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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缓缓地睁开了眼,却见周老六正紧紧地抱着自己,一脸惊诧,不由也奇道:“怪了,六哥并未受伤,那另一个摔倒的是谁呢?”
却听何天香在身后笑道:“六寨主真是英雄救美奋不顾身哪!其实你点他穴道岂非更是有效?”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满面通红,燕七挣了两挣却觉浑身燥热,一点力气也没有,不有羞叫道:“六哥,你——”
周老六与燕七交好,但也从未如此紧密相拥过,听得燕七叫自己,忙不迭地松了手,尴尬地道:“七妹,我……我……”
二人这才看见,向老三已不知何时被何天香点了穴道,和洪老二、雷老五堆扔在一起。
何天香笑道:“别‘我我’的了,还是先问问这三个混蛋李让尼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吧!”
一提到李让尼,周老六脸上立现愤激之色,一脚将洪老二踹倒:“洪天宏,李相国到底要你做些什么?他有什么阴谋?”
洪老二却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姜老四却阴着脸走向向老三。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一切都只听二哥的!”还没等姜老四走到身边,向老三已惊惧地大喊了起来,原来姜老四为人心正手狠,疾恶如仇,是燕山的刑房掌事,极善于逼供问供,向老三做了亏心之事,一见姜老四向自己走来,又怎能不毛骨悚然。
姜老四见二人脸色,知道所言不虚,便又阴沉着脸向洪老二走来,冷笑着道:“洪二哥,洪天宏,你是自己说,还是要兄弟帮忙?”
“哈哈哈……”洪老二看着走来的姜老四,却突然哈哈狂笑。
燕七听得他邪笑的声音,不由毛骨悚然,忍不住踢了他两脚叫道:“你已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洪老二却阴阴地看着何天香恶毒的笑道:“姓何的,别以为你扳倒了我就万事大吉了,那棵树的根,你永远不知道有广多深的!嘿嘿嘿,嘿嘿……”
何天香突然脸色一变,叫声“不好!”,一把捏住洪老二的下巴,但为时已晚,一股鲜血已顺着洪老二的嘴角淌了下来。
众人看着他已僵硬的笑容,不由不寒而栗。一个人临死时的笑容也有这么恶毒,这么可怕!
何天香叹了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向姜老四道:“四寨主,这里的事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姜老四连忙抱拳道:“今天的事多亏了何公子,以后何公子若有事尽管通知燕山!”
何天香一笑:“四寨主客气了!”却又向周老六笑道:“六寨主,你不送我几句什么吗?”
“什么?”周老六没明白过什么意思来。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七姑娘的!’哈哈!”何天香哈哈一笑,人已又从厅顶的窟窿中一飞而出。
“何大哥!”厅底,燕七连忙背了周老六红着脸跺脚笑道。
何天香笑了周老六与燕七,下山取了马匹,径奔慕容山庄。
突然,两个人站在路中央挡住了马头,何天香连忙勒马,却是傅清竹与墨青正怒气冲冲站在那里,不由连忙下马笑道:“这不是傅师妹、墨姑娘吗?咦?我师兄哪儿去了?他不在吗?”
“这个咱们正要问你!”墨青冷冷道。
“问我?问我什么?”何天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咱们路上待他不错,他却偷偷溜掉了,你得告诉咱们他跑哪里去了?”傅清竹怒道。
何天香不由大笑:“他虽是我师兄,可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又怎么知道他哪里去了?”
傅清竹不由气道:“你不说就算了,还用这么神气,咱们又不是非问你不可!”
墨青却道:“何公子虽然不是那个大头鬼肚子里的蛔虫,但毕竟是师兄弟,他心中怎么想的,应该能多少猜着一点儿吧?”
何天香点点头,略一沉吟:“这话说的也是,人人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有时……”
一句话未完,傅清竹的眸子突然一亮,却朝何天香柔媚的一笑,娇声道:“何师兄……”
何天香突觉这笑来的邪乎,心中暗叫不妙。
果然,手中的缰绳已被傅清竹轻轻接过:“咱们的马儿弄坏了,走不得路,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暂且委屈一下吧!”
眼见一骑两人渐渐远去,何天香突然发觉自己的鼻子都快要给气歪了!
没有了马匹,怎么向天星楼交代尚在其次,倒是苦了何天香,也活该他背,一连走了大半天的路,也没有找到一家客栈,只累的两条腿儿都要折了,不由把傅清竹痛骂了八九十来遍,又知是因郭强而起,却又暗以为祸水梅城之行确是精明万分之举。
然心中虽是痛快至极,但两条腿却已是再也迈不得半步,又见天色已晚,干脆便在路边的草地上一躺,把外衣往身上随便一盖,便沉沉睡去。
睡着睡着,何天香只觉又冷又饿,着实捱不住,只得爬了起来往前走,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该三辈子不给饭吃的郭强,若是哪一天让我碰上了,哼哼……哼哼……”然而心头虽恨,却也再找不出什么恶毒的句子来惩治郭强,只得暗叹一口气,自语道:“再走上半天路,应该就会找到客栈了,到那时……”
何天香突然似已嗅到了烤鸭的味道,好香,真的好香……
八大碗,郭强正背着门口坐在一条板凳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板凳上,脸上的笑容已使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儿:“嘿嘿,那两个臭丫头纵是想破了脑袋,也永远不会想到我会又回到这里来逍遥,唉——”郭强又闷了一口酒:“其实让女人缠上又有什么好?一辈子给拴在一条绳儿上,哪像我现在这般自在……”
“大头鬼!”傅清竹的声音在门口怒叫道。
“什么?!”郭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会吧——?”手中的酒碗停在了嘴边,酒却淌过嘴角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好啊!咱们四处找你,找的脚丫子都断了两只,你却在这儿逍遥快活,还有没有点儿人性?”傅清竹继续痛骂道,墨青却冷着脸站到了郭强身前。
前面墨青,后面傅清竹,郭强料知已是走不脱,竟突然将酒碗猛地往桌子上一墩,气势之盛,倒反将两人吓了一跳,就听他委屈的大吼道:“人性?你们也跟我谈人性?我若是没人性的话,又怎么会给人倒吊在树上一天又一夜,还要给人洗脚?我若是没人性的话,又怎会给人拴在马屁股后面一走就是三天?大鱼大肉不给倒也罢了,最可恨的是每天只给半斤女儿红,还要往里兑上三两水,给鬼喝呀!”
傅清竹听他这么声泪俱下的一吼,反倒真觉自己对他有些刻薄了,竟不由怯怯地道:“郭大哥,是我们不对,让你受委屈了。”
“本来就是嘛!”郭强连忙借梯爬高。
“可我们也是关心你的身体呀!你每天都喝那么多的酒……”傅清竹也急道。
“谁要你们担心了,你们不让我喝酒,让我怎么活?”郭强大吼道。
“可,可我们也没不让你喝呀!”傅清竹委屈地道。
“反正……反正不让我喝够就是不对!”郭强不由强词夺理。
墨青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冷冷地道:“别跟他罗嗦了,像他这种人,你若不狠狠地揍他,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听话的!”
傅清竹却满脸难色:“这……这不好吧?”
“怕什么?我就不信咱们俩会收拾不了一个!”墨青有些生气地道,说着拔出长剑。
“好!就是这样!”傅清竹咬了咬牙,也去拔剑:“与其让他醉死,还不如让咱们顺了气的好!”
郭强看着二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却反倒添了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竟高举起双手突然屈服道:“得得,我投降还不行吗?要打要杀,这百十斤就交给你们了,不要整天成不成的就刀呀剑呀的好不好?”
傅清竹听了,不由扑哧一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却朝墨青道:“我若真要杀你,也得先问问墨姐姐,否则她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
墨青却冷冷道:“你们说话,干嘛非把我扯上不可?”
傅清竹笑道:“墨姐姐,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别装了!”
“谁装了!”墨青不由恼道,自顾去解马缰绳。
郭强看着马匹,突然奇道:“咦?这不是你们的马吧?”
“自然不是,是我从何师兄手里抢来的!”傅清竹笑道。
“何天香?!这次一定又是他出卖了我!”郭强突然像被砍了一刀似的跳了起来。
“你既然知道是他,以后找机会多出卖他几次不就得了!”墨青冷冷地道。
“这个兔崽子王八蛋……”郭强不由大骂道,其实,他骂何天香,何天香此时不也是把他骂了个痛快。
三人刚走没多远,迎面却撞见余问天、向歌吟等五人。
“余师兄,风师兄!”傅清竹不由高兴地道。
“傅师妹,没想到你们果真还在梅城!”余问天笑道,一看郭强身边还有一个冷艳的麻衣女子,不由奇道:“郭师兄,这位是……”
“哦,余师弟,这位是青城墨家墨姑娘!”郭强连忙道。
“墨家墨青?!”余问天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道:“墨姑娘,幸会幸会!”青城墨家疾恶如仇,在江湖中声誉极佳,余问天不由肃然起敬。
“余大侠客气了!”墨青连忙还礼,却看着向歌吟纪小秋三人道:“这几位好面生呀!”
余问天不由笑道:“这几位只怕墨姑娘打破脑袋也不会猜出是谁来!”
“哦,真有这么难吗?”傅清竹笑道。
“不信你也可以试一试呀!”余问天笑道。
傅清竹看着纪小秋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样子,一看便知是丐帮的,但她又身纤细小,年纪轻轻,一时也想不出丐帮中有何成名人物与他相似;再看向歌吟,聂小扇二人,只见二人气宇,便知非一般人物,但数尽当年武林少年英豪,却还是没想出他们是何人来,不由朝郭、墨二人看去,却见二人也是直皱眉头,不由拉住余问天胳膊笑道:“余师兄,帮忙介绍一下吧。”余问天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猜不出!”说着一指纪小秋道:“你可别小瞧了这只小泥鳅儿,她可是丐帮纪帮主的女儿……”
一句话还未完,纪小秋已是歪着脑袋不满地纠正道:“我是纪小秋,可不是什么小泥鳅!”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就连聂小扇也不由抿嘴一笑,眼波朝纪小秋一绽。
风扬雪就立在纪小秋身边,见聂小扇眼波扫来,还认为是看自己,不由大喜。
余问天继续道:“这两位是酒公子向歌吟和聂小扇聂姑娘,你们知道他们是谁的传人吗?——大梦老人!”
“五老太岳震十魔中的大梦老人?!”郭强心中一震,不由重新打量了向歌吟一眼,一抱拳:“向公子气宇不凡,果有当年大梦遗风,幸会幸会!”
向歌吟也连忙一抱拳道:“何公子侠义仁忍,郭大侠也豪爽至极,不愧为风云之后,伴风前辈收了两个好徒弟啊!”
两人哈哈而笑,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哼哼!”身后,突然有人冷笑。
向歌吟回头一看,竟是金万里与八大高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纪小秋,余问天等人脸上也是难看至极。
郭强一看众人脸色不对,顺着众人眼光看去,却见一个金袍中年人正阴沉沉地站在那儿盯着向歌吟和纪小秋不住的冷笑,不由暗道:“此人功力不弱,但到底是谁呢?竟令向歌吟与余师弟他们也这样心寒呢?”
傅清竹正兴头上,骤觉气氛不对,抬头一见金万里几个人莫名其妙地挤了进来,心中不由有气,想也不想伸手便推,顺口道:“喂!咱们与你们又不认识,你们瞎搅进来做什么?”说着,手已快要拍到金万里身上。
金万里不由冷笑。
向歌吟与郭强却是大惊,同时跃起向傅清竹抓去。
傅清竹眼见手掌就要推在金万里身上,却觉脖子跟胳膊一紧,已给人凌空提了起来,不由气极,却是挣脱不开,只得在半空中大叫道:“喂!你们做什么……”
“轰”的一声巨响,傅清竹方才所立的地方已多了一个大坑。
“剑罡!!”
众人脸色不由大变,傅清竹瞪大了眼睛,再也叫不出来,一张小脸儿变得煞白。
良久,众人方回过神来,郭强上前一步一抱拳,沉声道:“前辈好功力!只是以剑罡对付个女孩子,也未免太狠毒了吧?”
向歌吟凑在郭强的耳边轻声道:“他就是金万里,已经修成了传说中的残阳十三式,郭兄小心些!”
“残阳十三式?!”郭强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金万里嘿嘿一声冷笑:“残香亭一战,你们耍尽了威风!如今良儿已成了残废。老夫先毁了你们,然后再杀上天复宫替他报仇雪恨!”说着手一招,祁运立即率着其他士卫将众人围在中间。
墨青冷冷道:“金帮主,话不要说得太满,你虽习成了残阳十三式,但咱们也非省油的灯,殊死一拼,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金万里上下打量了墨青一眼,冷笑道:“你是墨龙祥的第几辈弟子,也敢跟老夫如此说话?”
“墨龙祥是家父!”墨青道。
“你是墨青?”金万里吃了一惊,墨龙祥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