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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飞身驰上乱石的同时,蓦见洞口内纵出一人,正是听到衣袂破风声纵出洞外察看
的单姑婆。
单姑婆一见是许格非,不由惊喜地肌口欢呼道:“少主人,少主人,您是从什么地方出
来的呀?”
许格非见由洞内奔出来的只有单姑婆一人,不答反而急声问:“丁姑娘他们呢?”
单姑婆急忙回身一指道:“他们见少主人这久没有出来,洞中也没有动静,大家不放心,
他们都进去找您去了。”
说话之间,许格非已到了近前,这时才发现单姑婆手里尚拉着一根细绳,因而不解地举
手一指,问:“单姑婆,这……”
单姑婆立即恍然道:“噢,他们几位怕进到洞里迷失了摸不出来,所以才拉了一根绳子
进去,现在绳子也用完了,还没有见他们几位出来。”
许格非立即焦急地道:“那你快想力法让他们出来呀!”
单姑婆急忙道:“我方才已经,喊过他们了,不知怎的到现在还没有见他们出来。”
说罢,立即纵至洞口,向着深处大声道:“喂,丁姑娘,少主人已出来了。”
许格非知道方才在峰顶上听到的声音,就是单姑婆呼叫丁倩文等人的声音。
于是,凝神侧耳一听,发现深处有了动静,立即兴奋地道:“他们就要出来了。”
说罢,突然又似有所悟地望着单姑婆,压低声音叮嘱道:“单姑婆,少时丁姑娘他们出
来,不要说我是从峰顶上下来……”
单姑婆立即不解地问:“那是为什么?”
许格非淡然道:“只是避免无谓唇舌罢了。”
单姑婆心知有异,断定其中必有隐密,她身为奴婢的,自然有为主子保密分忧的义务和
责任,是以急忙应了声是。
就在这时,深处已传出更清晰的簌簌步伐声,同时有目光闪动。
单姑婆一见,立即兴奋地道:“丁姑娘,少主人已先出来了。”
话声甫落,风声飚然,人影闪动,丁倩文、魏小莹以及斯云义和林金雄,还有江中照和
孙武师,相续飞身奔了出来。
六人一见许格非,俱都忍不住兴奋地问:“您出来多久了?”
许格非也愉快地含笑道:“我是听到单姑婆的呼叫声才找到洞口来,接着你们也出来
了。”
想是由于洞中支洞甚多,丁倩文等人也没想到许格非会由别的地方出来。
魏小莹几人同时关切地问:“尧恨天那老贼呢?”
许格非不禁有些懊恼地道:“便宜了那老贼……”
斯云义等人一听,不由同时吃惊地问:“怎么?他跑掉了?”
许格非懊恼地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深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经交手,立即
将他掌毙……”
丁倩文听得花容大变,脱口惊啊,不由焦急地问:“你没有将他活捉呀?”
许格非既懊恼又惭愧的摇头道:“两人在深处对峙,全靠听风辨位攻击对方,根本看不
见对方的位置,只有觑准老贼的可能藏身位置,一掌劈了过去……”
话未说完,斯云义和林金雄几人已同时赞声颔首道:“是的,是的,而且还要不击则已,
一击必中,否则,暴露自己位置后,必然反遭其害。”
丁倩文则哭声道:“这么说,我爹现在被软禁的位置在何处,也没有逼他说出来了?”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丁姑娘,你真的相信尧恨天那老贼的话呀?”
丁倩文却哭声解释道:“至少他知道我爹的真正生死消息和下落呀!”
单姑婆却淡然摇头道:“以我老婆子看,老贼只是以此要胁,企图借以脱身逃命而已。”
丁倩文则坚持道:“可是,我爹是奉屠龙老魔之命,前去他西北总分舵的沉羽潭为许弟
弟捞刀遇害的呀!”
单姑婆却毫不迟疑地道:“既是奉了老魔的差遣,就应该向老魔要人,换句话说,只有
老魔才真正知道丁大侠现在被困在什么位置。”
许格非这时才突然想起了舅舅李振刚,因而焦急地脱口道:“可是我舅舅……”
单姑婆立即道:“李舅爷恐怕是生还无望了。”
许格非虽然早有同样的想法,但他听了单姑婆的话,却仍忍不住脱口惊啊道:“何以见
得呢?”
单姑婆郑重地道:“据奴婢所知,魔窟有一个惯例,还有利用价值的人就留着,已经没
有利用价值的就杀掉。”
斯云义却不自觉地问:“这么说,老朽仍有一些利用价值了?”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沉声道:“那当然,你的师侄玉面小霸王投靠长春仙姑,企图争夺东
南武林霸王,这件事贵派未必全部诚服,万一到时候贵派弟子反对玉面小霸王时,那时候你
就有了利用的价值了……”
斯云义立即哼了一声,沉声道:“他投靠魔窟,我同样的持反对态度……”
单姑婆也哼了一声道:“到了那时候,九指豺人是要你答应他去说服反对的弟子,他才
会放你回去。”
斯云义再度哼了一声道:“我就是饿死在此地,我也不会答应九指豺人去说服。”
单姑婆本待说,现在你已获得自由才如此嘴硬,只怕真的是九指豺人前来放你出去,恐
怕你会忙不迭地连声应是。
继而一想,自己这么说不但伤了斯云义的自尊,也树下了一个仇敌,而且,自己这样说,
也未免太武断了些。
其实,世上宁折不屈的大丈夫,真是数不胜数,比比皆是。
是以,到了唇边的话,突然又改口道:“那是当然,如果你斯掌门早有同流之意,也不
会多受这么些苦日子。”
斯云义一听,颜色顿霁,不由叹了口气。
但是,许格非却焦急地继续问:“单姑婆,照你这么说,我舅舅是一丝生,还有希望也
没有了?”
单姑婆立即凝重地道:“如果主母李女侠仍健在人世的话,舅爷很可能仍活着.要不就
是老魔有交代……”
许格非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他交代什么?”
单姑婆道:“当然是李舅爷在某一方面仍有利用价值喽……”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几乎忍不住脱口道:“他会不会将来利用舅舅的生命来要胁我?”
但是,他急忙惊觉到,在此时此地的场合,他不适宜这么说,因而,到了唇边的话又咽
了下去了。
虽然,他敢断言屠龙老魔这时不可能跟踪到岛上来,但让斯云义和林金雄两人,以及江
中照孙武师知道了仍不太好。
丁倩文却忍不住希冀地急声问:“你是说,我爹有生还的希望?”
单姑婆颔首道:“不错,在我老婆子听了姑娘和少主人的叙述全盘经过后,我觉得却有
可能!”
丁倩文却关切地道:“那你说说看。”
单姑婆道:“事情很简单,如果屠龙老魔仍准备请丁大侠人潭为少主人捞宝刀的话,他
当然仍活着。”
丁倩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焦急地问:“要是将来不需要我爹了呢?”
单姑婆立即正色道:“那我们就要造成非丁大侠入潭才能捞回宝刀的局面……”
丁倩文立即会意地道:“你是说……”
话刚开口,单姑婆已急忙机警地挥手阻止道:“事情还早,现在用不着担心,现在焦急
与事无补,反碍身心。”
丁倩文却不由生气地道:“我怎的不焦急呢?这件事要拖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须知多拖
一天,我爹就多受一天罪呀!”
魏小莹则似有同感地道:“既然丁世伯可能仍被禁在西北山区内,你们说的那位尧庭苇
姑娘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我们离开此地就去找她,求她帮我们找,一定能找到丁世伯的下
落。”
许格非÷听尧庭苇,一阵沉重的愧意立时袭上心头,同时也黯然低下了头。
丁倩文一心牵挂着父亲,因而未曾注意,是以,急切地道:“这件事苇妹妹一直未曾参
与,她也不知家父是生是死……”
魏小莹急忙道:“不管如何,西北总分舵的大权是由她一人执掌的,只要她帮忙,责成
各级堂主坛主,务必查出丁世伯禁锢之处,我想总能查出个眉目来。”
特别注意少主人神色变幻的单姑婆,她当然赞成许格非尽快赶往西北山区与尧庭苇团聚,
而她自己也恨不得早日看到她这位美丽健美,心地善良的女主人。
这时一听魏小莹提议,立即连连颔首赞声道:“不错,只要把尧姑娘所属的手下召集起
来,宣布尧恨天已死,并晓以利害,我想,知道丁大侠下落的人,一定会报告出来。”
丁倩文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充满了新希望,不由兴奋地望着许格非,催促道:“许弟弟,
那我们现在就转西北去吧!”
把话说完,才发现许格非,微蹙剑眉,神情黯然,看来正在那儿伤感。
许格非见丁倩文神情兴奋,其他人等俱都惊异关切地望着他,只得微一颔首道:“好吧,
反正此地诸事已经完毕,我们决定明天一早起程转回西北去。”
丁倩文和单姑婆一听,自然高兴,但是魏小莹却又幽幽地问:“可是,我爹的下落……”
话刚开口,江中照已急忙殷勤地道:“魏老谷主的事,今后由小的负责。”
许格非父仇已报,这时他不但急切地想早日看到尧庭苇,更急切地想告慰亡母之灵,以
及探听出父亲和老许福的灵柩,究竟被屠龙老魔移往何处?
是以,这时一听江中照开口,立即赞同地道:“江总武师,这座三尖岛已成空岛,无须
再派暗桩日夜监视,转运站自即日起,停止一切活动,全权均由你一人负责,至于探寻魏老
谷主的下落,就交由你办理了。”
江中照见许格非一再命他全权负责转运站,真是喜出望外,立即忙不迭地躬身就应了两
个是。
魏小莹一见,自然宽心不少,因而也不自觉地道:“少时我们回到镇上,那位廖武师可
能也由外地办事赶回来了。”
江中照一听,急忙机警地道:“就算廖武师办事还没有赶回来,站上还有陪他前去的人
知道,小的一定为姑娘查个水落石出。”
许格非最怕魏小莹提起廖武师回来的事,这时见江中照机警地应付过去,立即催促道:
“那我们回去吧。”
于是,由孙武师和江中照在前引导,大家径由原进来的路径,由两颗大树之前,走到了
海边。
其余正待准备搭建帐篷的八九名比汉,立即收起杆架布纷纷向海边的平板筏前奔去。
斯云义和林金雄一看到摆在海边门平板筏,神情立显激动,两人似乎都有梦中的感觉。
自他们被九指豺人送到,三尖岛上来以后,看到侠义道上的人物一个一个地死掉,两个
人何曾有过生还的想法。
如今,眼望着大海,面对着三艘平板筏,他两人几乎忍不住咬咬手指头,看看这是否是
事实?
两人都心里清楚,这是事实,这不是做梦,他们就要随着许格非等人登上桐布筏,重返
家园,完全过着自由人的生活了。
想想,这是谁的赐予?
当然两人都会异口同声地道,这完全是许格非。
一想到许格非,两人立即转首去看走向海边平板筏前的许格非,这位新近崛起江湖的英
雄少年人物。
斯云义和林金雄几乎忍不住奔过去,将他们两人内心的感激向许格非置腹倾吐。
但是,两人虽然在这孤岛上困了不少岁月,但他们的智慧阅历和经验丝毫未减。
这时,他们两人都看得出,许格非神情落寞,剑眉微蹙,两片丹唇闭得紧紧的,显然内
心有着太多的伤感和心事。
因而,两人随着丁倩文和单姑婆等人,分别纵上推进水内的三艘平板筏,默默地驶向大
海中。
许格非静静地站在板筏中,默默地望着大海,至于操桨的武师们为什么不划向海岸而划
向大海,他没有询问,因为,他认为一定有划向海中的原因。
现在,他的父仇已报,母恨已雪,老贼尧恨天虽然已粉身碎骨,化作了一滩血水肉酱,
但他总有一种事与愿违的感觉。
他应该把老贼生擒活捉,不但追问父亲灵枢的下落,也可以问出丁倩文的父亲浪里无踪
现在究竟在何处。
他一直认为,这两件事虽然是屠龙老魔交办的事,但他相信老贼尧恨天一定也晓得。
如今,老贼在那么偶然的情形下死去,在他,却因老贼的死而获得了一项意外的奇缘奇
遇。
一想到尧恨天的暴退身形撞到了洞门开启枢纽的事,他立即便想到了缸中异人留下来的
这本皮纸秘籍。
他一直在心里问着自己:“天下竟有这么奇巧的事情而又偏偏发生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了?”
他想到了缸中异人的拜托遗言,他决定明天火速赶回西北山区,先向尧庭苇致歉意,即
着手父母并骨的大典。
之后,便尽快在东海近岸,选一山明水秀之处,为缸中异人,建寺庙,贴金身,广招僧
人住持。
最后,他再和尧庭苇,带着单姑婆,转回故乡临河许家庄,重建家园,再也不过问江湖
事了。
但是,他想得虽然如意,但他心里却并不为此开怀,因为,他还有屠龙老魔交待办的事
情没有给老魔办完。
许格非当然清楚,如果他不能依照老魔交代的事去办,老魔绝不会放过他。
一想到老魔的心黑手辣,他突然觉得随时有被老魔置于死地的危险。
最初,他担心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