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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戏子的举动,当然是属于“负荆请罪’”一类。郭镰觉得很高兴,自己毕竟还是狗洞的主人啊。
小戏子看着郭镰吃,面上珠泪未收,已笑得又俏又甜。
“好吃不好吃?”
“呜……好吃。”郭镰含糊不清地应着。
“还想吃不想吃?”
“想吃。”
“我每天给你买酒,做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好、好。”
郭镰正吃得高兴,喝得痛快,当然小戏子说什么是什么。
小戏子的眼光闪烁了好几下:“可是,你必须从此不跟唐门那两个女人来往。”
郭镰正想说好,一想又觉有些不对,瞪眼问道:“为什么?”
小戏子扭头嗔道:“不为什么。你只说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郭镰怒道。“那么美的小姐们,又是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跟她们……好?”
“不许就是不许!”小戏子又尖叫起来,拳头乱挥:“不许,不许!”
“你又不是我老婆,吃什么干醋?”郭镰气急败坏,好像那两个女人真跟他好过似的。
小戏子跳了起来,涨红着脸,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因为……因为我喜欢她们!”
郭镰呆住了,一口酒没咽下,呛得他直咳嗽:“咳咳……
你怎么……不早说?咳咳……我也不……不会……”
小戏子傲地叫了起来:“你真跟她们……那个了?”
“没有啊。”郭镰急着表白:“我这么个……咳咳……熊样儿,谁家姑娘瞧上老子,咳咳……那才算是瞎了十八代祖宗的眼'奇+书+网',丢了十八代祖宗的脸……”
“啪!”一个耳光。
“你敢骂……”小戏子气得哆哆啸啸:“骂你自己?不许你这么自轻自贱。我问你,到底有没有……那个?”
郭镰只差打拱作揖了:“小祖宗,你饶了我吧,你还不晓得老子的臭脾气?没事就给嘴过年呗。”
小戏子松开揪着他耳朵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对不起,我……我不该打你……”
郭镰也显得挺难为情的:“说真的,两个小美人都让人动心,不过人家看不上我。我早该想到人家是来找你的,你比老子漂亮多了。”说着说着又生气起来:“妈的,凭什么看上你这个娘娘腔十足的家伙,就看不上我呢?难道老子不算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材吗?”
小戏子嘻嘻直笑:“就是。她们没看上你,真算是瞎了眼。”
看他那得意的神情,仿佛不是他看上人家,而是人家看上他似的。
郭镰连喝酒的兴趣都没有了。他只觉得很泄气,很难为情,心里很窝火。
虽然他也为小戏子高兴,但那是另外一回事。
他突然发狠似地喊了一句:“狗——日的!老子要找一个老婆,比她们漂亮得多,温柔得多,|奇*。*书^网|好得多得多!”
小戏子先是吓了一大跳,但马上就咯咯大笑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
郭镰想了想,也放声大笑起来。
洞外居然也有人脆声娇笑起来,笑得比小戏子还动听。
洞里笑声立寂。
“也不知道害臊,背后打人家的主意。”
“小红啊,对在背后讲人家闲话的人,咱们该怎么办?”
“先老大的耳刮子打,再敲断他的狗腿。”
“不行啊,你不心疼,可有人心疼啊。”
“那就不理他。”
“不理也不行啊,不理我心里有气。”
“那可怎么办呀?我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了。有一只醋缸已经打破沿儿了,我不敢惹呀!”
“你真笨呀,不会去找只狗腿,炖好了吃呀!”
郭镰忙推小戏子:“还不快追上去?”
小戏子的脸早已红了,扭扭怩怩地道:“我不去,我要让她们追我。”
“嘿!”郭镰干着急:“这多好的机会。这事儿本来就该是男人主动些才对啊。”
“反正我不去。”小戏子低下头,撅着嘴,低声道:“她们都听见了,我怎么好意思?”
“听见了更好,少了许多废话。”郭镰恨不能马上匀些勇气给小戏子。
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位莫争了。我们要走了,去找黑月亮。什么时候狗洞主人找到一个比我们还漂亮、还温柔、还好的老婆,我们再来狗洞喝喜酒。”
“我会的!”郭镰意气风发地喊道:“你们先别忙走,咱们也去。”
第八章 生死间
小戏子看到少女和小红,脸顿时红成了两朵霞云,低着头,忸忸怩怩的,不敢上前。
郭镰忙着拱手:“两们姑娘,这位是我兄弟,你们想必早已认识。我再介绍一下较详细些的情况,好让你们对我这兄弟更知根底。他虽然绰号叫‘小戏子’,但作不得数,那是老子……我随口乱叫的。他的大名很好听,也很有气魄。他姓胡,这姓就姓得好,古月胡,意思就是古时候的月亮,多有味道!
名字呢,单名一个‘山’宇,大山的山。你想想这名字多么有讲究:古时候的月亮照在大山上,哈哈……很美是不是?我是个粗人,我这兄弟却是饱读诗书,棋琴书画,无所不知,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天上晓得一半,地下的全都知道。只不过他这人有点内向,比较谦虚,不肯表现自己,你们慢慢处久了就会明白的。还有,我这位兄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武功卓绝,一身轻功,天下无双。我说这话绝无轻视二位武功的意思,这是实际情况。惟一有一丁丁点缺点,就是稍稍有那么一点点……嘿嘿,娘娘腔,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更温柔些,会疼人,体贴人……”
唐门二女早已笑软了,小戏子也已忍俊不禁,大喝道:
“够了,还唠叨什么!”
郭镰喘口气,还想接着往下说,少女已喘笑着道:“胡……胡山,你真的……喜欢我们?”
小戏子不知所措地低着头,手都没处放了,羞得直跺脚。
郭镰喜得直搓手,喃喃道:“八成了,八成了,老子功不可没。”
少女向小戏子招招手:“咱们到前面走去,好好聊聊。”
小戏子居然真的跟了过去,跟少女咬了一阵耳朵,咯咯笑着,手拉手儿,一阵风似地走远了。
郭镰哈哈一声大笑,连翻了十几个跟斗,站住了,大叫道:“毕竟还是老子嘴功硬朗,十成了!”
小红有些怜悯又有些感动地看着他苦笑。
郭镰走近,笑道:“你说,老子日后要专门给人家保媒,生意一定不错,对不对?”
小红冷笑:“有什么可高兴的?人家的乐子是人家的,你高兴什么劲儿?”
郭镰一怔,想想也是,但自己兄弟有了老婆,心里总归还是不能不高兴。
“榆木脑袋不开窍!”小红娇嗔道:“人家现在正亲热呢,你就不能也找一个,乐一乐?”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已满是浓浓的诱惑,杨柳般的腰肢也轻轻扭了扭:“比方说……找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郭镰变了脸,”要知道我兄弟可是连你也看上了,你怎么能背着他不规矩。”
“那是你兄弟一厢情愿。我可没看上他,我们小姐看中的也是你。”小红又飞了一个媚眼。
郭镰很得意,又有些伤心:“那我兄弟怎么办?”
“只好让他伤心了。”小红似乎很同情小戏子,叹着气道:
“他们到前面,我们小姐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兄弟的。”
郭镰大怒:“放屁!你们要是抛弃了我兄弟,老子绝对饶不了你们!”
他气哼哼地去追小戏子和少女,口里嚷嚷道:“不行,老子一定要管这件事,管定了!”
小红寸步不离地紧跟着他,一边走,一边笑。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前面传来了小戏子和少女的惊呼。
“不好,出事了!”
郭镰加力狂奔,犹如一条疯狗,又凶又快又狠。
到前面,却见两人好端端地立着没事,郭镰的火气一下上来了:“没事儿乱叫什么?害得老子拼命赶来,一身臭汗。”
小戏子的脸色死灰一般,少女的神情也很难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哆嗦半天,小戏子才说出两个字:
“潘……枝……”
郭镰一激凌,身子一旅,飞快地扫视一周,见四下寂寂的连个鬼影也没有,“真见鬼,潘枝呢?”
说到鬼。立刻想起播枝已经死了,不由头皮一炸:“坏了,尸变!这具蝴蝶又活转回阳,找我们麻烦来了!”
小戏子和少女都已吓得快瘫了,小红却正好赶上来,降啐了一口:“胡说,人死了怎么能活转来?”
“就是。”郭镰也清醒过来了,转头骂小戏子;“你们是叫鬼迷了心窍,乱叫什么?潘枝不是已经死翘翘的了吗?”
小戏子呜咽道:“刚才我……看见了,是……是他,还……还怪笑呢……”
少女也吓哭了:“还说……说……饶不了……我们……”
‘他敢!”郭镰怒吼起来,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劲,忙问道:
“你们看清了?真是潘枝?”
两人都一齐点头,鸡啄米一般,看来一定假不了。
郭镰也没咒念了。他简直弄不明白,是潘枝真的没死,还是两个人看花了眼。
这件事离奇得简直让他摸不着头脑。按说死人是不能活的,可南疆据说有人能役尸,排教据说能赶尸。但也没听说谁有本事能让尸体乱跑,还能说笑啊。
他这一糊涂,小戏子和少女就更害怕了,但幸亏还有一个人拿主意。
小红毕竟岁数大些,经的事多些,这时还能镇静。
她问小戏子:‘哪天晚上,真的是潘枝在追你?”
小戏子点头。
“你没看错?”
小戏子又点头,颤声道:“是他……声音和今……今天这个…… 一样……”
小红又问郭镰:“那天晚上你打倒的真是潘枝?埋的也是潘枝?”
郭镰苦笑连天:“我和他打过死架。就是把他烧成灰,我也不会认错的。”
小红点点头:“这就好办了,咱们回去看看。”
郭镰恍然大悟:“挖坟?”
小红赞许地看着他,微笑着:“不错。看看坟里还有没有尸体。”
潘枝果然还是死的,还在坟里没动。
郭镰厌恶地干呕了几下,骂道:“狗日的死都死了,还让别人不得安生。真该让黑月亮把你打个稀巴烂!”
小红眼睛一亮:‘有了。”
“你是说,他额头上的印记?”郭镰一下也反应过来了,转头问站在远处的小戏子和少女:“你们看到的那个人头上有没有黑月亮印记?”
小戏子和少女对望眼,一齐摇头。
郭镰松了口气:“这是说,不是一个人了。这下老子就放心了,只要是人不是鬼,老子就敢打一架。”
小戏子却显得有些忧郁了:“依我看,只怕今天出现的那人才是真的潘枝。”
“那么这个死人是谁?”郭镰苦笑:“长得一模一样,说话声音也一样,都喜欢采花,怎么可能呢?”
小红皱眉,半晌才猜测道:“或许潘枝有一个孪生兄弟?”
“那这个死的是潘枝,还是他的李生兄弟?如果是他兄弟,‘黑月亮’又为什么杀他?难道是两人长得太像,认错人了?”
小红自然无法回答,只好叹气;‘你问我,我问谁去?”
郭镰也叹了口气,道:“要是黑月亮在就好了,我们可以问问他。”
小红忍不住回头看看还站在远处不敢过来的小姐,苦笑道:“只怕你根本没有机会问他了。”
“他一见面就杀我?”郭镰不高兴了:“凭什么?我也不怕他。”
小红凝视着他,面上忽然现出了温柔之极的神情,像是在着自己的恋人似的。
郭镰心里一荡,好像有什么地方被撞了一下,麻酥酥的。
小红柔声道:“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我们三个都要靠你保护,才能脱出今天出现的潘枝的魔爪。”
“三个人?”郭镰先是一怔,但马上又想起小戏子也是个要人保护的男人,不由生气了:“他妈的,一个保护一个,小戏子是男人,该负起一半责任。让他保护你们小姐,我保护你好了。”
小红似乎真的有些动情了:面前这个说傻不傻,说愣不愣的大小子,居然还颇有些“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大丈夫气概呢!
最好的避难所,当然还是狗洞。
狗洞很大,住得下四个人,但当四个人中有两个年轻女人时。可就不怎么方便了。
郭镰只好摇头:“戏子,你们都住到洞里去。你守她们,我守洞口。”
小红抿嘴一笑,道:“你说过戏子保护小姐,你保护我的。
这样吧,还是咱俩一块儿守洞口吧。”
小戏子怒道:“我是男的。当然是我和镰刀一起守洞口。
你们两个女人都给我进去。”
夜渐渐深了。
郭镰和小戏子靠着洞口坐,不说话,洞里唐门二女也早已入睡了。鼾声细而柔和,看来她们睡得还很沉很酣。
这就是当女人的好处,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一些傻瓜男人愿意替她们卖命。
郭镰逗小戏子说话,可小戏子冷冰冰地不理他,于是他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