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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强不由大惊道。
“史不云。………………………史不云…………………………!!!”
啪…………………!又是一张桌子被何天香一掌拍的粉碎;粉碎!
第二章 何天香大破摘星楼李汉成误劫醉苌婷
相思
欲语不知始;欲志难握笔;
酒不醉人死;是君无情时。
欲悲无人知;欲泣泪嫌迟;
红残燕单处;黯然销魂意。
生生与死死;世人几曾知;
看秋来冷雨;点点又滴滴。
红楼隔雨湿;谁来寄相思;
紫鹃所记事;模糊风雨里。
棋坪留残迹;石鼓歪一尺;
依稀是昨日;玉子敲青石。
说离即是离;离即无绝期;
心去人留此;柳笛断几支。。
红豆不堪挤;都捻做了泥!
八月二十六凌晨;北王府;夜阑阁;金炉香烟;袅袅带寒。添愁四仙子肃容而立;北王爷在寒烟中来回焦急地踱着步子;一只鸽子则在桌子上咕咕地啄食着米粒。
哐!房门被推开;韦笑河急步而入;双手抱拳急问道:”不知王爷急招韦某;有何吩咐?”
“韦壮士!”北王爷双目炯炯;一脸冷峻沉声道:”方才金陵八百里加急来信;要你立即快马奔赴金陵史家;帮助何壮士打破摘星楼;取出拭天谱!”
“摘星楼?”韦笑河不由吃了一惊。
“不错!九月初八太子就要起事;你必须在八月二十八之前到达金陵!”北王爷沉声道。
韦笑河脸色一变:”是!韦某跟慧香姑娘说一声立即就走!”
“不行!”北王爷突然斩钉截铁地道:”京城到金陵相隔何止千里;你还要跨过海河;黄河;淮河;长江。时间无多,马已备在门外,你立即就走!至于慧香那边,本王会替你知会一声的!
“是!”韦笑河一抱拳,便不再多发一言,扭头就走。
“你们也去!”北王爷突然大声对董婉婉她们道:“不管多大的牺牲,本王必须在九月初五之前见到拭天谱!否则,紫玉必将大乱于天下!快走!”
“是!师叔!”董婉婉也知道事态的严重,立即应一声和四仙子齐齐奔出门外。
四奇刚刚奔出门外,婷儿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老远就叫道:“父王,听说金陵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北王爷长叹一声:“史不云自杀,摘星图谱被焚,你何大哥只有一闯摘星楼了!”
“什么?”婷儿不由大吃一惊:“化三爷的摘星楼?”说着,脚刚一迈进门儿,一转身急急又要朝门外跑。
“你干什么?”北王爷不由奇道。
“化三爷是天下第一埋伏高手,那座摘星楼肯定是杀机四伏,也不知道何大哥对付对付不了,我得快点去帮他!”婷儿慌慌张张地叫道。听的何天香要硬闯摘星楼,婷儿不啻于猛然听了一声炸雷,脑袋都有些糊涂了。
“站住!”北王爷须发飞扬突然一声大吼,又不啻于一个炸雷,将婷儿又震醒了回来。婷儿从没有见过北王爷这么大声对自己说话过,一时竟不由吓的打了一个机灵。
“婷儿不是我不愿你去!”北王爷缓缓抬起头远远眺望着南方的天空:“而是史不云一死,紫玉必已知道摘星楼的事。纵即你何大哥破了摘星楼,可要想把拭天谱当真送我这里来,只怕也免不了一场惨绝人寰的血战!你去,不但帮不了他们,只怕还要拖累他们;他们都是有头脑的人,他们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谁!他们既然敢去了就一定能回来!”北王爷锵锵地道,眼光中充满了坚毅。
“那皇上为什么不干脆将紫玉抓起来呢?”婷儿不由问道。
“紫玉的实力已非我们所能想象,斩草不除根,即便除了紫玉,那么总有一日,拭天谱上的人还会在天下掀起一场大劫的。九月八,百花杀!大劫将至,现在我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他们了。他们都是铁血的好男儿,但愿苍天会助他们成功的!”北王爷轻轻地叹道。
“这么说,你还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婷儿不由急叫道。
“不!我没有,但他们有!”北王爷突然抬头激动的道:“他们是我今生中仅见的最不可想象的年青人!”他的耳中突然传来想象中的如雷的马蹄声。
蹄声如雷,隆隆作响,早上,京城的南门刚一打开,就见后面烟尘滚滚,五人五骑旋风一般卷出门外,一路狂奔向南,只留下漫天烟尘。烟尘散尽,城门背后四个兵丁,瑟瑟抖做一团。
啪!东宫,太子紫玉拍案而起,怒道:“什么?你说史不云自尽,北王爷已派人去了金陵?”
“是是是!下官也是刚才听犬子汉成说的!”李让民脸黄如土,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下。
“混账!大事将起之际,你们是怎么给本宫搞的?这么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将来怎么做大事?!”紫玉暴怒,突然起身一把抓住李让民的衣领。
“下官知错,下官知错!”李让民身子抖若糠芥,战战兢兢地道:“只是事已至此,该当如何,还得快请殿下尽早示下!”
“你立即令血无天带人从京城南下,再叫长宁的何天弃他们火速北上,九月初八之前,绝对不能让拭天谱传入京城,否则,本宫就先杀了你!”紫玉怒吼道,说着猛地将李让民推倒在台阶下叫道:“快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下官这就去!”李让民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又连爬带滚地跑了出去。
“何天香!”紫玉红着眼睛对天怒吼道:“这次摘星楼若是真的破了,我紫玉纵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中午,南门大街上突然一阵大乱,人群纷倒中,十数骑骏马狂奔而出,领头的正是血无天,庞姥姥等数人。守门的兵丁一见,连忙闪到一边,蹄声雷动,烟尘冲天!
奔马上,庞姥姥在后面问血无天道;“少宫主,咱们来的及吗?”
血无天嘿嘿冷笑道:“你放心,摘星楼不是那么好破的。即便破了,他们也会元气大伤,咱们正好在路上以逸待劳,岂非更好?”
“嘿嘿……不错不错!”庞姥姥也笑道。一行人烟尘远去。
人弯如弓,铁蹄滚动,烟尘滚滚,一路之上天星楼各处分舵人影如梭,驿马纷换,信鸽频飞,一份飞京城北王爷处,一份飞天星总楼,一份飞晴月绣庄。
换马不换人,马蹄雷动,船影如梭。二十六晚,韦笑河渡海河,过德州;二十七白天渡黄河,冲兖州;二十七晚上过徐州。两日之间,韦笑河五人跋山涉水,披星戴月,行程已近两千里,预计二十八晚上定可准时到达金陵。
何天香在摘星楼前看着江小晴等人频频送来的急件,心情却是更现沉重,因为摘星楼还未破,京城的血无天和长宁的何天弃已向这里压过来了。能不能抢在他们到来之前将拭天谱以最小的代价取出来,何天香心里可真没有个准儿。
正自愁闷间,突见江小晴走来笑道:“怎么?还在研究怎么破楼?”
何天香点点头叹道:“化老前辈已经把情况尽可能地全告诉我们了,可他失去武功,已不能再助我们,只有靠我们自己了。可北王爷和紫玉那里又都催的那么紧,想想万一破楼不成功,我可真有些担心哪!”
江小晴却笑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担心又有什么用?还是先看看前面谁来了吧!”
“是不是许姑娘到了?”何天香不由大喜:“按道理也是该她来的最早!”说着急急向前面跑去。
江小晴见何天香欢喜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暗道:“幸好我不是她,否则她即便是不说,这醋也一定是吃得了!”
镏金阁,何天香一面往里走一面笑叫道:“许姑娘,许姑娘……”
话音未落,黄影一闪,内里却走出薛沉香的身影来。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问道:“薛姑娘,你怎么来了?”
薛沉香轻轻一笑,笑道:“怎么?许姑娘来得,我便来不得?再说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还得要江舵主瞒着你告诉我!”
‘你不是陪薛前辈练剑吗?“何天香不由急道。
“我娘的天星十二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本待过几天再来,可我一听你要破化三爷的摘星楼,哪里还敢再耽搁,就立即八百里加急过来看看能帮上你什么?”薛沉香叹道。
何天香点点头:“草芥厅经化三爷指点,已不怎么难破,唯是那鬼泣楼却大是棘手,本待要韦笑河前来的,但你今天既来了,再加上我和郭师兄,许姑娘,咱们的把握可能就大一些;只是长宁离这里太近,我怕咱们破楼的时候,李汉成他们会捣乱!”
薛沉香也点点头:“这个我也想过,所以来时我便叫天星十二卫留在路上随时准备阻截他们,尽量将他们到这里的时间延迟。只是,这摘星楼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
何天香却突然苦笑道:“这可能是一场送命的买卖,但你我已别无选择,你后悔吗?”
薛沉香却笑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薛沉香是个会言后悔的人吗?大场面见得多了,还再怕这一回?”
两人相视而笑。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江小晴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这么慌张?”薛沉香不由一皱眉头道。
“何公子,史姑娘突然非要去出家当姑子不可,正在剪头发,几个人拉也拉不住,你还是快去看看吧!”江小晴叫道。
“什么?”何天香不由大惊。
云舒楼中,史诗箱正披头散发地跟两个婆子绞在一起争夺剪刀,哭叫道:“你们让我剪,你们让我剪,我出不出家关你们什么事?快把剪刀给我——”
何天香气冲冲地跨进云舒楼,一把把剪刀从三个人手里夺了过来怒道:“史诗箱,你干什么?!”
史诗箱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却见是何天香,不由又哭叫道:“你还来做什么?我只是个罪人,我爹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那些被害的人,我对不起全天下的黎民百姓!我还有什么脸面再留在这个世上?你就让我走吧!把剪刀还给我!”哭着便握住何天香的手,使劲的往外拽剪刀,哭道:“求求你把剪刀给我,求求你把剪刀还给我吧……”
弱柳扶风,柔肠寸断,何天香的眼圈也有些发红,却依旧轻轻地劝道:“史姑娘,这并不是你的错……”
史诗箱却对何天香的话恍若未闻,依旧哭道:“我谁都对不起,求求你,就把剪刀还给我吧!……”竟是身子一软,呜咽着缓缓在何天香的面前跪倒。
何天香不由大怒,大叫道:“史诗箱,你给我站起来!你没有理由向谁下跪!你是对不起所有的人,你本就不该生在史家,你本就不该有史不云这个爹!但是,你更对不起的,却是你自己!杀人放火的是你爹,不是你史诗箱!向全天下的人下跪,向全天下的人要剪刀,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何天香尽量地将情绪缓和了一下,又盯着史诗箱沉声道:“剪刀,我可以给你,但你真的以为青影孤灯之后就可以解决一切的话,那你就剪吧!”
当啷——
剪刀扔在史诗箱的面前,何天香转过身子,大踏步的出房。
史诗箱跪在地上,肝肠寸断,欲哭无声,眼泪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打在剪刀上,浸散开来,形成一把泪剪。
何天香推开房门,薛沉香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轻轻地看着他道:“对一个这么脆弱的女孩子,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吗?”
何天香长吁一口气叹道:“我也不想,可是像她这么容易偏激的人,你若不把道理给她说清楚,她就永远转不过这个弯来!”
薛沉香点点头却抬起头来盯着何天香道:“我再进去劝劝她!”
何天香点点头:“她是个可怜的姑娘,你多安慰安慰她!拭天谱已将她弄的家破人亡,我不想她再出什么事!”
“你放心吧,我保证她没事!”薛沉香道,说着走了进去。
过了良久,薛沉香方才走了出来关了门这才轻轻道:“她没事了!”
何天香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薛沉香突然抬头:“你对不起她!”
何天香点点头:“我们都对不起她,她是受害者!”
“难道没有别的因素在外?”薛沉香突然凛然道。
何天香不由一愣,随即道:“当然没有!你说哪里去了!”
“可她有!”薛沉香脸色突然一沉。
何天香不由沉默,良久,方长长地叹道:“可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好久,薛沉香方转过头盯着何天香的眼睛轻轻地道:“好吧,就当我以前的话没有说过。”说着便往外走。
“薛姑娘!”何天香不由叫道。
“但我绝不许你亏待了她!”薛沉香冷冷地道。
两个人刚走出院门,迎面便碰上许侍霜和钟晓年。
“侍霜!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