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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拉库尔斯峰险恶.去了准死无活,但她父亲铁背神弓到时候自会警告阻止她……”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忧虑地说:“怕的是她不哼不哈,偷偷地就去啦!”
许格非一听,不自觉地急声道:“就是嘛!看她那副任性样子,这是非常可能的事!”
尧庭苇立即问:“你看,我们要不要回去通知一下铁背神弓老帮主,要他随时注意依莉
莎嬉?”
许格非听得一阵迟疑,看样子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楚金菊立即望着古老头问:“古老头,你看由此能不能前去腾木峰?”
古老头举目看了一眼正东那片广大树林,立即颔首道:“可以了,我们只要直奔正西,
再有个把时辰就可到达峰下。”
楚金菊一听,立即望着许格非和尧庭苇道:“既然此地距腾木峰尚余个把时辰的路程,
我们不如先赶到腾木峰,不管那粒老前辈尚在与否,我们再另作决定!”
尧庭苇一听,只得颔首道:“好吧,如果在那位老前辈那儿打听不出什么线索来,就去
一趟天山派探探消息,也不失为上策。”
既然尧庭苇这么说,大家自无异议,古老头也立在头前带路,直向正西驰去。
由于已是二更时分,月光更见皎洁,山径也看得更为清晰。
前进中,许格非不由叹了口气,十分懊恼地说:“阴错阳差地闯进了天弓帮,劳力伤神,
一无收获,结果反而……”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淡淡地说,“反而欠下一段补偿不完的感情债!”
许格非一听,不由转首望着邬丽珠,沉声问:“珠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邬丽珠立即正色道:“可不是吗?不管依莉莎嬉去探天山派出了事,或是去莫拉库尔斯
峰为找你而死,你这一辈子会得到安心吗?”
如此一说,许格非内心更加忧急,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两件事,是以,顿时语塞说不
出话来。
单姑婆不由无可奈何地说:“说也可真怪,就这么一个北天山,居然就有这么两位姑娘
都使的金弓银弹……”
邬丽珠立即道:“北天山大得很呢,说不定明后天又碰上了一个。”
单姑婆立即哼了一声道:“不管明后天再碰上多少个,绝对不能再招惹她们了,这么个
热情法,真令人吃不消!”
把话说完,发现许格非的俊面早巳红了。
许格非不由气恼地说:“我当时要求依莉莎嬉表演弓法的目的,就是希望把她引出来,
向她打听几个问题的……”
单姑婆急忙道:“少主人的做法是对的,只是那位依莉莎嬉姑娘太热情了,哦,还有那
位青春艳美的女堂主,她也不甘示弱地硬挤进来凑热闹……”
丁倩文听至此处,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单姑婆看了丁倩文一眼,继续说:“还有一点更气人的,咱们这儿明明摆着这么些如花
似玉的姑娘们,嘿,她们两人是看也不看,视如未睹,还是硬往里面挤……”
话未说完,古老头已回过头来,愤声问:“好啦好啦,你累不累?你若有精神,我肩上
的大帐篷也由你来背!”
如此一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想是古老头提醒了肩背上有东西,单姑婆立即整理了一下肩架上的那捆厚白毡,因而没
有反唇相讥。
尧庭苇却叹了口气说:“实在说,也多亏了依莉莎嬉两人送出来,否则,走到那道深涧
边缘,对方乱箭齐发,即使我们早有准备,同样地要有人受伤。”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眼丁倩文等人,继续说:“方才你们看到了没有,依莉莎嬉的磷
花弹一亮.乱石中好多人躬着腰向南逃去。”
楚金菊也正色道:“苇妹妹说得不错,一旦对方乱箭齐发,我们必须且战且走,一个人
负了箭伤,就等于两个人没有了用,如果他们再穷追不舍,后果可想而知了。”
丁倩文则忧虑地说:“看那两个怪异老头,阴森怕人,方才虽然把他们吓走了,我看他
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楚金菊道;“所以说,我们今后扎营,到了夜晚应该特别小心!”
尧庭苇却忧虑地说:“怕的是黎金申两个堂主是受了他们帮主铁背神弓的暗示,那咱们
今后的行动可就更堪虑了……”
话未说完,丁倩文也颇有同感地说:“就是嘛,我也是这样想,我不相信黎多申和黎多
金,还有那两个总武师离去,铁背神弓会不知道!”
单姑婆又接口道:“在他面前溜走的,他老小子会不知道?至少也该看到了。不过,如
果是铁背神弓的授意,恐怕依莉莎嬉要求前来就不可能一声不吭了!”
尧庭苇等人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因而都没再继续说什么。
就在这时,蓦闻前面的古老头,急声道:“少主人,那座高峰就是了!”
一直想着心事的许格非,闻声一惊,急忙抬头,只见正西蒙蒙月光下,一座高峰,笔立
如削,简直就像一根刺天巨木。
峰上树木茂盛,峰壁泛着青光,嶙峋嵯峨,看来攀登似乎不易。
打量间,雪燕儿已忧急地问,“古老头,那么笔立的高峰,怎么个攀登法呀!”
古老头立即宽慰地说:“雪姑娘请放心,老奴都能上得去,你姑娘还怕留在下面吗?”
楚金菊也不由迟疑地说:“这很难说哟,你古老头久历江湖,根基扎实,我们这些年轻
的怎敢跟你比?”
古老头一听,赶紧一笑道:“你牛夫人也太夸奖我古老头了。上次先师带着我登峰时,
是绕到峰的西南上去的……”
如此一说,楚金菊、雪燕儿,几人立即问:“峰西面比较易登是不是?”
古老头立即道:“峰西有道金叉岭,正好有一股叉岭徐徐伸上腾木峰的半峰,由岭巅到
峰上。虽然仍有数十丈,但攀登起来,已有树木藤萝可以落脚借力了!”
如此一说,大家俱都宽心了不少。
由于大家奔驰得并不太快,直到三更过半,才赶到腾木蜂下。
大家伫足稍息,抬头一看,只觉得峰巅接天,摇摇欲坠,似乎峰巅就要倒下来,每个人
都仰看得有些头晕目眩。
许格非心急登峰,立即催促道:“古老头,我们绕到西边登峰吧!”
古老头一听,应了一声,再向峰对面绕去。
就在大家起步奔驰了不久,正东来时方向,突然有人怒声大喝道:“姓许的许格非,你
给大爷我站住!”
许格非等人骤吃一惊,几乎是同时刹住身势,俱都循声向东看去。
循声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簇花绿缎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截东西,正急急地向这边飞身
驰来。
由于月光皎洁,加之已经偏西,许格非等人正好看清绿袍男子的面目。
绿袍男子大约三十余岁,白白的面庞,唇上蓄着两撇小船子,双目炯炯,一道勾鼻,唯
一觉得不衬的是看不清他的两道眼眉,想必是眉毛太稀了。
大家打量间,那个绿袍男子已在七八丈外一片较平的草坦上刹住了身势。
这时,许格非等人才看清了绿袍男子手中拿的那截东西,竟是一把乌黑发亮的铁骨大折
扇。
绿袍男子一刹住身势,立即用扇一指许格非,嗔目怨毒地怨声道:“许格非,你过来,
这儿就是你小子的葬身之地。”
说着,又用折扇恨恨地指了指面前的草地。
许格非依然立在原地未动,但却淡淡地问:“在下与阁下素不相识,既无嫌隙,也无仇
恨,何以追来要与在下拼个死活?”
绿袍男子一听,再度用扇一指,怒声道:“夺妻之恨,谁能忍受?你抢夺了我妻子的心,
一下子使我失掉了妻妾两人,这还不算仇恨吗?”
许格非一听,立即沉声道:“你无理取闹,信口雌黄,你在胡说些什么?”
绿袍男子突然厉声道:“我说的是依莉莎嬉和丽娃美露!”
许格非已经揣出一些眉目,这时一听,果然是为了依莉莎嬉和丽娃美露,因而淡然一笑
道:“她们早已转回大寨,根本没有前来此地……”
话未说完,绿袍男子已怒吼道:“她们的人虽然没来,但她们的心却被你留下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怒声道:“你如再敢语无伦次,在下可要失礼了!”
绿袍男子突然仰天一声怒极厉笑道:“在下神扇书生,纵横西域二十年,还没有哪一个
敢对我如此无礼过,你小子过来,今天我如不杀你,绝难消我心头之恨!”
许格非一听神扇书生,顿时想起了他的血海仇人尧恨天的绰号名叫魔扇书生,因而使他
觉得,凡是以扇作为兵器的人,均非善良之辈。
由于想到了尧恨天,再听神扇书生的狂妄大言,心中顿起杀机,不由冷冷一笑道:“你
只能等在平坦地上杀我,也来免太侮辱了你的绰号神扇书生了!”
神扇书生一听,立即厉声道:“好,大爷就过去将你小子宰了!”
厉喝声中,飞身向这面纵来。
许格非等人立身之处,四周均是高不及两尺的杂乱尖锐笋石,没有一套真本事的,休想
在上面动手搏斗。
但是,自称神扇书生的绿袍男子,却也能在凌乱的尖石上,纵跃自如。
尧庭苇早巳看出绿袍男子是个粗俗人物,但她听了对方的话意,觉得不能对他痛下煞手。
是以,一俟对方纵至一丈五尺外时,立即沉声道:“你先站住,本姑娘还有话问你!”
神扇书生一听,立即刹住身势,故意单足立在一个尖石上,但他发现说话的是尧庭苇,
立即怒声问:“你是什么人?”
尧庭苇为了使对方释疑,立即淡然道:“我是许格非的未婚妻子!”
神扇书生听得一愣,立即又一指丁倩文,放缓了一些声音问:“那么她呢?”
尧庭苇依然淡然道:“她也是!”
丁倩文一听,心情激动,娇靥顿时红了,因为她将来准备嫁给许格非,虽是大家所料之
事,但也只是心照不宣,并没有哪一个人敢公然说出。
尤其在尧庭苇面前,更没有哪一个人敢公然说出来,包括许格非在内!
但是,这时却由尧庭苇自己的樱口中说出来,怎不让丁倩文又感激,又激动?
神扇书生一听,却又突然生气地一指雪燕儿,大声问:“那么她呢?”
尧庭苇不禁有些生气地淡然道;“她当然也是!”
话声甫落,神扇书生竟突然一指许格非,格外生气地怒声道:“你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娇
妻美妾,已经令人羡煞,你还要夺我的两个,你也太贪得无厌了?”
话声甫落,雪燕儿突然娇叱道:“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白活了三十多年的蛮人!”
说话之间,业已飞身纵了出去。
尧庭苇早巳看出自称神扇书生的绿袍男子,武功的确有些根基,功力也不可轻视,这时
骤见雪燕儿出场,心里当然吃了—惊。
本待出声喝止,又因从未见雪燕儿施展过所学武功,又不便贸然拦阻,损伤了对方的自
尊。
但是,当她发现许格非神色依旧,并无任何表示,也就放心了不少。
神扇书生见纵出来和他交手的竟是许格非最娇小的未婚妻子,顿时大怒。
但是,当他看到飞身纵落尖石上的雪燕儿,身法比他还轻灵优美时,他立即收起了轻敌
之心。是以,一俟雪燕儿的小蛮靴点落在面前尖石上的同时,立跗故作不屑地说:“你回去,
换许格非来,我与你无怨无仇,我不想杀你……”
话未说完,纵落尖石上的雪燕儿,却顺势“唰”的一声将柳叶钢刀撤出来,同时怒声道:
“但姑娘我今夜却要杀你!”
神扇书生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喝道:“贱婢找死!”
死字出口,飞身前扑,手中铁青大折扇,“唰”声张开,幻起—一道绵密扇影,直向雪
燕儿当胸划去,去势奇速,一闪已至。
尧庭苇等人看得大吃一惊,险些脱口惊呼。
但是,就在尧庭苇等人心中一惊的同时,雪燕儿的娇躯一闪,竟然飘然游走,极曼妙地
滑开了。
神扇书生似是未敢大意,一见雪燕儿的飘逸身法,更加提高了警惕,为了防止雪燕儿的
钢刀反击,大喝一声,折扇反臂由背后截去。
岂知,绕身游走的雪燕儿,似是早已料到了神扇书生有这一招,因而身形方动,又自然
飘逸地退回了原地。
神扇书生一见,着实吃了一惊,不由厉喝一声,顿时神情如疯,折扇连番出招,专找东
游西走的雪燕儿要害下手。
他这一全力施为起来,声势也着实惊人,一柄铁骨大折扇。时开时合,忽扫忽劈,忽敲
忽击,刹那间方圆五丈之内,到处翩飞着绵绵扇影。
但是,任他的扇招多么凌厉,对闪电般游走在他身体前后左右的雪燕儿,一丝也奈何不
得。
神扇书生身法迟钝,无法得心应手扑捉进攻的时机,因为他必须兼顾到脚底下的杂乱尖
石。
但是,身法飘逸,闪电游走的雪燕儿,却一直没有出手还击。
神扇书生越打越心惊,越打越焦急。
单姑婆突然大声催促道:“俺的小姑奶奶,快一点吧,要杀要砍或是打扒下,您就别在
那儿耍啦,别忘了,俺是背着一捆白毡站在这儿等您!”
您字方自出口,打斗中的雪燕儿已娇声怒叱道:“去吧!”吧字出口,蓬地一响,
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