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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方才那个发布命令的人,脱口问:“白姑娘是说,许格非施展的是调虎离山之计?”
白素贞断然道:“是的,因为大寨范围广大,灯光如画,他不到此地来,却去攻打诛龙
堂属下的擎星坛,总分舵主不觉得奇怪吗?”
一阵沉静之后,又听得那个自称咱家的人,嗯了一声道:“白姑娘说得不错,可是咱家
不去,又放心不下……”
白俊峰突然道:“敝姐弟二人愿去协助姜堂主和史坛主杀绝许格非的同路人!”
许格非听得冷冷一笑,但他这时已知道了那个身穿黑袍,肩披长发,而又自称咱家的那
人就是病头陀元通!只见中间身穿黑袍,头戴月牙金箍罩的病头陀元通,微一躬身道;“那
就烦劳白少侠和白姑娘了!”
只见白俊峰抢先微一躬身道:“此乃晚辈杀敌复仇的大好机会,何谈烦劳,晚辈姐弟这
就去了!”
把话说完,即和白素贞,率领着七八个男女人众,匆匆走下厅阶,迳向大寨前走去。
许格非一看,立即低声问:“燕妹,我们在什么地方能截住他们?”
雪燕儿一听,不答反问道:“我们不进大寨啦?”
许格非不由焦急地道:“白氏姐弟武功歹毒?玄煞掌尤为厉害,这两个人万万不能放他
们过去。”
雪燕儿一听,只得一指东南崖边道:“就在那边下崖就可截住他们,不过,我觉得救你
的恩人这正是一个机会!”
许格非一面拉着雪燕儿向东南崖边奔去,一面焦急地说:“我不被屠龙老魔说服,而又
坚决和老魔作对时,她才有生命的危险,但如让白氏姐弟过去,那边前来闹事的人恐怕都没
命了!”
这时经雪燕儿一问,只得道:“不管那边闹事的人是哪个道上的,白氏姐弟都应该趁机
除去!”
雪燕儿噢了一声,正想要说什么,大寨方向已传来开启寨门和放下吊桥的轧轧声响。
于是,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快,他们就要出来了!”
说话之间,两人加速向东南崖边驰去。
到达东南崖边,两人找了很久才选了一处积雪较坚硬,视线恰好看到崖下山道的地方。
雪燕儿一指崖下,道:“下面就是进入病头陀大寨的必经之道,宽窄不一,十分弯
曲……”
话未说完,大寨方向的轧轧声已经停止了。
许格非立即道:“我们赶快下去吧!”
说话之间,不由雪燕儿分说,挽起雪燕儿的左臂,飞身而起,飘然向崖下纵去。
雪燕儿虽曾被许格非携带飞行过,但在这么高的断崖上,向下飞纵,虽然山势斜倾,积
雪甚厚,她仍有些胆颤心惊!
但是,一经许格非带她下纵,总觉得就像在水中下沉一般,不但有阻力,而且有向上的
漂浮力。
是以,看似慢,实则速度奇疾,有时脚尖触及积雪,有时又似凌空虚飞地一起一伏的向
下滑飞飘去。
双脚踏实地上冰雪,许格非松开了她的左臂,她的一颗心才开始惊喜。
就在这时,前面已传来寒风吹舞的衣袂声。
许格非即向雪燕儿一挥手道:“我们暂时隐蔽起来,现身太早了当心他们中有人逃掉!”
雪燕儿听得大吃一惊,不由震惊地问:“你要把他们全杀掉呀?”
许格非道:“你认为应该留下哪些人,到时候你先指给我……”
话未说完,前面拐角处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争执声音!
许格非一听,知道争执的男女就是白素贞和白俊峰两人。
他先用手一拉雪燕儿的玉手隐在几块畸形雪岩后,接着凝神静听他们姐弟两人争吵些什
么。
只听白素贞忿声道:“平素姊姊什么都依你,做错了事也会原谅你,唯有这时出来去找
许格非报仇我不同意!”
接着是白俊峰恨声道:“我就是不能听到许格非三个字,只要他在哪儿我就要迫到哪儿
去……”
白素贞立即道:“你可别忘了,你虽击了他一掌,可是你自己也呕血负了内伤,他虽然
中了玄煞掌,他可以自己运功疗毒,而你呢?整整在篷车里躺了三天三夜,直到牛家集你才
能站起来……”
话未说完,白俊峰已厉声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白素贞立即哼声道:“你吼吧!这么大的嗓音一定会把许格非叫了来!”
白俊峰立即怨毒地恨声道:“我找的就是他,他来了更好!”
话虽如此说,声音可低多了。
只见前面十数人影一连数闪,白素贞和白俊峰姊弟二人。率领着七八个男女,已飞身驰
来。
但是,白素贞却仍不满地望着白俊峰,忿声警告道:“但是你也别忘了,天王老前辈曾
说过,许格非施展的那一招,很可能就是‘身剑合一’!”
白俊峰立即倔强地说:“怕什么,就算他具有‘身剑合一’的功夫,照了面我就先下手,
根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
许格非一听,断定白俊峰又要施展什么歹毒功夫了,由于对方已经到了适当的距离,立
即缓步走出雪岩,同时淡然一笑问:“白少侠、白姑娘,多日不见,贤姊弟想必又参研了不
少玄奥绝学吧!”
说话之间,业已走到山道的中央。
但是,一见许格非和雪燕儿走出雪岩来的白俊峰和白素贞等人,却同时大吃一惊,倏然
刹住身势,俱都吓得脱口惊啊,目瞪口呆了。
白素贞原就神情较为镇定,这时也冷冷一笑道:“想不到武功高绝,鼎鼎大名的许格非,
居然也把大披风的毛翻过来了!”
许格非再度淡然一笑道:“所谓兵不厌诈,我这样做也不过是希望贤姊弟不要过早发现
在下就在大寨的附近等候罢了!”
话未说完,白俊峰已厉声道:“我们早就知道你潜伏在大寨外面,故施调虎离山之计
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白少侠你说错了,我施的不是调虎离山而是愚虎出笼……”
白俊峰一听,顿时大怒,厉喝一声,一个箭步纵至场中,右腕一翻,呛的一声,将剑撤
出来,同时,厉声道:“许格非,快撤剑,今天你是死定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却目注娇靥绝美的白素贞道:“你放心,我还不想死,因为令姊的
‘风月春’酒,实在醇美可口,在下还想再品尝几杯呢!”
如花娇靥早已红达耳后的白素贞,不由气得举手一指许格非,怒叱道:“许格非,你……
你无耻!”
许格非冷哼一声,哂笑道:“这么说,那壶茶里放的风月春,是你的心腹仆婢们自傲的
主张了……”
话未说完,身侧的雪燕儿,突然一指白素贞身后的七八个男女,恨声道:“许哥哥,捆
住我的就是那些人,尤其那个獐头鼠脑的瘦皮猴,他最坏,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许格非早巳看清了白素贞身后的那七八个男女,俱都是那天晚上在楚金菊地窖中看到的
那些,其中獐头鼠脑的中年,人也在其内。
这时一听雪燕儿说那些人就是那天捆绑她的歹徒,立即以威棱的目光向那个獐头鼠脑的
中年人望去。
獐头鼠脑中年人一看,面色虽大变,但他似乎觉得有白俊峰和白素贞在前面挡着,自觉
乍然间许格非还奈何不到他。
只见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立即怒声道:“少山主,小姐,您们在这儿先抵挡一阵,
小的跑回去求援报告!”
说罢转身,立即展开轻功,如飞向前驰去。
雪燕儿一见,不由脱口怒叱道:“奸贼哪里走?”
走字方自出口,身形尚未飞纵,许格非已一声不吭,倏然举手,闪电弹指!
也就在许格非屈指弹出的同时,转身飞奔的獐头鼠脑中年人,立即踉跄举步,两手扑天,
张口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直上夜空的惊心惨嗥!
紧接着,继续踉跄数步,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头栽在雪地上。
傻了,白俊峰和白素贞,以及她身边的六七个男女一看,俱都吓傻了,就是雪燕儿也惊
呆了!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作恶者,必自毙,这就是恶人的下场!”
娇靥惨白的白素贞,突然怒声问:“许格非,你待怎样?”
许格非冷笑道:“在下只有一个原则,作恶者死!”
六七个男女歹徒一听,俱都脱口惶呼,突然间他们似乎都变成了已判死刑的囚犯!
白素贞却切齿恨声道:“许格非,手段毒辣,心肠狠毒,无人能出你右……”
许格非冷哼一声,哂然一笑道:“我对无恶不作之徒从不宽容,最多只落个嫉恶如仇之
名,而有人却把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孩子,捆在一个服过‘风月春’的男人身边……”
话未说完,白素贞已尖叫道:“不要说了,对这一点我们姊弟都没有错,这些都是你师
父天王的意思……”
许格非立即道:“我曾一再对天下武林表白过,屠龙老魔与我没有任何师徒关系,假设
有的话,他再做这些卑鄙无耻的事,他还配做人师吗?”
白素贞立即怒声道:“你和他究竟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反正主意是他出的!”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可是坏事却是你们做的!”
白素贞怒声道:“那是为势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
许格非立即问:“被什么势所迫?”
白素贞怒声道:“与你无关,何必多问!”
许格非一听,突然瞪目怒声道:“搜我秘籍,丧我生命,怎可说与我毫无关系?”
白素贞想是知道今天只有死路一条,因而也不避讳地厉.叫道:“你自己知道最好。今
夜要对我们姊弟两人怎样?”
许格非沉声道:“凭实力,讲真学,败者死,胜者活!”
白素贞的娇靥上,突然掠过一丝绝望之色,但仍强硬地怒声道:“我们没有你的武功高,
动手也是死,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任你宰割!”
许格非道:“不错,我的确具有‘翻云掌’、‘惊鸿指’及‘身剑合一’等功夫,但我
今天绝不以此取胜!”
白素贞听得一愣,大感意外地问:“为什么?”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因为那样太便宜了你们了!”
七八个男女歹徒一听,再度惊得脱口轻啊,他们几人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缩作一团了!
白素贞也被惊得娇躯一战,脱口厉声问:“你待怎样?”
许格非突然剔眉厉声道:“恶人要有恶人应得的惩罚和报应,以为作恶者戒!”
戒字出口,立即探手大披风内,呛的一声龙吟,红光如电一闪,屠龙剑已应声撤出鞘外。
一直面如土色,神情紧张地白俊峰,就像木雕泥塑的一样横剑站在场中。
这时一见许格非红光一闪,横肘撤剑,急忙一定心神,大喝一声,道:“小爷和你小子
拚了!”
大喝声中,宝剑飞舞,飞身向许格非扑去。
许格非一见白俊峰舞剑扑来,也立即挥剑相迎。
但是,他只是在自己原立足的一面,截招出式,并不飞跃纵跳到白素贞立身的那一边去。
因为,他不但要保护雪燕儿,而且要防范白素贞骤然出手,他已清楚地发现白素贞的一
只春葱玉手,已悄悄探进镳囊内。
白俊峰想是过份紧张和恐惧,一经交手,神情如狂,不但连声暴喝,也迅速地跳跃不停。
许格非左闪右避,横攻斜击,每次均将疯狂攻到的白俊峰逼退!
两人俱都身具绝学,故而双方出剑如电,红白交炽的匹练阵阵翻滚中,发出了丝丝剑啸
和轻微的金铁交呜声!
就在最后一声金铁交鸣,火花飞溅中,白俊峰突然目露凶芒,大喝一声,左掌闪电劈出!
白素贞看得大吃一惊,脱口尖呼道:“不要——”
但是,已经迟了,早已蓄势有备的许格非,突然一个斜身飞纵,手中剑疾演“大鹏展
翅”,光斜飞处,白俊峰的左臂,已由肘以上立被斩掉下来。
白俊峰心头一横,咬牙切齿,哼了一声,身法不停,一个旋身,反臂再挥剑斩来!
许格非早在斩掉白俊峰左臂的同时,业已腾身纵向圈外,白俊峰反臂斩出的一剑当然也
落空了。
但是,尖呼甫落的白素贞,一看白俊峰的左臂被斩掉,心中一惊,脱口厉叱,右手猛的
打出一蓬蓝光银丝!
白素贞断定白俊峰断臂后必然飞身暴退,许格非必然挺剑进攻,没想到他竟旋身反臂,
再向许格非攻去。
而最令白素贞感到意外的是,许格非竟没有进步欺身,一剑刺进白俊峰的胸膛里!
就在这心境不同,判断错误下,白素贞惊急中所打出的所有暗器,悉数打在白俊峰身上,
只见白俊峰一声惨叫,身形猛的一跳,接着跌在地上乱滚乱嗥起来,由于他的左臂已断,鲜
血飞溅,顿时将雪地染红了一大片。
白素贞一见,大惊失色,魂飞天外,立时凄呼一声弟弟,飞身扑了过去,立即将白俊峰
抱住。
但是,就在她跪地将白俊峰抱住的同时,白俊峰已两眼一翻,双腿一蹬,登时气绝身死!
白素贞一看,放声大哭道:“弟弟!弟弟!是姊姊害了你!”
许格非默默收剑,转身望着看呆了的雪燕儿,沉声道:“我们走!”
说罢,一拉雪燕儿,沿着山道,飞身向西南驰去。
这时,两人才发现西南方红光冲天,呐喊吆喝之声不断,那片山寨,显然被来人给放火
烧了!但是,两人的身后,却传来
白素贞的凄厉哭叫声:“许格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