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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香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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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画都是关於人物的临摹,只是寥寥几笔,山庄中的各个人物便跃然纸上,卓安婕,班戚虎,陆边,顾中南,乔翼,金大锺,任自凝,容小盈,薛昊,苦禅,胡靖庵,言森,少夫人,哑妹,甚至云寄桑自己。所有的人物不仅气韵生动,神色宛然,甚至身上的衣著服饰也无不细致入微。 

云寄桑地目光在一张张画像上掠过。风骤然大了,一张画纸猛然飘起,打在他的脸上。 

风歇,画纸翩然静落,然而他的目光却已停滞,似乎注视著空间某一个不存在的焦点。 

“云大哥,你发现了什麽吗?”察觉到他有异,方慧汀停下笔来。 

“是的,我找到了最後一个问题的答案……”他喃喃地说,猛地抬头道,“阿汀,我们去找胡总管……”说完,转身出了屋。 

洗雨堂内,所有的人,包括身著孝服的少夫人和容小盈也全部就座。 

胡靖庵站在客厅正中,侃侃而谈。 

“各位,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想告诉各位,近日来敝山庄血案连连,虽然胡某已尽心防范部署,却还是不能阻止那个凶手的杀人恶行,实在是对不起大家。明天便是寒露,凶手恐怕还要继续行凶。如再有人伤亡,胡某更是难辞其咎,所以,胡某决定……”胡靖庵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只是在云寄桑的脸上不可察觉地略略停顿了一下,“明日一早,便请各位离开山庄。以免再给凶手任何可乘之机。” 

“什麽?!你把我们当成什麽人了?老班就是死,也要和那王八香煞斗一下,要老班做缩头乌龟,没门!”班戚虎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道。 

其余地人则默不作声。 

“你们怎麽了?就这麽让人家吓住了?还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呢,我呸!”他又愤愤地啐了一口。 

“班坞主不必多虑,如今敝庄主已死,二公子又早已避祸远去,只要再送走少夫人,便无可虑之四了。倒是各位,依现在看,恐怕这凶手的目的只怕未必在敝山庄吧……”胡靖庵冷笑道。 

班戚虎一滞,张了张嘴,却终於什麽也说不出口,闷闷地坐了下去。 

胡靖庵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就是这死香煞看似要对起霸山庄下手,实际上目标却是赶来助拳的众人。这样一来,山庄内的诸人非但不是强援,反而成了祸根肋。赶他们离庄,正是离祸免灾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卓安婕首先站起身来道,说完便不再多言,向外走去。只是经过云寄桑的刹那,大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云寄桑寂然不语,只坐在那里任众人一一离开。 

胡靖庵见人都走光了,缓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云少侠……” 

云寄桑举起手,阻止他说下去,一边站起身来:“你做得很好,胡总管。这样一来,我们只需到一个地方候著,便不愁那凶手不送上门来了……” 

“地方?什麽地方?”胡靖庵莫名其妙地问。 

“这个,胡总管你应该最清楚才对,不是吗?”云寄桑转过身,不动声色地反问。 

胡靖庵的脸上掠过不安的神色,勉强笑道:“云少侠说笑了,我怎麽会知道……” 

“你当然会知道了,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便是贵庄庄主铁鸿来的藏身之所啊……”云寄桑微笑道。 

胡靖庵脸色骤变:“你……” 

“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做,今夜便一定可以揭穿那雌雄香煞的真面目……”云寄桑缓缓道,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天色越发的黯淡了。茫茫的洞庭湖水连绵著被引向天际,灰色的涟漪愁怀般一轮轮荡漾开,从不止息。岸边的林木则苍郁得如同伤心的故老,在轻风中发出深沈的叹息。暗黑的天幕终於沈重地降落,然後,整个世界的生机便似乎随之沈入了湖底…… 

一处又一处,点点的灯火在起霸山庄中亮了起来。模糊而绰约的人影在昏黄的窗棱中晃动著,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麽的妖异,充满了难明的意义。 

闻涛堂中,班戚虎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又将一条黑巾系在脑後,掩住整张脸孔,只露出灼灼的双目。然後又在腰间的镖囊内插入一支支小小的钢叉,将自己的九环大刀背在肩上,最後,他将一条九节软鞭缠在腰间。灯光下,站起身来的他彪悍而神秘,恍若来自地狱的魔神。他的双目中望向窗外高升的明月,闪过莫测的寒芒。 

醒雷堂外的一棵高大古槐上,薛昊正坐在一根粗大的横枝上,依著树干,用一条洁白的丝巾仔细地抹拭自己的长剑。长剑如雪,即使是在沈沈的夜色中,仍发出逼人的寒芒。突然,他停住了,将目光投向漆黑的夜幕。然後,他孤傲的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身子前倾,双脚在横枝上一弹,他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般,投向了树下那无尽的黑暗。 

问菊斋的内室里,顾中南打开一只描金的药箱,将里面的药一一摆在桌上。然後开始凝神小心地将一个个白瓷小瓶中的药调试起来。半晌後,他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很快,那笑容消失了,他的眼神逐渐朦胧起来。他用慢得出奇的动作将几个药瓶揣入怀中,面无表情地合起药箱,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桃花馆的游廊内,少夫人提著一盏青灯,缓缓走著。灯光照映下,她那略显憔悴的脸便越发地苍白了。走到拐角处时,她眉头微皱,轻轻咳了几声。於是,她停住了脚步,将灯笼插在栏杆上。掏出一个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倒了一粒在口中吞下。身体颤抖了一会儿後,才渐渐平复下来。她痴痴望了那瓷瓶好一阵,才将它收入怀中,然後站立了许久,终於提起那盏灯笼,步履娉婷地出了桃花馆。 

杨柳斋的院子里,乔翼双手负在身後,在院子里缓缓踱著。月光下他虚幻的影子如同他的分身,随著他沈默地走动。突然,他停住了脚步。将身後紧握的手举在眼前张开,用复杂的目光注视著自己宽大的手掌。久久,他发出了一声深长的叹息。双肩晃处,身子腾起,闪入夜幕中。 

禾香坊内。卓安婕坐在桌前,眯著眼,手持著那个黄色的葫芦,一口口地,缓缓啜著酒。她的眼前,一盏小小的油灯燃著微弱的光茫。桌子上,那个青色的酒葫芦借著这微光映出她的面孔,和那双微带落寞的双眼。许久,她突然放下手中的葫芦,握起桌上的长剑,转身走出屋去。衣袂飘扬,带起一阵轻风。於是,那灯火剧烈地摇曳了一下,熄灭了。 

身著夜行衣的班戚虎在林间星丸般腾跃著,向著山庄的东侧不断前近。 

终於,他在铁鸿来的书房前停了下来。静听了好一阵後,身材高大的他象一头巨猫,几个腾掠穿过院子,象上次那样灵活地潜入书房中。 

一进书房,他便开始四处摸索起来。 

这一次,他显得更加的小心和细致,几乎是在逐寸的搜索。 

终於,当他将墙壁上的挂琴摘下,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正要打开,想了想,又侧著身子贴近墙边,掏出一把钢叉斜斜伸手向那暗格一挑。 

噗噗几声,十余枚细小的金针激射而出,钉在暗格前丈许方圆的地方。 

他轻轻吁了口气,重新站到暗格前,将它轻轻打开,翻捡起来。很快,他发出一声欢喜的低呼,将一个长约三尺的卷轴背在身上,毫不停留地穿窗而出。 

他的脚步蓦然停住。 

月光下,脸色冷漠的薛昊手持长剑,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班坞主,这麽晚还出来夜游,真是好兴致啊。”他扬起嘴角,略带嘲意地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薛昊,识相就赶紧给本坞主让开,不要阻了大爷的财路!”班戚虎索性一把摘下面巾,凶狠地道。 

“别的财路我就管不到,不过你要拿手上登录了本朝所有水师舰船的江山舰楫图去发财,便万万不可。” 

“哼,你管的倒宽,这又碍著你薛家什麽事了?” 

“这不关我薛家的事,却关乎大明国运,汉家百姓的存亡!想不到吧,向你求购这份卷轴的人是来自扶桑的密谍。他们的太阁丰臣秀吉对中土垂涎已久,不日便将对高丽用兵。届时我大明和扶桑水师必有一战,若让他们得了这份宝图,你知道後果会如何吗?” 

班戚虎神色百变,脸上的颊肉颤了又颤:“大明国运,关老子什麽事!何况谁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是你这小子拿来蒙老子的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薛昊的长剑写意地出鞘,神色间到似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也就只好领教坞主的高招了。” 

班戚虎哼了一声,将大刀自背後反手抽出,在胸前一横。 

夜风袭袭,对峙的两人犹如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班戚虎突然大吼一声,身子前纵,大刀上举,似乎便要一刀劈下。人在空中时,左手一扬,三支钢叉分别向薛昊的咽喉和胸前掷出。 

薛昊神色自若,长剑漫不经心地颤了两下,钢叉便倒射而回,向班戚虎飞去。 

班戚虎在空中一个急旋,两支钢叉擦著他的身子掠过,嘴一张,横著将第三支钢叉咬住,同时双手急落,六十四斤重的破山刀如雷霆乍现,以万钧之势劈下。 

以薛昊的功力,也不敢硬撼这猛烈的刀势,身子一摇,退出丈外。 

班戚虎竟不收刀,大刀直劈入地,轰然激起漫天尘砂。 

灰尘弥漫中,他突然弃刀,双手连扬,数十把钢叉连射如雨,向薛昊飞去。 

似乎没有想到这一招,一时间薛昊长剑左拨右挡,只顾著招架接连而至的钢叉。 

铮铮声中,钢叉四射迸飞。 

班戚虎的脸上露出狞笑,左脚一踢,身前的大刀车轮般旋转著向薛昊劈去。不知何时自腰间撤下的软鞭在真气贯注下,笔直如矛,向薛昊刺去。 

刀里鞭!这才是他的杀招。 

拨飞最後一支钢叉,破山刀形成的刀轮便已破空而至,急速旋转而带起的劲风几可令人窒息。 

几乎是同时,班戚虎的软鞭也已向他当胸刺到。 

一时间,薛昊险象环生。 

然而,那绚烂的剑光便在这瞬间亮了起来。 

如同七夕银汉暗渡的鹊桥,一道美丽的虹线绕过薛昊的身前,更照亮了班戚虎那绝望的双眼。 

铛!软鞭断成数截,破山刀也象根飘飘的稻草横著远远飞去。 

同时,一只右耳也血淋淋的落地。 

班戚虎原本赤红的面孔瞬间便失去了血色,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会使这一招,这明明是峨嵋派的情天难……” 

“现在它叫做情天可补了……”薛昊微笑道,“若非有七姐教我这一招,今天说不定会败在你的手里。” 

“你……你叫她七姐,难道你也是丹青谱中人?” 

“不错,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念你素无大恶,这次就只略示惩戒,饶你一命,交出舰楫图,去吧!”薛昊沈声道。 

班戚虎脸色如纸,一言不发,将卷轴扔给薛昊,拾起地上的耳朵,捂著满是鲜血的右脸,就这样去了。 

“梆梆”单调的更声响起,午夜到了。 

仿佛听到了某个命令,白茫茫的雾气从湖面冉冉升起,犹如恶灵自沈睡中刚刚苏醒,开始盘绕,腾涌,舒展,旋即借著剽急的夜风飞舞起来,沿著大地侵掠。它攀上高梢枝头,钻入石间缝隙,翻过红墙壁瓦,无声地跳动著,狂旋著,摄向它的猎物。 

幽竹居。 

暗室中,小小的铜鼎内吞吐著白色的烟雾,言森仍旧披著那件宽大的黑袍,在榻上盘膝而坐。香烟缭绕,让他深藏在黑袍内的脸孔变得更加的模糊。窗前的一字桌上,一盏琉璃灯透著幽暗的冷光。一只夜蛾扑打著翅膀,绕著这盏孤灯乱飞。宽大的阴影投在墙上,明灭间,房内变得光怪陆离,飘忽仿若鬼域。 

窗外一阵死样的静默,仿佛一切的生命都消失不见。 

恍惚间,女子清脆的轻笑在房间外响起,低低地几声,飘忽不可闻。菱窗“啪”地动了一下,被一阵厉风吹开了。於是,那夹杂著尸臭的香气开始在屋内弥散。 

那只飞蛾突然开始发狂地扑打著翅膀,拼命地挣扎了几下後,却终於飘然坠落。 

两扇门板无声无息地破开,化为零落的碎片散落於地,潮湿的寒雾滚涌著漫入房间中。 

屋外满眼尽是白蒙蒙的雾气,一切都似在梦境中,恍惚不定。 

“红叶树,杜鹃鸟,罗衫凌乱了。相思花,薄命草,明朝再相邀……” 

七真相 

随著凄迷的歌声,身著宫装,长发飘飘的女子在雾中渐渐显现。红色的绣花鞋踏过了草地,一步步向门口走来。她那灰白的长发在夜风中乱舞著,满是褶皱的手缓缓抬起,黑色的指甲不停地抖动。 

嘶嘶声中,几根透明的冰蚕丝激射而出,紧紧缠住静坐在榻上的言森。 

“铁鸿来,你以为盖了身黑袍便能瞒过我麽?给我死来!” 

厉叫声中,女子双手猛拽,冰蚕丝陡然缩紧,言森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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