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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闻雪燕儿愉快地说:“嗨,许哥哥,自从去年冬天到现在,这个洞里还没有人来过!”
许格非不由惊异地噢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
雪燕儿立即—指石床道:“喏,你看,我上次遗放在床上的小花包袱仍放在这儿没动!”
许格非转首—看,果见铺满了丝草的石床上放着一方绣有碎花的小包袱。
根据那方小包袱的质料和绣花的美观精巧以及它的可爱,如果有人来过此地,很可能会
被顺手拿去。
许格非看罢,不由赞同地嗯了—声道:“你判断得不错,这一年中,可能没有人来过。”
说此一顿,游目看了一眼室内,发现这座洞中石室凿造得非常奇特。
许格非发现石室虽然是方的,但室顶却是圆的,而且成下坠的尖锥形。
最令许格非感到奇特地是,屋顶的圆锥上,凸出来近百个圆包,而每个圆包上,都有一
条细小金绒绳垂下来!
许格非细看那些绒绳,长短不一,有的圆包上的绒绳没有了,显然是年久自落,或被偶
尔进来的人扯掉了!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立时联想到东海狼沙三尖岛上的古洞中,发现异人修真洞府,以及
后半部秘籍的事!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望着已卸下包袱挎囊的雪燕儿,关切地问:“燕妹,你两次和师
祖来此,都是为了前去病头陀的总分舵吗?”
雪燕儿一听,心知有异,立即颔首道:“是呀,都是白天隐蔽在此地,夜间再前去。”
说此广顿,特地又关切地问:“你可是觉得这个洞室在奇特中,尚有什么秘密或玄机?”
许格非一听,立即惊异地说:“你也早看出来了?”
雪燕儿立即道:“任何人进入这间洞室都会觉得奇特,只是猜不透个中玄机,所以也就
发现不了其中奥秘罢了!”
许格非立即不解地问:“师祖来时怎么说?”
雪燕儿道:“每次前来爷爷都是让我睡在床上,他老人家一个人便瞪着两眼仰望室顶,
仔细端详。”
许格非不由关切地问:“师祖可发现了些什么?”
雪燕儿微一摇头道:“好像没有发现什么,有一次他老人家还问我呢,看我发现这座石
室可有什么玄妙之处,当时我立即摇头回答他老人家说不知道!”
许格非缓缓点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室顶,晤了一声,也坐在一张石椅上,仔细参详。
雪燕儿不敢打扰他,冗自将挎囊打开,拿出了大包小包的干粮卤菜,并将一方白布铺在
石床上的柔软细草上。
许格非看了一阵,突然问:“燕妹,你说师祖每次来,一共来了多少次?”
雪燕儿毫不迟疑地说:“和我一起一共两次,不过,这几年中,爷爷也有几次下山,大
都待上几天,我想,他老人家自己可能也来过。”
许格非一听,立即道:“那是当然,要不,师祖也不会直接就带你到这里来了!”
雪燕儿立即颔首道:“所以我也根据这一点,断定爷爷自己一个人曾经来过。”
说此一顿,又举手一指放在石桌上的干粮卤菜,关切地问:“你现在饿不饿?”
许格非微一挥手道:“我还不饿,你饿你先吃罢!”
雪燕儿却继续一指石床道:“那你就先来睡吧!”
许格非却问道:“那你自己呢?”
雪燕儿毫不迟疑地说:“我当然要担任警戒呀,万一来个人怎么办?”
许格非虽然知道不可能有人来,但两人必须有一人坐在椅上,因而道:“你先睡吧,我
还不困!”
雪燕儿却断然道:“不,必须你睡过之后,我才能睡!”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是为什么?”
雪燕儿见问,娇靥突然红了!
许格非一看,顿时似有所悟,只得含糊地问:“怎么?这中间还有一个说法不成?”
雪燕儿立即含羞带笑,半垂螓首的问:“我们这里的风俗你不知道?”
许格非只得迷惑的问:“什么风俗?”
雪燕儿见问,娇靥更红了,看来既羞急又生气,久久才一指石床道:“我是说,这张
床!”
许格非有些似懂非懂,但又不能十分确知,因而惊异地问:“这张床怎样?”
雪燕儿一看,只得又羞又急地笑着说:“这张床必须你们男人先睡!”
许格非这一次真的愣了,不自觉地问:“为什么一定要男人先睡?”
雪燕儿含嗔生气地看了许格非一眼,忍笑问;“你真的不知道?”
许格非当真的一愣道:“当然是真的不知道!”
雪燕儿气得张开樱口欲说,但是,娇靥通红,直达耳后,胀窘的她实在不敢说出怕老婆
一事来。
因而气得一跺脚,忍笑嗔声道:“要是女的先睡了床,男的就会怕女的。”
许格非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不由愉快地一笑,也未加思索的道:“我们一块儿同时倒
在床上,岂不是谁也不怕谁了吗?”
雪燕儿一听,突然惊喜地张大了一双凤目,兴奋地欢声道:“许哥哥,你待我真好!”
由于双方距离太近,雪燕儿兴奋地一张双臂,竟情不自禁地将许格非抱住了!
许格非知道这是雪燕儿的心里久已期待的,看到她如此高兴的样子,心中一叹,但表面
上却笑着说:“也许会有不好的时候,那时你会不会怪我?”
说着,也缓缓伸出双臂将雪燕儿抱住。雪燕儿一听,立即将面庞贴在许格非的前胸上,
深情幽幽地说:“不管你怎样对待我,我还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许格非感动地将她抱得紧一点儿,内心里却是一片空白,他要保持现在的空白,不想过
去,也不想未来。
久久,他才平静地说:“我们现在吃些东西吧,吃饱了就休息……”
话未说完,雪燕儿突然离开他的胸怀,兴奋地笑着说:“我还为你带了一瓶酒来呢!”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立即看了一眼石桌上的干粮卤菜,问:“你带的酒呢?”
雪燕儿立即深情含笑,有些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许格非看得一愣,正待说什么,雪燕儿已探手雪白的翻毛皮袄内,一阵摸索,顺手掏出
一个扁形长嘴的翠玉瓶来。
雪燕儿一将玉瓶掏出,立即在许格非的面前一晃,娇躯一扭,秋波轻睇,十分得意的甜
甜一笑道:“喏,这不是,你摸摸,还是热的呢!”
许格非伸手一摸,果然温温的有些热!
看了这情形,许格非十分感动,想想这么冷的天,雪燕儿把一瓶冰凉的酒贴胸放在怀里,
那滋味绝非亲身经历的人所能体会的。
由于内心的感动,他不由再度将雪燕儿紧紧地搂进怀里,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雪燕儿
心里,却已感到了无限的甜蜜和暖意。
久久,许格非才感激的说:“黎明前天气特别寒冷,你也来喝两杯!”
于是,两人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雪燕儿迅即打开了包中卤菜。
许格非一看,尽是腊肉熏鱼和烤鸡,他立即拿了一块香酥的鱼肉!
但是,当他正要喝酒时,发现却没有酒杯!
雪燕儿一看,不由噗嗤一声笑了!
许格非心知有异,立即问:“你笑什么?”
雪燕儿忍笑轻睇道:“笑你拿着怀壶在找酒杯!”
许格非一听怀壶,顿时想起嘴对嘴,于是恍然噢了一声,扯下瓶口长嘴上的翠玉帽,立
即喝了两口,道:“好酒!好酒!这是什么酒呀?”
说着,将手中的怀壶又递给了雪燕儿!
雪燕儿一面接过怀壶,一面得意地一笑道:“这是爷爷招待久别好友的松风绿,是他老
人家亲自酿的,我只偷偷闻过两次气味,一次也没敢喝过!”
说罢,也将樱口对准壶嘴饮了少许,立即惊喜地道:“甜甜的,并不辛辣嘛!”
许格非觉得奇怪,不由惊异地问:“这是甜酒呀!你为什么第一次喝?”
雪燕儿也不解地说:“这是爷爷的好酒,爷爷没有让我尝,我哪里敢喝。”
于是,两人说说笑笑,你一口,她一口,由于是甜酒,竟将一怀壶的酒喝完了!
许格非渐渐觉得有些飘飘欲仙,而雪燕儿已是红霞满颊,凤目惺忪了!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心中一惊,知道雪燕儿可能已经醉了。
这时,他也发觉这种松风绿,虽然甘醇可口,却后劲强烈,难怪师祖不让雪燕儿品尝。
一想到了雪燕儿的醉,顿时想起了前去病头陀总分舵的事,万一雪燕儿酒醉不醒,势必
误了大事。
心中一急,立即催促道:“燕妹,快些吃点东西休息吧!”
岂知,雪燕儿竟眯眯笑着说:“不……我要坐……在这儿……伺候你……你先去睡……”
许格非见雪燕儿说话已有些不流利了,内心更加慌了。
他知道,这完全是他的错,雪燕儿才是一个十七岁的纯洁少女,平素也许一滴酒都没沾
过。
如今,居然一口接一口地喝,这一醉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这时一听,不由焦急地说:“我现在不睡,你先吃些东西……”
话未说完,雪燕儿已笑着说:“你忘了……你不先上床……你会怕我的……人家会笑话
你……”
话未说完,娇躯一斜,竟半伏在桌上。许格非一见,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但是,雪燕儿却强自要支撑着站起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知道雪燕儿业已醉得无法站立起来,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天旋地
转了。
果然,强自撑臂准备站起的雪燕儿,一个没有站稳,娇躯猛的一晃,一声娇呼,一头迳
向地上栽去。
许格非看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呼道:“燕妹小心!”
急呼声中,伸臂将雪燕儿托住,同时,继续呼喊道:“燕妹,燕妹!”
但是,雪燕儿已不再应声,显然已睡着了!
许格非一看这情形,立即把她双手托起,轻轻地放在石床上。
就在轻轻放在床上的同时,雪燕儿却梦呓般地轻声道:“许……哥哥……”
许格非一听,赶紧应了一声。
但是,雪燕儿并没有说下去。
许格非知道这是雪燕儿昏睡前的呓语,于是将她放好,立即将自己的蓝呢羚毛大披风脱
下来为雪燕儿盖上。
因为他知道雪燕儿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她无法在酒醉昏睡中用真力抗拒寒气。
就在他为雪燕儿盖上大披风的同时,雪燕儿再度梦呓般的轻声道:“那位……珠姑娘……
很美吗?”
许格非一听,不由感慨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实在记不起他什么时候谈过或自语过邬丽珠的名字,但雪燕儿却一直念念不忘地
牢记在心中。
这一次他没有回应,他知道,就是他回答什么,已经沉睡的雪燕儿也听不进耳里,记不
住心中。
但是,由于雪燕儿的酒醉呓语,也突然使他对女孩子的妒忌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心念及此,他不由仰面暗叹,自语道:“错了,轻诺寡信,感情冲动,这该如何是好
呢?”
说话间,他的目光再度注视到室顶锥形上的许多圆包,和圆包上的那些长短不一的绒绳。
由于他发现那些长短不一的绒绳,并非日久自行断裂的痕迹,而是散乱的绳头没有打结
的原因。
一旦发现了有结的绳头,他立时有些似有所悟,这些垂绳打结和未打结的一定有什么作
用。
他在室内仰视徐走,发现这垂绳都有一定的次序和规律,显然是一种机关,或者是一座
阵势。
由于仰视太久,自然会觉得颈部酸痛,因而他想到了躺在地上的察看的念头。
看看地上积尘极厚,因而他觉得躺在床上也能看到室顶的绝大部,只是雪燕儿正睡在石
床上。
想想与雪燕儿将来结局,两人当然无疑地是夫妻,因而他也就撑臂上床,轻巧地在雪燕
儿的身边躺了下去。
他这躺下一看,心头不由猛的一震,因为他发现那些垂线。不但高低有致,而且十分整
齐,看来就像高低起伏。一望无际的山势。
同时,他也明白了师祖长白上人,何以没有发现这一奥秘,原因就是他老人家每次都坐
在大椅上,而让雪燕儿睡在床上之故。
有了这一发现,他立即仔细地参悟钻研起来。
渐渐,他发现绒绳打结的并不多,接着,他又发现了结绳的四周共有五条未打结的垂线。
他一直这样逐次依序的编排下去,渐渐似有所悟,最后终于恍然贯彻,完全明白了垂绳
的形态。
这些垂绳以中央的锥形尖顶为中心点,逐渐向四周扩散,每五根不结绳的拱卫着一根有
结绳的,形成一个小梅花形成一个大梅花,花花相联!
首先他确定了一个问题,这些圆包和垂绳,是一份秘图,也许是武功秘图,也许是阵势
秘图,也许是藏宝图!
一想到了藏宝图,他突然想到了藏宝的地方大都在深山中。
山形刚刚掠过他的脑海,他立时联想到室顶的圆锥必须翻正过来才像山,因为山都是向
上朝天的。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他立即假设自己是站在空中向下看!
这一看之下,顿时恍然大悟,那些垂绳看来,恰是一根一根的长杆木桩!
许格非马上由木桩联想到梅花,因而确定室顶上的这些垂绳,是一幅奇险玄奥的梅花桩
图。
梅花桩是一门集轻功、内力、眼神、默记和技巧于一体的精细功夫,有许多武功高绝的
高手,一旦遇上这种阵仗,同时没辙称臣。
当然,打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