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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一掌封空,何玉霜的指尖已然逼到了白天平胸前“神封”大穴之上。
但指力接近白天平胸前之时,突然微微一顿。
就在这一顿时光,白天平右手抄出,扣住了何玉霜的脉穴。
这只是刹那间的差别,观战的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楚。
但见何玉霜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可以和他们谈谈条件了。”
白天平微微一怔,道:“和什么人谈条件?”
第十七回交换人质夜探武当
何玉霜道:“紧扣我脉门不放,记着,只有这个机会,才能救回天侯老人的一对孙儿女。”她说的声音很低,就是天侯七英,也未听到。
但见人影连闪,旭光下跃落四个人来。是两个年轻的女婢,一个中年妇人,和已经包起伤势的田无畏。
那中年妇人,手中提着一柄长逾八尺,粗细有如大指的黑色长棒,不知是什么兵刃。
两个年轻的女婢,长剑都已出鞘,双目中充满怒火,似乎随时都可能冲过来。
田无畏一脸冷漠之色,望着白天平扣拿何玉霜的右手,不知心中在盘算什么。
中年妇人冷冷说道:“放开她。”
白天平心中已然有些明白,但还来不及想清楚,冷笑一声,道:“可以,交出天侯老人的一对孙儿女……”
何玉霜接道:“别听他的,你们只管出手。”
中年妇人一欠身,道:“侯瑜那一双孙儿女,还都是不解人事的孩子,他们两条命,再加上目前这八人八命,也不足以换回你公主半条命。”
何玉霜冷笑一声,道:“他们是暗施算计,我一时失神,中了他们的暗算。”
中年妇人道:“是啊!以公主武功之高,怎么被他们擒住呢?”
田无畏一指白天平道:“这小子不好对付,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
中年妇人冷笑一声,道:“可惜,他扣住了公主的脉穴,老身无法出手掂掂他的份量。”
田无畏高声说道:“侯瑜,你的一双孙儿女,还在百里之外,咱们快马急走,来回总也要一天的时光。”
白天平冷冷说道:“我们可以等,只要你们诚心交人,黄昏之前,双方走马换将。”
中年妇人道:“你这小子听着,如是我们公主蒙受毫发之伤,不但侯瑜的一对孙儿女要受凌迟之苦,抓到你小子,老娘要把你挫骨扬灰。”
白天平道:“咱们光明正大,言出必行,只要侯老英雄的一双孙儿女没有受伤,贵公主决不会有什么损伤,不过……”
中年妇人道:“不过什么?”
白天平道:“未交换人质之前,诸位请先退出天侯府去,不许贵方中任何一个人擅留府中。”
中年妇人道:“好!天侯府外,我们将布下最严密的防守,任何人只要离开天侯府一步,我们就全力搏杀。”
白天平道:“咱们君子协定,人质未交换之前,我们不离开天侯府,你们不进入府中。”
中年妇人道:“田堡主有何高见?”
田无畏道:“就依夫人之意,咱们退出去吧!”
果然,几人匆匆退了出去。
白天平道:“侯老,派人查查看。”
侯瑜点点头,天侯七英出动了四个,分成前后两组。
四人巡查了府中一周,果见布守四处的武家堡中人,全都撤了出去。
何玉霜低声道:“他们不会失约。”
白天平行入厅中,天侯七英也跟了进来,侯瑜一拱手,道:“白少侠,多亏……”
叹了口气,白天平松开了何玉霜的右腕,道:“不用谢我,谢谢这位何姑娘。”
何玉霜举手理一下垂鬓秀发,笑道:“两方动手相搏,不应该罪及儿童,所以,我叫他们放出来。”
天侯七英呆呆地望着何玉霜和白天平,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天平道:“她让我的,本来,我应该伤在她的手中,但她却故意让我拿住了脉穴。”
何玉霜脸上一热,道:“其实,我也伤不了你,咱们秋色平分。”
白天平淡谈一笑,道:”姑娘,不用为我遮丑,姑娘那一招很奇幻,在下确实有些意外感觉,技不如人,在下是败而无憾,但姑娘能在伤我的瞬息之间,徒然间心生仁慈,想救出两位无辜的童子,更是叫人心中佩服得很。”
何玉霜道:“侯老英雄的一对孙儿女,确然不在附近,三四个时辰之内,诸位可以安心的坐息,他们不会轻易侵犯。”
白天平道:“武家堡中,只怕不是像姑娘那样讲信用的人物。”
何玉霜道:“他们是不太讲信用,不过,那要看对谁,至少,对我他们还不敢。”
这时,天侯七英已然清除了庭院中的尸体,那剑童到厨下准备吃喝之物。
白天平心中一直在奇怪,这样大一座天侯府,似乎是只有三个人,忍不住问道:“老前辈,你府中,重重庭院,但似是人口很少?”
候瑜叹口气,道:“老伴早逝,犬子夫妇,为采集几种药物,遍走天下名山大川,已然多年没有音讯了,府中倒有不少仆从丫头,自从一对孙儿女被掳之后,老朽已把仆从遣散,免得他们身受连累。目下,这天侯府中,除了两位和我这几个兄弟之外,只有一个看门老仆,和随侍童子了。”
白天平忽然想到和龙虎双丐之约,暗道:他们要一天时间,才能交出侯家一对小儿女,我留此作甚,何不借此机会,去通知龙虎双丐一声。心中念转,开口说道:“在下和别人还有约会,此地有一日平静,我想借机离去一会……”
何玉霜微微一笑,道:“最好别去。”
白天平道:“为什么?”
何玉霜道:“他们只怕已在府外设下了重重埋伏,如是不放你出去,必得有一场残烈的搏杀,如是放你走了,那就更坏了。”
白天平哦了一声,道:“他们要追查我的行踪。”
何玉霜点点头,道:“我听说,他们已把心机动到你父母身上。”
白天平双目神芒一闪,但立时又黯然一叹,道:“他们确有这份能力。”
何玉霜道:“你应该感到自傲,你不过刚出江湖,但在他们心目中,已把你列入了几个有数的强敌之一。”
白天平心中一动,道:“姑娘可知道什么人有幸被他列入强敌吗?”
何玉霜道:“别用话套我,我既然说了,自己会告诉你。”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第一强敌无名子,第二是丐仙袁道,三、四两位是谁,我忘了,你列第五位。”
白天平道:“这么看来,在下是很荣幸了。”
何玉霜道:“所以,你的处境,也险恶的很,他们会全力对付你的。”
白天平道:“除了你何姑娘之外,我还未把别人放在眼上。”
何玉霜叹口气,道:“别太自信了,吴飞娘的藤蛇杖,不会在我们之下。”
白天平听得一怔,抬头望了何玉霜一眼。
何玉霜脸一红,低声道:“人家说的太急啦,你瞧什么?”
侯瑜轻轻吟了一声,道:“两位请内室坐息,借机会养养精神,只怕交换过人质之后,还有很惨烈的搏杀。”
白天平点点头,行向内室。侯瑜伸手一让,何玉霜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狠雅致的房间,一张雕花木榻,一个茶几和两个铺着白色垫子的木椅。
天侯七英没有跟着进来,而且,还带上了房门。
何玉霜在一张木椅上坐下来,道:“这地方很清静,谈话也方便一些。”
白天平道:“我觉着有些累了,需要坐息一下。”
何玉霜道:“我替你护法,你坐息醒来,咱们再谈。”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多谢姑娘。”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气行一周天,化去了将近两个时辰,醒来时,何玉霜仍然坐在木椅上,美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经过这很长的一段坐息,白天平疲劳尽复,显得精神奕奕。
何玉霜忽然间,变的十分温柔,端了一杯茶行近木榻。没有说一句话,只把一杯香茗送到了白天平的面前。
白天平一跃下榻,欠身说道:“姑娘,不敢当。”双手接过茶杯。
何玉霜笑一笑,低声道:“我有几句话,说出来怕你生气,但不说我又不放心。”
白天平道:“什么?”
何玉霜道:“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可以带来侯瑜的一双孙儿女,但也能调集来武家堡的精锐,所以,不宜和他们硬拼。”
白天平道:“不硬拼,有什么别的办法?”
何玉霜道:“利用我,你要先和他们谈好条件,再放我。”
白天平道:“他们会接受吗?”
何玉霜道:“会的,他们不敢让我受到伤害,你只要态度强硬一些,他们就非听你不可。”
白天平道:“姑娘可是说,这出戏咱们还要演下去?”
何玉霜笑道:“是的,至少目前看起来,这是一个极为安全的法子。”
白天平道:“那岂不太委屈姑娘了吗?”
何玉霜嫣然一笑,道:“江湖上,有时候不得不动点心机。”
忽然间愁锁双眉,缓缓说道:“白兄,能不能听小妹一句话?”
白天平道:“姑娘有何吩咐?”
何玉霜道:“你能不能暂时退避一下,先别和我们正面冲突。”
白天平道:“这个,只怕很难,目下巳成了骑虎之势,而且形势逼得我无法退避。”
何玉霜道:“你难道有什么苦衷?”
白天平道:“第一,武家堡不会放过我……”
何玉霜接道:“这件事我想办法,只要你答应退避开去,我会让他们不找你的麻烦。”
白天平笑一笑,道:“第二,我有一位谊姊,失陷在武家堡中……”
何玉霜脸色忽然一变,接道:“什么谊姊?”
白天平未留心她的脸色,但却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微微一愕,道:“是家父一位拜兄之女,姓黄名凤姑……”
何玉霜接道:“哦!两代交情,你和她处的不错吧?”
白天平道:“我们欠她们的太多……”
何玉霜道:“所以,由你抵帐了,对那位谊姊要百般爱护,是吗?”
白天平叹口气,道:“何姑娘,不论她提出什么要求,在下都得答应,家父误伤了凤姑的父亲,黄伯母大度海涵,未追取家父之命,虽然,目下已了然家父误伤黄伯父别有内情,但黄伯父确实是死在家父的剑下,如若家父能及时收手,也不致有此惨局了。”
何玉霜嗯了一声,沉吟了良久,道:“你很喜欢她,是吗?”
白天平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何玉霜强颜一笑,道:“对我呢?你有些什么想法?”
白天平打量了何玉霜两眼,突然道:“姑娘想问什么?”
何玉霜暗自骂了一声可恶,但脸上却绽开动人的笑意,道:“随便谈谈吧!譬如我的姿色、性情、武功、身份,自然谈的越多越好。”
白天平微微一笑,道:“好,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姑娘姿容绝世,但脾气很坏,生性好强,有时间,明明知晓不对,仍然要坚持己见,武功高强,身份尊贵,不知在下的评断对是不对?”
何玉霜道:“一点也不错,评论的入术三分。”脸色突然一整,冷冷说道:“白天平,你自己可要照照镜子,把自己评论一番吗?”她本来想把自己变的很温柔,但白天平的话刺伤了她的心。
白天平暗暗忖道:“目下虽有天侯七英助我,但却未必胜得过武家堡中人,此女对我们帮助很大,不可开罪了她。”心中念转,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吁一口气,道:“好香的茶。”
何玉霜嗤的一笑,心头怒意,顿化乌有,道:“还有心油嘴滑舌的说笑,不想想自己的处境……”
白天平心中一动,接道:“这处境的事,不用在下担心。”
何玉霜道:“你不担心,那要何人担心?”
白天平道:“姑娘,在下相信姑娘,定可以安排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何玉霜冷冷的瞧了白天平一眼,道:“原来,你早已打好了主意。”
白天平道:“姑娘不许在下出手硬拼,除了束手待毙一途之外,在下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子?”
何玉霜道:“你如是真肯听我的话,你们有八成脱离围困的希望。”
白天平道:“咱们听姑娘的安排。”
何玉霜默然不语,她心中明白,白天平是他们这一组合中一位大敌,而且彼此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冲突,自己既不能脱离这个组合,和他合为一处,也无法说服对方,投入自己这个组合之中。
彼此默然相对了一阵,何玉霜突然长叹一声,道:“古人有一句话,相见不如不见,我们不该见面的。”
何玉霜绝世容色,白天平亦有心惊的感觉,但形格势禁,白天平心中也明白,冰炭不同炉,大局分隔,儿女私情,也只能永埋心底了。故作淡然的笑一笑,缓缓说道:“何姑娘,不论咱们日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对姑娘一番相助,在下是感激不尽,但得日后有机缘,有以回报。”
何玉霜黯然一笑,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你知道,我没有望你报答。”
白天平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