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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抬起头来,向前面站的绿衣蒙面怪人看了一眼,然后低沉地念了一声佛号道:“刚才使用‘遥空弹指神功’,可是施主么?”
绿衣蒙面人冷冷道:“不错!”智凡大师长眉一动,道:“可是‘天外剑仙’传授的?”绿衣蒙面人微微一怔,道:“是又怎么样?”
“施主与这位洪女施主有关系么?”“这个你不配问,老和尚,我念你修为不易,赶快走吧!”
智凡怔了一下,呐呐道:“老衲是奉命……”绿衣蒙面人冷哼一声,道:“奉谁的命令,既是奉命而来,请出手吧!”智凡大师低声诵了一声佛号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还是施主先出手吧!”
绿衣蒙面人格格大笑,道:“大和尚心地倒很善良,留你一个全尸吧!”声音甫落,举起右手,遥遥向智凡大师点去!
智凡大师登时画色大变!他慌忙双手捡起,两只宽大的袍袖,挡住前胸及面孔,如象筑起一道石墙……
蓦地,一声娇叱,道:“大和尚功力不凡,再试试接我一招!”那声音是从智凡背后传来,智凡大惊,忙转身,但动作慢了一步。
他突然感觉“灵台”穴一麻,立刻便天旋地转,噗通一声,便栽倒台上!全场所有的人登时大吃一惊!
那绿衣蒙面人仅两招,便制住了功力深厚,武林中顶尖高手的智凡大师,这份武功,怎不叫全场所有的人,大惊失色?
绿衣蒙面人,缓缓向谷清年欺去!谷清年面色陡变,喝道:“你要和本教主动手?”
绿衣蒙面人不屑地一笑,道:“你?你自信比那个大和尚功力如何?”谷清年老奸巨滑,他略一镇定后,问道:“本教主和阁下素无恩怨,何苦与本教主作对?”
绿衣蒙面人厉声道:“住嘴!只要你放了洪百合,归还六人门派旗令,本人今日饶了你一次!”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及门下弟子,都以惊奇的目光注视这个绿衣蒙面怪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绿衣蒙面怪人到底是谁?
如何有这样出神入化的武功?他为什么要迫使谷清年交还旗令给六大门派了难道他是为帮助六大门派而来?
这些问题,使六大门派的人,百思不解……突然,谷清年仰面大笑!笑声久久不绝。
绿衣蒙面入冷叱—声,道:“有什么好发笑的,快交出旗令,把洪百合身上的铁索解下,如果慢点,哼!我可不客气了!”
谷清年突然收敛笑容,厉声道:“你也不要讨好六大门派的人,老夫有个条件你如果同意,我便放了洪百合”。
“什么条件”?“只要你不干涉老夫与六大门派结盟的事……”绿衣蒙面人厉声截断谷清年的话,道:“办不到!”
谷清年大怒,喝道:“你要怎么样”?“我要你的命!”“命”字刚一出口,一弹身便抓了过去!
谷清年早已有了准备,绿衣蒙面人刚一弹身,谷清年身后有“地灵堡”八个高手,同时发掌,向绿衣蒙面人拍去!
轰隆一声巨响。如地裂天崩,震撼得七层彩台,摇摇欲倒!那绿衣蒙面人在掌风如涛之中,身子飘忽异常。
紧接着,无数声惨叫之声,那八个高手都栽倒在台上!绿衣蒙面人傲然向四周扫了一眼,喝道:“谁有种的在上来试试!”此刻……
谷清年惊得面如土色。不过倒不失为一堡之主,当他略为镇定后,即朗声道:“这个怪人,江湖上决留他不得,请各位快动手杀了他”!
绿衣蒙面人,面罩杀机,不屑地冷哼一声,道:“你们不妨出手试试”!
谷清年见各大门派掌门人都没敢与绿衣蒙面人动手,心中暗暗忖道:“借绿衣蒙面人之手,除掉这些江湖上的高手,颇不失为良策……”
他心念一动,电目一扫各大门派掌门人一眼,厉声道:“请峨眉掌门人铁心真人,立刻出手击毙了他”!绿衣蒙面人一声冷笑,道:“谷清年,你有种自己上来,何必老叫别人替你卖命?”绿衣蒙面人话声甫落,峨嵋二十五代掌门人铁心真人,缓缓向绿衣蒙面人欺近。
绿衣蒙面人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你竟敢俯首听令于谷清年,可不要怨我心狠了。”
铁心真人微笑道:“贫道愿领教阁下两招绝学!”说着手中佛尘微动,缓缓向绿衣蒙面人点去!
登时,那佛尘如象千万根小小钢针,光华闪闪,向绿衣蒙面人射来!绿衣蒙面人叱喝一声,道:“老道士果然身手不凡,接我一指试试!”
绿衣蒙面人立展快速的闪身之法,身子一转,便消失不见。铁心真人见状大惊,忙想转身,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牛鼻子,躺下吧!”
吧字刚落,铁心真人一声闷哼,便栽倒下去!全场所有的高手,顿时又是一惊!谷清年面色苍白,浑身直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两眼不时扫向台上各派掌门人。
绿衣蒙面人向前跨了三大步,指着谷清年冷笑一阵,大声道:“你放不放洪百合?如果不放,希望你自己出来送死,不要再叫别人为你替死!”
绿衣蒙面人的话声未落,人影数闪,怒叱连声……绿衣蒙面人转身一看,只见由台下飞上七条人影!
那七人正是“地灵堡”内三个内堂堂主,和四个坛主。他们都是坐在第六层彩台之上。此刻,他们连袂飞上七层彩台来,企图群攻。
为首的青袍老者,叱道:“好狂妄的小子,老夫‘铁扇震江南’倒要试试你有何惊人的本领?绿衣怪物,老夫不杀你,誓不为‘地灵堡’内堂堂主!”
“小子!本蓝旗坛主和你拼了!”“……”那七人怒叱连天……谷清年见他手下七个高手同时上来围攻绿衣蒙面人,心中又惊又喜!
绿衣蒙面怪人闪目一看,心头微微一怔!因为这些人都是黑道上的顶尖高手。但是……
他自持艺高,异常镇定冷笑一声道:“你们都是愿意替谷清年卖命么”?铁扇镇江南手中折扇刷的一声打开摇了两摇,冷冷道:“怪物少吹牛!”
绿衣蒙面人道:“你们是一齐上,还是一个一个来?”“随便!”便字声音刚落,铁扇镇江南的扇风巳扫到!
紧接着……其余六人都抽出兵器,有剑,有刀,有拐,有笔,吆喝声中,扇影似山,拐风如涛,剑光闪闪,笔茫点点……
七人形同拚命,将绿衣蒙面人,围困在中央!绿衣蒙面人开始在兵器中间,闪避游走,并未发招,只顾在格格大笑,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叱喝,紧接着……
一声大喝:“住手”这声大喝,有如空中焦雷,只震得彩台颤动,地裂山崩……围斗绿衣蒙面人的七个高手,具被这突来的大喝惊呆了。循声望去……
只见一条黑影,闪电似的,飞上台来!谷清年骤然失惊地道:“夏江你?”夏江傲立台中,剑眉倒竖,应声道:
“不错!是我!”全场之人,见夏江一出观莫不惊惶失措,面如土色。洪百合突然睁开双目,一见夏江,便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了出来,颤声道:“孩子,我们母子莫非梦中相见?”
夏江转身跪在洪百合面前,泣道:“孩儿来迟,使娘受惊了。孩儿罪该万死!”
洪百合忙道:“孩子,快走吧,台上都是顶尖的高手,你不要管娘,快走吧!”夏江起身双目射出两道骇人光芒,道:“娘稍后,待孩儿杀了谷清年再说!”
说罢,转身对台上所有的人,宏声说道:“谷清年与在下有杀父凌母之仇,各位与在下素无恩怨,希望不要淌这次混水!”
谷清年怒道:“本堡七个高手何在,还不与我将这小子拿下!”夏江一声冷笑,说:“你死在眼前,还摆什么威风?”威风两字刚刚出口,台上同时暴起七声喊喝之声!
接着,“地灵堡”三大堂主,四个坛主,同时飞身扑向夏江!就在这时,一声震地撼天的娇喝:“你们都不要命了!”绿衣蒙面人,右手五指如电火似的点出!紧接着……
几声闷哼之声,七个“地灵堡”高手,同时扑跌台上!崆峒掌门人悟凡真人突然一叹道:“好厉害的‘遥空弹指神功’真是神乎其技!”
绿衣蒙面怪人闻声淡淡一笑,道:“你这个牛鼻子还不错,真识货!”谷清年此刻面色陡变!他正想下令叫各大门派高手同时动手,突然听到夏江暴喝一声道:“老贼拿命来!”
来字刚落,夏江一掌便劈了过去。谷清年忙闪身往后台逃奔!夏江又是一声大喝,恨恨道:“谷清年,你自信能跑得了吗?”
他腾身而起,便追了过去!蓦在此刻……七层彩台之上,突然一声轰隆巨响,宛如地裂山崩!夏江闻声吃了一惊,忙将追谷清年的身形刹住!接着……
便听到绿衣蒙面人的声音。夏哥哥快转回来!那声音非常急促而惊惶!夏江忙由后台飞泻而出。放眼一看,不禁使他一呆,此刻……
前台之上,充满了一股黑色浓烟,巳充满了全台,伸手不见五指!台上一片混乱,喊叫打斗之声不绝于耳……
这突然的变化,真是夏江做梦也想不到。绿衣蒙面人正在混战,不时有人发出惨叫之声!
夏江突然想起了他的母亲!他忙向他母亲站的原地方奔去,可是,使他大吃一惊!他母亲此刻已渺无踪迹了!
夏江忙运足目力,从烟硝中向四周打量,那里还有他母亲洪百合半点人影?夏江惊得口呆目瞪,半天说不出话来。
台上烟硝尘灰慢慢消失了!台上遍地都是死尸,血流成河……夏江仍呆呆地站在台中央!他竟傻了。突然……
一条人影飞上台来!夏江骤然一惊,定神一看那来人,正是绿衣蒙面人一一海女,海女微微一笑道:“谷清年那些徒子徒孙,姑娘都给他们超渡了!”
夏江点头:“该杀”海女突然看见夏江神色不对,忙问道:“你怎么啦”?夏江突然大笑,道:“我很好呀!”
“伯母谁救去了?”夏江忽然收敛笑容,叹道:“难道命运叫我母子不能团圆?”海女微微一怔,道:“谁又劫去了伯母?”
“我也不知道!”海女黛眉微皱,道:“还有那六大门派的旗令?”夏江摇头:“我更不知道。”
海女沉思片刻,道:“刚才你去追击谷清年时,我们都把视线集中到后台去了,突然前台一声巨响,我回头,便只见一股黑烟,没有看见人影,以后便开始混战起来……”
夏江略一沉哦,接道:“我猜想家母与六大门派的旗令,恐怕都是那放黑烟的人劫走了!”
海女立刻一跺脚,道:“我们赶快去追呀!你还傻里傻气的站在这里?”夏江抬头望望满天风雨,叹道:“宇宙之大,人海茫茫,我们到那里去追?”
海女噗哧地一笑,道:“我们立刻去追寻,终比站在这里望天发呆好吧?”海女牵着夏江的手,二人展开轻功,飞泻而去一一二人盘施绝顶轻功,直往山下飞泻!约莫一盎热茶工夫之久,二人便离开了大洪山。
这时,风歇雨停,天色巳近申时左右,二人正行间,突然,听到一阵叱喝之声!夏江和海女,耳门都相当灵敏,虽然在数里以外叱喝之声,仍能清晰可闻。
夏江停步道:“我们过去瞧瞧,说不定还可以找出一些蜘丝马迹。”海女点点头。
二人展开“八步赶蝉”的轻功,片刻时间,便巳走近叱喝之声附近。海女纵身飞上大树,夏江跟在后面,二人从树叶中,向外窥视,只见,场中有五个老者,一个少年。
那五个老者,背向夏江,所以没有看清楚五人是谁,不过有三位背影,好似很熟。其余两位,体形魁梧,背影很陌生。
那个少年面蒙黑布,面貌看不清楚,不过他手摇折扇,身穿公子黄衫,看去似很潇洒。夏江正欲飞身而下,海女一把拉住他道:“静静看场中发展,再现身不迟”。
海女的江湖阅历,比夏江要丰富得多,不由得使夏江暗暗佩服。突然……
场中那个少年大喝道:“本岛主最后给你三分钟考虑的机会,如果不愿听本岛主指挥,三天以内,叫你派灭人亡。”
背向夏江的五个老者,其中有位老者冷哼一声道:“小子有何能耐,敢狂妄如此!”
少年手中轻摇折扇,纵声长笑道:“如果不信,叫你五招之内,血溅当场!”
五个老者之中,刚才说话那个老者,向前跨了三大步,不屑地一笑道:“小子动手吧!”
少年两道冷芒,射向那老者,冷喝道:“你真要送死吗?”
老者反手从背上抽出长剑,在手中一抖,暴喝道:“小子纳命来……”长剑一挥便攻了过去!
少年手中的折扇一合,轻轻地向那老者刺来的那长剑上敲去,立刻便听到惨叫一声,老者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一丈多远,“叮当”一声,长剑落地。
少年身形晃了一下,便来到老者背后,手中折扇一张,向老者背上扫去,登时一股凌历的劲风,象排山倒海似的,卷向那个老者。
海女在树上惊噫一声道:“老头完了!”话声未落,便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