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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四人一定会找他们两人为白素贞报仇,如果她们四人明着挑战,那还好应付,
如果她们四人知而不宣,伺机下手,那可就防不胜防了。
尤其他们两人看了冬梅丫头的泼辣手法,杀人的绝卓,一旦动起手来,还真得防备着点
儿。
所幸这次丽姬妲妮前来没有说出白素贞的死因,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这件事他们两人已决定在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心情愉快地时候提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棘手
的事件,因为许格非在对冬梅四人说了已经和白素贞和好相处的话后,便没有理由好端端地
把她们四人赶出许家庄去。
古老头和单姑婆看得出,许格非和尧丁四位姑娘,也正为了这四个丫头烦心。
由于大家俱都想着个人的心事,不觉早巳进入了西北山区的西山口。
也就在大家进入山口的不久,前面数里外的山头上,突然升起一道细小白烟,直射天空。
一直有新奇感,第一次前来的邬丽珠和雪燕儿,不由同时急呼道:“大家快看,火炮!”
也就在她两人娇声急呼的同时,前面半空中,叭的一声炸开一团火花,白烟圈一闪,接
着随风吹向了北半山。
尧庭苇首先有些激动地说:“他们已经看到我们了。”
丁倩文也兴奋地说:“可能是张世伯已先我们回来了。”
邬丽珠和雪燕儿则同时问:“苇姐姐,发射花炮的那个山头,就是你的西北总分舵的位
置吗?”
尧庭苇一听,不觉失声一笑道:“怎么能说是我的西北总分舵,那是老魔自己订的称呼,
自己派的有总分舵主,尧恨天畏罪逃走,我只不过是交代一下那些人应走的路,免得他们四
出扰民罢了。”
一提到老魔,单姑婆突然忧虑地说:“据那位张老英雄说,老魔有时会出人不意地在总
分舵上出现,这次我们进入山区后,还真不能粗心大意。”
古老头却忧虑地说:“我担心的不是老魔在不在西北山区内,我担心那位张堂主不知个
中详情,到处宣称少主人就要回到山区捞刀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丁倩文俱都心中一惊,问:“这是必然的事,说不定他还发动山区
中所有的人来欢迎我们呢!|”
古老头立即忧虑地说:“老奴怕是山区仍有老魔爪牙潜伏,表面上和大家一同工作,一
有事故,便马上前去向老魔通报消息……”
如此一说,尧丁四女不由同时一惊问:“你是说,老魔—直蛰伏在西北山区?”
古老头道:“我看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没有什么地方好去了,再说,他断定少主人和
咱们一定会回来此地,所以才在此地蛰居。”
尧丁四女深觉有理,同时会意地颔首去看前面的许格非。
只见许格非目光前视,任马前驰,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心事。
大家举目前看,发现前面已到了发射火炮的山头,而上正有人挥动着竹笠迎下山来。
待等距离山脚下不远时,许格非等人才发现黑压压的一片人群,俱都麇集在山脚下的山
道上。
就在大家彼此目光可以看到的同时,突然一声欢呼,接着是—阵锣鼓敲打起来。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但暮色尚不浓重,看样子他们早巳在此等侯了许久了。
许格非看到这么多西北总分舵上的人来欢迎他们,内心也不禁一阵激动。
尤其,欢迎的那些人,俱都欢呼着欢迎少主人和姑娘们回山,更令他感动。
许格非凝目前看,镔拐张永正果然站在众人身前,含笑站在那里。
另一人是修眉细目,黄净面皮,颏下五柳黑须,也穿了一身宝蓝劲衣,徒手似乎没携兵
器。
许格非一见那人,他仍认得,那就是浪城无踪丁敬韦的好朋友,丁倩文的世叔,人称银
箫客的刘延昭。
其余人等,衣着一样,俱都未携兵器,看来可能都是原来总分舵上的坛主香主和执事等
人。
丁倩文却仍不住目旋泪光地说:“为什么没见到父亲前来。”
尧庭苇急忙宽慰道:“也许丁伯不便前来。”
丁倩文一听,顿时想起了镔拐张说的活,他们曾经答应老魔,在许格非回来前,绝不准
她父亲离开那座精舍独院。
许格非等人尚未到达近前,镔拐张等人已纷纷地迎了过来。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等人急忙勒缰下马。
双方拱手寒暄,丁倩文立即扑向了银箫客刘延昭,并不停地哭着喊刘叔叔。
其余人等,却绝大多数欢呼着姑娘围向了尧庭苇。
尧庭苇目擒泪光,对这些老弟兄的热烈欢迎,当然也极为感动。
她怕冷落了邬丽珠和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立即为大家介绍。
于是,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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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丽姬妲妮
镔拐张立即告诉许格非等人里面还有人列队欢迎,是以立即沿道前进。
通过山角一看,沿着山道两边站满了男男女女,有的甚至带着儿童抱着孩子。
那些人一见许格非等人,立即发出了真挚热忱的欢呼,顿时间,声振山野,直上苍穹。
许格非这时除了感动,忙于向山道两边的欢迎人众含笑挥手,他已无暇再去想别的事。
匆匆前进中,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已经知道,不但以前尧恨天的姘妇鲁丽嘉带来的苗女
都已嫁人,有的香主执事大头目还和山外的女人联姻成亲,现在大都生了子女。
许格非等人听了当然高兴,再看了满山满谷的果园菜圃和梯田更为感动。
尤其尧庭苇,看到自己的计划实现,而总分舵上的各级弟兄都能放下屠刀,重新做人,
这不但是地方之幸,也是武林之幸。
一到总坛广场前,天色已黑下来,尧恨天原来居住的大宅门楼下已燃上了明亮的灯笼。
但是,一面向着欢迎群众挥手,一面匆匆前进的许格非,突然停止了前进。
尧庭苇看得神色一惊,心知不妙,因为,欢迎群众的身后不远就是当年许格非翻车坠溪,
他母亲李云姬重伤的地方。
果然,只见许格非分开众人,穿过人群,直向十数丈外的大溪边奔去。
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立即跟了过去,镔拐张等人也急忙跟在身后。
全体欢呼的人众都是当年的执事香主或大小头目,因而刹那间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欢呼的声音停止了,听到的只是崖下大溪中的“隆隆”激流水响和满山的松涛声。
许格非奔至大山溪边,俯身下看,只见七八丈下,溪流滚滚,水光闪闪,那正是他三年
前,马车翻覆,滚落溪水中的地方。
或许是他站立的崖边,也或许更往下些,就是他母亲李云姬被压重伤,终至不治的地方。
想到当时情景,那是多么令人悲愤填膺的一刻,尤其那时他刚刚失去了父亲,还有一直
照顾他的老许福,接着又遇到了那样的悲惨事。
许格非想到往事,他心里除了怒就是恨。
顺着滚滚山溪向下看去,昏蒙黑暗的远处,就是西北著名的沉羽潭。
一看到远处沉羽潭的位置,他立时想起屠龙老魔将他父亲的宝刀丢进潭中的事。
许格非目射冷辉,紧咬牙齿,悲愤地只在那里缓缓摇头,他这时真的恨透了屠龙天王。
尧丁四女俱都屏息立在许格非身后,没有一个人敢向前说什么。
古老头和单姑婆曾经听许格非说过往事,一看这情形,断定许格非立身的地方,就是他
当年滚落山溪后来多亏尧庭苇救起的地方。
在此当了近两年堂主的镔拐张和银箫客,当然也曾听总分舵上的人谈过。
这时一见许格非的悲愤神情,当然知道许格非突然想起了往事。
是以,看了尧庭苇和丁倩文一眼,同时递了个眼神,急忙走至许格非的身侧,谨声道:
“太夫人墓前已设好了香案,就请少主人前去恭祭了。”
许格非急忙心神一定,一见是镔拐张,立即感激地说:“多谢你,张前辈。”
镔拐张已肃手,许格非也就沿着山溪,向着镔拐张所指的方向走去。
尧丁四女等人跟在身后,所有在广场前面山道上欢迎的人也默默地跟着前进。
这时天已完全暗下来,但许格非却已看到前面一处断崖下的一片松树间,亮着两点灯光。
许格非的心情激动,步子加快,他的星目中突然涌满了泪水。
因为,他知道,有两点灯光处,就是他母亲李云姬的墓地。
到达墓地外,他发现那些小松树已经茁壮长大,而这些松树,据说都是尧庭苇亲手栽植,
以及亲自督导着宅中的女警卫们栽植的。
许格非急切地向着深处一看,发现青冢巨碑前已重新建了矮脚石桌,桌上这时已供上了
祭品和果点。
左右两个烛台上,都加上了防风纱罩,这时都已燃起,祭桌前铺了一大片厚厚的白毡。
四名侍女、四名背剑女警卫,俱都默默地肃立在左右一丈以外。
两个侍女一见许格非等人到达,立即走向了祭桌旁,其中一人急忙拿起一炷香,凑近烛
台燃了起来。
另一名侍女则在茶桌侧捧起盘上的三杯祭酒,也肃立等待。
两个侍女一俟许格非在祭桌前的白毡上站稳,立即上前送香,并依序给了尧丁四女和古
老头单姑婆等人各三支。
在一位老者的高唱下,上香、献酒、跪拜三叩首,立在许格非等人身后的所有人,也跟
着跪在地上磕头。
许格非心中一阵悲痛,再也忍不住仰面望着巨碑,哭声道:“娘,孩儿回来了,但不孝
儿直到现在还没找到父亲的灵柩……”
话未说完,哽咽抽噎的哭声已听不清他又说了些什么了。
丁倩文、尧庭苇也不由珠泪滚滚。
邬丽珠和雪燕儿看了许哥哥哭,自己心里难过,因而也跟着落泪。
尧庭苇后面跪了一大片,总不能让这么多人跪在地上等着许格非哭个够。
是以,她急忙和丁倩文对个泪眼,微一努嘴,两人双双跪行到许格非的左右两侧。
尧庭苇和丁倩文,两人分别握住许格非的肩头,同时戚呼道:“许弟弟……”
岂知,话刚开口,许格非竟毫无忌惮地揽住她们两人的纤腰,望着哭声道:“娘,这是
为您送终,曾救儿命的尧庭苇,孩儿没有亏待她,这位也是救过儿命的丁倩文,上次我来拜
墓时多亏了她,娘,儿不敢不孝,但儿也不敢做个无情无义的人……”
尧庭苇和丁倩文见许格非说出他们间儿女私情来了,知道他在悲痛之际,忘了处身何地
了。
是以,两人急忙将许格非的肩头抱住,同时焦急地说:“许弟弟,两位世伯和所有的弟
兄以及眷属还都跪在后头呢!”
许格非悚然一惊,哭着哦了一声,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跪了一大片。
一看之下,再度哦了一声,才急忙起身望着所有的人,戚声致谢并向大家跪拜。
镔拐张和银箫客领导着大家再度叩首,才站起身来。
全部起身后,镔拐张才向前两步,望着仍有些抽噎,举袖拭泪的许格非,谦声道:“少
主人,浪里无踪丁大侠,仍在总分舵的独院中等候你去迎出来……”
许格非听得一惊,不由惊异地问:“为什么不请他老人家出来?”
丁倩文一听许弟弟称呼自己的父亲老人家,心里不但感动,也同时升起一丝甜彦。
镔拐张和银箫客则同时面现难色地况:“老朽等……”
许格非一听,顿时想起屠龙老魔的交代,他们不敢擅自将丁倩文的父亲放出来。
是以,急忙会意地说:“请两位前辈带路,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镔拐张立即应了声是,转身却望着静立一片的数百弟兄和眷属,朗声道:“少主人谢谢
诸位的列队欢迎,明天正午大家在正义厅聚会为少主人及四位姑娘接风洗尘……”
尘字方自出口,全体人众已轰雷般地发出了震撼山野的热烈欢呼。
许格非一见,急忙拱手高举连声含笑称谢。
由于全体人员的这声热烈欢呼,方才的悲戚郁闷气氛,立时被驱了干净。
镔拐张肃手说了个请,即在前侧当先引导前进,径向那片富丽大宅的右侧走去。
许格非等人匆匆前进,丁情文是恨不得一步迈进那座精台独院内。
依然立在广场左边的人众,仍在那里议论纷纷,直到许格非等人进入广宅的右侧门,大
家才纷纷散去。
许格非等人在镔拐张和银箫客的引导下,进入广院的侧门,穿通廊,越跨院,再转了个
两个弯已到了一座精舍独院前。
镔拐张首先刹住脚步,转身一指精合院门,尚未开口,丁倩文已迫不及待地急声问:
“我爹可是就在院里?”
但是,镔拐张却向丁倩文挥了个宽慰手势,才望着许格非恭声道:“请少主人推门,门
未闩上,仅用一道皮纸封条贴在门里面……”
丁倩文不由紧张地问:“那是谁贴上的?”
银箫客抢先道:“傻丫头,当然是天王贴的封条!”
许格非等人当然听得出,张刘两人对屠龙老魔仍保有一分畏惧,不敢轻呼老魔。
但是,已经呼成习惯的邬丽珠却哼了一声,脱口嗔声道:“这是老魔玩弄的手腕,表示
只有许哥哥才能开启院门放出了伯伯,卖个假面子,其实,他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