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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迷离而琐碎,她看到的不是琵琶美人,而是自己破碎支离的身影,和形单影只的灵魂。
她跌跌撞撞的往楼内走去,感觉空间无限的辽阔,近乎空虚,寂寞无法填补她内心的困惑和痛苦,她感到自己倒入一个人的怀里,她听到男人的声音分明在耳边说着:“姑娘,你醉了,快醒醒……”她感觉自己清醒,她没有醉,她只是需要,需要抚慰,需要拥抱,需要亲吻,需要一切她所希望的东西。她搂着这个人,亲吻他的面颊,游荡在他颤抖的嘴唇,猛烈的激荡如火花四溅,她感到身体摩擦的快感,宛如风云变化暴雨袭击般炽热猛烈,粗重厚实的呼吸如肌肤般清晰可辨,触手可得,如梦般呻吟,呓语般朦胧,宛似飘然飞动的蝴蝶,终于看到最美的花朵,用尽所有的力量,猛然扑下,放下翅膀,准备虽然短暂但却无法抗拒的停留。
她感到缓缓咀嚼出来如同蜂蜜的滋味,浸透每一处细微的感觉,恍然中似乎看到了李惊鸿回眸一笑的温柔,似在望梅止渴的眼目之边,努力的靠近,宛若水中捞月般飘渺的接触,却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若即若离,涌动如潮的欢声雀跃,似乎还有点点飘然飞落的泪滴,在迷蒙暗黑的夜色里,放肆却清楚的混合、绽放、喷薄而发。
夜色如凉人如画,芳痕香踪来如风。缠绵纠结梦里去,似花跌落半空中。
小笛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和一堆凌乱的衣服,似梦似花的一切回忆点点扑来,她努力的搜寻着拭去的记忆,甚至忘却了肌肤的颜色,只有洞穿灵魂的快乐,似乎在远远的向她招手,她微微一笑,闭上双眼,仰面跌落床上,这世上有很多快乐,很多男人,她何必喜欢一个人?
她回到营中,司马铖远远的看到她,没有上前,小笛不屑的一笑,看到李惊鸿,也没有打招呼。她直接回到院里,兰秋云正在她房间等着,看到小笛,起身来,正要说话,小笛冷冷的说:“你不必说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拜你所赐,我还得感谢你!”
兰秋云看了看小笛,摇头说:“小笛你怎么这么不关心自己?不管怎样你不能放纵自己……”小笛怒说:“放纵?笑话,我不知道对自己多好!”兰秋云急切的说:“你要明白,我迫不得已练了这门武功,我当时想的就是报仇,我杀了仇人保住了自己可我现在根本无路可走,答应我小笛别犯傻了!”
小笛哈哈大笑几声,不以为然的说:“这样还不是有人喜欢,要说男人,你玩多了,可能感觉变了,也学着追逐高雅甚至教导别人循规蹈矩,可你觉得我会听吗?女人不是等着男人去爱的,我凭什么等他来选?你放心,我不会恨你,我只是可怜你同情你替你感到不值。”兰秋云有些愤怒的说:“小笛你清醒点好不好!”小笛昂头说:“我很清醒!”
兰秋云努力的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缓缓说:“你没有亲人在身边,我就是你的亲人,就算是你的姐姐,我也要管你!”小笛冷笑一声,说:“晚了,昨晚我还信你的时候尚且可以。”兰秋云上前拉着小笛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现在还来得及,听我的,你和惊鸿……”小笛猛然抽回手,转身倔强的说:“你以为你是谁,王母娘娘吗?你没这本事,我也没这个心情,男女之事,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不想如你一样当男人的附庸,为了男人殚精竭虑最后连爱都不敢爱。我要自己出马,我明天就去向大蜀王要一个将军来当,我要攻打属于我自己的城市,你就等着吧!”
兰秋云拦着小笛,大声说:“可你要知道你毕竟是女人!”小笛盯着兰秋云,忽然推开她,大步而去,不屑的说:“女人怎么了,女人有你那样可笑的,也有我这样正常的!”
春风拂面马蹄轻,转目已至成都城。从见蜀王匆匆后,一袭将袍便上身。
杨白月对李顺说:“我看小笛有点怪,你就这么封她做将军,还给她三万兵马,让她去攻城掠地,不怕太冒险了吗?”李顺笑说:“小笛有冲劲,功夫也高,也随军打过仗,况且敌军中盛传小笛夫人的威名,已非一日,给她三万兵马,让她往川北一路打过去,能到剑门就最好了。这样就算宋军来了,也有剑门抵抗,给我大蜀休养之机。”
杨白月恍然说:“原来你是想凭小笛的功夫和剑门天险抵抗宋军。”李顺叹说:“是啊,如今虽然形势大好,可宋军已然行动,东路广安、渠州、果州一带,张余已经扛不住了,今天才增派人手前往支援,定要夺取巫峡,占据长江上游,方能保东部无事;北面王继恩直逼剑门,剑门守将上官正凭据天险,一般人根本无法取下剑门,只有小笛的勇猛,或可解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而大蜀内部尚有多处州县未曾归顺,李惊鸿、司马铖等人东奔西突,南征北战,很久都没有休息了;吴蕴攻打眉州,已经相持数十日,亦未攻下。倘若宋军三面夹击,我大蜀岂能幸存,唯今之势,若要两全,实在万难,只有凭小笛之勇,夺剑门之险,看能否成事。”
杨白月也叹说:“现在夺了成都府,反而顾虑重重,不如往日轻松自在了。”李顺苦笑一声,说:“谁说不是,我算了一下,如果要收编蜀地所有州县,须得至少一年,这一年下来,只怕大蜀已经苦不堪言。我忧虑的还不止于此,要大蜀受苦的兄弟们保大蜀,大家义不容辞,但真要往江南进攻,只怕兄弟们不愿,何况疲惫之师,岂能袭远!宏图大业,未必如我们当初所想那般容易。”杨白月说:“先保住大蜀再说,白练仙子是明白人,知道此事复杂,绝非三五年之功,我就不信倘若大蜀平定,休养生息,多年备战,就灭不了一个内忧外患的大宋!”
正如李顺所估计,赵光义知悉成都不保,大蜀而立,急忙加派少府少监雷有终、监察御史裴庄为峡谷随军转运使,又派工部郎中刘锡、职方员外周渭为陕西府至四川随军转运使,同时分别派遣马步军都军头、勤州刺史王杲率兵趋剑门,崇仪使尹元由峡路进川,增援王继恩所率宋军。
小笛一路领兵,从绵州一路往剑州攻去,不出一日,便已攻下剑州。李顺怕小笛不能领兵,刻意将恨天谷五将中的余峰、洪棱二人调拨为副将,此五人皆为南唐遗民,乃当年兰秋云之父安置于恨天谷的五个南唐将军的后人,从小学习兵法,便为了光复大唐,不过白练仙子在江南起义尚未开始便宣告失败,五人追随白练仙子,来西南投奔大蜀,屡立战功,李顺之所以派此二人前往,也正是因为剑门天险,非勇猛智慧不能攻取。
小笛进入剑州,便要即日攻打剑门。余峰急忙说:“将军,此举万万不可,一来,将士们已经攻打了剑州,一路奔波,本已疲惫,须得停留休息,方可再战;二来剑门天险,古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收剑门的上官正本是江湖人士,武艺高强,如今更是有所准备,贸然前去,定难攻取。”
小笛不以为然的说:“区区一个剑门,攻取有何难处,好,我且听听你的看法。”余峰说:“唯今之计,最好安顿休息,一面派人前往剑门,探听虚实,剑门地势险要,便于武林人士打听情况,如果能暗杀上官正,便能引起敌人内乱,事半功倍。”小笛说:“武林人士?你不是说要我前往打听吧,我走了,谁来带?”
洪棱说:“将军不可离开,洪某愿前往一试。”小笛一甩手,说:“好,既然你们都已经计算好了,我等你们消息。只是记着,可别耽误时间,我还等着给大蜀王复命呢。”
众将离去,小笛心想:这剑门到底何险之有,倘若要刺杀上官正,还用得着你们吗?我前去不就了结了吗?先不想了,四处走走,散散心再说。当下换上女儿衣服,对着镜子看了一阵,微风吹来,暖意薰人。
街市入夜热如火,暖尽风月到我心。极目眼光所到处,谁识对错与假真?
小笛在酒楼窗户之上,看着楼下来去的行人,眼光在俊朗潇洒的男人脸上游移徘徊,数日心里只是想着征战,此时忽然间心神荡漾,眼波迷离起来。
忽然一个充满男人诱惑的声音传来:“姑娘,一个人喝酒,难道不闷吗?”小笛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公子,折扇轻摇,如云中仙人,飘逸俊朗之处,连李惊鸿也有所不及。小笛心神为之一震,不知所措,呆然而看。
男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笑说:“既然到了酒楼,怎么不尝尝蜀地有名的好酒?剑州的街市,可算不上有名。”小笛心里寻思:人间怎么会有如此让人神醉的男子,我又怎么会这么幸运遇到,真是上天垂怜,李惊鸿算什么,他根本就不算什么!
男人紧跟着问:“姑娘,你在听我说话吗?”小笛回过神来,急忙说:“当然在,我刚才看夜市看得入神了,公子是当地人吗?”男人一笑,笑起来脸颊深陷的肌肉如同绽放的花瓣,小笛甚至能感觉到花香薰人,花瓣飘荡在唇间销魂的感觉。他说:“不瞒姑娘,在下陆天誉,是游荡江湖的闲人,看姑娘这身打扮,好像也是江湖人士,咱们萍水相逢,也是缘分,我一定要请姑娘好好品一品这里的上乘美酒。”小笛心里一阵欢喜,心想这缘分简直太激动人心了。
她急忙说:“大家都叫我小笛。”陆天誉冲着小笛一笑,说:“小笛姑娘。”小笛觉得这话如同蜜糖一般甜到心里,她接过陆天誉递来的酒,如饮甘露,浑身激荡着欢欣雀跃激动难停之情。
陆天誉笑说:“陆某行走江湖,最想看的就是川蜀之风情,所以不远千里,特来相看,不过据说最近川蜀一带不安稳,姑娘,你在这里多久了,往前走,是不是千里无鸡鸣,白骨积于野?”
小笛急忙说:“哪有!义军所到之处,秋毫不犯,百姓无不夹道欢迎。况且陆兄是江湖中人,岂能被打仗给吓着。”陆天誉说:“倒不是被吓着,只是在下有心游山玩水,怕白白浪费了时间,看到一片狼藉,辜负了大好心情。”
小笛忽然问:“陆兄师从何门,武艺如何?”陆天誉笑说:“说来惭愧,在下不过随着几个师傅学过粗浅武艺,不曾拜入门派,所以才能如现在这般来去潇洒,不限停留。”小笛心想:太好了,我何不留住他,也好帮我。
当下笑说:“陆兄是男人丈夫,难道就不想求个功名?”陆天誉说:“在下一介武夫,不曾熟读四书五经,对仕途经济更是所知甚少,不过游荡江湖,得过且过罢了。”小笛调皮的一笑,说:“我倒有个好去处,如今大蜀王正在起事,陆兄既然有本领,何不使将出来,助大蜀王破了剑门,这样还愁功名?”
陆天誉疑惑的说:“可我初来乍到,大蜀王岂能信我,倘要委以重任,更是难上加难。”小笛一笑,一杯酒喝了下去,放下杯子,说:“什么难上加难,我告诉你,大蜀王任人唯能,只要你有本事,就能成就功名。不瞒陆兄,我就是大蜀王座下的将军,我可以保你加入义军。”陆天誉惊讶的说:“是吗?你是将军?那我得敬将军一杯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女将军!”小笛接过酒来,笑说:“不敢当,还不是兄弟们撑着而已。”一杯饮尽,不觉风吹拂面,微有醉意。
春风惹人心沉醉,如画公子身相随。今夕何夕良人见,眼波翻出女儿媚。
她缓缓起身,不觉醉意薰人,往后便倒。陆天誉急忙将她扶住,关切的问:“没事吧,小笛姑娘。”小笛抬头看着陆天誉唇红如画,眉目清秀绝伦之处,极小笛想象之尽头,她好不掩饰自己直白的眼神,生怕错过一丝一点,因为她相信自己闭上双眼,就一定不会再得到如此美妙的感觉,她的脑海一定不能将他妙到毫厘的样子恢复成记忆,这样的人,思念永远比不上相见,而一个拥抱,小笛就愿用一切交换。
小笛情不自禁的拥在陆天誉怀里,就这样盯着陆天誉。陆天誉一怔,说:“姑娘定是累了,我先找个房间,让姑娘先行休息。”说完扶着小笛,叫小二开了房间,扶着小笛来到床边,轻轻将小笛放到床上。
小笛抓着陆天誉的衣襟,感觉他完美的脸隔自己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和自己一样欢欣激动,像是一首寂寞的歌,起伏的调子彼此纠缠,再无隔阂。
陆天誉轻轻推开小笛,忐忑的说:“小笛姑娘,你好好休息。”刚要转身离去,小笛起身来从背后抱住他,伏在他肩上,柔声说:“别走,别离开我。”陆天誉一怔,忽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更无别话,颤抖的嘴唇忽然交接,小笛感到浑身战栗,如熊熊燃烧的烈火。
小笛感到那颤抖的感觉透过舌尖温润的纠缠,穿透灵魂所有的阻隔,渗透到内心最惶恐惊惧之处,万物变为乌有,人间只有这方圆之地,漫天花瓣飞绕,如梦般轻盈,如幻境般放肆。
衣衫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