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他“嘿”的一声,双掌以排山倒海之势劈了出去,直撞铁甲怪后背。
他这双掌之力,可是运集全身五成真力,以他想劈了出去,直可洞穿铁甲,打中对方“命门穴”之上,对方非立即了帐不可——那知他双掌一劈,猛不是他想的那回事,如山的掌劲,劈了过去,击到对方后背竟然一软一硬,自铁甲上发出一股坚韧的反弹之劲,将他那汹猛掌力,消化至无形。
铁甲怪仅仅被这股大力,给推出约五尺之外,一丝损伤都没有。
李剑铭轻咦了一声,他不相信地,挪步向前,趁着对方尚未来得及转身之际,出掌连击。
只听到“嘭嘭”两声,铁甲怪被他的掌劲撞出丈外,身子一个跄踉,便已经站定了。
李剑铭一楞,他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他惊忖道:“这个铁甲怪真个怪,他那护身铁甲不知是什么东西制的,若是普通铜铁做的,那我这七成真力,所发出的千钧掌劲,足可把它击至粉碎,但现在他却仍然无伤………”他在这里惊诧着,而铁甲怪更是比他还要惊恐。
因为他自己知道,师门四兄弟身上所着的金银铜铁甲,乃其师河套煞君费了将近卅年之功夫,所练制成的。
自己身上的这铁甲,就是其师在青海海心山,采那寒冰地穴内的纯钢经过千锤百练,混合其他金属所铸制成的,寻常兵器一碰则折,至于说碰到掌力,则反而会因铁甲坚轫,而反弹回对方掌劲。
三十年前自己行走江湖,以师门诡绝武功,加上这副铁甲,简直是打通天下,毫无敌手。
但是归隐三十年后,重现江湖,竟然遇到这么个年青的后辈,以如此强劲的掌力,将自己后背击得隐隐发热,这真个是从未有过的事。
并且以自己四五十年的修为。竟见反而被对方在一瞬间连击了三掌,固然自己轻敌了一些,但是这个亏可吃得大了。
所以他在一惊之下,立即大怒,此时只见他右腿后撤,整个身子转了过来。
他怒目一睁,一脸的连腮胡子,根根猬立,裂开了巨口“哇呀呀——”的怒吼一声,洒开大步,跨了过来,扬起巨灵掌,使出师门“开山裂石”的迎门十拳,连环的击出。
只听到“隆卤的巨响,自他那击出的连环拳里响起,拳风直扫得满地起了灰尘,其势真个有如山崩地裂,威力无俦。
李剑铭正在微微发怔之际,见对方双拳横张,跨了两步,便挥拳猛击,拳风竟是异常之凌厉,其重如山涌了过来,拳劲所及,竟广达一丈宽阔,来势惊人。
他低哼一声,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稳,提起一口真气,双手握拳,在那如山的气劲里,只见他一幌一击,一抡一挥,便将来拳的劲力,完全卸下。
铁甲怪“嘿嘿”连声里,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击出了十拳之多。
在以往,他这套“开山裂石”的凶猛拳法,对付一些普通江湖人,仅是只要他那千斤神力,就无人能挡。
至于遇到了一流的高手,使出他的迎门十拳,也是鲜有人能抵挡得住的,根本无须再使出第二套“裂石十拳”,因为这种拳法至刚至猛,每一拳击出,威力都甚于上一拳,是故愈来压力愈大,以致于非要把人活活打死,则拳势遏止不祝三十年前天下武林,就很少有能挡得住他这迎门十拳的,但三十年后的今日,他这迎门十拳使了开来,竟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以一种奇妙的力量,化解开去,尤其是对方连身子动都没动一下,这叫他怎能不骇得睑上变色?
他满嘴钢牙一咬,呼出了一口浊气,大喝一声,将拳势一收,在胸前虚虚的合抱着。
只见他右脚向前一顿,双拳自外向内,缓缓的兜了个圈子,“嘿”地一声,突击而出——只听到“拍拍拍”三声闷响,他顺着势子,双拳自内向外又兜了个圈子,然后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嘿”地一声,突击而出——李剑铭在原先使用左拳牵引之力,将对方的如山拳力,给卸下大半,然后他的右拳,就在对方双拳击出之空隙里,出了一拳。
如此,就整个身子,动也不动地,便将来拳完全破去,不过倒也费了他不少的力量。
但那知对方击出十拳后便拳势一顿,怒喝一声里,做了一个如此的姿势,他扬目一看,见到那射来的两道眼光,竟是那样的震怒,好像要置人于死后,方能愉快………他警戒地提起了全身的真气,凝神静气的望着铁甲怪,等待着那即将来到的一场激战。
突然地,对方跨了一步,双拳幌了个圈子,左拳击了出来——他只觉一股极为尖细的拳风,快若电掣般的直撞过来,这股拳劲,甚是奇异,彷佛里面蕴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足可以毙人至粉碎,而令人浮起一种畏惧之感。
他一惊之下,双掌交剪而出,发出一股狂飙,直撞对方,迎上那击来的拳风——双方劲力在空中一阵接触,只听到数声闷响,李剑铭双掌一麻,那股掌劲被碰了回来——他心中大惊,急促间,脚下一移,向后退了丈余。
那知这样一来先机立失,铁甲怪咤叱之间,左右交击,一连挥出了十拳,打得李剑铭七窍生烟,胸中怒火勃发。
待至铁甲怪十拳一完,势子方才顿了一顿,但已把李剑铭逼退十余丈以外。
李剑铭此时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滋味,他自出道江湖一年以来,根本未曾逢到一个敌手,这下碰到这个他自己从未听过的铁甲怪,竟能以这路神妙无比的拳技,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真个是从未有的事情。
他一面后退,心里一面在别扭着,待至对方十拳一完,势子一缓之际。
只听他怒喝一声,剑眉扬起,星目发威,进步旋身间,右臂一弯,五指抓了出去,已经扣住了铁甲怪左手“腕脉穴”。
他五指一用劲,便待拷问对方来历,那知突地对方冷哼一声,手腕一抖,便像一尾泥鳅样的滑出他的掌握。
李剑铭心惊道:“这是什么功夫?竟然滑不留手。”
他这个念头还未完时,就见铁甲怪猛一长身,四肢一阵轧轧怪响,手掌登时涨大………李剑铭心知这下对方一定又是将施出什么奇功,鉴于刚才的失机,所以他急促间,提真气,长啸一声,跃在空中。
他一咬牙忖道:“用落星神功——”
于是,只见他一提右掌,在空中一个翻身,飞泻下来,一大股淡青的气体,自他那渐渐转青的右手手掌中涌出,随着坠下的身子,压之下来。
铁甲怪正在运气行功,预备施展“开山十拳”,突见对方跃在空中,他抬头一看,刚好看到那正在发青的右掌………顿时他知不妙,急忙间,他“嘿”地一声,双拳一招“六丁开山”,击出两道气浪,向上撞去——只听到“噗噗”两声,夹着一声痛苦的怒吼响起,场中两道人影一分。
李剑铭飞身跃开四丈之外,神情潇洒的,望着低头的白马。而这边,铁甲怪双手齐折断,血,滴在地上,汗,滴在脸上,双臂在颤抖着………他面部肌肉痛苦的曲扭着,眼睛里闪现出悲观,羞辱,愤恨………的复杂情绪。
他哑着嗓子道:“小子,你有种的告诉我,你是什么名字?”声音里甚是痛苦。
李剑铭缓缓地将视线移向这边,他沉声道:“落——星——追——魂。”
铁甲怪一听,顿时悚然一惊,他睁大了那血丝的眼睛,说道:“你………你就是落星追魂?”
李剑铭傲然的点了点头。
铁甲怪狂笑一声怨毒地说道:“好,太好了,从此以后我天蜈宫弟子誓必生吃你肉,活剥你皮。”
李剑铭闻言冷笑一声道:“我落星追魂随处都去,今后再碰上你们天蜈宫的胡作乱为,我照样的会代天行道,不过‘嘿嘿’,就凭你们这点功夫,也不会把我怎样………”说到这儿,他双眼一瞪叱道:“呸,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铁甲怪咬紧着满嘴钢牙,闷哼一声,怨毒地瞪了李剑铭—眼,便洒开大步,飞奔离去,地上洒落了一滴滴的血………李剑铭望着迷茫的夜空,他忖道:“我刚才施出‘落星神功’,竟只震断他两个手腕,他那身上穿的铁甲,真个是利害,而且他所施出的拳招,威力的是惊人………”“呀!且慢,我现在跟天蜈宫已结了这么深的梁子,以后经常会碰见他们,但我对那铁甲一些办法都没有………”“看来,我非要找一柄宝剑,然后施出‘落星九式’才能见效,但神兵利器非有缘人,则不可得,我要怎样才能有一柄呢?………”他想了想后,摇摇头道:“唉,算了,以后慢慢再碰吧,现在我该要休息一晚,明天到唐门去替黄伯伯报仇………”于是,他一牵白马,骑回原先的小镇………口口口四川唐门。
这时全庄都在忙忙碌碌的,因为邪道第一高手,那归隐将近百年的河套煞君,将派他第四个弟子铁甲怪携来威震天下的天蜈令,托唐门家长唐辉智帮忙寻落星追魂之下落。
故而全庄都紧张地,等待着这个三十年前,即横行天下的老魔的来临。
唐辉智一早便吩咐门下弟子,将庄内打扫干净,停止练功一天,就是那庄后秘密的暗器制造厂,也将炉火熄了,以免在铁甲怪来时,发现了本门暗器练制的窍诀。
以唐门数百年来,在江湖上的威望,除了三十年前被千手佛陀大闹一次,本门弟子死伤数十人外,从未受到任何武林中人的欺凌。
唐门弟子行走江湖,个个都是趾高气昂,无视于其他的各派人物。
但此次,唐辉智接到了天蜈宫传讯,得知铁甲怪将要到四川,请唐门门人协助打探落星追魂,他们不得不卖账,而好好准备一番,来迎接铁甲怪的来临。
且说这天早晨,唐家的大门,开得大大的,门口站着两个年青的庄丁,他们都是一样的,在胁下挂了一个镖袋,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唐字。
在高大的石墙外,一根长长的旗杆竖立着,在它的上面,悬挂着一幅紫色为底上绣金色“唐”字的旗帜,此时方在随风飘拂,腊腊作响。
天色并不怎么开朗,灰色的窍苍里,有着一些美丽的彩云点缀着。
宁静——
只有这两个庄丁在说着今天庄里欢迎的人,说着本门的独特暗器手法………此时,自小道上来了一个人,他慢慢的行着,好似甚为疲倦,一步一步的踱着过来。
渐渐的,他已经走近了石墙外竖着的旗杆旁。
听见旗帜飘扬的声响,他木然地抬头往上一望;待他见到那金色大大的“唐”字时,他不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这时那站在门口的两个庄丁,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斜着眼看了这人一眼喝道:“走!
臭叫化子滚开!”
敢情是他们见到这人身着一件褐色土布大褂,足登一双破旧的布鞋,背上背着一个大麻袋,鼓起高高的,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尤其他那副脸孔,更是死板板的,一片污垢挂在上面,头上戴个发网,看来真是三不像。
以这么一个落魄样子的人,在天下闻名的唐门中人的眼中看来,怎会不是一个叫化子呢?
难怪他们会这样吆喝了。
那人一听这两个庄丁喝问,他嘴角一撇,鼻孔里哼了一声,叱道:“不开眼的狗奴才,你不看看大爷是谁?”
那两人一听,顿时一楞,不相信地又同时的往这人身上瞧了一瞧,然后又同时的“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揶揄地道:“你他XX的臭小子,还称大爷………”他们这个爷字,还未说完,只听“拍拍”二声,两个人脸上同时着了一记耳光,直把他们打得退出三步之外,一个身子,方始停了下来。
这人沉声道:“不教训你们这些奴才一顿,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说着,顿了一顿,自怀里掏出一张纸卡,交给左边站着那人,说道:“现在把这个交给你们家长——”那两个唐门弟子,摸着热辣辣的脸上,被这人的威势所慑,故而面面相觊了一下,便由其中一人持着纸卡,走了进去通报了。
另一个庄丁惧怕地望着这人一眼,便走到门口,仍然站在那里。
这个背背麻袋的怪汉,此时悠闲地望着天空,两手不时曲着关节,“格格”作响。
蓦地——
自屋子里发出一阵喧哗,随着一大群人走了出来。
当先一位四旬左右的中年人,手持着那由庄丁送进去的纸卡,微微发抖的走了出来,后面跟了许多年青的一群,个个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每个人右手一律的放在那搁在腰下的镖囊上,随着他们的家长,走了出来。
那唐门家长唐辉智走出石墙,对着站在门口的庄丁问道:“就是他?”他显然也有点不相信,那个衣衫破褴的汉子,会有胆子找上本门来。
他拿起手中的纸卡,又看了一眼,见到上面明明是画着一只“蜻蜒回旋镖”,这个一点都没有假的。
于是,他挥了挥手,令自己身后的门人止步,他自己走了过去。
见到那傲然望着长空的年青汉子,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