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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月来他天天与算盘较劲,人都瘦了,面色也不好看。他这样让我心疼,遂起身抚上他紧绷的脸颊柔声说道,“今夜到此为止,明日再算,你累了。”
他摇首,绕过我坐回椅子,倔强沉言,“打不会这盘算,我不睡觉!”
“身子是本钱,你别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先睡好不好?”我轻轻拉拽他的衣袖,希望他能打消熬夜的念头。
“我是你相公,凡事不能总让你操心。这算盘,我定要打会!”他轻轻拔开我的手,咬一咬牙较起了狠劲儿。
闻言,我心里有点甜、有点酸,更多的还是疼,俯下身抱住他。他拍拍我的手背,放柔声调哄道,“你先去睡,女人熬夜对皮肤不好,身子也会受到影响。”
“不,我要陪着你。”她用脸颊贴着他的,他既然不睡我也不睡,他刻苦用功我岂有贪图休息的道理!
“听话,去睡。”
“我不!”我噘起了嘴,重声拒绝,松开他起身走至圆桌旁搬了椅子坐在他身边,“我要陪你!”
劝不走我,他心疼的锁了眉,随即将我抱起走向床榻,妥协,“我睡。”
见状,我高兴的露出笑容,跪在床上为他宽衣,嘴里不忘念叨,“听话才是乖孩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吹熄烛火爬上床,扯过被子将我二人盖住。
我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手儿更是抓着他的衣裳,提前打下“预防针”,“不许你待我睡着后偷偷跑去别的地方打算盘,没有你、我立即会醒,若醒了不见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好,我不跑,听你的。”他笑着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我的,在我的唇上偷了个香。
“睡吧,养好精神明日再奋斗。”
“嗯”
翌日清晨,我在温暖中醒来,张开眼睛便瞧见烈明野柔和的睡颜。唇边泛起浅笑,他很听话没有偷跑。轻轻移动身体离开他的怀抱,径自蹑手蹑脚下床着衣。打理好自已出房为他打来洗脸水,这么长的时间运动他都未醒,显然是累坏了。
从床尾小心翼翼爬上床,我盘腿坐在床榻内侧凝望着他,手儿托腮,唇边笑容一再扩大。我想我这辈子都无法改掉喜欢看他睡觉模样的毛病了,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全身都充满了甜蜜快乐。
痴痴凝望,瞧着他翻个身由侧躺转为仰躺,嘴巴还抿动了一下。他这幅“小苍炽”的模样令人想笑,忙用手掩住唇瓣防止出声。
似乎察觉我目不转睛的目光,他嘤咛一声从睡梦中醒来,长密睫毛微微颤抖,随即张开迷人的眸子。
“早~~~”我放下托腮之手,他眨眨眼睛,伸手揉一揉,操着晨醒后的鼻音含糊问道,“你醒了,为何不叫我。”
“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我俯下身摸摸他的额头,俯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他撑身坐起,我下床从柜中取出干净的衣裳为他换上,洗漱完毕手牵着手离开房间。
围坐在一起享用早膳,忽闻厅外传来急促而欢快的脚步声,人随声至,一抹粉红出现在膳厅门口。
“阿伊奈!”我见到来人当即惊奇的脱口而呼,呼罢以眼角余光扫向草湖。
闻“阿伊奈”3字,草湖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快速抬首朝厅口看去。见到那真实存在的人儿,清亮的大眼睛里顿时迸射出无法掩饰的喜悦。
“大家早上好!”阿伊奈扬起手儿向我们打招呼,笑容满面的朝膳桌走来,于草湖身旁落坐。
“用膳了吗?”草湖一上来问的便是此,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抖,阿伊奈笑摇首。
草湖当即命丫头送来新碗筷,“膳后我要与林萧去药材市场,你去吗?”
“去!”阿伊奈给予肯定回答,回罢脸颊上飞起两朵云霞,垂首吃粥。
“呵呵,一起去。”草湖呆瓜似的傻笑,重新执筷进食,快乐的像个孩子。
我等你看我、我看你,均掩嘴偷笑。瞧草湖为阿伊奈张罗的模样怕是早已爱上人家了,只是自己仍然没有察觉而已~~~
膳后,他三人策马去了药材市场。我与烈明野、小苍炽、聂光、穆柳絮步行于街市,在绸缎庄与珠宝行之间进进出出,一则瞧瞧人家是怎样做生意的、一则也看看时下流行的款式。一路上我为另4人讲解,他们听的十分认真,让我有种身为人民教师的殊荣。
午时去“景旺街”瞧了瞧已买下的那3家铺子,看罢就近找家酒楼用膳。一面进食、我一面回顾所看过的绸缎与首饰,我发现古代人不会搭配,明明绸缎与首饰可搭配销售,却无人这样做,或许说仍无这样的认知。另外,绸缎庄内的成品衣裳几乎款式相同,只是在色泽上有些许略差,如此买卖起来便十分局限性,不易掀起朝流与买卖流通。只转了一上午便发现两点,而这两点恰巧可成为我等起家的赚钱门路!
发现商机的我有些激动,执筷之手微微发抖,掀起眼皮扫视用膳的另4个,忍住不说,待回府后再召集他们详细解说!
眸转间一道耀眼的金光斜射入目,令我下意识闭起眼睛。待金光消去方才张眸朝光源看去……只见一位30岁出头的男子手摇折扇膳后品茗,那金光来自他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宝玉戒指!金色的宝玉我再清楚不过,那是“和田黄玉”,玉中上上之品,能戴的起如此昂贵宝玉的人定非凡夫俗子!再看他的容貌,温润面庞似如美玉、散发柔和光晕,嘴角噙着一抹淡雅微笑,一身白衣,从头至脚均给人以飘飘似仙、舒服温暖的感觉。可以说,他与成为试药品而亡的云枫有着几分相似,只是比他多了几分老练与成熟!此男子不论衣着与佩戴的宝石皆为上乘,绝非所转那些辅子可制作地出来。这就好比鹤立鸡群,一眼便能让人醒目发觉!
“那男人来头很大。”烈明野也瞧出了端侃,低声而言。
我收回目光看向他,附唇在他耳边说道,“我去会会他,稍后便回来。”
“我陪你去。”
“不,你坐着,我去。”我按住他肩头阻止起身,朝他眨一眨皎洁的眼睛,随即深呼吸站起,面带微笑朝男子款款走去。身后是烈明野的目光,我感觉的到。
至男子桌旁,我轻福身礼貌行礼,温声试道,“公子,打扰了。”
闻言,男子搁下茶盅看向我,目光在我的发髻上转了一圈,轻轻一笑,示意我坐下。
我颔首落坐,目光不由自主受他衣裳吸引,近了看才发觉衣料甚是极品,就连绣在领部与袖口上的祥云矣十分精致逼真!这身衣裳很适合他,真的好似一位得道仙人腾云驾雾飘游于人世间。
“夫人对绸缎与刺绣感兴趣?”他轻摇折扇开口讲话,声音很好听,温温的、柔柔的,如沐春风。
“实不相瞒,小妇人正是受公子衣装与宝玉吸引方敢前来讨扰。”我笑点首,大方承认来意。“公子所着这件衣裳是由织布机耗时3日3夜完成,领部与袖口的样云乃人工一针一线刺绣上去,瞧得出绣织者拥有极高的专业水平,否则矣难绣出如此栩栩如生的逼真效果。”我用手比着他的领部与袖口,将自己的理解一一说明。说罢,立即在他眼中看见一道光,惊讶与赞赏随即流露,闻他赞叹,“想不到夫人对织绵如此有见地。”
我抿唇轻笑,目光由他衣领上的祥云下垂至无名指上的玉戒,续言,“人人皆知‘和田白玉’珍贵难求,却不知‘黄玉’才是玉中之王!”
音落,男子眼中对我的赞赏又深了几许,抬手径自打量玉戒,唇边笑容扩大,没有言语。
“瞧得出公子是位很有品味的人,小妇人敢问公子的衣料与宝玉是从哪里购买?”觉得已不需再多加表露,我开门见山问出关键所在。
“哈哈哈哈!”他朗声一笑,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落盅回道,“天下之大独此一家,‘骆记绸庄’!”
从他的形容便可知晓这“骆记绸庄”的独特地位,我心大喜,追问,“不晓得从这里去往‘骆记绸庄’如何走?”既然晓得了地方,那么便要亲自去看看,以好确定是否与心中所想相同。
他未立即回答,反问,“夫人的铺子开在哪里?”
“该街街心稍稍偏后那3间紧挨着的双层楼,尚未开张。”
“哦?”他扬了下眉梢,很快接道,“那不是冯氏一家三口的铺子吗。”
“不错,那妇人死了男人,带着孩子回家乡了,我将那3间铺子买了下来。”
“随我来吧,我为夫人引路前去‘骆记绸庄’。”
他忽然间转回话锋,令我怔了一下,而后忙随他起身,谢道,“多谢公子!”
我与烈明野、小苍炽、聂光、穆柳絮跟在他身后穿街拐巷来到一座巨大无比的庄园门前,止足时我也惊愕的瞠圆双目,这哪里还称的上是庄园,分明就是一座巨场!大的出奇,且十分气派,那巨匾上提写的“骆记绸庄”4字苍劲有力,宛如行云流水!
踏入,越过前厅绕至厅后。我已感觉来到登峰造极之地,放眼望去均是流动的人群,七彩斑斓的染布在阳光上随风飘荡,织布机“吱吱嘎嘎”的织响着,织工甚是繁多。每一架织机上均织绘着不同的绵布,那精细与华丽绝非言语所能形容!
见我等惊于面,男子呵呵笑道,“如何,众位还满意吗?”
“是……是……这简直就是梦昧以求的最高境界!太棒了!”我结巴半晌迸出力赞,双目闪烁着发现新大陆的狂喜,终于能够体会海盗们发现可离船登岸的那种疯狂喜悦!
“爷!”一位中年男人走至跟前朝男子恭敬行礼,吐出的称呼令我等震在当场。我不可思议的瞅着男子,脑中走运极短时间的空白。
“去准备茶点。”男子摇肩吩咐,中年男人颔首退下。
男子笑望着我们,伸臂做请姿,带领我等穿棱于织布机之间。他不需做任何解释,我等已全明了。
走过织布区来到成品区,架上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布料,颜色繁多。他停于挂在架上垂下来的两块布料瞅着我们,将我等一一扫过,目光落放在我面上。
他虽不语,我却晓得意思,遂轻轻抚摸上两种布料,从颜色、质地以及手感上做出判断,“这两种布均为丝制,只是它为仿、它是真。”先指左布、后指右布对他说道,言罢紧续,“仿真丝的颜色比真丝光鲜明亮,人们购买时往往被仿真丝的假象所蒙骗,从而忽略掉真正的真丝制品。由于两种丝制品极为相似,故尔也就成为不法商贩以假乱真谋取营利的卑劣手段!”我说的十分肯定,对自己多年来对服装方面的研究很有自信。
“夫人真乃绸缎界中的奇葩!佩服!佩服!”我精准的判断令男子双眸大放异彩,“啪”地阖起手中折扇敲打掌心。
“公子过奖,不晓得小妇人是否通过了公子的考验?”我抿唇轻笑,眼睛弯成月牙儿。
“通过!”他重新打开折肩轻摇,伸手示意我等离开成品区,带着我们重回前厅。
分宾主落坐,一面饮茶、一面交谈,男子说道,“我可为夫人供货,但侨钱方面不会很低,我要看夫人开铺后每月的出货量多少方可下定。”
“只要公子肯供货,价钱方面好商议,公子庄中的布料织艺皆为上上之品,好货不怕没有销路,正所谓做一行精一行。”我放下茶盅欣喜答道,内心的喜悦极力克制。有了商机、有了精质量的货源、更有“富甲天下”的决心,我就不信在这架空古代闯不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夫人预计几时开铺?”
“3个月内。”说完忆起他尚未告知我宝玉的事,遂问道,“不知公子手上所裁的‘黄玉’出自哪里?”
他轻抚玉石,吟吟笑道,“这是我一位朋友的营生,待我通知他安排好时间再告之夫人。”
“如此,多谢公子!”我学着江湖儿女那样双手抱拳,大声言谢。
看了布料、谈了价格,我等告别男子返回“怡和府”。
一进房,烈明野便从后面将我紧紧抱住。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令我不明所以,抱的太紧,呼吸有困难。“相公……”一面努力呼吸、一面挣扎,非旦未挣开反而换来更紧的禁锢。他喷洒在我颈间的气息沉重急促,很不对劲!
“我要不能呼……吸了……”我仰着头继继续续的乞求,胸膛内的有益气体正在减少。
闻言,他慌忙松臂。我得到缓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转身看向他。他眼中的恐慌令我不解,微微发抖的身子更将我抛入云雾。“相公,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抬手欲抚摸他苍白的脸颊。
他抓住我的手握在掌心,揽着我的腰一个旋转将我压在门上,紧张不安随之展露,“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离开你?”我迷糊了,实在不懂他这忽然间的患得患得为哪桩。
他颤抖的唇瓣印在我的发丝上令我也开始不安紧张,轻推开他着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用额头紧抵着我的,阖起双目自行喘息,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