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许格非叹了口气,黯然道:“说来话长,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岂知,邬丽珠竟倔强的说:“不,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许格非一听,不由焦急的说:“可是我们还要去每座佛庵去察看呀?!”
邬丽珠立即愤声道:“你看,我现在还有心情陪你去吗?”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更加焦急的说:“你这不是诚心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邬丽珠依然嗔声道:“你不告诉我,我不会甘心情愿的陪着你去找!”
许格非叹了口气.焦急的说:“你不会知道苇妹妹如果被屠龙老魔劫走的后果是多么严
重,我不但被亲友视为不义.也会被骂为不孝!”
邬丽珠一听,不由哦了一声,也愣了。
接着,她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噢,有了!”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关切的问:“你有了什么?”
邬丽珠不答,举手一指竹水庵北侧的高峰道:“喏,你看到了没有?!”
许格非急忙转头.茫然问:“看到了什么?”
邬丽珠正色道:“峰半腰那座突出的石崖!”
许格非一看,这才发现峰腰上果然有一座很奇特的突出石崖,由于它突出在棱角上,倒
有些像悬在半空的鸟巢。
许格非看罢,立即迷惑的问:“那座突崖怎样?”
邬丽珠却解释说:“屠龙老魔不是也不知道苇姑娘住在那个佛庵里吗……”
许格非不敢肯定,因而没有表示。
邬丽珠则继续说:“既然他不知道,他当然和我们一样也要到每一个佛庵去找,我们两
人可以到那座突崖上去……”
许格非立即不解的问:“到那座突崖上作什么?!”
邬丽珠正色道:“当然是监视老魔呀,我们居高临下,只要看到下面一有动静,我们就
可以立刻下手。”
许格非觉得有点道理,但却不解的问:“你是说,所有的佛庵在上面都能看得见?”
邬丽珠道:“只有莲花庵看不见。我以为满山遍地的白雪,只要老魔一行动,我们一定
会马上发现也。”
许格非一听,立即同意的说:“好,坐在高处四下观看,发现老魔的机会总比在地下找
的机会多。”
邬丽珠见许格非同意了,立即愉快的当先向前驰去。
许格非—面跟进一面问:“那上面能不能容人?”
邬丽珠一笑道:“那上面宽敞的很呢,站十个八个的人绝对无问题。”
许格非立即惊异的问:“那上面你去过?”
邬丽珠一笑道:“那里是我经常练轻功的地方,你说我去过没去过?”
说话之间两人已驰至近前。
邬丽珠毫不迟疑,一长身形,腾空而上。
许格非见突崖悬空,虽然仅有十数丈,但形势却极为险恶?轻功不俊的人,未必敢尝试
升上。
这时一见邬丽珠腾身而起,迳向灾崖上升去,立即衫袖一挥,也紧跟着飘身而上。
一到达突崖上,许格非立即发现上面宽敞,而且头上尚有大树遮盖,整个崖面上,仅东
北边缘上有一些积雪。
唯一令许格非感到奇特的,就是左右两边和最内侧的均有一块可供人坐的光滑方石。
由于北面的石上已有了积雪,邬丽珠立即爽朗的含笑一指南面的方石说:“坐下来同样
的可以看到每一座佛庵的全貌!”
许格非见方石仅有两尺长,坐一个人有余,坐两个人就挤了,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总
应有个回避。
他认为,虽然午后他曾因心痛一头栽进邬丽珠的怀里,那时的情形特殊,也可说是身不
由己的事。
如今,心志健全,头脑清醒,如再双双的挤坐在一起,就有些越礼不该了。
心念及此,自然的肃手一指青石,道:“你先坐,我看一下!”
说罢,向前一步,立即游目察看崖下。
邬丽珠自然不会先坐,也急忙趋前,和许格非并肩一同下看。
只见崖下一片银白,远峰近岭,尽是白雪,下面的竹水庵,更是一日了然。
再看附近林中和远处的半山间,果然有几处殿脊和寺院。
打量间,蓦闻身边的邬丽珠,轻声说:“你看,我们居高临下,远可眺,近可瞻,下面
一片雪白,任何人在下面活动,都逃不过我们两个人的眼睛!”
许格非也很满意,立即回头望着邬丽珠,含笑赞声道:“好,你想的这一招再好没有
了!”
邬丽珠被赞得甜甜一笑,玉手一指青石,道:“那就坐下来谈吧!”
说罢,纤腰一扭,当先坐了下去,并用手拍着身边的余地,继续说:“坐呀!”
许格非一看,神情迟疑,两道剑眉立起蹙在了一起,他既不便峻拒,又不便坐,只得迷
惑的问:“你叫我谈什么呀?”
邬丽珠一愣道:“当然是你和那位苇姑娘之间的种种经过呀?!”
许格非立即为难的说:“说来话长,就是讲一个时辰也讲不完……”
邬丽珠趁机道:“就是嘛,所以才叫你坐下来讲嘛!”
许格非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邬丽珠见许格非一直不肯坐下来,不由有些生气的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嘛?”
许格非为难的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两人光谈往事了,万一老魔在下面活动,那一定
会错过发现他的机会……”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断然道:“绝对不会,他一出现我就会看到!”
许格非见邬丽珠说得这么有把握,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了!
邬丽珠则白了他一眼,继续生气的说:“如果你怕我身上有瘟疫,你就站着讲好了!”
许格非一听,赶紧歉然一笑道:“你完全会错了我的意思……”
邬丽珠立即道:“既然你不承认?那你就坐下来呀?!”
说此一顿,特的又哼了一声,道:“亏你还称得上是侠义儿女,既迂腐又拘泥……”
许格非立即分辩道:“话不能这么说,一切总不能越乎礼嘛!”
邬丽珠一听,不由气得绯红着娇靥嗔声问:“我们在这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越乎
礼?”
许格非也不由愁眉苦脸的说:“可是……可是……”
邬丽珠立即嗔声问:“可是什么?”
许格非一看,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好好,我坐下来说!”
邬丽珠一听,暗自心喜,但她却故意绷着小脸不高兴的说:“随你的便,爱坐就坐,不
爱坐就站着说!”
许格非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轻巧的坐在邬丽珠的身边,不解的问:“由什么地方讲起
呢?”
邬丽珠见许格非坐下来,明媚的面庞上不但有了光彩,也有了笑意。
这时见问,立即含笑道:“当然由你们第一次见面那时说起!”
许格非一想到他和尧庭苇的第一次见面,便不由黯然垂首叹了口气!邬丽珠一看,心中
也不由升起一丝难过。
她并不知道许格非为什么黯然叹气,只是因为她爱许格非,看了心上人难过,自己跟着
升起了一丝感伤之意。
许格非先平抑了一下悲痛心情,这才把父母和他逃难包头,中途遭尧恨天派人截击,父
死之后,又被尧恨天骗进西北山区,由于马惊车翻,母受重伤。他也跌进激流湍急的山溪中。
说至此处,许格非不得不再度平抑一下悲愤情绪,才继续说出尧庭苇冒死救他上岸以及
服侍母亲直到伤重仙逝和母亲遗嘱的内容等等。
邬丽珠听罢,一双明亮大眼睛内也和许格非一样噙满了泪水!她不由黯然摇头叹了口气
道:“这段凄凉感人的悲惨经过,就是铁石人听了也会伤心落泪,可是,许伯母的这份遗嘱,
将来恐怕要制造出更多更悲惨的凄凉伤心人!”
许格非听得悚然一惊,脱口急声问:“你指的是丁倩文?”
邬丽珠别具用心的说:“恐怕不止她一个!”
许格非不自觉的黯然道:“魏小莹已经离开了,她……”
邬丽珠听得花容一变,脱口惊呼道:“什么?还有一个魏小莹?”
许格非噢了一声,急忙道:“没什么,她已经和申忠一赶往际云关救她母亲去了!”
邬丽珠突然生气的说:“谁管她去救谁,我是说,你为什么就没想到我?!”
许格非浑身一震,脱口惊呼道:“你?”
邬丽珠委屈的道:“是呀!人人都知道你是我表哥?我们起小就订了亲?你说,我该怎么
办嘛?!”
许格非只得愁眉苦脸的说:“那本是你说着玩儿骗人的吗!”
邬丽珠却倔强的说:“现在已成了真的了嘛!”
许格非不由一愣道:“你……”
邬丽珠立即正色嗔声道:“我怎样?告诉你,我就不同与其他女孩子,扭扭捏捏?羞羞答
答,有什么活藏在心里不敢说,我不一样,我喜欢谁我爱淮,我就乖乖的跟着他过一辈
子……”
许格非立即愁眉苦脸的说:“这样是自找苦吃……”
邬丽珠立即哼了一声,嗔声道:“我才不白找苦吃呢.我喜欢你就跟定你了。从今天起.
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谁也不能把我们分离……”
许格非听了既感动又惊惶,不由黯然道:“邬姑娘……”
邬丽珠立即驳斥道:“从现在开始你应该称呼我表妹,不应该再称呼我邬姑娘了!”
许格非立即愁眉苦脸的说:“可是我们并不是真的表兄妹,这样称呼会惹人笑话的!”
邬丽珠立即嗔声问:“谁会笑话我们,难道别人都知道你许格非家中有几位姑姨表婶和
多少位表姐表妹不成?”
许格非自觉说不过邬丽珠,不由慨然摇头叹了口气,黯然道:“你不会成功的……”
邬丽珠立即道:“你放心,我就是不成功也不会像我姑姑那样去当尼姑……”
许格非听得悚然一惊,不自觉的说:“怎么?你要自杀?”
邬丽珠立即慢条斯理的问:“你看我是那么傻的人吗?”说此一顿,突然又沉靥沉声道:
“告诉你,我还有许多美好的日子未过呢,我才不自杀呢!”
许格非不自觉的迷惑问:“那你准备是……”
邬丽珠立即沉声道:“如果我不能达到愿望一辈子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就在你的宅院外
面建一座能够看清你一举一动的高楼,我就天天坐在楼上看着你……”
你字方自出口,目光突然一亮,急忙一指崖下,脱口急声道:“快看,有人!”
许格非已被邬丽珠的痴情感动得思维进入了幻境。好似看到了邬丽珠真的在他许家庄的
宅院外自己盖了一座耸人半空的高楼,正凭栏痴痴的向着他们宅院里看。
这时一听邬丽珠急呼下面有人,悚然一惊,急定心神,也本能的急忙向崖下看去。
但是,他只看到一道身影,已越过了竹水庵的墙头,迳向那座丽阁前纵去。也就在他低
头察看的刹那间,邬丽珠已继续急声催促道:“快,我们快下去,那一定是老魔!”
许格非虽然只看了一眼,但他已看清了,那是一个男子,却不是老魔。
深更半夜里,一个单身的男子,进入了佛门静地的尼姑庵,无可置疑的,绝非好人,当
然也不会做出好事来。
但是,他不能对一个纯真的少女邬丽珠说出来,是以,宽慰的轻声道:“你在上面等着,
我一个人下去瞧瞧……”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不高兴的说:“我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上面!”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屠龙老魔,你都应该留在这上面……”
邬丽珠不由嗔声问:“为什么?”
许格非道:“如果是他,你去了反而不好……”
邬丽珠一听,更加生气的说:“何以见得?”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今天午后的教训还不够你警惕的?”
邬丽珠一听,心中虽然不服,但却继续问:“如果那人不是屠龙老魔呢?”
许格非正色道:“那正是我要你待在上边的原因,你可以继续监视别处!”
邬丽珠一听,只得点点头,但却关切的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去呢?你知道,你一
个人下去我不放心!”
许格非略微沉吟,他觉得不管是与不是老魔?邬丽珠都不宜下去,因而道:“你最好不
要下去!”
邬丽珠这时已有些片刻都离不开许格非了,因而倔强的说:“不,下面有动静我就下
去!”
许格非正色沉声道:“你如果不希望将来在我家外面盖问高楼整天看我,你就听我的话
待在上面!”
面字出口,闪身而下,就像一团半空飘下的柳絮般,不疾不徐的飘然而下。
竹水庵本来就紧临峰角而建,许格非到达峰下,距离庵侧墙已经不远。
他身形不停,直飞庵内,迳向那座曾经亮过三次灯的丽阁上纵去。
一登上丽阁的雕栏,便听到一个女子,嗲声娇气的骂道:“干啥这么猴急?猴急不早一
些来?”
一个男子谄声焦急的说:“求求你,我的女菩萨,快救救我吧!”
女子嗲声娇嗔道:“你不说出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你就别想要我顺着你!”
男子似乎真的急了,不由惶急的说:“我的女菩萨,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有位武林老前
辈,要我连夜给他弄一辆密篷马车,他要运人……”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更加摒息贴在窗前听,因为他太敏感了,他担心屠龙老魔已
经找到了尧庭苇,正待找车运出山区。
果然,阁内的女子也关切的问;“运人?运什么人?”
这一问,也正是许格非心里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