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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姑娘哭得双目红肿,衣衫凌乱,一听何天香说话,不由呸了一声怒道:“你这丧尽天良的恶贼,谁是你的七妹?”
何天香不由一愣,奇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丧尽天良了?”
“你……你……你还要我说?”燕七气得浑身发抖:“我当你是英雄,我敬重你是我哥哥,你伤重我给你端茶递药,你要看书,我叫六哥给你买来;谁知你却是李相国那奸贼派来的奸细,你不但杀了王大哥,还……还企图对我非礼,你……你简直不是人!”七姑娘越说越气羞愤交加,竟偎在周老六的怀中哭了起来,周老六也一脸阴毒地盯着何天香:“姓何的,你说你跟血影宫结仇,咱们都当你是英雄,却没想到……”
轰——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过,何天香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一觉醒来,山寨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由叫道:“那不是我干的!”
“酒后现本性,你发酒疯,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却也正好让我认出了你的真面目!”雷老五怒叫道。
何天香只觉全身发凉,一眼瞥见洪老二,连忙叫道:“洪二寨主可以做证,昨晚我们是在一起喝酒,一直没有离开,我又怎会去杀人?”
洪老二摇头:“昨晚咱们确是在一起喝酒的,可不知怎的,我只喝了几杯就晕过去了,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何天香看着洪老二胸有成竹的样子,突然似明白了什么,不由紧紧地盯着洪老二沉声问道:“二寨主,昨晚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齐齐扭头惊骇地看着洪老二。
洪老二却叹了一口气:“我一直就怀疑你是奸细,却没想你竟这么恶毒,临死之前也不忘反咬一口,你有没有杀人,我是不知道,但你昨晚杀人的时候,大嫂看见了,七妹也认得你,你还抵赖?”
一个中年的女子立即扑了上来,叫道:“姓何的,你这天杀的,我当家的前几天还说你是个好人,可谁知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昨晚一身酒气地来找我们当家的,说了一大堆的屁话,我们当家的不同意,跟你吵,你就一掌把他给打死了,你……你……”
何天香痛苦地道:“大嫂,那个人不是我!”
“下流的畜生!既便大嫂看错了,难道连我也会看错吗?我真是瞎了眼,当时为什么不让你死在路边算了!”燕七大哭道。
周老六则干脆地叫道:“杀了他!”
“对!杀了他!”几个人一齐大叫道。
“姓何的,你还有什么话说?”姜老四叫道。
向老三则直接提着何天香的销魂剑上前道:“老四,你还跟他罗嗦什么?一剑砍了替大哥报仇才是!”
“对!杀了他!”众人一齐拥了上来。
电光连闪,轰隆隆——轰隆隆——“哈哈哈……”何天香突然怒极反笑,身上的绳索一寸寸的崩断,站起身来,一把夺过销魂剑,冷冷道:“在下说过,王寨主不是在下所杀,七姑娘所说的也不是在下,杀人的自是另有其人,我们应该仔细查探才是!”
众人见他那么粗的绳索都一崩而断,向老三手中的销魂剑也被他一把就夺去,不由齐齐大骇,雷老五突然大叫道:“大家一齐上,杀了他!”
六人立即一拥而上。
燕七首先冲了上来,挥剑猛刺,叫道:“何向天,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碰上了你!”
何天香连忙躲开急道:“七妹,你误会了,真的不是我做的!”
“哪个是你七妹?!”燕七的剑反而更凶,其他五义也冲了上来乱杀一通。
何天香功力虽高,但给六人拼命似的围攻,又怕再伤人,颇有应招不暇之势。
一不小心,腿上已挨了一剑,背上挨了一掌,何天香见各人都杀红了眼,不由暗道:“六义新丧老大,本已十分悲愤,又对我成见太深。今天的事看来仅凭言语是说不明白了,还是早些离开才是上策!”
正巧七姑娘挥剑刺来,何天香让过剑锋,突然伸手捏住剑身,右手剑鞘只在七姑娘脑后轻轻一拍,七姑娘应声而倒。
五义大惊,拼命般冲了上来,周老六更是大急,大叫道:“放开她!”竟是合身扑来。
何天香气急,一脚便将周老六踹了出去,销魂剑一轮,当当当一串声响,四义手中的兵刃一齐冲天而起,众人大惊,连忙后退几步站定。
碎雨溅烟中,何天香缓缓地收剑,双目炯炯地望着众人道:“各位,天地良心,今天的事,在下不想再多做解释,王寨主若是在下所杀,当如此剑!”
当!的一声脆响,方才放何天香的巨石竟与燕七的长剑同碎,断剑碎石也化雨如烟四散横飞,众人尚在发愣之际何天香已放开燕七,飞奔下山。众人回过神来,却已是追之不及,只得回头先救燕七与周老六。
何天香手下留情,燕七与周老六伤势不重,很快便清醒过来,六个人一齐痛骂何天香待骂得累了,雨也停了,但何天香更是早已无影无踪了。
酒公子向歌吟与聂小扇直上京城面禀了北王爷后,便又与小扇一同回来,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却嫌天残帮帮众欺软怕硬,没事找碴,心中有气索性挑了他几处分舵,照旧自在。
这一日,二人走累了,却见镇边有一家小酒店,向歌吟的酒瘾一下子便又上来了,哈哈一笑,便往里走。
一进门,却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小叫化儿正蹲在一只凳子上大鱼大肉地狂吃,不由觉得好笑,便多看了几眼。
小叫化儿见向歌吟看见自己,便也朝向歌吟一笑,露出一口编贝似的牙齿,却又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向歌吟突觉小叫化儿的笑容竟有些好看,不由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便也叫了一桌酒菜和聂小扇一起坐了下来。
正吃着,突听外面一阵喧闹,一伙人凶神恶煞一般闯了进来,一连掀翻了几张桌子,叫道:“是哪个王八羔子挑了咱们天残帮的分舵,有种的站出来!”
“是我!”两个声音突然一齐响了起来。
向歌吟吃惊地看着小叫化儿,小叫化儿也吃惊地盯着向歌吟。突然两个人一齐大笑了起来。
“我挑的是衡阳分舵,你呢?”小叫化儿剔剔牙道。
“我挑的是陈州分舵!”向歌吟也笑道,却见先前进来的那几名壮汉两边一分,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不由一惊,连忙止了笑,盯着门口。
“天残帮与你们何怨何仇,你们竟下如此重手?”门外缓缓走进一个金袍中年人,身后跟了八个黑衣人,龙门一煞祁运排在第四,正是天残帮帮主,金碧良的父亲金万里。金碧良上次败在何天弃手中,折去一臂金万里此去是向天冥宫兴师问罪的,但刚走到半路上,却听得两处分舵接连被挑,不由火冒三丈,立即追查,但见挑自己分舵的一个是年轻人,一个不过是个小叫化儿,也大是意外。
小叫化儿却笑道:“只不过有些事情看不过眼儿而已,我不管你是谁,但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凶了,笑一个好不好呀?”说着,她人影一晃人已跳到金万里面前。
“啊——”只听一声惨叫,也未见金万里怎样,小叫化已直直倒飞了出来。
向歌吟一见大惊,连忙跃起把小叫化儿接在怀里怒叫道:“金万里,你也算是一帮之主,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金万里冷冷一笑:“谁叫她想偷我东西?”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咱们都是有身份的人,用‘摸’好不好?……”小叫化儿在向歌吟怀中轻咳,却咳出一口鲜血。
向歌吟一见大惊,连忙从怀中取了几颗药丸叫小叫化服下。
却见祁运出列道:“帮主,杀鸡焉用牛刀?这三个人就交给在下吧!”
金万里点点头:“祁护法,留下活口!”
祁运道一声“是!”大踏步的来到三人面前,提着嗓子道:“臭小子,你过来!”
向歌吟却缓缓地把小叫化儿交给聂小扇道:“金万里,你最好还是自己来!”
“你算老几,配让咱们帮主亲自出马?”祁运大喝一声,一鞭打来。
向歌吟冷冷一笑,不退反进,手中的酒壶一晃,壶嘴儿已奇诡地闪到了祁运的胸前,祁运脸色大变,连忙退开丈许,脸色难看至极,正待再要扑上,却被金万里伸手一拦,阴阴笑道:“大梦三式,没想到,大梦老人的大梦神功还没有绝传!”
向歌吟也一笑:“‘五老太岳镇十魔’,天残绝学既然还在,五老绝学又岂可失传?不过,据在下所知,‘天残七剑’并非天残真正绝学,‘残阴十七式’的真本,不知金帮主……”
原来当年十魔联同作乱,所向无敌,无奈之下,大梦、销魂、天问、相思、禅容五位老人合力在太岳山设下“太岳大阵”与血影、天冥、虚叶、佛弥、枯叶、天残、长乐等十魔共焚于太岳山,《武林志》上记为“五老太岳镇十魔”便指的是这一战,所以,他们的武功也就大部分失传了。
金万里却抽出长剑冷冷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向歌吟笑道:“不过是一把长剑罢了,又有什么稀奇?”
“你再仔细看看!”金万里阴笑道。
“天残剑罡?!”向歌吟放眼再去看时,剑上竟已不知何时结了一层厚厚的气冰,不由大吃一惊,惊叫道:“你——”
“不错!”金万里盯着剑身上越来越浓的剑罡痴痴地道:“可谁又会想到,残阳十七式的剑诀就写在天残七剑封面的背面呢?所以——”金万里的眼光突然又冷酷起来:“不管你们是谁,都死定了!”
向歌吟心中虽骇,嘴上却道:“金帮主,你以为你修成了残阳十七式,就一定可以杀了我们吗?”
金万里却桀桀一笑,猛地一挥长剑,锵——空中竟传来一串剑罡与剑身脱离的脆响,剑华夺目,罡啸刺耳,似月虹一般排空横至。
向歌吟大惊失色,知道接不住,连忙将聂小扇与小叫化一掌推开叫道:“快走!”
聂小扇刚刚跳开,白虹破空已当胸而至,向歌吟已再退不及,却突然大呼一声:“大梦残篇——”
双手猛地斜向一分,一团白色的气团立即骤聚骤散。
轰——尘土飞扬,整座小店都已被炸散,天地间一片灰暗。
烟尘散尽,屋中早已不见了向歌吟三人的身影。
金万里不由大怒,命令身后的八卫:“还不快给我分头去追!”
八人立即跳出,极偏僻的店角儿,两条人影也悄悄地走了出来。
小叫化儿虚弱地躺在草坡上,笑看着同样斜躺着被聂小扇照顾的向歌吟:“你很厉害呀,能挡住残阳剑罡那么威猛的一击,却还死不掉!”
向歌吟见她一笑,竟又比先前还好看了几分,胸口的痛也不似那么厉害了,笑道:“你也不坏,明知他是天残一怪,还敢偷他东西!”
“可谁想到他竟吝啬成那样,一毛不拔!”小叫化儿笑着叹息道。
两个人复又同笑。
小叫化儿突然眨眨眼睛道:“哎,我叫纪小秋,你呢?”
向歌吟一笑,轻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是酒公子向歌吟,听说过没有?”
“行了,别酸了,我最听不惯的就是诗呀词呀的了,再这样下去,我喊你醋公子得了!”纪小秋笑道,却又看着到远处小潭中汲水的聂小扇问道:“那位姑娘是你夫人?”
向歌吟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来,摇头道:“不,她是我妹妹!”
“你妹妹?”纪小秋瞪大了眼睛,脑袋中扭了百八十道弯儿,怎么也绞不过来了。
向歌吟看着纪小秋大的已经不能再大了的眼睛,却唯有长叹,然后又是一声长叹。
突听头顶上有人笑道:“帮主说得果然不错,你们跑不远的。”
小秋往上抬抬眼皮,却是龙门一煞祁运和两名黑衣人,知道已是走不脱,干脆连站都不站起来,只笑道:“你真是只跟屁虫呀,我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而且还是只很听话的跟屁虫!”向歌吟接着笑道。
纪小秋不由斜睨了向歌吟笑道:“早知道你这样善解人意,我就不用去找何天香那个呆子了。”
“何天香?”向歌吟虽与何天香是朋友,但乍听之下,还是一阵莫名的紧张,下意识地问道:“你找他做什么,他是你什么人?”
纪小秋见向歌吟紧张的样子,不由又是奇怪又是好笑:“我跟他不过和你一样也是路上认识的朋友而已,你穷紧张什么?”
祁运听得二人骂自己本已不高兴,又听二人都是何天香的朋友,不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怒道:“行了,你们不用找他了,有什么遗言没有?老夫替你们带给那臭小子!”
向歌吟连头也不抬,只向着正渐渐行过来的聂小扇道:“这个你还得先问问她!她知道!”
“你们是不是在耍老夫?”祁运不由怒道。
纪小秋不由与向歌吟对视相笑:“咦?他还以为咱们是在耍谁呀?”
“你们找死!”祁运勃然大怒,正要出手,就听身后有人道:“残香亭一战还没结果,你就逃跑了,这次又打算要欺负谁?”
祁运只觉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却是风扬雪与余问天两人。
祁运连想也不想,转身就走,身后两个黑衣人紧紧跟上。
向歌吟与纪小秋却还照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