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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适合藏匿的地方,相信彭得刀就在附近,彭十一刀游目四野,悄然移步。
这里就他一个人,他跑不掉的。
——步子移动了一下,发出了响声,不是彭十一刀发出的。
在远处,两丈外的地方。
——脚步声响是花月痕故意发出的。
彭十一刀转步,目光如刀一般!——飞步提身,“饿虎扑蟾”劈向目标。
彭十一刀一抬步,彭得刀的刀就劈出——刀很轻松就划过了彭十一刀的脊背。
彭得刀狞笑,笑着说:“你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错了小子。”
彭得刀目光移向彭十一刀,再一次狞笑,狞笑着又说:“很可惜,老天不帮你。”
“你不敢与我正大光明的比试,不算英雄好汉!”
彭得刀大笑,告诉彭十一刀:“真是‘朽木不可调也’——我有跟你说过,让你做英雄好汉吗。”他还说:“我若做英雄好汉,哪还能站在你的背后砍你。”
——“卑鄙无耻!”
彭得刀不以为然,他居然说:“做人有耻又怎么样,难道跟你一样。”
紫竹莲、花月痕走到彭得刀身边,彭得刀说:“你我师徒一场,选个死法?”
彭十一刀背部剧痛,眼见难支,用尽最后劲力挥出了刀。
彭得刀轻轻一格,刀脱了手飞出,手腕拧转,飞出一片血雾。
紫竹莲、花月痕望着彭十一刀的尸体,默默无言。
彭得刀怎能不言,他说:“师父不会让你孤单的,你爹娘很快就来陪你入黄泉。”
“现在怎么办?”紫竹莲问。
彭得刀想了想,说:“眼下这具尸体看来很有用。”
“有用?”紫竹莲不懂。“彭横刀不一定会认为他儿子会死。”
“也就是说,彭横刀不会出城寻尸。”彭得刀点头承认,他说:“彭横刀、商傲花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不能学彭尔阿——应该智取彭城。”
“呼”地一下,什么声音?
游目,空无一人!
——黑影一闪,“呼”的又一下?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没有回答,彭得刀、紫竹莲、花月痕背对着站着,横目空空无人的夜。
“他已经走了。”看来的确是走了,彭得刀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会是谁呢?对方轻功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素闻“骷髅盖天鬼难逃”——薛右手轻功不错,(奇*书*网^。^整*理*提*供)不过传闻已被谷十恶杀掉。
紫竹莲移回目光,露出诧异之色,说:“莫非,是彭横刀约了帮手?”
“不,他儿子要杀我,彭横刀并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约帮手。”彭得刀道:“彭十被我杀死,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上说不过去。”
“那,刚才之人是?”
“非敌则友。”可是,是敌是友,谁又说得清。
如果,彭得刀知道黑影的身份,绝对不会与一心求死的紫竹莲上山杀彭横刀。
“我们不宜拖延时间。”彭得刀说:“彭横刀这个时候,一定知道彭十被我杀了。”
“彭横刀手下还有多少刀手?”紫竹莲问彭得刀。
彭得刀回答紫竹莲:“只剩一个彭一。”
彭得刀、紫竹莲、花月痕,逐渐远离了花弄月,花弄月看清了刚刚的黑影,应该告诉紫竹莲,不过,紫竹莲说过自己还要活下去!
紫竹莲已经看不见了。
花弄月一个人站在那儿,想着只有他才知道的事,久久,离去。
花弄月的另一张脸心理(八)
三十四
“我们就这样等下去?”夫人商傲花于心不忍地问彭横刀。
彭横刀的回答是:“你想得出最好的办法吗。”
商傲花想不出。
彭横刀相处的最好办法,就是:等!
“刺虎行动”的叛逆者只要还有一个没有死,流血事件就不会停止。
——彭得刀还没有死!
过去两个时辰了,彭城仍是一片死寂!
“啵啵”脚步的声响。
彭一快步走了进来,神色有异,商傲花站了起来。
“十一……”“十一怎么了?”
“刚刚彭八的尸体被送了回来,是彭得刀。”彭一接着说:“十一的尸体在他手里。”
彭横刀目无表情,商傲花问:“他想干什么?”
彭横刀回答:“领回十一的尸体。”
商傲花眉头一蹙。
彭横刀伸出了手,彭一只好把手中的刀递给他。
“还是让我去吧。”商傲花说。
三十五
一个很好的杀人距离。
紫竹莲蓦然一掌!击中后心——
彭得刀到了下去,身体扭曲了几下,咽了气。
“为什么杀了他?”“他使我受到了启发,想到了一个故事。”
“故事?是什么故事?”
紫竹莲说:“燕国荆轲刺秦的故事。”
花月痕不知道什么燕国,什么荆轲刺秦王,甚至连紫竹莲为何杀彭得刀也不知道。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
紫竹莲笑了,他说:“荆轲为了取得秦王嬴政的信任,接近秦王嬴政,行刺成功就用秦国叛将的人头。”
紫竹莲一刀砍下,彭得刀的头,接着说:“现在你明白了吧。”
“彭得刀就好比秦国的那个叛将。”
“荆轲失败原因是因为助手秦舞阳对秦王的畏惧。”
花月痕平静地说:“我并不是那个秦舞阳,也……”
“你猜得出那个畏惧秦王的那个秦舞阳,是个什么下场?”
花月痕想了想,摇了摇头,问:“什么下场?”
“死。”
三十六
彭横刀还没有死,手里还拿着刀,一动也不能动。
“为什么这么做?”彭横刀问商傲花。
商傲花回答彭横刀:“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还要让我再失去一个丈夫。”
“这样,只会坐以待毙。”“如果死,也应该让我先死。”
商傲花自私的解释:“这样至少不会看到丈夫死,我就不会再伤心一次。”
“你凭什么肯定死的人一定是你的丈夫?”
“彭得刀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彭横刀比商傲花更了解彭得刀这个人,也是他坚持一个人去的原因。
彭一从外面走了进来,神色不宁的样子。
——“城主,紫竹莲求见。”
“紫竹莲?”彭横刀、商傲花异口同声。
紫竹莲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快把我穴道解开。”
“走。”商傲花、彭一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果然是紫竹莲,居然是他一个人。
“你来有何贵干?”紫竹莲伸出手,彭一接了过来,打开是彭得刀的人头。
彭一诧异,商傲花更诧异?
商傲花不可能看错,彭一更不可能。的确是:彭得刀的。
商傲花不太明白?
“师妹一定很惊讶。”紫竹莲往下说:“师妹也知道师兄的用意。”
商傲花出身“花落地狱门”对“花落地狱门”人的了解,绝对胜于楚我儿对花弄月的了解。
“彭得刀杀了师妹的儿子,师兄就要杀他。”
商傲花不说话。
紫竹莲继续说:“彭得刀虽然被师兄杀了,但是‘刺虎行动’并没有结束。”
商傲花又没有说话。
紫竹莲紧接着又说:“师兄可以看着彭横刀死,却不能看着师妹死。”
商傲花避开紫竹莲的目光,冷冷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师妹相不相信师兄,师兄并不在乎。”紫竹莲说:“师兄只在乎师妹听到。”
商傲花依旧不说话。
“师妹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停顿,又说:“难道,我们师兄妹之间真的没有话可说。”
商傲花说:“师兄让我想到一个故事。”
紫竹莲没有说话,在想……
“燕国为了达到目的,物色了一位刺客——”
紫竹莲接着说:“刺客叫荆轲,为了接近秦王取得他的信任,他拿着秦国叛将的人头去刺秦。”
“彭得刀的确与樊于期有很多相似之处。”商傲花接着往下说:“只可惜,师妹不比秦王。”
花月痕没有出现,想必他已经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又一个“秦武阳”!
“多年来,师妹一点也没有变。”紫竹莲说:“给我一个机会。”
“他是我丈夫,师妹已经失去了儿子,不能再失去丈夫。”
紫竹莲蓦然出掌,花傲花闪身!又一掌“不入地狱”。
商傲花侧闪,依旧拍中“肩井穴”,扫出一脚,彭一斜飞出去。
掌脚并用,刀客蜷曲着身子,呻吟声不断。
紫竹莲推开门,他看到了彭、横、刀!
紫竹莲笑了,狞笑:“我每天每夜都在想着如何杀你,可万想不到却是这样容易。”
彭横刀傲然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没话可说?”紫竹莲冷冷一笑,说:“以后,你就不用说话了。”
缓缓移掌。
一缕血雾!彭横刀居然看到了紫竹莲腹部漏出的半截血剑,紫竹莲摇摇欲坠,倒了下去。
彭横刀赫然看到的是:七杀杀手!铜面、披发、甲胄、双剑……
血剑一挥,剑气托着一滴血珠朝彭横刀飞去,撞在“风门穴”上。
——“横刀城主久违了。”
“你我相识?”彭横刀问七杀杀手,摘下铜面具,彭横刀脸上的表情赫然发生了变化。
商傲花只看到杀手的背,不但看不到脸,连他们在将些什么也听不清,挣扎着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移动脚步。
七杀杀手最后说:“这就是‘七杀旗’的全部秘密。”
彭横刀断然说:“横刀必定不负所望!”
三十七
“谷主认为那些人会在那里?”楚我儿质疑。似乎很难猜测,谷十恶摇头。
解连环忽然说:“如果,他们被杀,怎么不见尸体。”
“连环兄认为那些人都活着。”
“武林不是也有传闻,他们加入了‘七杀旗’组织。”
“那只是传闻。”
“我们毕竟是武林之人,有时候有必要相信一些传闻。”
楚我儿没有说话。
谷十恶说:“传闻也罢,事实也好,终究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水落石出?——何时?
“花弄月也失踪了,依照推断也是加入了‘七杀旗’组织。”
“花弄月不见了,必定随紫竹莲去了彭城。”谷十恶推测。
“去了彭城”。楚我儿不太明白,谷十恶的话。
“紫竹莲与彭横刀有些宿怨,早有杀彭横刀之心。”
楚我儿不说话了。
解连环有意说:“七杀杀手所用剑法是‘碧血鸳鸯剑’。”
“《碧血鸳鸯剑》十年前的确没有被谷弱禅师徒抢走,但是不久前却被人指示杜妙手盗出了不死谷。”
楚我儿、解连环相顾无言。
“鼠步怪盗”——杜妙手,轻功“鼠步神行”在“陆地仙鹤”——彭得刀之上,天下无偷不偷之偷王。
偷盗方式,与众不同,别人敢偷之物,不偷;别人不偷之物,偷。
“不死活阎罗”——谷十恶之物,可以说是众贼不敢偷之物!因此,谷十恶说:杜妙手偷了他的剑谱,也不是很没有道理的话。
“谷主,可知杜妙手盗取剑谱的原因?”解连环问。
谷十恶摇头,不过他说了一句楚我儿、解连环都想不到的话。
他说:“还好,他被我抓住了。”
“抓住了?”楚我儿、解连环吃惊,难以置信。
“两位如若不信,请随我来。”谷十恶说着站了起来。
解连环迟疑:“鼠步神行”世所罕见的轻功,会被谷十恶抓住。
“我就不用去了,我完全相信谷主的话。”
谷十恶听了解连环的话,没有说话,走了出去。
三十八
“你很有胆识,与解连环相比之下。”谷十恶走在前面很身旁的楚我儿说:“我若要杀的人,通常用最直接的方法。”
他又问:“你知道武林最直接的杀人方法是什么吗。”
“让对方在最短的时间人倒下。”
谷十恶打开门,走了进去。
牢房里又阴暗又潮湿,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被关在里面。
“他就是杜妙手?”“他就是,并且是我亲手抓住的。”杜妙手对楚我儿、谷十恶的话充耳不闻。
“实在猜不出谷主用什么办法居然擒住了怪盗。”
谷十恶笑了,说:“抓他丁点力都不费,简直谈不上‘抓’字。”
“莫非是他走进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
——“何止是‘可以这么说’,简直是可以这么说。”
杜妙手还说:“你一定想不到我的苦衷。”
“怪盗的苦衷?”
“盗他的什么《碧血鸳鸯剑》剑谱,我也很无奈的。”
“莫非有人逼你。”
“说对了,就是有人比我,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一大堆人在逼我偷。”
“那一大堆人是谁?”
“可怜的是,我也不知道。”又问:“谷十恶好久没有来看我了,再忙些什么?”
谷十恶没有回答杜妙手的话,对杜妙手说:“我带了一个你想见的人来。”
“我想见的人?谁?”
楚我儿走近杜妙手一些,杜妙手笑了,想了想问楚我儿:“你……你是……楚放天的儿子,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得很对,他正是楚放天的儿子楚我儿。”谷十恶说:“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