,知晓的事情不多,还望大爷多多指教。”
古奇伸手在黄凤姑娘的肩头上拍了拍,借机会在黄姑娘的脸蛋上轻轻摸了一下,道:
“你放心,只要听我的,包你平安无事。”
黄凤姑心中无比的厌恶,但却不能翻脸,双颊微微一红,扭了一下腰肢,道:“古大爷,小妹不懂事,日后万一有什么开罪你的地方,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古奇脸色一整,冷冷说道:“最好是别有万一,这地方和前面有些不同,死一个人,算不得什么!”
黄凤姑轻轻叹息一声,道:“古大爷,你生气了?”
古奇笑一笑,道:“我的脾气有些怪,喜怒无常,如是姑娘想和我相处得好些,姑娘最好是迁就在下一些。”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黄凤姑心中冒出了怒火。但她仍然强自忍着,道:“那是说,小妹如是得罪了大爷,可能会死于大爷之手,是吗?”
古奇冷冷地笑一笑,道:“难说啊,这里本来有一位听使唤的丫头,但不幸得很,她今天早上竟然死去了。”
这当儿,那小巧四合宅关闭的木门,突然大开。
黄凤姑凝目向门内望去,却不见有人出现。
古奇脸色一变,低声道:“珍珍姑娘,快些进去,应该时时小心一些。”
黄凤姑看古奇惊恐之状,甚觉奇怪很想问一问,但古奇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着头向前行去。
进入那大开的木门,两扇木门立刻关了起来。
金萍多次的警告,使得黄凤姑变的十分小心,也不敢回头瞧看那木门如何会关了起来,因为在进门时匆匆一瞥间,没有瞧到门后有人。
院子不大,七八步已到了上房门口。
古奇停下脚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道:“新来女婢珍珍姑娘晋见。”
上房中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叫她进来。”
叫她进来,大概没有让古奇同入,古奇一侧身,低声道:“进去。”
黄凤姑微垂螓首,缓步行进正屋,目光所及处,室中一片空荡,只有一张太师椅,却不见座位上有人。
这是一间很奇怪的房子,整个的房间中,只摆那一张椅子。
但闻那沙哑的声音,道:“你叫珍珍?”
黄凤姑点点头,道:“是的,小婢叫珍珍。”她本来很想抬起头来,看看那说话的人,但金萍再三的嘱咐,使得黄凤姑变的十分谨慎。
只听那沙哑的声音说道:“东面厢房,是你住的地方,每天清晨,打扫庭院之后,就回到房中,未得招呼,不可乱跑。”
黄凤姑心中大感奇怪,口中却应道:“婢子知道。”
沙哑声音道:“好!你可以退出去了。”
黄凤姑欠身一礼,退出正屋。
除了垂首时目光所及的地方之外,一直没有抬头打量过正屋的形势。
除了那沙哑的声音之外,也一直没有见过说话人的形貌。
退出正屋,古奇竟然也不知去向何处。小巧四台院中,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黄凤姑暗暗吁一口气,抬头看去。果见东厢木门,半掩半开。除了东厢之外,西厢南屋,都紧闭着门,紧靠假山,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如是那正屋中,有一道暗门,直通入假山腹中,这座小巧的院落,只是用作掩入耳目之用,自然就无法在这院落中见到什到了。心中念转,人却举步行入了东厢。
只见房中锦帐绣榻,布置得十分高雅,另一角有一座妆台,上面还摆一面很大的铜镜。
铜镜擦得很明亮,黄凤姑的人影,清晰的入了铜镜之中。
这不像是一个丫头身份人住的地方。尤其是那一张木榻,雕花描凤,极是名贵。这里的一切布置,显得很不调和。
黄凤姑打量室中景物之时,很仔细的搜查了一遍。
室中没险,黄凤姑才安下心来,掩上了房门,加上木栓,缓缓在木椅上坐了下来。
这里充满着诡秘,也有些凄清,一切对她都那么陌生。
古奇的人很坏,但他现在宁愿古奇在这里。
她心中的疑问太多,怛却无处求证,也无人可问。这不是临阵对敌,但却有一种强猛绝伦的压迫感。
就这样的坐着,就这呆呆的想,不知道过去了事少时间。
突然,门外响起了剥剥之声,黄凤姑收住了胡思乱想,暗自提一口气,道:“什么人?”
第七回侍寝之危巧言离间
室外响起了古奇的声音,道:“我!”
黄凤姑打开木门,暗中却凝神戒备。
门外面果然是古奇。古奇一侧身,进入房中,回手掩上了房门。
黄凤姑心中暗作准备,尽量忍耐,如若这古奇的举动,超越了她能忍耐的最大限度,只有舍命一拚。
她心中有了这层计划,人反而变得镇静下来,笑一笑,道:“古大爷,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古奇双目在黄凤姑的脸上瞧了一阵,答非所问地,道:“你来此之前,那位金萍姑娘,和你谈过吗?”
黄凤姑道:“谈什么”
古奇道:“进入这院落之后,姑娘应该做些什么?”
黄凤姑道:“侍候诸位。”
古奇道:“嗯!那很好,二爷已然看上了你,但他现在没有空,今晚上,你可侍寝……”
黄凤姑心中一跳,几乎要失声而叫。暗暗的吁一口气,忍耐下胸中的怒气,笑一笑,道:
“古大爷,二爷是谁啊?”
古奇脸上闪谅过一抹冷笑,道:“怎么?你没有见到二爷。”
黄凤姑道:“没有见到。”
古奇道:“刚才你进入厅中……”
黄凤姑道:“厅中只有一张太师椅,不见人踪,也不见别的摆设,我只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古奇道:“那就是二爷。”
黄凤姑望望天色,距天黑还有一段距离,心中暗道:“至少我该忍到晚上再说,多留大半天,也许能多了解一些这里的诡秘内情。”心中念转,口中道:“可惜我没有瞧到他。”
古奇道:“你没有陪侍过人吗?”
黄凤姑只觉脸上一热,道:“自然是啊!”
古奇道:“二爷性子急,你如是初度侍人,只怕要受到很大的痛苦。”
黄凤姑心头怦怦乱跳,道:“古大爷,这些事,金萍大姐没有时我说过,小妹是当丫头来的,如是诸位要找姬妾,堡中多的是歌姬,小妹可以去和金萍大姐说一声,请她再选两个美貌的歌姬到此。”
古奇道:“你不用打如意算盘,凡是进了这木门的人,都别想出去,连我也是一样,这后花园是我最大的活动范围,不能离开后园。”
黄凤姑道:“金萍大姐怎么不告诉我呢?”
古奇道:“别抱怨金萍,因为,她也不知道这里的事情。”
黄凤姑黯然说道:“古大爷,你得救救我啊!”
古奇沉吟了一阵,道:“你被二爷看上,等于羊入虎口,谁也没有法子帮你,我只能助你减少一些破瓜的痛苦。”
这等事,直言直语的说了出来,黄凤姑虽然极力忍耐,但也不禁听得脸色大变。但妯心中早有了准备,非到绝无可忍的地步,不和人闹翻,所以,强忍下心中一口气,别过脸去,道:“你要用什么方法帮助我?”
古奇道:“二爷不知怜香惜玉,狂风暴雨一般,在下曾经亲耳听闻那等悲嚎,静夜里,当真是惊心动魄……”
黄凤姑心神皆震,接道:“那我要怎么办啊!”
古奇笑一笑,道:“你当真没有侍应过男人吗?”
黄凤姑摇摇头,默然不语。一位黄花大闺女,在清静无尘的佛门中长大,这些话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古奇严肃地说道:“你不该到这里来的,但你来了,就无法逃避这些厄运,我古奇虽然长相粗鲁,但却是很懂怜香惜玉,姑娘如肯让在下破去处子之身,二爷狂雨打花时,姑娘也可以减少不少的痛苦。”
黄凤姑心中忿怒至极,极力克制着不让它发作出来,摇摇头,道:“谢谢你,古大爷,女孩儿的贞操,珍逾性命,我宁可死,也不甘忍受这些屈辱……”
古奇哦了一声,道:“武家堡的丫头……”
黄凤姑道:“你说的都是那些歌姬,她们和我们不同。”
古奇道:“哪里不同了?”
黄凤姑道:“我们只管洒扫庭院,奉酒献茶,别的事,恕难从命,要是我不适于留此,我去告诉金萍姐姐换一个人来。”
古奇神情冷肃地说道:“晚了,你不该让二爷看到,别说金萍了,就算堡主亲来,也未必能把你接出去。”
黄凤姑啊了一声,道:“怎么?难道你们比堡主还要大吗?”
古奇笑一笑,道:“这里的事,外人无法知晓,你如能活下去,自然会知道内情。”突然伸出手去,抓向黄凤姑的右腕。
黄凤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