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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钗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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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孙猴儿道:“那不是我,是……是别人跟我要了两枚去……”

凌燕飞道:“谁?鲁天鹤么,你把淬了毒的子午向心钉给了他,明知道他要干什么用,这跟你亲手杀了马回回有什么两样,真是好把兄弟,这香没白烧。”

孙猴儿惊声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是鲁天鹤?”

凌燕飞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少,站起来走吧。”

孙猴儿缓缓站了起来,转身要往外去,可是忽然他又转了回来,望着那女人道:“翠花儿,你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我走之后你收拾收拾也赶紧走吧,免得连累了你。”

他话里有话,是指望翠花想法子往贝子府报信儿去。凌燕飞何许人,一听就听出来了,他希望这女人能把这消息送到福康安那儿去,所以他没吭气儿。

那知翠花儿却道:“我当然要走,难不成让我陪你让人砍头去。”

孙猴儿听得一怔,旋即脸上变色破口骂道:“你这无情无义的婊子……”

翠花不甘示弱,立即顶了过去:“婊子本来就是无情无义的,你才知道啊,你以前有钱有势我才跟你,要不然冲你这付德性给我端尿盆儿我都不要……”

孙猴儿忍不住了,闪身要扑。

凌燕飞伸手拦住了他,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跟个女人家一般见识,这种事儿本就如此,走吧。”

孙猴儿指着翠花儿道:“你这臭婊子,只别让我没事儿。”

他转身走了出去,凌燕飞紧迈一步跟了出去。

翠花追到门口骂起来了,怎么难听怎么骂,什么难听拣什么骂。孙猴儿突然俯身从地上拾起半截砖块,他不打凌燕飞,要扔泼翠花儿。凌燕飞再次抬手拦住了他。

孙猴儿狠狠地砰然一声把石头扔了。

到了东屋门口,孙猴儿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道:“伯母,您醒了么?”

只听屋里响起了个老妇人话声:“谁呀,是太和么,醒了,进来吧。”

孙猴儿推开了门,凌燕飞看见了,炕上坐着个瞎了眼的老妇人,正在梳头,或许是日子过得不好,老妇人显得既干又瘦,衣裳虽旧,可挺干净,一看就知道是个光梳头净洗脸的老太太。

孙猴儿进了屋,老妇人垂下了梳头的手,道:“太和,还有一位谁呀?”

老太太两眼虽然瞎了,听觉可真够敏锐的。

孙猴儿嘴里应道:“是个朋友。”

身子一晃,人就要窜过去。

凌燕飞早防着他了,一步跨到,探掌一抓正抓着了孙猴儿的后衣领,孙猴儿硬没敢再动。

凌燕飞望着老妇人道:“老太太,我姓凌,是孝王府来的,令郎现在在孝王府,让我来请老太太去一趟。”

老妇人听得怔了一怔道:“孝王府,这孩子他跑孝王府干什么去了?”

孙猴儿突然叫道:“伯母,不管他怎么说,你绝不能跟他去。”

老妇人转过了脸,老脸上一片诧异之色道:“太和,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凌燕飞松了孙猴儿的衣领,抓住了孙猴儿的脖子,冷冷说道:“姓孙的,你告诉马老太太,敢有半句谎言我先毙了你!”

孙猴儿一听这话,没敢吭气儿。

老妇人脸上诧异之色更浓了,往前挪了挪道:“本和,你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孙猴儿道:“伯母,这件事一时说也说不清,不管怎么说您别跟他去就是了。”

老妇人当即又转过脸来道:“您这位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可以,”凌燕飞道:“不过我先请老太太不要担心害怕,令郎现在孝王府中,他很好,也没有人难为他。”

老妇人道:“您请说吧,我不会担心害怕,我那个不长进不争气的儿子,一天到晚惹祸,不是他伤了人,就是人伤了他,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

话虽然很平淡,但任何人都听得出这话背后隐藏着多少沉痛!

凌燕飞向着老妇人投过同情一瞥,道:“老太太,是这样的,令郎受了奸人的利用,昨儿夜跑进孝王府行刺被捕……”

老妇人身子一抖,急道:“您,您怎么说?”

凌燕飞道:“老太太,您别急别怕,我刚才是说,令郎是受了奸人的利用,他现在已经答应跟我们合作,孝王爷赦免了他的罪,不会有事儿的。”

老妇人全身发了颤,一张老脸跟着就白了,她颤声说道:“糊涂、糊涂、该死、该死,他惹的祸还不够,如今居然……他想干什么,是想杀了我还是想灭了马家的九族,孝王爷赦免了他的罪,怎么不杀了他,这种人留着是个祸害,这种儿子我不要,从今儿个起我全当没这个儿子……”

老太太居然没吓晕过去,足见她真是受惯了。老太太谈吐不俗,不问她儿子的生死,只说她儿子该死,足见当初出身大家是个明事理的老太太。

凌燕飞道:“老太太,令郎也是一番好意,他想挣几个钱让您过好日子,只不过他做错了。”

老妇人冷笑说道;“他可真是一番好意,拿这种钱养活我,我宁可穷死饿死也不沾他的,想让我过好日子,他年轻轻的,既没缺条胳膊也没少条腿,什么正当事儿不能干,他如今竟做出这种事来,闯出这种大祸,叫我有什么脸见他爹,叫我有什么脸见马家的列祖列宗?”

她颤巍巍地挪下了地。

凌燕飞道:“老太太,您要干什么?”

老妇人没说话,摸索着往旁边挨了两步,突然往墙上扑去。

凌燕飞右手飞快点了孙猴儿的穴道,左掌疾探一把抓住了老妇人,道:“老太太,您不能这样,令郎已经知道错了。”

老太太直抖直喘,道:“他,他现在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今天他能进孝王府行刺,明天他还能进大内行刺呢,我还有什么指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您不要管我,您让我死了吧。”

凌燕飞道:“老太太,您可知道我为什么来找您?”

老妇人喘着道:“为什么?”

凌燕飞道:“令郎所以进孝王府行刺有一半是受了逼迫,我刚才告诉您他是受了奸人的利用,也就是说他背后还有指使的人,我跟令郎谈好了条件,我保您安全,他到时候当堂作证,指认奸人,可是他要是见不着您到时候他宁死不愿作证,老太太,您想想看,您能寻短见么,您愿让奸人逍遥法外么?”

老妇人道:“他既然做出这种事来,还管我的死活?”

凌燕飞道:“老太太,您别这么说,令郎有一番孝心,只是他交错了朋友,走错了路,做错了事,只要给他机会,他会回头的,他有一身好武艺,将来不愁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

老妇人摇摇头道:“不求他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只能安份守己做个好百姓我就知足了……”

顿了顿道:“您刚才说他不见着我到时候不肯作证,可是真的?”

凌燕飞道:“老太太,这不是别的事,您这么大年纪了,我还能诓您么?”

老妇人微一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跟您走一趟吧,太和,过来扶着我。”

凌燕飞道:“老太太,还是让我扶您吧,他不能扶您,我也不能让他近您。”

老妇人愕然说道:“您不能让他近我?这是为什么?”

凌燕飞道:“老太太现在不要问了,等到了孝王府令郎自会告诉您的。”

老妇人道:“不,您这位,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老太太还挺倔强的。

凌燕飞沉默了一下道:“既是老太太现在非问不可,我也只有告诉您了,我刚才不是说令郎交错了朋友了么,就是指他,他就是利用令郎的奸人,只不过他背后还有人。”

老妇人听得一怔道:“您怎么说,太和他……您恐怕还不知道吧,他是我儿子的……”

凌燕飞截口说道:“我知道,令郎已经告诉过我了,他是令郎的把兄弟,令郎昨儿晚上已扯出他来了,老太太,您以为他把您从家里请到这儿来是来干什么的?我昨儿晚上就到您家去过了,没找着您,我猜想您一定是让他带走了,因为他是令郎的把兄弟,您相信他……”

老妇人霍地转过脸去道:“太和,是这样么?”

凌燕飞道:“老太太,他现在没有知觉,我闭了他的穴道,我刚才过来拦您,怕他跑了!”

老妇人道:“那,您让他醒过来,我问问他。”

凌燕飞迟疑了一下道:“好吧,您先请坐下!”

他扶着老妇人坐在了炕上,然后一掌拍醒了地上的孙猴儿,道:“姓孙的,你跟马回回的事马老太太已经都知道了,你现在……”

只听老妇人在炕上道:“太和,真是你让你大哥到孝王府去行刺的?”

孙猴儿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伯母,您别听他的,我在福贝子府当差算是个官家人,再说大哥又是我的把兄,我怎么会让他去干这种事儿!”

凌燕飞冷冷一笑道:“到了这时候你还狡辩,我问你,你为什么单单在昨儿晚上把马老太太请到这儿来住?”

孙猴儿道:“这……我大哥不在家,我不放心让老,人家一个人住在那么偏僻地儿的一座破庙里,我特意请她老人家到这儿来住两天,这有什么不行的。”

凌燕飞道:“好刁的一张嘴,你怎么知道你把兄不在家?”

孙猴儿道:“我大哥告诉我他要出门办点儿事儿去,要我代他照顾老人家两天,要不我昨儿晚上干吗不回内城去。”

凌燕飞道:“那么你又为什么不让马老太太跟我上孝王府去?”

孙猴儿道:“我当然不让她老人家,我大哥临走的时候把她老人家交给了我,我又不认识你,知道你是个干什么的,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凌燕飞冷笑一声道:“姓孙的,你这理由很牵强,我是个会武的人,马老人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我要有什么别的心,何必用诓?我架也把她老人家架走了。”

孙猴儿道;“这个我知道,可是我拦不住你,告诉她老人家别跟你去总可以!”

凌燕飞冷笑说道:“你的确有一张厉害刁嘴,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跟我上孝王府见你那把兄去?”

孙猴儿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刀山油锅,龙潭虎穴我也敢走一趟,只是我怎么知道我大哥确在孝王府?”

凌燕飞道:“这么说你还是以为我玩虚施诈诓人?”

孙猴儿道:“那可难说啊。”

凌燕飞道:“别说是马老太太,就算是你,我也照样能不费吹灰之力带你走,我为什么要玩虚施诈用诓?”

孙猴儿还待再说。

老妇人突然说道:“都不用再说什么了,到了孝王府一切就都明白了,走吧。”

她从炕上下了地。

孙猴儿忙道:“伯母,您真要跟他去?”

老妇人道;“为什么不去?这位说的对,他架也能把人架走,何必用诓,我眼瞎心不瞎,你跟我去一趟吧。”

孙猴儿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狠毒神色,要动。

凌燕飞伸手扣住了他的腕脉,道:“姓孙的,可惜马老太太两跟失明,看不见你两次要下手时的狰狞面目,跟我走吧,也让你那把兄知道一下昨儿晚上是谁用什么暗器要杀他灭口去。”

他—手扣住了孙猴儿的腕脉一手掺着老妇人往外行去。三个人出了东屋,恰好翠花提着小包袱要出上房,一见三个人马上又收腿退了回去。凌燕飞搀声说道:“大嫂子,你用不着走,这件事不会扯到你身上的。”

翠花怔了一怔忙道:“真的。”

凌燕飞道:“我何必骗你,要是会扯到你身上,我还会让你—个人在上房屋收拾东西打包袱,把东西抱回去吧,劳个驾帮我雇辆车去行么?”

当然行!那有不行的道理?翠花对凌燕飞的印象本就好得不得了,再加上现在听说事儿扯不到她身上去,焉有不极力讨好的道理?翠花儿满口答应,把包袱往桌上一摆,扭着腰三脚并成两步地出去了。

孙猴儿看得两眼要喷火,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翠花儿办事儿还真俐落一会儿工夫就把车雇来了。

凌燕飞含笑称谢,他先闭了孙猴儿的穴道把孙猴儿扔上车,然后又把马老太太搀了上去,最后他登上车辕坐在了车把式身旁。车把式一见这阵仗登时就吓白了脸,可是这当儿却由不得他不拉了。

临走翠花直抛媚眼儿,满脸堆笑地让凌燕飞没事儿常来坐,她有她的心,但却瞎了眼,凌燕飞可不是孙猴儿,岂会看上她?

而,凌燕飞本来是要招呼车把式赶车走的,突然他又跳下车辕拉着翠花儿进了门,两个人在门后头嘀咕了一阵,谁也没听见他俩都嘀咕了些什么,反正凌燕飞又出来的时候,翠花儿跟在后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摆着手儿还直让凌燕飞放心!

车走了,翠花儿老半天眼珠不转一下。车都出了胡同拐了弯儿了,翠花儿却还在门口站着舍不得进去。

口口口

车到了孝王府,凌燕飞给了车钱,先搀下了马老太太,然后提下了孙猴儿。

车把式开了眼界了,要不是凌燕飞雇了他的车,他这一辈子也别想进内城来,这一下抖了,回去后准逢人就吹,冲后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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