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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声冷笑传来,“什么不明不白,此事再明白不过了,倘若从玉宫找到各派丢失之物,那就毋庸多言;倘若找不到,玉宫自然是清白的。”南宫烟云抬眼看着前来的霜儿,但见此人面色如冷,形容似玉,步履轻盈,衣带飘飘,气势逼人。
南宫烟云说:“照阁下这么说,好像我这玉宫是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霜儿的话依然那么冷酷,“难道不是吗?龙湖十八阵势,好像没有挡住人,而且风传铁盟令被南宫掌门所得,不知是否?”南宫烟云恨恨的说:“子虚乌有,看来是有心人唯恐天下不乱,招来是非。姑娘,你我并无冤仇,为何要如此陷害?”
霜儿说:“陷害?陷害这两个字,用在南宫掌门身上,那是再好不过,二十年前南宫掌门在皇宫,不知陷害了多少妃子,可惜事迹败露,只得回到女儿湖,然而就算回来了,心里却也没有放下,中原毕竟江山万里,锦绣如画,比你这小小的女儿湖,是要强多了。”
南宫烟云说:“果然来者不善,姑娘是何门派?”霜儿说:“在下春潮宫新任掌门,以后还请南宫掌门多多关照。”忽然一阵车马之声传来,只见香车宝马,联袂而来,李兰菱心想:这天外天原来是摆明了要对付南宫烟云,南宫烟云曾经在大宋皇宫为妃,难道是宋皇后和她有仇?
心里正想着,忽然听到云起暴跳如雷的声音说:“一群魑魅魍魉,果然在这里商量坏事,今日被贫尼撞见,贫尼定要替天行道!”李兰菱心里想:就你那点功夫,不知道凭什么嚷着替天行道,真是自不量力,这里哪个人的功夫难道比你差了不少?同是后蜀公主,双胞同生,怎么云止和她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只见云起、无名两人,带着四五个弟子,大步走来。
南宫烟云笑说:“龙湖今日幸甚之至,何德何能,能将正邪两道泰山北斗相聚于斯。这么说来,我这玉宫,可是非得给各位搜查不可了?没关系,霆儿,你去通知玉宫门人,各派进去搜查,不得阻拦。”
赵霆点头而去,李兰菱心里一时纳闷起来,就这样放各派前去搜查,岂不是太没面子?不过看情形,大约各派也都不知道南宫烟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都没有说话。
南宫烟云说:“各位既然远道而来,事不宜迟,就请先行搜查,在下略备薄酒,为各位远道而来的武林同道,接风洗尘,万望赏光谬领,在下不甚感激。”月儿拉着林玉笙,说:“现在往外面走是不成的了,你不是想要查案子吗?好好看看别人是怎么查的。”说着拉着林玉笙便走了。李兰菱也随在后面,轻声问:“前辈,为什么我们要走?”月儿说:“南宫烟云诡计多端,咱们不跟着赵霆,难道送死不成?”
李兰菱跟着赵霆往玉宫走去,只觉月光之下,玉石皎洁,光泽温润,整栋楼如天国仙境,令人神往。
南宫烟云回头看着众人,说:“我在前面带路,各位若要搜查,便请跟着。”李兰菱正回头看着,只听到轰隆一声,似乎整座山,整个湖都在地动山摇起来,那群人立刻纷纷往空中飞去,向南宫烟云扑来。
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一道巨网袭来,将诸人竟然全数锁在里面。只见地面已经陷下去一个大坑,巨网将顶上牢牢封住。南宫烟云冷冷一笑,说:“龙湖玉宫,处处陷阱,说你们孤陋寡闻,还不服气。看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姑且饶你们性命,若要造次,只怕便不那么随便。”
霜儿说:“南宫掌门只怕算错了,这里的机关早就设好,知道机关的,恐怕不止你一个人,只不过你过早露出你的面目,坚定了我等相信你作恶多端的决心!”南宫烟云说:“笑话,师妹,难道你认识此人?”月儿摇头说:“师姐,女人这么可怕,我怎么会教一个这么伶俐的女弟子?”
霜儿依然平静的说:“难道南宫掌门这么快忘了,你还有一个师妹?”南宫烟云说:“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她门下弟子,不也跟着全数死去?死人怎么告诉你呢?”霜儿淡然说:“是,死人自然无法告诉我,但是死人死之前,却都是大活人,她出于某种目的,自然会告诉别人。南宫掌门如果还有点印象,应该知道自己并未亲自前去杀人,是吗?”南宫烟云说:“笑话,我根本就没杀过人。”霜儿说:“不错,杀人的另有其人,所以不才方有时间,得到机关布置的地图。”南宫烟云说:“原来杀人的是你?”霜儿说:“不是我。”
南宫烟云说:“至少证明了不是我,对不对?我早知区区一个机关无法对付各位英雄,只不过想要用这机关,让某些得意忘形的人说出真相罢了,我不关心谁杀了人,因为自然有人关心。”
月儿转头看着南宫烟云,问:“师姐怎么知道别人关心?”南宫烟云说:“这两个小子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查探这个案子,他自己不急,我何必着急?如今至少可以说明有人嫁祸于我,只要别人不认为我是凶手,我又不是官差,也不是武林铁盟正派卫道士,何必着急?”说完手上一抖,地一时摇晃起来,网渐渐散开,一时众人再次站在地上,心里都奇怪于龙湖玉宫机关设置之精巧难测。
李兰菱心想:南宫烟云的确是颇有心计,霜儿也算是心中早有打算之人,居然在南宫烟云于须臾之内,反败为胜。
南宫烟云说:“各位,在下理解各位痛失奇宝,门人暴毙的悲痛心情,事情一天不解决,各位只怕一天不能安下心来。四派联盟好不容易在江南建立基业,倘若因此威信大损,从此不振,只怕得不偿失;武林铁盟更是因为铁盟令之失,失去了大好的发展机会。在下忠心的希望各位能够苦尽甘来,终成夙愿。”
李兰菱正要说铁盟令之事,忽然听到欧阳无双的声音说:“铁盟令自有出处,得令之人就能号令武林铁盟,因此谁要是将铁盟令藏了起来,那岂非太过愚蠢,所以咱们不必相信子虚乌有的谣言,以免错怪了好人。”欧阳无双一身粉红衣衫,月光下如同仙子步履红尘,风华绝代,难以形容。
只是李兰菱尚未想到欧阳无双会如此说话,她正要说出来,却听云起大声说:“有没有铁盟令,我武林铁盟都要和邪派斗争到底,今日既然遇到邪派中人……”杨白月冷声呵斥:“好了,师太,什么正派邪派,杨某不想再听,这些话你拿到黄山聚会的时候说说也就罢了,何必在此多说!”
云起大声说:“孺子不可教,是你自己毁了大好前程,放着正派大弟子不做,投身邪派,自甘堕落,贫尼不才,但是对你们这些邪人坏人,可从不手下留情!”杨白月冷然一笑,说:“手下留情,谁会要你手下留情?”
南宫烟云说:“师太别太激动,这里是龙湖,不是西陵派。”云起大声说:“正派人士降妖除魔,哪里都是一样!南宫掌门,你现在加入正派,为时未晚。”南宫烟云淡然一笑,说:“多谢师太好意,在下一直按照正派标准要求自己,从来不敢放松。所以不想滋生杀戮,请师太行个方便。”
忽然一阵琴声乍然响起,在半空中飘绕来回,恍如末世之缠绵,奇崛哀婉;惊若地狱之挣扎,时断时续。李兰菱感到心头一阵慌乱,心中想:此人能用音功伤人,当真不简单。
南宫烟云高喝一声,狂风在场上绕了一圈,琴声嘎然而止,南宫烟云方才说:“琴箫谷的人既然来了,何不过来说句话。”天空中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阳刚而飞扬,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一身文士打扮,却又儒扇纶巾之潇洒,意态悠闲风流,尤在嘴角,经历辽阔沧桑,写在眉间。
南宫烟云说:“原来是琴箫谷封少主,此番前来,难不成琴箫谷也丢了东西?”来者正是琴箫谷封不凭,他俊眉一扬,说:“南宫掌门,在下此番前来,是特来恭喜。”南宫烟云说:“恐怕阁下走错地方了,龙湖向来如此,何喜之有?”琴箫谷说:“南宫掌门已经将西南诸派,私底打点,俨然西南武林之牛耳,傲视天下,谁能相抗?如此一日千里之进展,难道不值得恭贺?”
南宫烟云冷冷的说:“简直莫名其妙,西南正派有冯唐二门,还有西陵派、夔门寺,邪派有灵教独霸一方,几时轮到我称霸西南?琴箫谷的人纵然口无遮拦,也多少有点根据。”封不凭说:“是吗?听说当年冯门夫人,唐门小姐唐宛,正在玉宫和南宫掌门商量大事,不知可有其事?”南宫烟云说:“冯门满门覆灭,哪有活口?就算有,和我玉宫有何来往?封少主不是小孩子,对这种无稽之谈,难道居然相信?”
封不凭说:“在下是不太相信,不过有个人信了,这可如何是好。”南宫烟云说:“谁?”封不凭缓缓说:“断魂魔姬,柳红豆。”李兰菱尚未觉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连南宫烟云都身形一颤,似乎为之震动。
云起大声说:“那个魔头,杀人如麻,我还当她已经遭到天遣,暴命江湖,她居然来到这里,好,今日我们正好一举消灭,为武林建立盖世奇功!”
一道七彩光芒登时袭来,云起被七彩光芒高高抬起,风吹衣袂飘飘举,云起拼命的挣扎,然而却于事无补。李兰菱循着光芒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红衣美妇,端坐玉石之上,安然弹琴,琴看起来没有特别,只是从手上指尖迸出道道精光。
那美妇生得一对丹凤妙目,双眉如凝,似有隐忧;一张妙到毫厘的瓜子脸,洁白无瑕之肌肤,令人称叹;其姿态优雅,恍若天宫玉女,飘然不类之处,世间少有。
玉腕轻柔羽衣乱,十年辛苦琴声叹。孤独我随风已去,独留遗憾向人间。
李兰菱心里暗暗称叹,只觉这弹琴之人,功夫实在高到无法形容。
月儿看着柳红豆,双目中竟然也满是敬畏。
云起还在大声呼喊着:“柳红豆,你不过仗着断魂魔琴,有本事你和我单打独斗,咱们拼个你死我活!”柳红豆的琴声嘎然而止,云起刚要往下跌落,但见柳红豆红衣飘拂,身形摇曳,已经来到空中,于云起身前,将云起如玩弄泥偶一般,肆意挥舞起来,空中但有嘶叫声,只见美人意态闲。老尼跌落龙湖去,美人回山抚琴弦。
柳红豆站在高高的山上,冷冷的说:“师太还要自取其辱吗?柳某今日不想杀人,否则泥百死莫偿。”霜儿笑说:“柳大侠好身手,江湖中居然有人传言,说唐宛苦练绝技,手刃了大侠,亲自报了仇,原来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制造的谣言。”
云起在水中挣扎着,带着水珠呼的串到岸上,尤自喝道:“妖孽,总有时日,我武林正派,当手刃你这罪大恶极之人。”
柳红豆没有理她,回头看着南宫烟云,轻声问道:“南宫掌门,听说唐姐姐和阁下有过往来,可有其事?”南宫烟云摇头说:“并无此事。”柳红豆说:“那这件宝贝,怎么可能从女儿湖得到?”只见她手上一扬,一块玉佩出现在众人眼前,柳红豆说:“这是冯门掌门信物‘玄玉玦’,掌门和夫人各执一块,怎么会在女儿湖的人手上?”
南宫烟云说:“每日进出女儿湖之人如此之多,偶尔掉了,也是常是,既然此物这么重要,就算我和冯夫人是朋友,她也定然不会相赠,柳大侠是明白人,何必听信他人之言?”柳红豆说:“玉宫无涯洞,乃与世隔绝清净之地,修炼武功之好去处。明明是你收留唐宛,想要和我作对,还要欲盖弥彰,唐宛现在去了哪里?”南宫烟云说:“我并不知晓,柳大侠倘若……”
柳红豆一拂琴弦,一道光芒乍然射来,南宫烟云手上一拂,劲风拂处,将劲力击往一边,自己已然向后退去。柳红豆再拨琴弦,声音了无,然而劲力愈见凶猛,有如猛虎出山,呼啸而来。南宫烟云手上已然多了一柄长剑,剑底波澜,一时激起漫天花雨,跌落纷纷随风舞,千点万点散入泥。几如天女当空洒,更添劲力鬼神惊。
南宫烟云一连出了十几招,终于被劲力所伤,向地上跌去。赵霆急忙上前接住南宫烟云,将她轻轻扶在地上站着,然后抬头说:“柳前辈,你也是成名人物,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兴师问罪?就算唐前辈在我玉宫,那也是我们的事情,难道因为前辈武功出神入化,就要为所欲为,置我龙湖玉宫为无人之境吗?须知我龙湖玉宫人虽稀少,然而气节终在,绝不允许前辈肆意践踏,随心蹂躏。”
柳红豆冷笑说:“小孩子说话还有点分量,不过没用,你前辈我不喜欢听人说话,尤其是男人的花言巧语。玉宫有人也罢,无人也罢,今日我便要见见我这唐姐姐,听你们的人说,这位唐姐姐似乎常在玉宫走动。”
忽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传来,“柳红豆,你将我红花仙子放于何地?在我玉宫门前大吵大闹,难道这普天之下,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