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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鱼儿坐在旁边一块大石头上,他肚子里装满了无可救药的女儿红,又被人推到这插翅也难飞出的洞里来,但他脸上居然还是笑嘻嘻,非但一点也不发愁,而且还像是开心的很。
胡菜师也游过去爬上石头,忍不住问道:「你……你难道不发愁」
小鱼儿笑道:「发愁若能使我逃出去,我早就发愁了。」
胡药师默然半晌,吃吃道;「那解药浸了水之後,还能用麽?」
小鱼儿道:「你放心,那解药我藏得很妥当,水浸不透的。」
胡药师咳嗽两声,乾笑道;「现在鱼兄和在下同在危难之中,已可算得是同病相怜的患难之交,鱼兄现在总该将解药赠给在下吃了。」
小鱼儿道:「不可以。」
胡药师道;「为……为什麽?」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解药不给你,你就会一直听我的话,我将来就算养个儿子,也不会像你这样乖的,有这样乖的人在旁边,岂非是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我为什麽要将解药给你呢?」
胡药师苦着脸道:「但…,:但在下……」
小鱼儿道:「你只管放心,你中的毒暂时绝不会发作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自然很小,因为空谷传音,山洞里又有水,说话的声音一大,外面立刻就会听见的。
但他们却末想到,外面说话的声音,这里竟也能听得见,在外面的人,瞧见四野无人,更绝不会想到隔墙有耳,是以说话时自然也不会有什麽顾忌。
江玉郎在那里向铁萍姑花言巧语时,小鱼儿骁得只是摇头叹气,胡药师几次要说话,都被他拦住了。
忽听铁萍姑一声鹫呼,小鱼儿正以为她不知被江玉郎怎麽欺负了,但这时却已响起江王郎的呼声。
接着,他又听到江玉郎、铁萍姑和移花宫主说的那些话听到了这些话,小鱼儿就像个石头人似的怔住了。
他这时才知道铁萍姑是移花宫的门下。
过了半晌,只听小鱼儿喃喃道:「原来铁萍姑竟是移花宫门下,难怪她那天一见到花无缺,就悄悄溜走了二那麽「铜先生和「木夫人就一定是移花宫主改扮的了,这也难怪移花宫主要花无缺听铜先生和木夫人的话,但移花宫主好生生的为什麽要改扮成别人呢?」
他将前因後果,每件事都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想得头疼了起来,但却越想越糊涂,越想越不明白。
想到名震天下,人人畏之如鬼的移花宫主,竟被他支得团团乱转,甚至在厕所的外面等他大使,他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突听胡药师笑道:「妙极妙极,移花宫主刚走,「十大恶人又来了好几个,我看江玉郎这小
子以後也没有什麽好日子过了。」
小鱼儿这才回过神来,听了半晌,展颜笑道:「来的是「不男不女屠娇娇,「不吃人头李大嘴,「笑里藏刀哈哈儿,和「人不利己』的白开心。」
胡药师道:「你和他们很熟麽」
小鱼儿道:「天下只怕再也没有此我跟他们再熟的人了。」
胡药师精神一振,道;「那麽你现在为何还不赶快要他们来救你?」
小鱼儿笑道;「等一等,我还要听听他们究竟在搞什麽鬼。」
等到他们说出魏无牙的贵客就是江别鹤,小鱼儿又是一鹫,这才知道那天他重伤垂死时,无牙洞里来的人就是江别鹤,若非江别鹤到了,苏樱还末必能将他救走,想到这里,小鱼儿不禁又笑了。只听胡药师又道:「奇怪,他们为何要将几日箱子看得如此重要呢?」
小鱼儿笑道:「少年戒之在斗,老年戒之在贪,一个年纪越大,对钱财也就看得越重,竟似乎已忘记人若死了,是连一文钱也带不走的。」
胡药师道:「但他们要的只是畿口箱子呀。」
小鱼儿微笑着,不再说话了,但眼睛里却发出了光,过了半晌就龉得屠娇娇他们说起他了。
听到那些漂志果然是他们设下来骗他的陷阱,小鱼儿脸色不禁又变了,默然半晌,摇头苦笑道:「想不到竟不出苏樱所料,连你们都想要我的命,但你们可知道,我早已知道燕大叔的秘密了麽,我并没有想要你们的命呀?」
他叹了几气,忽又开心起来,笑道:「只不过一个人死了後,若能赚得屠娇娇几滴眼泪,也真算不容易了。」
小鱼儿最大的本事,就是无论在多麽恶劣的情况下,他都有法子让自己变得开心起来。
胡药师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现在自然也已知道小鱼儿是不会要屠娇娇他们出手相救了。
胡药师愁眉苦脸地怔在那里,再也打不起精神来。
小鱼儿却拍了拍他肩头,笑道:「你放心,就算他们不来救我,也有人会来救我的。」
胡药师还想再问,这时外面却已传来苏樱说话的声音。
听到後来,胡药师忍不住叹了气,道:「苏姑娘对鱼兄你当真是情深一往,有这麽样的佳人垂青,鱼兄你的福气页在不错。」
小鱼儿竟也叹了气道:「你若觉得这是福气,我就转让给你吧。」
胡药师只有笑了笑,过了半晌,忍不住又道:「但在下实在想不出她有什麽法子?」
小鱼儿笑道:「你若能想得出她的法子,也就不会像现在这麽样倒楣了。」
突听铁萍姑大声呼道;「苏姑娘,这石壁滑不留足,你爬不上去的。」
听她的语声,似乎很为苏樱着急,显见得苏樱一定爬得很狼狈,很艰苦,小鱼儿也不禁叹息道;「她那双脚一定又白又嫩,若被割破了,倒可惜得很。」
胡药师也叹道:「看她的模样那麽娇弱,倒真想不到她有这麽大的决心。」
小鱼儿道;「但像她那样的聪明人,竟会用这麽笨的法子,却叫我失望得很。」
一这时外面根本听不见苏樱的声音,铁萍姑却不时发出一声鹫呼,显见得苏樱的处境必定真是危险得随时都可能跌下去的。
胡药师微笑道:「一个女子若对男人有了情意,根本就不必有什麽理由,而且,女人们的理由,男人根本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小鱼儿叹道:「不错,只要碰见女人,我也只有自认倒楣的!」
突听铁萍姑一声欢呼。又听得苏樱大声道:「小鱼儿,我来找你了,你听得见我说话麽午,」
一这语声竟已是从上面洞口发出来的,空谷回应,小鱼儿非但能听得到,而且耳朵都快要被震破了。胡药师刚想说什麽,小鱼儿已将他的嘴掩住,悄声道:「你千万不能回答她,否则她说不定会跳下来的。」
只见苏樱的脸,已在洞口露了出来,只不过洞太深,洞里的光线又太暗,所以小鱼儿虽能看到她,她却看不到小鱼儿。
小鱼儿甚至可以看到她的脸已被划破了,满脸湿淋淋的,也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
苏樱嘶声道:「小鱼儿,你为什麽不回答我的话?你……你怎会这麽样没用,连江玉郎那样的小畜牲都能害得死你,岂非丢人丢到家了。」
小鱼儿附在胡药师耳畔悄声笑道:「她这是在用激将法,想要我说话,我就偏偏不上她这个当。」
苏樱又呼道:、:、、、「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你又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你怎麽对得起我,你,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小鱼儿还是不说话。这次苏樱也说不出什麽了,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胡药师平日看她一举一动,风姿都那般优美,无论遇着什麽事,神情都那样镇定,再也想不到她也会像这麽样号淘大哭,哭得就像孩子一样。
只听铁萍姑道:「你自己方才还说过,世上遭遇比我们更悲惨的人,还多得很,连我都不再哭了,你又何必哭呢?」
苏樱痛哭着道:「你放心,我哭过这一次,以後就不再哭了,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你也用不着再劝我。」
也不知过了多少,苏樱的哭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哭越伤心,竟真的像是要将所有的眼泪都在这一次哭出来。铁萍姑嗄声道:「求求你,莫要再哭了好麽,你若再哭,我……我也……」
话末说完,她自己也已失声哭了出来。
苏樱却忽然不哭了,道:「你我萍水相逢,总算还很投缘,我希望你以後能想法子用石块将一这山洞填满,免得有别人再来打扰我们。」
铁萍姑道:「你……你怎麽能死呢据我所知,你和小鱼儿又没有什麽山盟海誓,你为什麽要为他死。」
苏樱淡浃道:「我并不觉是要为他死,我只觉得活着没什麽意思了。」
胡药师动容道:「鱼兄,到了这地步,你还不说话麽?」
小鱼儿叹道:「你以为她真会死麽?她这只不过是吓吓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哭二闹叁上吊。」
胡药师道:「但是她……」
话末说完,突听铁萍姑一声鹫呼。苏樱已从上面坠了下来。
第九十八章 生死两难
小鱼儿这才真的吃了一鹫,用尽全力,一跃而起,想凌空抱起苏樱的身子,但苏樱下坠之势却实在太猛,小鱼儿武功纵已非昔比,还是接不住的,只听「噗通」一声两个人同时掉在水里。
水花溅起,过了半晌,才瞧见小鱼儿湿淋淋地从水里钻了出来,抱着苏樱,跳到石头上。
胡药师忍不住微笑道:「她并不是故意说来吓吓人的,是麽?」
小鱼儿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丫头倒买和别的女人有些不同,我简直忍不住要开始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女人了。」
他本以为苏樱这下子必定早已吓得晕了过去。谁知「这丫头」的身子虽此春天的桃花还单薄,神经却坚轫得像是雪地里的老竹子,此刻非但没有晕过去,而且还像是觉得很舒服、很有趣的样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在瞬也不瞬地瞧着小鱼儿。
小鱼儿怔了怔,忽然一松手,将苏樱抛在石头上,大声道:「我问你,你这究竟是什麽意思,我和你根本连狗屁关系都没有,你为什麽要为我死?难道你要我感激你?一辈子做你的奴隶?」
苏樱悠悠道;「我也不想要你做我的奴隶,我只不过想要你做我的丈夫而已。」
小鱼儿又怔了怔,指着苏樱向胡药师道:「你听见没有?这丫头的话你听见没有?脸皮这麽厚的女人,你只怕还没有瞧见过吧?」
苏樱笑道:「无论如何,他现在总算瞧见了,总算眠福不错。」
小鱼儿瞪着眼瞧了她很久,忽然叹了气,摇头道;「我问你,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一这男人却一见了你就头疼,你难道竟一点也不觉得难受麽?」
苏樱嫣然道:「我为什麽要难受?我知道你嘴里虽然在叫头疼,心里却一定欢喜得很,你若一点也不关心我,方才为什麽要跳起来去抱我呢」
小鱼儿冷冷道:「就算是一条狗掉下来,我也会去接它一把的。」
苏樱笑道;「我知道你故意说出这些恶毒刻薄的话,故意作出这种冷酷凶毒的模样来,只不过是心里害怕而已,所以我绝不会生气的。」
小鱼儿瞪眠道:「我害怕我怕什麽」
苏樱悠然道:「你生怕我以後会压倒你,更怕自己以後会爱我爱得发疯,所以就故意作出这种样子来保护自己,只因为你拚命想叫别人认为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但你若真的无情无义,也就不会这麽样做了。」
小鱼儿跳起来道:「放屁放屁,简直是放屁。」
苏樱笑道:「一个人若被人说破心事,总难免会生气的,你虽骂我,我也不怪你。」
小鱼儿瞪眼瞧着她,又瞧了半晌,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呀「你怎麽让我遇见这样的女人。」他嘴里说着话,忽然一个斗跳入水里,打着自己的头道:「完蛋了,完蛋了,我简直完蛋了,一个男人若遇见如此自作多情的女人,他只有剃光了头做和尚去。」
苏栖笑道:「那麽这世上就又要多了个酒肉和尚,和一个酒肉尼姑了。」
小鱼儿也不禁怔了怔,道:「酒肉尼姑?」
苏樱道:「你做了和尚,我自然只有去做尼姑,我做了尼姑,自然一定是酒肉尼姑,难道只许有酒肉和尚,就不许有酒肉尼姑麽?」小鱼儿叫吟一声,连头都钻到水里去。
胡药师瞧得几乎笑破肚子,暗道:「这小鱼儿平时说话简直可以将人气死,不想今日也遇着克星了,这位苏姑娘可真是聪明绝顶,早已算准一个女人若想要小鱼儿这样的男人对她服贴,只有用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
只见小鱼儿头埋在水里,到现在还不肯露出来,他似乎宁可被闷死,也不愿被苏樱气死。
苏樱也不理他,却问胡药师道:「你现在总该已看出来,他是喜欢我的吧。」
胡药师只有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苏樱笑道:「你想,他若不喜欢我,又怎麽将头藏在我的洗脚水里,也不嫌臭呢」
话末说完,小鱼儿已一根箭似的从水里窜了出来。
此刻水已越涨越高,只有这边一块石头还露在水面上,苏樱就坐在这石头中间,小鱼儿若不坐到她身旁,只有再跳下水去。
小鱼儿只有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