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之事都是这样循环变迁的,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又有谁能预料以后的事呢?其实获得先人遗下事业,还不若自己另创前程,因为要保住一种事业,实在较新创更难。”
“白云苍狗,世事悠悠,以贵帮数百年来的兴盛,我想现在只是到了一个较为低落的时期罢了,现在只要将那秘图找到,自可取得那份秘艺……”他说到此处,却听万天寿“呀”地叫了一声,好似想到什么东西,而发出的惊呀之声,所以侧首望着万天寿,投下一个询问的目光。
万天寿拍了拍脑袋道:“哦!我想起来了,当年我师父曾在我师兄天聋叟出山之时吩咐他留意河南的山峯,看看是否有宝光外露,因为那里面藏着昔年邪门第一至尊‘神手天君’所留之秘功,以及一些上古的兵器,还有奇妙的丹药,那‘神手天君’不知是否你所说之‘绝代异丐’?”
老叫化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黄沙一雕曾说是藏於中原一座大山里……”李剑铭脑中灵光一现,突地想到自己在熊耳山中迷路走进一座松林里,仗着自己稍懂的五行八卦之学,而进入一个大草坪里,见到一座亭榭,还有一个大鼎,自己就在那里练得“两心神功”以及玄门内家上乘心法,并且还吃到了“空青石乳”与“朱莫”。
那时亭中有着一个高大的古鼎,自己却因身患“五阴绝脉”而不敢将鼎盖掀开,终於就那样的放过一个好机会。
他记得竹杖神丐对自己说过,那可能是青城练气道士玄子修真之所,而自己好几次都想再去一趟却没去得成。
“我一定要设法去一趟那里,好揭开这个谜,看看那倒底是谁在里面修练过………”他这样决定着。
他们走进林里已见摆了满满的桌椅,一罎罎的酒放在林中空旷之处。
老叫化一见连咽两口唾沫,赶忙走了过去,哈哈笑道:“妙极妙极!”他捧起一个酒坛,揭开封泥便往嘴里倒。
黑旋风带笑走上前来道:“落星追魂大侠!小的这儿没有什么,只准备一些水酒菜肴,尚请大侠原宥,并请上座。”
李剑铭点头道:“你们客气了,你们的山寨就在林子后面吧………”他突地一顿,双眉竖起,反首朝刚才走来的路上望去。
他说道:“有十几个人正在施展上乘轻功,从道上赶来,现在距此约十丈之远,你去看看是否找你们麻烦的!”
黑旋风连忙应了下,招呼一声,带了十几个人便朝林外飞奔而去。
万天寿道:“我看看是不是找我们黑狼队的!”
李剑铭伸手拦住他,倾耳静听,他只听了一下,说道:“是黄沙一雕来了!”
※※※
李剑铭一听林外的声音,想到了这是谁来,於是他说道:“黄沙一鹃!是他!”
正在大灌老酒,此时一听李剑铭之话,也是一怔。
他赶忙放下手中酒坛,用手擦了擦颔下挂着的酒珠,问道:“是黄沙一雕?他倒鼻子真灵,老远的便嗅到了我的味道,他奶奶的,害得我酒没喝过瘾,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我说。”
说着,他飞身蹬出林外,大喝道:“黄沙一鹃!你们可是找我?”
李剑铭望了万天寿一眼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他提高声音对那些一直默然站着的黑狼队的四十五个队员道:“你们坐下先用酒菜吧!
我和万前辈出去看看就来。”
万天寿对那些人点点头,便随着李剑铭朝林外走去。
他们一出密林,便听见老叫化嘶开了他那沙哑的嗓子道:“我告诉你们我不晓得有什么秘图的!何况既然如你所说,那么你们黄沙岛也应该有上一份,为什么要找我要呢?”
黄沙一雕道:“我刚才说过我们那一份秘图已经遗失了,但我们却保有半截启开那座石门的锁匙,我们双方合作,才可找到那份秘笈,你又何必这样呢?反正………”这时站在他身旁的一个高大粗壮的大汉打断他的话,大声道:“老叫化子你不要装模作样的,你拿出来我们双方有利,若不拿出来,我黄沙大鸢把你抓起来,你还得乖乖的拿出来……”李剑铭见那人一副嚣张的样子,眉毛便是一皱,他冷冷道:“阁下似乎口气太大了点吧!”
随着他的声音,那边站着的十几个人,齐都往这边瞧来。
黄沙大鸢一见是个面白如玉,文质彬彬的书生,他轻蔑地道:“你大爷向来说话就是这样,你这小子……”他刚说到这里,便眼前一花,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时,脸上已经着了两记耳光。
“叭叭”两声,他一直退出两步方始站住身子,微一定神之际,他大吼一声,双掌一错,腾空飞扑而来,对着李剑铭便是一拳。
黄沙一鹃原先见到落星追魂闪了出来,心中便是一惊,微楞之下,却听到黄沙大鸢出口骂人。
他心知不妙,忙要制止,却已见李剑铭宛如鬼魅似的飞身而去,打了自己师弟二记耳光,这下又见师弟飞扑上去,所以赶忙也跃身而去。
李剑铭见这楞楞的大汉,朝自己扑来,他冷笑一声,挥袖扬出一股劲风,迎上前去。
他的大袖正好接到对方击出的一拳,“噗”地一声轻响,黄沙大鸢闷哼一声,整个身子,跌出五步之外。
李剑铭也觉对方发出的劲力异常奇怪,因为眼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好似全身劲力都挥在那个拳中一样,然而一触之下,却立即由极为刚劲变为柔软,几乎使自己的力道没有着处。突地产生了一种空洞的感觉。
幸而他的内力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所以随着这一个差异,刹时使加重了两分劲道,硬将对方劈出的劲力格了回去。
他右袖一卷,潇洒的转了半弧,“呼”地一声,自左肘下穿出,将黄沙一雕扑来的身子给挡祝他轻笑一声,左手五指挥出,分点对方“玄机”、“气门”、“天井”、“云门”、“神封”五穴,势避电闪星逝。
黄沙一雕手掌刚一击出,使被对方大袖卷住,他用力一扯,却见到对方五指奇妙无比的欺近胸前。
他上身猛然后仰,双足一齐飞起,脚尖蹴向对方胸部“七坎穴”,膝盖直抵对方下巴撞去。
他这一式去得妙,而李剑铭却破得更妙,也没见他怎么一闪,对方蹴来的双足已自左胁踢过。
一等对方踢了个空,他双手一提,已将黄沙一雕的整个身子抓住,大喝一声,朝前奋力掷去。
有如一枝脱弦之箭,黄沙一雕在空中都没有半点挣扎,便被掷出七丈之外,闷哼一声就昏倒地上。
这只是在一个极为短暂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黄沙大鸢还是楞楞的坐在地上,他睁大双眼,搓摸着酸麻的双手,怔怔的望着李剑铭。
他看了下李剑铭,又回头望了摔在地上的黄沙一雕,方始啊了一声,跳了起来。
这时那些黄沙岛来的弟子也都自迷糊里醒了过来,他们一齐拔出宝剑,拦在李剑铭面前,紧张地望着他。
黄沙二鸢和大鸢跑去将黄沙一雕扶起,他们发觉他的睡穴已被点住,伹全身一点伤都没有。
黄沙大鸢惊诧地问道:“你是谁?”
“哦!你向来是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动手打人?”他讽刺地道:“我是落星追魂!”
“落星追魂?”黄沙大鸢哦了一声,却对黄沙一雕道:“我们前几天碰到的那个书生不是要我们找落星追魂吗?”
李剑铭诧道:“那一个人找我?”
“他说他是点苍掌门。”黄沙大鸢比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叫你到北京去,他会在西山那边等你。”
李剑铭紧张地问道:“他身边是不是有个很漂亮的女人?”
黄沙大鸢痴痴地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没看到呀!你看到了?”他这是反问李剑铭。
李剑铭这才搅清面前这黄沙大鸢是个浑人,他问道:“你在那里遇到他的?”
这下黄沙二鸢碰了碰他的哥哥,黄沙大鸢警觉地道:“我不告诉你——”他随即想到师兄还昏倒着,於是急忙把黄沙一雕穴道解开。
但是他在穴道上戮了两下,却没有将他大师兄穴道解开,不禁惑然的望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又重重的点了下去。
“啊!”黄沙一鹏痛苦地叫了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头一垂便昏死过去。
李剑铭走了过来,他愤然道:“你这浑蛋!难道不要他的命了?我这是独门点穴,是你能解得开的?他现在已经身负内伤了。”
他运指如飞,迅速的一连点了黄沙一雕六个穴道,然后在他的“敲尾穴”上一拍,只听黄沙一雕哼了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
李剑铭把他交给那楞楞的浑人,他说道:“一个月内叫他不要妄动真气,否则气走百脉,血涌‘百会’,将会立时死去。”
他顿了下,厉声问道:“那人说在什么时间里等我?”
黄沙大鸢嗫嗫地道:“他说三十天后在那里等你——”李剑铭双手握拳,牙齿咬得紧紧的,双目欲裂。
老叫化知道他这时的心情,他安慰道:“他身为一派掌门,我想不会做出过份的事吧!”
李剑铭重重的哼了几声,狠狠地道:“见到他的时候,我要宰了他!”
这时一个声音接上道;“好!那时我们也在北京等你。”这是黄沙一雕说的。
李剑铭见他眼中射出的痛恨的目光,他淡然一笑道:“你先好好养你的伤再说吧!到时候我们再把账算清楚。”
黄沙一雕恨恨盯了他一眼,说道:“走!”
“呛”地一声,剑已入鞘,他们一齐回头朝来路飞奔而去,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尘灰散在空中。
李剑铭道:“现在我们得折返东北,到北京去!那么我们就分手吧!”
老叫化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说道:“我想你此去一定很顺利,愿你一切如意,我们二个月后在成都见面。”
他拍了下李剑铭的肩膀,自言自语道:“唉!我老了,还是喝酒吧!”
望着飘渺酒丐那滑稽的脸,李剑铭却有一种悲哀的情绪泛上心头,他暗叹道:“人只要一承认自己老,那就是最悲哀的事,唉,自古英雄如美女,不许人间见白头……”万天寿那飘动的白发,闪现在他的眼前,那多皱的额头,使他突地觉得自己好像又领略到一点什么似的,他诚挚地说道:“万老前辈你这次所作之事,使我很感动,的确的,我很感谢你………”万天寿听见他话中充满了感情,他怔视了好一会儿,说道:“老衲自知罪孽深重,如此做只不过求心安罢了!”
李剑铭道:“我很惭愧,因为我并没有做什么好事,值得你如此的,现在你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听你的话,负起率领黑狼队的责任。不过我要单身赶到北京去,你叫他们在二十八天后在梅山等我。”
万天寿点点头道:“那我在梅山见你后,也将觅寺而隐,我们二十八天后再见吧!祝你顺风——”李剑铭唿哨一声,将自己的白马唤了出来,跨身上马,朝着东北方而去。
此时日已中天,和熙绚丽的阳光下,一条白线似的,他的马飞驰在初春的原野。
马后带起弥天的灰沙,迎着春风,他高声朗吟道:“单骑走遍天涯路,落星追魂天下寒。”
就在他朝北京而去的当时,另外一条官道上,也飞驰着一辆帏帘盖得紧紧的马车,在那车辕上,谢宏志头戴笠帽,身穿灰布大褂赶着马也朝北京而去。
在那辆马车里,公孙慧琴躺在柔软的被上,暗暗的啜泣着,她的睑上浮起了哀怨的颜色,但是这却非李剑铭所能看到的。
而她那哭泣的声音,也不能随着春风吹进李剑铭的耳里。
就这样,他们虽是在渐渐的接近中,然而他们却感到一片茫然。
他们虽是同一目的地,然而双方的心里都以为与对方隔得老远。
人,对於自己的未来,总是会觉得茫然的,因而,在人生的路上,我们总是在慢慢的摸索,前进。
蹄声得得,马声萧萧,在那辚辚的车声里,他们都奔向黄昏…………………………………………………………………………………………………………………………………第二十二章神手天君霏霏的细雨,一丝丝一缕缕,好似情人头上的发丝……黛绿的青山,青葱的丛林,都在蒙蒙的雨丝下变得朦胧了……大地似梦,似幻……白茫茫的天空,白茫茫的晓雾,看来大地更如诗………涓涓的水流,从山上顺着小沟流了下来,沾濡着雨水的青草更加翠绿可爱,只是山间的小道更加泥泞了……李剑铭以流星飞逝的轻功,有如一缕轻烟似的穿窜於山林之中,每个起落都在十丈开外,快速绝伦的朝山上飞跃而去。
他全身没有沾一漏雨水,体内的真气,运转急速无比,那无涛的气劲随着他四肢的挥动,而自每个毛孔中渗出,将他整个身子罩祝斜斜飘落的雨丝滑过他的身外,根本不能沾上他的衣衫……随着他的飞跃,葱翠的树林过去了,眼前他又来到一条山涧的旁边。
湍急的水势,“哗啦啦”的奔泻而下,带着混浊的泥沙,和碎石草根,声势颇为惊人。
他住身立足涧旁,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