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史诗箱道:“不是早让你们准备去了吗,怎么这时才来?”说着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个递给李凝雪笑道:“这是小妹初到金陵来时栽下的,凝雪姐姐尝一个!”
李凝雪含笑接过却盯着芍药笑道:“小丫头叫什么名字?挺乖巧的。”
史诗箱笑道:“你不要夸她!她叫芍药,十年前进来的。我还有一个下人叫踹斯礼,却是前几天刚刚进来的……哎——”史诗箱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问芍药道:“踹斯礼呢?怎么不见他?”
“哦!他刚刚肚子有些疼,回屋里去了。还央我跟小姐说一声呢!”芍药忙道。
史诗箱不由一皱眉:“李姐姐刚来,可巧她就病了?”
李凝雪却道:“踹斯礼?好奇怪的名字!”
史诗箱不由笑道:“他不止名字怪,人也怪得很呢!”
“哦?他人怎么怪了?”李凝雪不由问道。
“他这人……”史诗箱便把从何天香如何被招进府来,又如何将自己的黄楼子剪掉,又如何将吴宝琦一脚踹出门外等等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只笑得李凝雪
也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只笑道:“没想到这世上这样的人居然也有,我倒真想见见他了。”
史诗箱笑道:“这个不急,反正你今晚睡我这儿,他明天要来楼下扫院子的!”
“看来,这李相国和史不云联系必然十分密切,只是这次李凝雪远道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拭天谱?……”何天香不由想得出神,床上的第三颗鸡血李慢慢停在嘴边。
吱呀——房门推开,史诗箱和芍药突然闯了进来。一见何天香手中的李子,芍药不由一声惊叫,两步上来劈手夺过,怒道:“你这人怎么搞的?你不是肚子疼吗?怎么还吃这个?!”
史诗箱一见,不由也别了头生闷气。
何天香不料两人会来,一时藏之不及,不由一阵心慌,却叫道:“现在快晚上了,我肚子疼得很,又饿的要命……”
“那你也不能吃这东西呀!”芍药气道。
史诗箱这才冷冷地看着何天香,没好气地对芍药道:“你到厨房里给他端碗八宝粥来,就说我要!”
眼见芍药出去,史诗箱方责备何天香道:“你明知道这东西吃了不好,为什么还要吃它?”
何天香见她目光凌厉,不怒自威,一时竟无从回答。
良久史诗箱方叹了一口气道:‘你既在我这里做事,就要学会照顾自己,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照顾你们!“
何天香不敢抬头,只得点了点头。
突然,史诗箱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天水碧衫子一看,不由火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天香只觉得心头一跳,连忙支吾道:“昨天晚上不小心,让灯给……”
一句话未说完,就见史诗香只气得连连摇头叹道:“这么大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真不知你是怎么搞的!”说着,将衫子往左小臂上一搭,转身便要出房却又回头怒道:“明天早上到我那儿拿衫子!”
“哎——小姐!”何天香不由叫道,但史诗箱早已走出门外了,只剩下何天香坐在那儿直直发呆。
芍药端了八宝粥回来,见房中只有何天香在发呆,不由问道:“咦?小姐呢?”
“走了!”何天香呆呆地道。
“那你在那儿发什么呆?吃粥吧!”芍药笑道,说着却站起身来找东西。
何天香吃着粥却见芍药来来回回地翻东西,不由问道:“芍药,你在找什么?”
“今儿不是说好给你补那件衫子的嘛?你放哪儿啦,我怎的找不到?”芍药奇道。
“哦!”何天香低头吃了一口粥“你不用找了,小姐刚才拿去了!”
“小姐?”芍药吃了一惊,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很难看!
云舒楼,史诗箱与李凝雪交颈而眠。突然史诗箱似记起了什么事,翻身坐了起来,点了灯,然后轻轻掀开了被子,上身只穿了一条大红肚兜,下身穿着青罗散花裤便下了床,从椅子上拽下一件东西,又拿了针线方才回来,半靠在床上,穿针引线,却是何天香的那件衫子。
李凝雪听得响动,不由伸手将被子往下一推,抹了抹眼睛转过身来,却见史诗箱正半倚半靠在床上,不由问道:“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
史诗箱却笑:“没什么,你睡你的吧!我一会儿就睡!”
李凝雪反倒坐了起来,也半倚半靠在床头上笑道:“在绣什么?拿来我看!”
史诗箱一把没拿住,被李凝雪一把抢去。
“好啊!原来是件男人的衫子!他是谁?赶快从实招来!”李凝雪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由笑叫道。
史诗箱连忙笑道:“好姐姐,小声点儿,不要声张!”
“那好,但你要告诉我他是谁!”李凝雪紧紧抓着衫子笑道。
“他叫踹斯礼!”史诗箱娇羞地道。
“什么?那个下人?!”李凝雪不由大吃了一惊。
史诗箱却突然不笑了看着李凝雪苦涩地道:“你也许觉得这很不可思议,对吧?”
见李凝雪犹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又摇摇头自叹道:“其实,人活在世上,需要的到底又是什么?”
李凝雪却将衫子缓缓递给史诗箱轻声道:“不用再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
“你明白?”史诗箱惊谔地看着李凝雪。
“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上你越盼望得到东西,有时却也正是你最难得到的东西!”李凝雪叹道,却又回过脸来朝史诗箱一笑道:“但我希望你能成功!”
“怎么?你心里也有人啦?”史诗箱不由问道。
李凝雪却苦笑一声摇摇头:“我?不说也罢!”说着李凝雪却又重新躺下,紧了紧被子,背对着史诗箱,眼前却又突然浮现出那个单手持枪,傲立于众人之间,昂然不惧的身影来: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生当有为,死又何惧?!现在有谁要取何某性命,在下恭请指教!”
一双真挚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李姑娘,谁是谁非,不能听几个人的,而是要听老百姓到底是怎么说的。”
“……李姑娘,你已经尽力了,谢谢你!”
啪!啪!
马鞭的急响,李汉成咬牙切齿地怒道:“你还有脸去见爹?……我看你是真想死啊!”
啪!啪!
“唉——”李凝雪突然一声长叹闭上了眼睛,修长美丽的睫毛上,竟有晶莹的水珠在滚动。
第二天,日上三竿,何天香还是未起床。
突然,哐的一声,房门又被人一脚踹开。芍药闯了进来,眼睛有些发红叫道:“喂!踹死你!你的肚子好了没有,院子还扫不扫?”
何天香却在被窝里背了身子有气无力地问道:“李姑娘走了没有?”
芍药不由大怒,上来就要掀何天香的被子叫道:“你整天问人家李姑娘做什么?人家即便走了,又管你扫院子什么事?”
何天香一听李凝雪还没有走,连忙又裹紧了被子道:“你不要过来!”
“我再不过来,你还要睡到明天是不是?”芍药怒道。
“不是!”何天香忙道:“我昨天夜里又不小心受了风,正发热,怕对你不好!”何天香说着一边又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两声。
“什么?你又受了风?哈哈!这倒也怪了,自李姑娘一来,你就三天两头的闹病?我偏不信!“芍药怒道,说着已伸了一只手过来。
何天香不由问道“你干什么?”
“我摸摸看你是不是骗我?”芍药说着已伸手搭在何天香的额头上。
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一运内功,直透华盖。
芍药伸手一摸,只觉触手之处,如摸火炭,不由一声惊呼,连忙缩手,面色大变道:“老天!才一夜工夫,你怎么就烧成了这样?吃药了没有?”
何天香摇摇头。
芍药连忙到脸盆里去用水浸了一块手巾,拿来搭在何天香头上。
何天香眼见芍药手忙脚乱,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大是好笑,存心吓她一吓。于是,又猛地将劲力一催,就听得头上的手巾滋——地一声轻响,冒出一股水汽。
芍药一见,不由大惊失色,眼见何天香烧成这个样子,再也在屋里呆不住,只叫道:“你挺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着拉开门慌慌张张地便跑了出去。
芍药一走,何天香便伸手拿下额上的手巾笑道:“唉——女人有时侯也真好骗!”说着一看那手巾,贴额的一面居然已给烫焦了。
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暗道:“我的功力怎么增加的这么快?”原来风云老人的伴风心法与销魂老人的消魂心法各有所长,互相益彰。何天香不觉之间内功已是日进千里。
何天香正自吃惊间,就听门外一阵杂乱的声响,老远芍药便叫道:“踹死你!你可千万要挺住,小姐和李姑娘都来看你来了!”
“什么?李凝雪来了?这个该死的芍药,那天怎的就没摔死你?”何天香一听不由咬牙切齿地骂道,哪里还再“挺”得住?眼见已是无处可躲,只得猛地一掀被子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哐!房门又给一脚狠很地踹开,这次终于出现了一个大洞,但三人已怔住,房中哪还有何天香的影子?
“哎?怪了?他方才还在,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芍药瞪大了眼睛。
李凝雪却走过去一摸被子道:“被子还是热的!”
史诗箱也眉头一皱奇道:“怪了?他既烧得那么厉害,还能走得了?”
芍药猜道:“他是不是出恭去了,不好意思告诉我们?”
史诗箱却往床上一坐怒道:“不管他是真病假病,咱们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说着,三人各找一个地方坐下。
何天香却趴在外面窗子下暗暗叫苦。本想三人不见自己会走,却没想到三人居然给自己耗上了。只得看了看周围的地势,就想从窗子底下爬出去,然后再顺墙逃出。没想到刚小心地爬了两步,就突见远处史明玉朝这里急步行来,猛一抬头正看见自己爬在地上,不由大奇,就待要叫。
何天香一见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趴在那里朝着史明玉挤眉弄眼,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只恨不得背插双翅飞过去捂住史明玉的嘴巴。
史明玉会意,闭了嘴,指指窗户里面的三女,何天香点点头又摆手叫他走开。
谁知史明玉却反朝这边走来,何天香不由大急,只急得吹胡子瞪眼,连连摆手。
史明玉却恍如未见,一直走了过来。何天香不又大骇,连忙急爬了几步就想走。
屋中芍药突见史明玉从后面朝这边走来,不由叫道:“少爷来了!”
三人连忙站了起来,史明玉却已走到窗边一只脚踏在何天香背上,疼得何天香不由一咧嘴。史明玉却笑道:“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哥,你见过踹斯礼没有?”史诗箱不由问道。
何天香被史明玉踩住,进退不得,一听这话,不由急得在下面猛地一扯史明玉的裤腿,却险些将他拉倒。
史明玉连忙把住窗户笑道:“见过,你们在找他?“
何天香一听,脑袋立即砰的一声栽在地上。
李凝雪不由惊问道:“什么声音?“
史明玉就觉脚下的何天香一哆嗦,不由连忙道:“没有什么!不过刚才我见他好象到前院去了!“
“什么?前院?“史诗箱眉头一拧,一拉李凝雪道:“咱们快去看看!”
说着三人一起迈出门去,李凝雪却又回头狐疑地看了史明玉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眼见三人走远,史明玉这才从何天香身上下来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何天香却像是刚从十八层地狱里走了一遭回来,不由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阿弥陀佛,差点把我吓死!”
史明玉却看着何天香道:“你好象很怕李姑娘?”
何天香暗道:“李凝雪认得我,她若叫出我的身份,我在这儿的努力就全白费了,我又怎得不怕她!”嘴上却道:“我以前得罪过她,最好不要让她撞见!”
史明玉却奸笑道:“踹兄,今天兄弟帮了你一把,你也该帮兄弟一把是不是?”
何天香不由问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嘿嘿!“史明玉讪笑道:”昨天兄弟去见小晴姑娘,她却不肯见兄弟,今天兄弟想麻烦你帮我走一趟!“
何天香连忙摆手道:“她见不见你是她的事,我去做什么?“
史明玉转身就走:“好!你不去,我马上就把李姑娘叫回来!“
何天香吃了一惊,连忙把他拖住道:“好吧!算你厉害,不要叫李姑娘,我陪你去!“
“好!咱们马上就走!”史明玉不由大喜,拉起何天香就走。
何天香却甩开他道:“她们去了前院,咱们从后院跳墙出去!”
两人刚去了一会儿,史诗箱李凝雪芍药三人便从前院回来了。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