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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秋云和李玉珑退了下去,兰秋云皱眉说:“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李玉珑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兰秋云说:“既然李妃对张妃今晚是志在必得,那么张妃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既然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好心送燕窝呢?”
李玉珑说:“说不定她是为了讨好啊,她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再说,那燕窝不是给狗吃了吗?不是没事吗?”兰秋云说:“狗吃了有事是代表有事,但是没事就不能代表一定没事,你是武林中人,应该知道有的毒是不能用银针来识别的,也不是立刻致人死地,但是一当发作,一定会让人死于非命。”
李玉珑忽然全身一颤,扭头说:“而且现在宫里有杜家的人,杜百磷又是精于用毒之人,说不定……”兰秋云说:“快找到那只小狗。”两人找到那只小狗,正在几个宫女身边游玩,远远的看着似乎并没有异样,李玉珑说:“不行,我们得把这只狗拿回去看看。”兰秋云拉着李玉珑说:“拿狗回去干什么,赶快去找张倩。”
张倩正在花园里悠闲的品茶,见二人来了,便说:“怎么你们不准备筵席,到这里来干什么?”兰秋云看着几个宫女,张倩说:“你们都退下吧。”待众人退下,张倩方说:“是不是你们的主子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兰秋云低低的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把解药交出来。”张倩假装不解的说:“解药?什么解药,我是王爷的妃子,不是卖药的。”兰秋云说:“别我们面前装糊涂,肯定有人给了你毒药,你才在汤里下了毒,对不对?”张倩笑了一笑,说:“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这样说话,我可以治你死罪。”兰秋云说:“只怕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一伸手点了张倩的穴道,狠狠的说:“说,杜掌门在哪里,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倩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说话,惊恐的大叫起来,兰秋云伸手封了她的哑穴,说:“要是你不听话,我立刻杀了你,说到做到!”
张倩不断点头,兰秋云这才解了她的哑穴,张倩咳嗽了几下,说:“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卖命,凭什么这么相信姓李的贱人,她死了,我成为正妃,我给你们的,比她给你们的多多了。”兰秋云说:“这是以后再说的事情,现在把解药拿出来,你要说那燕窝里没毒,我是不信的,不过,燕窝并没有被王妃吃掉,而是许王吃了。”张倩脸色一变,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胡说!”兰秋云伸手解了她的穴道,说:“快点找到给你毒药的人,否则,你什么都没有了!”
张倩全身颤抖起来,兰秋云说:“是谁给了你毒药?赵七霜还是别人?”张倩说:“是襄王妃,是她。”兰秋云说:“那你还不找她去!”张倩颤身起来,一路狂奔,不多时便到了襄王府,王妃正在悠闲的品茶,张倩怒说:“你这个贱人!”
襄王妃淡然说:“姐姐有什么话不妨静下心来,好好说,何必动火气呢?”使了个眼神,左右都退了下去,襄王妃说:“姐姐火气何必这么重?天好像也不会塌下来!”张倩说:“你知道吗?你给的燕窝汤,王爷吃了。”
襄王妃淡然一笑,说:“燕窝汤给王爷吃了,那不是寻常小事吗?姐姐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张倩指着襄王妃说:“你,你快给我解药,你……”襄王妃依然笑说:“我哪有什么解药?”张倩抓着襄王妃的衣襟,|Qī|shu|ωang|怒说:“你在骗我,你知道姓李的贱人不会喝那碗燕窝,你在骗我!”
襄王妃一把将张倩推开,冷笑一声,说:“胡说八道,你还是好好看着你的丈夫,如果他有了闪失,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不,你失去了靠山,你会变得很惨,一切都会天旋地转、天翻地覆!。”张倩疯了一样的抓着襄王妃扭打起来,襄王妃只是轻轻一推,就将她推倒在地。襄王妃不屑的说:“好,张倩,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分上,本王妃也不用和你玩捉迷藏的游戏了,不错,我想让你害李妃,想让许王受到牵连,被皇上唾弃,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切来得太美妙,太恰到好处了,许王被你害死了,你说你还有什么?对不起,太子妃是我的,皇后是我的,你什么都没有,这本来就是我和你交手的目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连老天都在帮我,你这是自作自受,好好自己怎么死吧,死前最好安顿你的家人,否则,父皇迟早会和你算帐的。”
张倩倒在地上,大哭起来,好久才指着襄王妃说:“你,你原来处心积虑,你是在利用我,你……”襄王妃冷冷一笑,说:“处心积虑,谁不是处心积虑?在这皇宫里,谁是清白无辜的?你找出一个给我看看,许王怎么得到皇上宠爱的,还不是他挑拨皇上和太子大哥的关系,要说纯朴正直,大哥才是纯朴正直,毫无心机,被你丈夫挑拨到焚烧宫廷,废除太子之位,从那时开始,许王就应该知道,一天没当上皇帝,就有人会觊觎他的地位,既然他做了初一,别人怎么不能作十五?我是恬淡隐忍,可我不是傻子,太子妃多诱人,皇后的权力多大,我会放着不做,帮你作嫁衣裳。况且,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一个小妾,说白了也就是个娼妇粉头,也配和我们争!对不起,我不奉陪了。”说完便要离开,兰秋云飞身拦住,说:“毒药从哪里来?”
襄王妃笑了一笑,说:“还叫了高手帮忙,让开!”说着手上一推,一股劲力逼来,兰秋云急忙凌空翻身,避过一击,只见掌力过处,一块假山登时碎裂,李玉珑心想这王妃的功力简直在自己之上,想不到她还是身怀绝技之人。
兰秋云在空中一抖手,五道血痕乍然电射而去,襄王妃衣袂漂浮,在空中宛转迂回,长袖舞动,劲气扑扑,兰秋云与她斗了数十回合,却不见胜负,当下翻身落在地上,说:“王妃深藏不露,果然厉害。”
襄王妃淡然一笑,说:“名震江湖的血指神女传人,居然到宫里当一个太监,真是出人意料,现在我知道许王迷恋的人是谁了。”兰秋云帽子已经被打掉,长发飘飘,自然有一股风致,张倩一见之下,瞠目结舌的指着兰秋云说:“你……你……原来是你!你到底是谁的人!”
襄王妃:“反正不是你张倩的人,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这个世上,比你有本事有力量的人多了,但是如你一般显摆的就很少,这就是引火自焚,怪不得别人。”;兰秋云问:“解药呢?”襄王妃说:“不可能你爱上许王了吧?他死了,还有襄王,你可以帮助我,铲除宫里的异己。”
兰秋云说:“我想知道杜掌门的下落。”襄王妃说:“不错,药是杜家的人给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杜掌门在哪里。”李玉珑问:“为什么?”
襄王妃说:“杜掌门不想你们知道。”李玉珑说:“胡说!”襄王妃说:“不管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你们混进皇宫的时候,杜掌门已经知道了,还知道你们是为了冯门的事情,对不对?天医派早就不算十二正派武林铁盟中人,他何必趟这浑水?你们还是早作决断吧。”
兰秋云厉声说:“凭你一面之辞,我们怎么相信你?”襄王妃说:“我不要你们相信,不过倘若你们不快点走,许王的事情出来之后,你们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对了,父皇很喜欢许王,我得准备心情,在父皇面前好好哭上一场,可惜襄王不在,所以我要表现到无可挑剔,你们要是不想被流放或者斩头,就都留下来吧。”
说完继续悠闲的品着茶,张倩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回走着。
兰秋云正要转身,襄王妃说:“宫里还有更强的对手,有没有兴趣跟着我玩?”兰秋云冷冷一笑,扬长而去。李玉珑跟在兰秋云后面,走了好久,方说:“她说的是真的吗?”兰秋云说:“我是奇怪她为何这么清楚,她的武功看不出来路,但是绝对是登峰造极,就算西陵派的高手,也不过和她伯仲之间,试问西陵派的师太,真的能救她吗?如果她是故意假装不会武功,那么西陵派的人,正在被她利用,可是她要作什么呢?”
李玉珑说:“我就不信杜掌门会甘愿留在这里,他明明就是被赵七霜这贱人绑架来的。”兰秋云说:“看来我们得告诉小陶子,小心襄王妃其人。”两人来到院里,却不见小陶子的身影,出了院子,只觉人来人往,像是开了锅的水一样。李玉珑和兰秋云急忙往李妃房间而去,只见一众宫女太监都在外面候着,月公公在长廊上来去彷徨,左右顾盼,神情焦急,太医们鱼贯而入,匆匆忙忙。
兰秋云看到小陶子也在众人之中,心想此时人多,说了对她不好,因此也就在一边候着,一直到了月色初上,很多人都忍不住了,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李玉珑都有些憋不住了,看很多宫女太监也都是如此,月公公依然这样来来回回的走着,只是太医们已经是出来的多,进去的少了。
终于似乎是最后一个太医出来了,空气似乎变得凝滞了一样,春兰出来对月公公说了几句话,月公公挥手说:“大家先回去,一会听命行事。”兰秋云正要打量小陶子去了哪里,只听月公公接着又说:“小牙子小机子,你们留下,跟我来。”
李玉珑二人只得上前,来到厅里,到处弥漫着悲凉的气氛。
门渐渐开了,李妃惨白的脸出现在李玉珑二人面前,李妃悲凉的说:“你们进来。”
兰秋云和李玉珑缓缓走了进去,只见赵元僖面如白纸,已经行将就木。李妃说:“他想见梦中仙女最后一次,我知道你们两个的其中一个便是。”兰秋云略一迟疑,赵元僖伸起手来,李妃紧紧抓住,坐在床上,只听赵元僖恍惚努力的说着:“还是……还是你好!结发夫妻……”说完全身动了一动,便从此凝固,从此了结。
兰秋云呆呆的站在那里,李妃泪如雨下,却不见哭声,好半日才对月公公说:“去禀告父皇,他不用来了,许王已经去了。”月公公走了出去,李妃伏在赵元僖身上,凄凉的说:“谁让你辜负了我,宠着那个盯着你皇位的人,这下你什么都没有了,连我你也要抛弃,我说过,我宁可作一对平凡的夫妻,这些年我耗费了太多智慧,太多精力,留下太多遗憾,生出太多悲伤,平添太多怨气,浪费了太多时间,难道你忘了结发之夜,洞房花烛,山盟海誓,难道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我不信的,我断然不信,你总会醒来,是吗?”
兰秋云缓缓说:“王妃,节哀顺变。”李妃依然痴痴的说:“人都说嫁到帝王之家便是福气,可为何我最悲惨的日子,便是在帝王之家呢?我有心无力,纵然机关算尽,却及不上小人聪明,我恨,我怒,我怨,我痛,我几乎不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偏偏又有孩子,有我们的骨肉呢?多少年都不曾有,这次有了,你却走了。”
兰秋云和李玉珑缓缓离开,走在朦胧的月光里,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忽然间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大声的凄厉的咆哮着:“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太子,我的太子,谁杀了我的太子!早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可现在有人告诉我他死了,来人,来人!”整个王府立刻乱了起来,李玉珑和兰秋云急忙飞身离开,在这月色明朗的宫里,恐怕是一刻也不能多留了。
没有得到一点线索,只是时间在月色的冷魄里依稀感受光阴流逝,当换上行装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繁华的都市笼罩着悲哀,种种传闻接踵而来,不过皇帝的确为了这个即将成为太子的许王罢朝五日,并将举行太子的追赠仪式,这些留给李玉珑和兰秋云的,只不过是浮生短暂的玩笑,命运弄人的悲哀,不管怎样,风云一时的许王,再也不可能成为皇帝。
极度的悲哀和冰冷的空气也掩盖不住东京的繁华,水流如同人流,汇集天下名士,云集人间财富,比之大唐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穿城水道横空桥,舟楫如画天与交。顺水流风屋檐美,隔帘送来佳人笑。
京城美丽的水色,桥色,美色,留不住行人的脚步,如此美丽的城市,在夜幕下也会璀璨发光的城市,却一样难以消受时空的阻隔,千里之外,能见其态?千年之后,唯有悲哀。
二十五回:歌舞留春春似海 美人颜色正如花
渐觉流年暗中换,经冬看花又芬芳。风尘满面英雄色,沧桑在怀知断肠。
江南烟雨眼眸里,多少楼台洗后明。柔情岂非东风面,借来仙境万象新。
李玉珑再次站在石头山上,望着山下鳞次栉比的楼房,依稀可见熙熙攘攘的人群,遥想当年,曾有霸业在此,而今斯人,独留惆怅在胸。
兰秋云笑说:“登高怀远,那是文人的事情,怎么李兄弟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李玉珑回头一笑,兰秋云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