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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一个嘻嘻的声音道:“臭道士,他尚会哭哭啼啼,你呢?除了吃喝拉撒加睡觉之外,不也就只会打打雷吗?马脸不知嘴长,还净说人家,哈哈哈,唬唬唬,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正是“喜僧”。
砰!怒道又将一张桌子打塌,怒道:“死突驴,老子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总找老子的麻烦?”
喜僧却嘻嘻笑道:“怎么?又要打架?和尚可是手痒好久了!”
却听酸书生酸曰:“呜呼哀哉!事无巨细,二子何为?”
怒道不由骂道:“去你娘的蛋!谁是你儿子?老子跟死秃驴吵架,干你龟儿子屁事!”
婷儿不由暗笑:“酸的也太酸,粗的也够粗了。”
就听病使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天天吵架,吵够了没有?吵够了,就坐下来吃饭,咳咳,我也该吃药了。”
六个人刚一落座,瑟缩在一旁的小二忙先摆上六副碗筷然后逃难似的走了,菜还没上,喜僧突然一拍桌子,嘿嘿冷笑道:“臭道士,那个地方也是你坐的吗?”
怒道也大吼道:“老子为什么不能坐?”说着又要伸手,拍桌子。
众人见他又要拍桌子,连忙伸手一人按住桌子一角儿。
砰!一声巨响,碗筷在原地一阵格勒格勒响,但没有碗筷摔下来。
婷儿慧香不由骇然,怒道那一掌已是够重,五人却以内力将他掌力托住,护住桌子碗筷,可见修为绝不在怒道之下。
喜僧嘿嘿道:“臭道士,你把这张桌子也打塌了,咱们到哪里去吃饭?”
病使也咳了两声道:“那个首位是老大坐的,可是咱们谁选你做老大了?”
怒道不由气道:“选老大的事,咱们选了几十年也没选出个结果来。现在,就算论年纪,也该老子做了,要不,你死鬼选个大伙儿都服的老大来!”
病使从怀里取了两颗药丸放进嘴里,慢慢道:“我看,从咱们当中选个老大,已经是不可能,倒不如咱们选个外人来做老大,也省的大伙儿天天吵架,不知大伙儿怎么想?”
痴翁,苦员外,酸书生细想了一会儿,原则上点头表示同意。喜僧却嘿嘿笑道:“和尚倒没什么,只是怕臭道士……”
怒道两眼一瞪:“死秃驴,你都不怕老子怕什么?只要这个老大不是你,王八蛋来做都成!”
“喂!王八蛋来做老大,咱们成什么了?”痴翁怒道。
“呜呜……虽说以后要被人管,可有个老大在,我还是挺高兴的,呜呜……”苦员外道:“可我说,你死鬼找谁做咱们老大?”
“老大倒是好找,只怕我找了,你们又要吵着不同意,还是天天打架。”病使咳道。
“这个好办,不管你选谁,咱们都同意就是了。”喜僧道。
“对!就这么着!谁要是敢反悔,老子就一巴掌打烂龟儿子的脑袋!”怒道叫道。
“嘻嘻,只怕到时候第一个反悔的就是你臭道士!”喜僧笑道。
“你说什么?死秃驴,你真的欠揍你?”怒道气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安静些,咱们也就不费事了,刚才的笑声最大,就是他了!”病使伸手朝婷儿一指。
“什么?我?!”婷儿见病使的指头笔直地指向自己,一个大马趴差点儿趴桌子上。要真跟这六个活宝一起,人不死也会疯掉的。
“老大!”五个人一齐翻到婷儿桌前躬身行礼,却唯有怒道一个人站在那里,脸儿都气绿了。
婷儿张大了嘴巴,好久方回过神儿来,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慧香结结巴巴地道:“慧……慧香……咱们快走!”
慧香也吓的全身痉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随了婷儿便跑。
不料,两人刚跑没几步,“怒道”已拦在前面。
婷儿一见,不由心慌意乱,跳着脚道:“喂!你干什么?快让开!”也大概是昏了头,明知对方武功高强,依旧一拳捣出。
“哼!雕虫小技,也放光彩!”怒道一伸手,扭住婷儿手腕顺势向后一带,痛的婷儿不由“哎呦”一声惨叫。
就听耳边五人同时怒喝:“反了,反了,臭道士,你居然敢打老大!”六七股掌风连同折扇一齐向“怒道”打来。
怒道自知抵挡不住,携了婷儿一个移行换位挪到墙角儿。就听嘭的一声巨响,一张八仙桌已给打了个稀烂。
怒道不由怒道:“喂,你们干什么?让这么个毛头小子来给咱们做老大,岂不是丢咱们‘六怪’的脸?还不若一掌打死算了!”
慧香不由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大叫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老前辈手下留情!”
喜僧嘿嘿冷笑道:“臭道士,咱们先前说过什么?本来嘛,若在平时,你一掌打死这个小辈也没什么,但你当咱们都是什么了?你还是先一掌打烂自己的脑袋吧!”
“对对对!”婷儿疼的呲牙咧嘴,忙叫道:“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脑袋打烂再来杀我吧!”心中暗道:“你若先把自己的脑袋打烂,自不怕你来杀我!”
“闭上你的鸟嘴!”怒道一指戳在婷儿的哑穴上:“若是一个有脸面的人物,老子还可听他号令;但就这么个草包,你让老子从何说起?”
婷儿脸上的表情甚是古怪,想说些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急得两只乌黑的眼珠骨碌骨碌儿直转。
病使冷笑道:“我看就是个有身份的人,你也未必能接受他!”
怒道不由怒道:“好了,反正你们总也不相信老子,大伙儿兄弟一场,老子不能让‘六怪’的名头受损,就让老子一掌劈了这个臭小子,再以死谢兄弟之情吧!”说着一掌劈下。
“喂,臭道士!……”
“臭道士,你敢?”
几声怒啸,六怪一齐扑上,却是不及。
婷儿手臂被反拧,动弹不得,又叫唤不出,眼见怒道巨掌劈下,只急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陡听慧香在一旁尖叫道:“你们不能杀她,她是有身份的人,她是北王府的苌婷郡主!”
骤然,时间仿佛停滞,怒道的手停在半空,狐疑地道:“你别骗老子,谁不知道皇上宠的厉害的苌婷郡主是个女的?”
五怪也瞪大了眼睛盯着慧香。
慧香使劲儿一拉帽子,一蓬青丝脱帽而出。
怒道一惊,连忙伸手一扫婷儿的帽子,青丝三尺耀眼,空灵飘逸夺神,店中众人已是呆住。
过了好久,众人回过神儿来,病使道:“怒老头,这次你还有何话说?”
“老子,老子……”怒道只吱唔道,猛一抬头:“这有什么?只不过证明她是个女的而已,又怎能证明她就是北王爷的女儿呢?”
慧香这才定下神来:“她腰间有一块王府令牌就是凭证!”
怒道连忙掀起婷儿的长衫,果然摸出一面雕龙的银牌,上面三个大字:“北王府”,正是北王府“北王令”。
“臭道士,你还有何话说?”喜僧笑道。
怒道一怔,连忙解开了婷儿的哑穴,放手道:“茅山怒道见过老大!”
“你你你……”婷儿死里逃生,拼命地吸了一大口气,想说什么,一时却又说不出来。
“怒道人知道冒犯了老大,任打任罚,全凭老大一句话!”怒道人头也不抬,大声道。
“我我我……”婷儿气极,本想狠狠地收拾怒道一顿,一时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只的恨恨道:“这次不嫌我损你名头了!”
“北王爷一直是咱们最敬重的人,有北王府的苌婷郡主做咱们的老大,老子……怒道人心服口服,心服口服!”怒道人谦恭地道。
“哼!你们想让本郡主做本郡主还不想做了呢!”婷儿怒气冲冲地道,一扭头重新戴好帽子:“慧香,咱们走!”
喜僧迎面拦住:“郡主慢走,咱们兄弟几十载未曾这么齐心过,郡主权当帮帮忙?”
“那是你们兄弟间的事,于我何干?”婷儿甩袖道。
病使却是慢条斯理地道:“郡主微服出行原因不外有二:一、为了公事;二、偷跑出府,但现下,李相国正对北王府虎视耽耽,北王爷放谁出来都不会放郡主,郡主的目标太大也太明显,所以郡主只能是偷跑出来的了,对吧?”
“好狡猾的死鬼!”婷儿心中不由一凛,嘴上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病使笑道:“是与不是咱们只管带了郡主回京请赏便是了。”
“你敢威胁本郡主?”婷儿不由大怒。
“咳咳咳,威胁不敢,但见郡主色厉内荏的样子,可见心中必是有鬼。”病使得意地笑道。
“我心中有鬼管你病鬼什么事?”婷儿咬牙切齿地道。
“请郡主屈就!”病使笑道。
“好吧!”事到如此,婷儿也不由泄气地道:“但你们也得依我几个条件!”
“是什么?”苦员外道。
“第一,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第二以后不许在人前揭破我们的身份;第三嘛,”婷儿一顿:“要替我找一个人。”
“慢慢慢……那吾等以后岂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了?”酸书生问道。
不料话未完,脑袋上已重重挨了怒道一掌:“闭上你的鸟嘴,臭丫头的话从今就是圣旨……”
“什么?!”婷儿勃然变色。
怒道的脑袋上立即挨了无数的巴掌:“老大!”六个人齐齐叫道。
“叫什么?我听不见!”婷儿侧了头一手护着耳朵大声道。
“老大——!!”六人扯着嗓子公鸭般嘶叫,叫声惊天动地。
“嗯!”婷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慧香却已是呆住。
“老大,你刚才说要找人,找的是谁呀?”病使问。
“找人的事儿,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不过现在有几个人我看着特别地不顺眼!”婷儿眼中冒光蓝光。
“老大看谁不顺眼,咱们兄弟替你狠狠地扁他!”怒道立即跳了出来大吼道。
“我第一个看不顺眼的就是你呀!大家给我扁!狠狠地扁!你们不是要排名吗?谁扁的厉害,谁就是老二!”婷儿突然对着其余五人大声道。
六个人不由齐齐惊愕,随即五个人立即饿狼一般扑向怒道,斗群鸡一般打了起来,场中立时尘土大作,噼啪嗵咚之声不绝入耳。
慧香不由叹息:“还用打得这么卖力?扁了第一个,第二个还能跑得了吗?……”
名次终于排出,痴翁老二,酸书生老三,苦员外老四,喜僧老五,病使老六,怒道老七。
六个人脑袋上都是包,却唯独痴翁脑袋上最少。
怒道大是不服,大怒道:“为什么偏偏我是老七?”
病使连忙扯扯怒道:“你少说两句吧!你不见就咱俩话多,排名最低,挨的揍也最多?”
喜僧更是不服,指着痴翁道:“为什么我们五个都挨揍,就单单他揍人?!”痴翁也奇怪地看着婷儿。
婷儿却冷笑:“你是不是想和老七换个位置了?”
喜僧立即闭了嘴巴。
路上,慧香也悄悄地问婷儿:“郡主,为什么只有痴翁没有挨揍,而且还做了老二呀?”
“你还不懂吗?”婷儿问道。
慧香摇头。
“只有他才和咱们是一路人哪!‘犹恋断期是识期,佳人含笑远倚壁’多么忧伤美丽的句子呀……”婷儿的眼光突然痴迷了起来。
身后,喜还在和怒道吵架。
“嘿嘿嘿,臭道士,不管你千说万说,我是老五,你是老七,你就得听我的……”
“龟儿子!老子……”怒道破口大骂,却已听不清了。
何天香辞别杜长缨来到慕容山庄之前:“就那招‘八星映月’来看,慕容山庄与我家可能有着莫大的关系,反正是要面对了,又何必再怕慕容姑娘,更何况这段孽情也总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人以真心对我,我又怎能伤之又伤?”当下也不再掩起行藏,直接在门口高叫道:“雁荡后进,何天香求见慕容前辈,慕容姑娘!”
庄丁忙传了进去不一会儿,慕容忠匆匆奔了出来,笑道:“何公子大驾光临,敝庄着实荣幸,还是请内堂叙话!”
二人进得内堂坐定,早有人送上茶来,慕容忠笑道:“何公子此来……”
何天香忙道:“在下是为求证而来。”
“求证?求证什么?”慕容忠一头雾水。
“一招剑法,慕容姑娘击败金碧良的那招‘八星映月’!”何天香笑道。
“八星映月?”慕容忠沉吟道:“这招剑法老夫也不识的,只可惜老爷和小姐都不在庄上。”
“什么?他们都不在?”何天香吃了一惊。
慕容忠点点头:“老庄主为了小姐的事已上雁荡山找你师傅去了。姑娘也下山找你,现在大概已在梅城一带了。”
“梅城?她的消息好灵通!”何天香不由吃惊地道,但更令他吃惊自然是慕容长明竟为了他的事而直接找上了雁荡上,却也不知道师父会说什么,只得道:“那好,在下立即去梅城找她!”
“何公子何不在庄上多盘桓几日?”
“多谢好意,只是在下急待求证,告辞!”
“老朽送公子!”
两人走过一座孤坟时,慕容忠突然问:“何公子到底对咱们姑娘怎么样?”
何天香一愣,随即凄然道:“痴燕血唾筑新泥,风雨何心再迟之?”
“何公子,这么说,你……”慕容忠激动地道。
何天香含笑点头,有些羞涩。
慕容忠突然放声哈哈大笑:“哈哈哈……”
“唉,你终究还算有良心!”坟旁屋中突然有人长叹。
“你是谁?”何天香不由吃了一惊。
“已死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