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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也怕认真芳草斜阳又是黄昏对着苍天我默默的问你到底是那一颗的星辰
周遗梦拿着一张急件,一边走一边跟柳含烟道:“侍霜总是不听咱们的话,偷偷的走掉倒没什么,可若没有薛楼主在,这选妃使者非把她给掳走不可!”
“咱们还是快点走跟其他的人会合,这样才安全些!”柳含烟也有些紧张的道:“只是不知道何大哥找到圣域没有?”
“咱们现在也无从帮忙,但愿他们都没事才好!”周遗梦也不由担心的道。
突然,远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怎么回事?”柳含烟不由问道,身子一纵就跃了出去。周遗梦不由叫道:“哎—你慢点,我走不快!”
一片荒草之中,一对青年男女正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打的节节败退。男的似乎已经受伤,但双掌中一波一波的气劲依旧是那样的声势惊人;而女的却早已乱了心神,长发凌乱,断了半截的长剑砍在黑衣蒙面人的身上只叮叮作响,另一名黑衣人却在旁边悠闲的看着热闹。
“不好!是小秋他们!”柳含烟不由叫道,再也顾不得周遗梦,一个飞身跃了过去,一琵琶便朝黑衣人身上砸了过去。
嘣!柳含烟只觉得眼冒金星,纤手一阵发麻,险些把琵琶给扔了。那人却一声冷笑,一掌拍来。
“柳姑娘,快闪开!”一个人连忙一把把柳含烟拖开,守在纪小秋身边的当然一定是酒公子向歌吟。
嘭!“大梦残篇”跟黑衣人相撞,黑衣人不由闷哼一声,连退四五步,向歌吟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向大哥,你觉得怎么样?”纪小秋不由花容失色,连忙问道。
“还死不了,反正自认识你以来,我就一直在倒霉!”向歌吟不由苦笑道。
“你是谁?”黑衣人突然问柳含烟道。
“添愁城柳含烟,你们又是什么人?”柳含烟反问道。
“添愁城柳含烟?妙极妙极,这倒省了咱们四处奔波了!”黑衣人不由朝着另一个黑衣人笑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柳含烟不由一惊。
“他们说要带小秋去参加什么选妃大会!”向歌吟插嘴道。
“什么?你们就是‘选妃使者’?”柳含烟不由暗暗叫苦。
“不错!咱们正是武皇的‘选妃使者’!选妃录上也有你的一份,你就跟咱们一起走吧!”一个黑衣人大笑道。
“选妃录上也有我的名字,你们怎么不问问我?”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周遗梦从身后缓缓的踱了出来。
“传说中的湘妃竹琴,周遗梦?”黑衣人不由吃了一惊。
“既然知道是我,你们还不快走?”周遗梦轻声道。
黑衣人却仰天大笑:“周遗梦啊周遗梦,音神的名头可以唬得了别人,可你却唬不了咱们,你来得正好,也就跟咱们一起走吧!”笑着,两个人已一齐向四人扑了过来。
向歌吟不知道周遗梦的厉害,一见不由大惊,连忙揉身上前,双掌一错,大梦神功就要拍出,却被柳含烟一把拉了回来。
周遗梦却在冷笑,凛然对着两人,轻轻地冷笑。
一个黑衣人不由有些奇怪,问第一个黑衣人道:“七十四号,怎么有点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儿?一个弱女子,还不够我两个指头捻的呢,上!”黑衣人叫道。
两个人电扑而上,四只手堪堪就要抓在周遗梦身上。
“放肆!”周遗梦突然轻轻喝道。
咚—突然一声琴响,向歌吟只觉得耳朵差点儿给震飞了,纪小秋则干脆把断剑给扔了出去。
轰—一声暴响,两个黑衣人灰头土脸的给震出五六步远,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遗梦。
周遗梦也微微有些诧异,却道:“没想到‘恨天舒’之下你们还能留得性命,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
两个黑衣人对望一眼,却突然同时出手,四团黑影闪电般的朝周遗梦打来,竟是四只铁饼在空中急旋着,尖叫之声刺耳至极。
饼啸刺耳,瞬间即至,威猛之极。柳含烟知道周遗梦没有武功,不由大急,连忙冲上叫道:“周姐姐,快闪开……”
咚—!!!
琴震之声,天崩地裂,尘土飞扬!向歌吟的头也忽然似要炸开,忍不住仰天一声怒啸!
四只铁饼在怒啸声中被炸得四分五裂,两名黑衣人的身体则被一鼓而碎,破肉碎衣漫天飞散。
“苍天祭”!竟又是“湘妃竹简”中仅次于“断魂吟”的“苍天祭”!
“简直不知死活!”周遗梦缓缓的收琴:“听薛总楼主说慕容姑娘就在附近,咱们得赶快找到她再一起南下!却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慕容兰娟现在的处境不好,而且是非常的不好!一名黑衣选妃使者正将飞雨刀流花剑打得东倒西歪,向正在飞退的慕容兰娟和李凝雪追来。飞雨刀,流花剑在他身上砍初一溜溜的火星,但没有用,什么用处也没有!
“啊!”又有人惨叫着向外飞出,黑衣人终于闯到了慕容兰娟身前,阴笑道:“慕容姑娘,武皇盛意相邀,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选妃大会上若没有你这位‘火凤凰’,那可将要逊色不少呀!”
李凝雪不由脸色惨变,叫道:“慕容姑娘,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慕容兰娟却不由苦笑道:“你我都是好姐妹,我又怎能丢下你不管?更何况他们是冲我来的!”
“武皇就是魔尊,你这一去,可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希望了!”李凝雪不由急叫道。
“谁说我一定要去了?”慕容兰娟擦擦嘴角的血迹,却笑了。
“你不去行吗?”选妃使者不由大笑道。
“我不会赌吗?”慕容兰娟突然也冷笑道,眸子中突然射出两道闪电般的寒芒。
“你赌什么?”选妃使者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后退了一步,凝神而立。
“我赌你接不住我一剑!”慕容兰娟傲然冷笑道。
“笑话!方才你连老夫十招都接不住,现在还来说大话……”选妃使者不由大笑起来,但笑容缓缓僵持在脸上,因为慕容兰娟已缓缓的向前走来,每一步踏的都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坚实,杀气!
杀气!!好凌厉的杀气!选妃使者的双臂突然向上抬起,似想遮挡住什么,但晚了,已经晚了!
“呀—”
慕容兰娟一声长叱,手中的红花剑猛的向前劈出。
噌儿—剑身突然奇异的长鸣,只有一剑!但却有一道十字形的闪电以肉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向前劈出,透过选妃使者的身体飞向遥远的天际,直至在天的尽头散出一片耀眼的光华;似飞雨,若流花,飞雨流花剑,原来这就是整套剑法名字的由来,仅仅是为了这一剑,仅仅是为了这一剑!
啪!选妃使者的身子突然开始碎裂,先是左上身,然后是右上身,接着是左下身,最后是右下身,他站着的时候是完整的,他倒下的时候身体对接的依旧很完整,丝严缝合,只不过他已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飞雨流花十字剑!”慕容兰娟突然看着手中的长剑苦笑,喃喃道:“但真正杀人的时候,却既没有飞雨,更没有流花;难道人间的至情也是这样,情意最浓的时候往往并不是风景绮丽的花前月下,而是这千扯不断的情思吗?何大哥呀何大哥,你现在又到哪里去了呢?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呀!”慕容兰娟的长剑突然无力的垂下,一滴连着一滴的清泪缓缓的洒下,打在地上,绽成一朵不是花的花!
突然,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扶在了她的肩上,李凝雪的声音柔柔的传来“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你在此地为何公子垂泪,何公子何尝不也总在惦记着你?咱们去找他吧!我陪你!”
“哎—那不是慕容姐姐吗?”山坡下,柳含烟、周遗梦、纪小秋、向歌吟正走了上来。
乌云渐收,朝阳初露,新的一天终于又从新开始,但这已经是最后的五天!
一夜从未动过一动的何天香终于轻轻收起了白鹤伞,抱起身上依旧微微散发着热气的薛沉香向前走去。
转过三座山梁,下面是群山环绕中的一座隐秘的山谷,外面已是秋来树缺花残,然而此处却正值仲夏,到处是一片绿树红花,小桥流水似隐若现,数点屋舍更是在树丛中花海里几难分辨,里面不时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儿的鸣叫声,更添了几许恬静与幽然闲适。
“这大概就是叶姑娘所住的地方了!”何天香暗暗道,说着便抱着薛沉香向里面走去。
刚步入花丛,里面突然闪出两名青衣妇人,一人一支长剑拦住何天香道:“什么人敢乱闯本谷?”
何天香连忙一礼道:“在下何天香,想拜见这里的叶姑娘!”
两人一愣:“什么叶姑娘?”
“怎么?叶姑娘不是住这里吗?”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将背上的伞取了下来道:“我是送伞来给她的!”
“太白伞罩?”两人一见白鹤伞,突然脸色齐齐大变,两柄长剑立即以左一右夹住何天香喝道:“这是只有圣女才能用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太白伞罩?圣女?什么意思?”何天香不由一头雾水,连忙道:“这的确是昨天下雨的时候叶姑娘留给在下的,还再三嘱咐要在下到这儿来还伞!”
两名青衣妇人不由对望一眼,一名青衣妇人不由轻声道:“原来圣女是姓叶的,我怎么不知道?”
另一个连忙横了她一眼道:“别胡说,乱说圣女的事是要被严惩的!”两人这才收剑转过身来向何天香一礼道:“何公子,敝门正值外敌入侵,方才实非得已,尚请见谅!两位既是圣女的朋友,那就请跟咱们来吧!”说着一个转身在前面领路,另一个依旧转进花丛隐藏了起来。
何天香随着她往里走,不时发现花丛中,树影里都有暗桩密切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由奇道:“请问姑娘,到底什么人要来,你们这么紧张?”
“是天冥宫的天冥老怪和十六殿殿主!”
“什么?天冥老怪?”何天香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他来做什么?”
“圣域!”
“圣域?!”何天香如遭五雷轰顶,剧欢之余,几乎有点儿承受不了。
“怎么?圣域很神秘吗?”那名青衣妇人见何天香激动的表情,不由苦笑道:“只可惜,圣域早已不是二百年前的那个圣域了!”
“姑娘这话什么意思?”何天香不由问道。
“由于本门始祖梦幻神君情场失意失踪之后,本门的绝顶武功便已失传,可历代的圣女都因尊重祖师,谁也不肯将他最珍惜的‘苍天血泪杯’打破,所以本门实力渐微,最终不得不在此过一种隐居的生活,可谁曾想到这些日天冥老怪竟不知怎么找到这里要夺本门的神杯,只怕本门的破败之日已是不远!”那妇人不由叹道。
“那圣域既到了如此危急地步,叶姑娘怎么还不将神杯打破呢?”何天香不由问道。
青衣妇人还是摇头:“谁也没有先见之明,神杯的存放之处只有圣女和七大长老知道,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天冥老怪的对手,圣女怕万一刚取出神杯,天冥老怪便来夺去,咱们便更死无葬身之的了!更何况,现在咱们的人合力还吃不了太大的亏,所以圣女并不打算立即破杯,看看再说。但长此以往,咱们在明,他们在暗,这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
两个人说着,已到了一座大厅旁,那妇人一恭身:“何公子,圣女正在里面议事,我就不多送了!”
何天香连忙还礼:“谢谢姑娘!”说着便往里面走去。
大厅门口没有警卫,但周围人影惶惶,显然有不少圣域的人在活动。但因何天香是青衣妇人引进来的,所以没人拦他。
何天香几步就跨进了大厅,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老人在里面大声道:“说什么老身也不同意!谁都明白只有在神杯的旁边才有‘燃灯草’生长,但这就要打开神洞的洞口,风险太大了!要知道,天冥那个老怪物就在外面盯着咱们!”
接着便是叶留痕轻轻地声音:“欧阳长老的话确实不错,可是,咱们确实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当年始祖虽然为情所困,可这圣域的名号却也不是浪有虚名吧?倘若咱们真的如此自私,那圣域的存在与无又有什么区别呢?”
厅中众人不由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良久,叶留痕方轻轻叹道:“好吧!这件事毕竟关系着咱们圣域的生死存亡,大家就举手表决吧!”
里面响起一阵簌簌的声响,就听叶留痕长叹道:“好吧,四比三,我输了,只是我总觉得咱们……”
突然,脚步声响起,何天香从一根大柱子后面转了出来。叶留痕回首,美丽的大眸子里充满了遗憾:“你来了,可实在对不起,方才的事情你也听到了!”
何天香苦笑,却静静的上前:“没什么,天冥老怪我也对付不了,你有你的苦衷,我明白!这是你的伞,谢谢!”
何天香微笑着将伞交到叶留痕手上缓缓的转身向外走,但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的背已开始变弯,他的脚步也开始蹒跚,一刹那,他已不少年!薛沉香的脸色依旧苍白,白的如玉,白得耀眼,但却有清清的东西滑下了她那凄美的眼睑,是泪水,竟是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