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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我老婆子可就不大以为然了。”
尧庭苇一听.不由故作生气地道:“单姑婆,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单姑婆立即也忍笑正色道:“我老婆子现在才知道新近崛起江湖,轰动当今武林的许格
非那小子,原来是你尧庭苇的未婚夫婿。”
尧庭苇听得暗吃一惊,知道单姑婆老于世故,业已看出她的心事来。
但是,她自己的确心里矛盾,可说是又恨又爱又气,是以,也不由娇哼一声,恨恨地道:
“可是,他却是杀我师父的仇人。”
单姑婆立即正色问:“是你亲眼看到的?”
尧庭苇愤声道:“江湖上都这么说。”
单姑婆认真地问:“你相信?” 如此一问,尧庭苇顿时无话可答了。
单姑婆则继续道:“凡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尤其这种不共戴天的父师之仇,除非自
己倍受尊敬的有德长者报告,否则,对那些道听途说的流言,都应该一一查证后,才可确
定……”
说至此处,尧庭苇不由黯然叹了口乞,道:“我也一直在这样想,如果是许格非杀了我
的师父,他何必又跑去总分舵上求援救人呢?”
说话之间,际云关上已传来数声鸡啼。
单姑婆突然改变话题道:“好啦,再有个把时辰天就亮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陪总
分舵主前去际云关商讨各帮会门派争夺东南霸主的事呢。”说着,径自走了出去。
尧庭苇起身相送,直到单姑婆走让院门,她才走进西厢房内。
尧庭苇略事梳洗,迅即上床就寝,但是,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许格非的英挺影子,想着
许格非的事,真是挥之又来,拂之不去,而心中的思潮,更是前浪方平,后浪又起。
最后,仍在她思绪不宁,愈理愈乱的情形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听到单姑婆问:“尧姑娘起来了没有?”
接着是那个小丫头的声音,恭谨地道:“回禀单奶奶,还在睡,要不要喊醒尧姑娘?”
只听单姑婆道:“不用了,要她多睡—会儿吧,反正总分舵主已经先走了。”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急忙睁开了眼睛,只见满室大亮,窗上已有了朝阳。
于是,急忙撑臂坐起,同时急声道:“单姑婆,我已经睡醒了。”
说话之间,急忙下床,立即向盆架上早巳准备好的面盆前走去。
出了庄院大门。穿过笔直的林荫大道,登上了由山中九曲溪延伸下来的河上大桥,气势
雄伟的际云关已遥遥在望。
际云关的巍峨敌楼,高耸半空,白云徐飘,上面挂着一串斗大红灯,楼顶上飘扬着一面
锦旗,在东升朝阳的照耀下,越发显得气势磅礴。
尧庭苇最初的来意,是帮着许格非来报父仇,兼而也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但是,中途
听到了许格非杀了铁杖穷神,气愤之下,又有意为师雪仇。
谁知,昨夜一旦听到了有个少年前来探宅的消息,心中又起了矛盾,又开始为许格非的
安危担心起来。
如今,碰上了这个东南各帮派争夺东南霸主的事,不知是福是祸,对许格非的前来是否
有碍。
他会不会也卷入这个漩涡呢?
因此,她对这个争夺东南霸主的事,也显得格外关心起来.
是以,一越过大桥,走上官道,立即望着单姑婆,关切地问:“单姑婆,东南武林一向
平静,各门各派也相安无事,怎的好端端地搞起什么争霸主来了?”
单姑婆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他们太安闲,所以才无事生非,没事就派一两个人前去咱
们总分舵上探庄搜秘。”
尧庭苇立即似有所悟地问;“这么说,李阿姨策划的这个东南争霸大会,完全是为了让
群豪互拼,无暇再去探庄了?”
单姑婆哼了一声,继续道:“要是那么简单,她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了。”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道:“这么说,李阿姨还别有图谋?”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道:“那是当然,她不但使东南群豪互拼互杀,最后她还要控制住那
个霸主,听她的驱使呢!”
只听单姑婆继续道:“这一次争霸大赛,点苍派的新任掌门人玉面小霸王很有夺魁希
望。”
尧庭苇立即关切地问:“这么说,在东南群豪中,那位玉面小霸王的武功最高了?”
单姑婆一听,立即望着尧庭苇不以为然地道:“我说尧姑娘,你怎的老是在武功高低上
想?”
尧庭苇被问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道:“在群豪中争夺霸主,不凭仗武功凭仗什么?”
单姑婆立即问:“昔年的淮阴侯韩信,武乡侯渚葛亮,以及李绩刘伯温等,他们哪一个
是身具高超武功的人?”
尧庭苇听得一愣,虽觉单姑婆有点儿强词夺理,但乍然间却无法将她驳倒。
大街上非常热闹,但所有的武林人物,却纷纷奔上了际云关左侧的半山上。
尧庭苇举目一看,只见半山上,树木茂盛,松竹相间,仅关前一条石级山道,蜿蜒伸入
半山林内。
尧庭苇跟着熙熙攘攘,议论纷纷的群豪前进,不时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就是看不见许
格非的人影。
在这样的情形下,尧庭苇更难发现许格非的行踪,不知他是否挟杂在群豪中。
一旁的单姑婆却风趣地问:“姑娘,看到姑爷了没有?”
尧庭苇听得娇靥一红,佯装一愣,问:“单姑婆,你说什么呀?”
单姑婆一笑道:“我老婆子问你,看到许格非了没有?”
尧庭苇不愿让单姑婆看透她的心事,因而正色道:“你不是说我们走快了可以追上李阿
姨吗?我是在看看这些人中,可有李阿姨。”
单姑婆立即笑着道:“你就是看见她,你也不认得,她不在此地。”
尧庭苇听得着实大感意外,因而不解地问:“为什么不在此地?”
单姑婆特地看了一眼附近上行路的武林人物,见无人注意,才低声道:“她已去了紫云
观。”
尧庭苇神色一惊问:“紫云观在哪里?”
单姑婆特地停下身来,向着关的另一边,一呶嘴道:“喏,就在关的那边半山上,那边
的大片宫殿是紫云观,这边的宫殿叫祥云寺……”
尧庭苇不由惊异地问:“你是说,李阿姨要以紫云观道姑的身份参加争霸大会?”
单姑婆继续前进道:“她只有冒充紫云观大观主百清道人的师妹才能参加,你想,她能
以屠龙堡东南总分舵主的名义参加吗?”
尧庭苇不解地问:“李阿姨冒充百清道人的师妹,那位百清道人愿意吗?”
单姑婆哼了一声道:“他也是被我们总分舵主捏得住的人……”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那么我爹呢?”
单姑婆被问得一愣,道:“尧总分舵主仍在庄院上呀!”
尧庭苇惊异地问:“他为什么不来?”
单姑婆嘴唇一阵抽动,似有难言之隐,但她仍含糊地道:“我想也许是在筹备大会上不
便唱名吧!”
祥云寺建筑不算宏伟,占地却极为广大,三孔大山门,全部大开,各路前来看热闹的男
女武林人物,拥进挤出,人声鼎沸。
看看来到山门前,人多得已有些无法在人隙间前进。
只见单姑婆就用手中的铁鸠杖,向着前面挤向山门的人腰上身上,一拨一戳,同时,冷
冰冰地傲然沉声道:“闪开闪开,躲远些,我家姑娘来了……”
尧庭苇看得大吃一惊,心想:“这哪里是来看热闹,简直是前来惹事生非。”
心中焦急间,正待出声阻止,岂知,前面的人被鸠头杖拨弄的个个面色铁青,纷纷怒目
回瞪。
但是,当他们的怒目发现是单姑婆时,俱都大吃一惊,那张正待怒喝的嘴,也惊得张大
了合不拢,而纷纷惶急后退。
尤其,当他们听说我家姑娘来了,更是纷纷以震惊的目光向尧庭苇望来。
尧庭苇紧跟着单姑婆,就在千百道炯炯目光的惊异注视下,顺利地到达了左侧殿的回廊
下。
回廊下均是各门各派带来的随行高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殿门口的两边虽然也摆设
了两排椅凳,但没有那一人敢坐,因而,所有各帮会门派带来的门人弟子,俱都静悄悄地站
着。
但是,单姑婆一到了回廊上,哪管那些,一见有椅凳空着,立即加速了步子,喜孜孜地
道:“姑娘,来,这儿正好没人坐。”
说话之间,走至中央的一张大椅前,就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同时一肃手,继续道:
“姑娘请坐。”
尧庭苇觉得太显眼了,但又不好拒绝,只得走过去坐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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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纵横天下》
第十一章 少侠弄憨
这时,整个广院中,人头攒动,喧声更烈,原在擂台前参观的群豪,这时也像潮水般向
这边挤来。
同时,任何人都知道,那些人必是前来看尧庭苇,只是他们听说神秘庄院的老婆婆,带
了一个美丽的背剑少女而已。
尧庭苇坐在椅上如坐针毡,尤其两排椅凳上只她一个,目标特别明显,殿阶下的千百道
炯炯目光,一致盯在她身上,更令她焦急不安。
但是,单姑婆却像没事人儿似的,一屁股坐在她的下首椅上,立即凑近她的耳畔,得意
地悄声笑着道:“尧姑娘,我老婆子的这一招怎么样?”
尧庭苇心里早就有气,这时一听,不由沉声问:“什么怎么样?”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咱们坐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呀,你看,整个祥云寺内,没有哪个地
方看不到咱们俩……”
尧庭苇一听,不由气得哼了一声,低声道:“这有什么高明,我宁愿仍在寺外慢慢地往
里挤……”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解释道:“我是说,你坐在这儿,会不会马上把许格非那小子引
来?”
尧庭苇听得芳心一震,花容立变,本能地急忙转首看向殿阶下的数千英豪。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险些脱口惊啊,几乎一头就栽倒。
因为,就在一丈以外的殿阶下,熙捧拥挤的群豪前,赫然站着头束淡蓝儒巾,身穿宝蓝
长衫的许格非。
但是,许格非并没有看她,而他正聚晴会神地望着殿内。
尧庭苇见所有英豪侠女的目光都盯着她瞧,唯独许格非正眼不看她一下,芳心深处当然
不是滋味,也可能说在吃惊之余,十分生气。
但是,她知道,当她在前镇别院离开许格非时,许格非因丧失神智,服药后昏睡,当时
还没有醒过来,
看他在殿阶下的神情,对她恍如路人,莫非他的神智仍未恢复?
尧庭苇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说他的神志仍未恢复。他何以知道在伤了司徒华和杀
了铁杖穷神之后去求救呢?
其次,如果他仍未恢复神智,昨夜又为何一到此地便去了东南总分舵密探?
根据这一点,尧庭苇断定许格非前去西北总分舵求援时,侍女小玲确曾将她给他的秘密
图交给了他。
心念电转间,蓦闻身边的单姑婆,压低声音,关切地问:“可是看到了许格非?”
尧庭苇听得心中一惊,急定心神,她根据单姑婆的口气,知道她已看出一些端倪和她的
心事来了。
当然,以单姑婆的老于世故和经验,自然看出她尧庭苇神色已变。
是以,为了取得单姑婆的信任,只得微嘟小嘴,向着阶下一呶,轻声道:“喏,许格非
虽然没发现,倒找到昨夜前去探宅的那人了。”
单姑婆惊异地噢了一声,不自觉地道:“在哪儿?”
说话之间,随着尧庭苇的目光,业已看到了许格非。
单姑婆第一眼就看到了许格非是用蓝布剑套裹着的屠龙剑,因而,神色一惊,不由低声
道:“不错,就是他,准是这小子。”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眼尧庭苇,继续悄声道:“嗨,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最多也不
过二十岁,人长得满英俊的,你说他不是姑爷许格非?”
尧庭苇听得心头一震,为了将来好圆说,只得柳眉一蹙道:“凭良心说,忽然间我实在
想不起许格非长得是什么模样了,不过,许格非以前穿的是淡蓝长衫,束发的儒巾好像是淡
黄色,或是鹅黄色,那夜天色特别黑,我也没有看清楚……”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不以为然地道:“嗨,儒巾总有换新的时候,蓝衫总有穿旧的一天,
这怎么能算数?”
说此一顿,特的又悄声道:“倒是你看看他这个俊模样,可是你那位未婚夫婿许格非。”
尧庭苇听了未婚夫婿,并没有脸红,反而伤心生气,但她对单姑婆的问话,却回答道:
“我不是说过了,当时夜色黑暗,我的确没看清楚,据他母亲李女侠说,许格非很像他
爹……”
单姑婆立即问:“你看他像不像许双庭?”
尧庭苇立即不高兴地道:“我又没见过许大侠,我怎么知道像不像。”
单姑婆一听,立即也有些生气地道:“好,管他是不是,待会儿咱们盯着他出去.找个
没人的地方,好好地盘问盘问他几句……”
话未说完,殿内突然响起一个粗豪声音,愤愤地大声道:“那怎么可以,如果说人人可
以上台交手,那么叫什么东南武林争霸大会?”
尧庭苇和单姑婆闻声一惊,立即转首看向殿内,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