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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此一顿,特地又关切地问:“她可曾谈到我师祖被劫持前来天山的事?”
丽姬妲妮立即摇头道:“没有,她只谈她师父深悔以往的过错,愧对我师父,他决定回
来陪我共同守护师父的灵体……”
许格非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关切地问:“你答应了他们没有?”
丽姬妲妮摇头道:“没有,因为我不敢违背师父老人家临终时的遗命。”
许格非哼了一声道:“现在他们还未到绝望的地步,所以还没有向你下毒手……”
丽姬妲妮一听,突然嗔声道:“他们绝对不会,白素贞对我很尊敬,一口一个师叔喊
我……”
许格非一听,不由既懊恼又无可奈何地说:“你太天真了,这样你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说此一顿,特地又焦急地说:“一时之间我也无法对你解说得清楚,现在请你告诉我,
我如何才能过去。”
丽姬妲妮一听,立即震惊焦急地瞪大眼睛说:“我不是对你说了吗?除了这条丝索,没
有任何地方可以渡过去!”
许格非一直认为绝对还有地方可以渡过崖去,是以,这时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
“我不信,我要自己去找!”
说罢转身,沿着崖边,飞身向后峰绕去。
丽姬妲妮一见,一面在后面追赶,一面惶急地解释说:“那边距离更宽,更不可能过
去?”
许格非理也不理,继续加速向东驰去。
驰至东崖一看,果然宽达八九十丈,因而继续向北绕去。绕至北崖一看,他完全绝望了,
宽度竟在百丈以上,唯一不同之处,峰崖较有些许坡度。
许格非向下一看,水声隆隆,一片漆黑,因而心中一动,立时想起了丁倩文当初被骗进
九曲谷的往事!
那时的丁倩文,就是顺着谷中的水流下游,才能活命逃出了九曲谷。
现在,他已具备了惊人的武功,又在东南褐石谷魏小莹家学会了精绝的水功,他深信他
能由水中游到对崖去。
站在一旁,神情惶急地丽姬妲妮,一看许格非探首打量下看的神情,不由紧张地问:
“你想干什么?”
许格非怒声道:“不要你管,我要在这儿下去……”
丽姬妲妮一听,慌得急忙将许格非拖住,同时急声道:“不可以,这里绝对不能下
去……”
许格非一心想着尧庭苇等人的安危,以及赶快回去追察白素贞师徒和如何去救师祖,这
时一见丽姬妲妮将他拖住,更加怒不可抑,不由大喝道:“不要拖我!”
我字出口,右臂猛地一甩.丽姬妲妮一声娇呼,身形就像被甩出的皮球,直向数丈外的
菜圃间滚去。
许格非看得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丽姬妲妮拖住他时不但没有防范,也没有凝聚功力,心
中—惊,飞身扑了过去,伸臂将丽姬妲妮的娇躯揽住,同时急呼道:“妲妮姑娘,妲妮姑
娘!”
被许格非伸臂揽住的丽姬妲妮趁势偎依在许格非的怀里,不由放声哭了,同时哭声道:
“许格非,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们今后要相依为命,共同活下去,我不能让你下去送
死……”
许格非听得先是一愣,接着也不由焦急地说:“你知道,我必须马上赶回去,我留在此
地不但师祖的性命不保?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女孩子也会随时死去……”
丽姬妲妮立即哭声道:“你如果活着,她们不但不会死,我也会活下去……”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地脱口;问:“你?……”
丽姬妲妮哭声道:“是呀!如果你不死,我们两个还可以彼此慰藉,相依为命地活下去,
如果你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座孤峰上,怎么活下去呀?”许格非立即解释说:“我不会
死,我具有极高的武功和水功……”
丽姬妲妮立即抽噎着说:“会水功没有用,下面都是翻滚的黏性泥浆,就是一片羽毛都
会卷进泥浆里去的,你会水功又有啥用?”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脱口轻啊,顿时愣了。
丽姬妲妮继续抽噎着说:“这面的峰崖看似是有坡度,其实,十数丈以下,突然内凹,
形成一道奇险悬崖,莫说人,就是两只大白猿也无法由此下去……”
许格非心中一动,立即急忙问:“什么地方可以下去?”
丽姬妲妮嗔声道:“能下去又有什么用?最近的前崖就是五十丈以上的泥浆,现在唯一
的希望,就是能捉到一只老鹰……”
许格非一听,再度呆了!
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想起了苦命的尧庭苇和丁倩文,他觉得他许格非老死在这座孤峰上
也无所谓,只是他太对不起她们两个了!
尧庭苇对他恩隆义重,痴爱情深,丁倩文对他更是照顾有加,情爱不渝,因而,他不自
觉地仰望夜空,潸然泪下,自语道:“苇妹妹和文姐姐她们现在怎样了呢?……”
而这时候的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俱都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找遍了腾木峰的峰上
峰下,人人惶急得有如丧家之犬,惶惧、颓废、焦急、不安!
天光渐渐亮了,分批寻找了大半夜的人,俱都按照尧庭苇的规定,拖着疲惫的身体,怀
着焦急不安地心,回到了峰上的茅屋里!
大家黯然颓废地围坐在厚厚的白毡上,每个人都眼泪汪汪地低头不语。
尧庭苇强自提一提精神,先望着古老头和单姑婆,黯然问:“你们两人可有什么发现?”
古老头黯然回答道:“老奴两人找遍了峰南边,什么也没发现!”
尧庭苇又望着丁倩文和邬丽珠问:“倩文姐和珠妹妹呢?”
丁倩文和邬丽珠,俱都流泪摇头道:“一点也未发现有可疑之处!”
尧庭苇一听,不由黯然一叹,刚刚转首看向楚金菊和雪燕儿,泪人儿似的雪燕儿已失声
哭了,楚金菊也摇了摇头。
单姑婆则两手一拍,噙泪焦急地说:“少主人到底哪里去了嘛,怎地会一点踪影都没有
呢?”
雪燕儿突然流泪怒声道:“一定是着了老魔和瘦柳仙他们的道儿了……”
楚金菊则迟疑地说:“我看那个自称神扇书生的最可疑!”
单姑婆立即不解地问:“你说他最可疑,他是用什么方法把少主人掳走的呢?”
楚金菊略微沉吟才说:“当然是用迷香一类的东西……”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哼了一声道:“告诉你吧牛夫人,不是单姑婆看扁了那小子,他连
腾木峰都上不来!”
楚金菊也是眼汪汪的,她心里这时比谁都难过,她不但自怨命苦,而且还埋怨自己以前
克死了丈夫,如今又害得许横非不明下落。
这时虽见单姑婆说话有呵斥她的意味,她也无心计较了。但却幽幽地说:“我是说,那
个神扇书生联合了天弓帮的两个孪生堂主黎多申和黎多金,共同来对付许格非弟弟!”
单姑婆依然一挥手,肯定地说:“这也没可能,莫说他们三个,就是再加上他们帮主,
也不是少主人的敌手!”
尧庭苇立即道:“单姑婆,话不能这么说,天下没有绝对不可能的事……”
古老头却正色道:“以老奴的看法,屠龙老魔和瘦柳仙等人都有可能,但要说,能在神
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将少主人劫走了,的确,谁也不可能!”
雪燕儿突然生气地哭声问:“那许哥哥为什么不见了呢?”
古老头见问:“老奴认为只有一个可能……”
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这时都已方寸大乱,心乱如麻,一听古老头的话,俱都脱口急切地
问:“什么可能?”
古老头立即道:“那就是少主人自己下峰去了……”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瞪起小眼怒斥道:“简直是胡说,少主人离开峰顶他会不告诉苇姑
娘和丁姑娘一声?”
古老头一听,也不禁生气地说:“你先等我把话报告完好不好?……”
尧庭苇急忙道:“古老头说的话不无道理,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古老头,你继续说下
去!”
单姑婆见尧庭苇也赞成古老头的说法,只得悻悻地白了古老头一眼不吭声了。
古老头则继续解释说:“我说的少主人自己下峰去,其中还有两个原因或可能……”
尧庭苇深怕单姑婆再打岔,立即以鼓励的目光望着古老头,催促道:“你说下去!”
古老头微一颔首,继续说:“一个可能是少主人看到某处发生异样,而这种异样,就是
老魔、瘦柳仙,甚或是那个自称神扇书生的中年人率领着黎多申和黎多金两兄弟故意造成的,
专为引诱少主人前去……”
话未说完,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已纷纷赞同地缓缓点头称是。
古老头则继续说:“另一个可能是少主人在这座峰上,发现了老奴师祖的遗物或洞府,
由于好奇,信步走了进去……”
如此一说,尧庭苇等人都听得精神一振,纷纷颔首道:“不错,很有这个可能!”
单姑婆立即沉声问:“还有两个原因呀?”
古老头正色道:“两个原因当然是一到发生异样的地方就着了那些人预设的道儿,另一
则当然是少主人发现了洞府,觉得进去看看就退出来,谁知,待进入洞府,却出不来了!”
尧庭苇等人一听,俱都一致认为第二个可能性大,因而齐声问:“古老头,你和令师上
次来时,可曾谈及令师祖另有清修洞府的事?”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摇头道:“没有。不过这并不能说老奴的师祖没有谈起,在这座腾木
峰上便没有另一处清修的地方了!”
尧庭苇一听,立即起身道:“古老头说得不错,现在天光已经大亮,太阳也升起来了,
大家仍按方才分配的范围去找,如发现可疑洞府,依然用啸声为连络记号!”
随之起身的丁倩文、邬丽珠等人一听,纷纷应是。
就在这时,屋外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衣衫磨擦花树发出的“沙沙”声!
大家神色一惊,突然齐声惊喜地欢呼道:“许哥哥回来了,少主人回来了!”
欢呼声中,大家夺门而出,举目一看,不少人脱口轻啊,俱都大失所望而又惊异地刹住
了身势。
只见十数丈外的花树间,正有一位白衣背剑,长发披肩的美丽少女匆促地急步向这边走
来。
这位美丽的白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将许格非和丽姬妲妮困陷在潭峰孤顶上的蛇蝎美人
白素贞。
丁倩文几人都是见过白素贞的人,这时一见的确大感意外地愣了。
单姑婆知道这些人中只有尧庭苇还没有见过白素贞,因而立即低声道:“苇姑娘,她就
是白素贞,是个和司徒华一类型的蛇蝎女人!”
尧庭苇一看丁倩文等人的神色便心知有异,这时一听单姑婆的介绍,不由“噢”了一声
道:“大家沉住气,不要冲动乱来,她的前来颇不简单!”
这说法和丁倩文等人的想法完全一样,因为白素贞步履虽然匆急,但神色却极镇定,显
然是有恃元恐而来!
只见白素贞绝美的面庞上,虽然哂着一丝微笑,但却暗透得意之色。
一侧的古老头却恭谨地低声道:“启禀苇姑娘,她的前来可能与少主人的下落有关。”
邬丽珠突然似有所悟地低声道:“这么说,许哥哥可能落在玄令老怪的手里了?”
一提到玄令老怪,丁倩文也恍然低声道:“不错,一定是了,当初在恒山时,老怪就曾
扬言前来天山邀请高手回去找少主人报仇的……”邬丽珠则焦急地说:“他们师徒一窝,
都是使毒的卑鄙之徒,许哥哥一定是昨夜散心时,被他们在上风吹出了迷香毒物……”
话未说完,白素贞已到了四五丈外,是以她也急忙住口不说了。
丽质绝色的白素贞,艳美娇靥上的笑意更浓了,直到走至大家面前一丈五尺处,她才盈
盈站住。
她看也不看尧庭苇等人,直望着邬丽珠,自然地一笑,亲热地说:“怎么?珠妹妹,见
了贞姐姐招呼也不打一个?”
邬丽珠哼了一声,立即转首向别处!
雪燕儿却突然娇叱道:“你是最下贱的女人,卑鄙无耻,谁愿意跟你打招呼?呸!”
白素贞被雪燕儿骂得娇靥一沉,但旋即又哂然笑了,同时刁钻地说:“把你捆在许格非
的身旁,那是天王前辈的意思,希望你这位许少夫人,能够先和许格非圆房……”
一听圆房,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三人的娇靥都红了!雪燕儿更是红达耳后,不由
怒叱道:“不要脸,不害臊,竟然说出这种见不得人的话来。”
白素贞哂然一笑道:“这有什么不要脸的,有的人早就抢在你们之先这么做了……”
楚金菊一听,娇靥突然涨得通红,接着气得铁青煞白,浑身颤抖不停地暗咬玉齿。
但是,最令她痛心痛苦的是,虽然受了讽讥羞辱,却又不能辩白,因而那样反而让尧庭
苇诸女信以为真了。
单姑婆却举手一指白素贞,“啧啧”两声,摇头无奈的讽讥说:“你呀!唉!你这么大
的一个姑娘家,脸皮之厚,可说已到宝刀宝剑都砍不透的地步……”
白素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叱道:“闭嘴……”
单姑婆却更瞪起两眼大声道:“我偏要说,你下贱,你无耻,你不要脸……”
白素贞气得娇靥铁青,娇躯直抖,突然探手进入腰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