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怜星宫主道:「你怎知道?」
小鱼儿笑了笑,道:「因为我至少已经尝过了十叁种。」
他接着又道;「此人既然要来找魏无牙的麻烦,必然对魏无牙知道得很清楚,走在这甬道里必定步步为营,全身功力,也都蓄满待发,你瞧他脚步间隔,如此整齐,就可想见他那时的情况。」
怜星宫主道:「不错,一个人武功若练到极峰,那麽等他功力集中时,一举一动,都必定自有规律。」
小鱼儿道:「但他并不知道机关要在何时发动,是以他集中的功力随时都在跃跃欲动,便不知不觉在地上留下了脚印。」
他瞧了怜星宫主一眼,笑着接道:「由此可见,此人并不是呆子,只不过功力太强了些而已。」
怜星宫主沉着脸竟不说话了。
邀月宫主道:「但这甬道中的机关却一直并末发动,是麽?」
小鱼儿道;「不错,机关发动後,无论是否伤了人,都会有痕迹留下来的,要等人收拾过後才能复原,而这人走进来後,这洞里的人就好像已死光了,否则我们走到这里,至少要遇见十来种埋伏。」
邀月宫主道:「但此人来时,洞中必定还有人在,机关又为何始终末曾发动呢?」
小鱼儿眼珠转了转,道:「我虽末见到这人走进来时的情况,但可以想见他必定也和我们一样,一面走,一面亮着字号,「魏无牙你听着,我某某人来找你了!※这里的机关未曾发动,想必是因为魏无牙一听他的名头,就大吃一鹫,知道就算将机关发动也没有用的,又生怕激恼了此人,所以就索性做大力些。」
她们姐妹两人对望了一眼,心里似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上只有小鱼儿才知道她们是想错了。
苏樱忽然道:「看这人的脚印,比平常人至少要大出一半,可见他的身材必定很魁伟,他随随便便一跨出,就有叁尺远,可见他的两条腿必定很长。」
她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都已望在她脸上,似乎都在等她说下去。
她就接着道:「据我所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的功力如此强猛,而传说中他的身材也和此人一样。」
移花宫主姐妹又对望了一眼,怜星宫主沉着声道;「谁。」
苏樱道:「大侠燕南天!」
收了回来。
小鱼儿的眼睛也在留意着她们神情的变化。
一这其中只有小鱼儿知道此人绝不会是燕南天,因为燕南天纵然还活着,功力也不会恢复得这麽快。
但眼珠子一转,却拍手道:「不错,这人必定就是燕南天大侠,除了燕大侠外,还有谁有这麽高的武功,这麽大的力气。」
邀月宫主忽然道:「此人绝不会是燕南天!」
邀月宫主冷冷道;「他纵然末死,必定也已和死差不多了。」
怜星宫主道:「不错,此人最是好名,以前他每隔一两个月,总要做一件让人人都知道的事,他若还没有死,这二十年来,为什麽全没有他的消息?」
苏樱眠波流转,缓缓道:「你们为什麽不进去瞧瞧,说不定他还在这里没有走哩。」
这句话还末说完,移花宫主姐妹两人飞也似的掠过甬道。
连花无缺和铁心兰也被他们抛下了。
第一百零三章 莫测高深
铁心兰恰巧又站在花无缺和小鱼儿中间,她连头也不敢抬起,神情看来是那麽悲惨,那麽可怜。
花无缺目中也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之色,他抬趄头,似乎想说什麽,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垂下头急步前行。
谁知小鱼儿忽然扑在他面前,笑道:「谢谢你。」
花无缺默然半晌,勉强一笑,道:「你并没有什麽该谢我的。」
小鱼儿叹了口气,道:「现在叁个月已经过去,我知道你已不再将我当做你的朋友,但你却还是为我保守了一些密,我自然应该谢谢你。」
花无缺又沈默了许久,他每说一句话,都变得好像非常困难,过了半晌,才听他缓缓道:「你用不着谢我,这只不过因为我生来就不是个喜欢多嘴的人。」
小鱼儿道:「但这件事你本该告诉你师傅的,而你却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这自然是为了我,只有朋友才会互相保守密,仇人……」
花无缺面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厉声道:「但我却不是这样的小人?」他说完了这句话,身子已闪过小鱼儿,冲了进去。
小鱼儿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就因为你太君子了,所以才没有反抗的勇气,你为什麽不能学学我,也做个叛徒呢干……」
铁心兰忽然掩面狂奔而出。
苏栖立刻大声呼唤她,她不理也不睬,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远离开这里,远远离开这些人。
小鱼儿笑了笑道:「一个人若是决心要走,谁也拉不住他的。」
他虽然在笑,但谁也想不到小鱼儿的笑容竟也会如比凄惨。
苏樱道:「但你一定可以拉住她的。」
小鱼儿忽然跳了起来,大声道:「你想要我怎样?你难道要我用铁子锁住她?难道要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抱住她的腿!」
苏樱呆呆地瞧着他,目光渐渐朦胧,眼角缓缓泌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她苍白的脸,滴在她衣服上。
小鱼儿扭过头不去瞧她,冷冷道;「她走了你本该开心才是,哭什麽呢?」
苏樱流着泪道;「现在我只希望也能像她一样,远远的走开,再也看不到你为她生气,为她难受伤心。」
小鱼儿大笑道;「我伤心?我难受?我为什麽要难受?」
苏樱道:「只因这次是她要离开你,而不是你要离开她。」
一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其中却含蕴最深刻最复杂的道理,正如一根针,直刺入小鱼儿的心底。
小鱼儿又跳了起来,道:「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走呢?」苏樱只有用眼泪来代替回答。
小鱼儿忽然一把搂住了她,嘴唇重重压在她的嘴唇上,他抱得那麽紧,似乎要将苏樱整个人都揉碎。
苏樱似已完全崩溃了,但忽然间,她又用力去小鱼儿的身子,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嘶声道「放开我,放开我。」
小鱼儿道:「你,:你难道不喜欢……」
他忽然放开手,用手掩着嘴,嘴唇上似已泌出鲜血,脸色也变了,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奇,苏樱已跟跄退到墙角,不住喘息。
小鱼儿终於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我弄错了。」
苏樱目中又流下了泪来,头声道:「你没有错,我也并不是不愿你……你抱我,但现在我却不愿你抱着我,心里还在想着别人。」
小鱼儿呆了半晌,刚抬起头,话还没有说出口来,却发现怜星宫主不知何时已站在甬道尽头冷冷的瞧着他们。
在这地方的中央,有一张很大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块石头虽塑成的,虽然是石头,但比玉质更晶莹,连一丝杂色都看不到,这洞中阴寒之气砭人肌肓,但只要坐在这石椅上,立刻觉得温暖如春。
像这样的石椅,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只了,但现在这石椅却已被一剑劈成两!
邀月宫主和花无缺就在这石椅前,凝注着这石椅被劈开的切口,面色看来都十分凝重。
邀月宫主沈着脸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忽然自宽大的白袍中,抽出一柄墨绿色的短剑。
剑长一尺七寸,骤看似乎没有什麽光泽,但若多看两眼,便会觉得剑气森森,逼人眉睫连眠睛都难睁开。
邀月宫主对这短剑也似十分珍惜,以指尖轻抚着剑脊,又沉吟了许久,才将剑交给花无缺,道;「你且用九成力在这石椅上砍一剑。」
花无缺道:「是。」
他用双手接过剑,才发觉这短短一柄剑份量沉重,竟远出他意料之外,而且指尖一触剑身,便觉一股寒气直透心腑。
花无缺不敢再问,右手持剑,左足前踏,「有凤来仪」,剑光如匹练般向那石椅劈了下去。
他几乎已将全身买力都凝注在手腕上,莫说这柄剑还是切金断玉的利器,就算他手里拿着的只是柄竹剑,这一剑击下,也足以碎石成粉!
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激,这一剑竟只不过将石椅劈开了一尺多而已,剑身就嵌在石缝里。
花无缺手握剑柄,呆了半晌,额上已泌出冷汗。
劈开这石椅的人,就算用的是一柄和他同样锋利的宝剑,功力也至少要此他高出数倍!
世上竟有这样的高手,这实在令人难以想像。
邀月宫主似乎叹了气,缓缓道:「久闻圭玉石石质之坚,天下无双,如今看来果然不错,此人能将青玉石一劈为二,剑法倒也不差。」
花无缺忍不住道;「此人剑法虽高,但他的功力只怕更……」
邀月宫主截断了他的话,冷冷道:「这椅背高达五尺,他一剑竟能劈开,而你一剑却只能劈开尺馀,你就认为他的功力至少要比你强叁倍,是麽?」
花无缺道:「弟子惭愧。」
他接着又道;「弟子一剑将石椅劈开时,自觉馀力仍甚强,至少可再劈下叁尺,谁知剑下一尺後馀力即尽,由此可知,越往下劈越是艰难。」
邀月宫主道;「不错。」
花无缺道:「弟子将这石椅劈开一尺时,只用了叁分气力,但再往下劈了叁寸,却用了七分气力,此人一剑将石椅劈开五尺,功力又何止比弟子高出叁倍。」
邀月宫主淡淡一笑,道;「你错了,你用不着妄自菲薄,普天之下,绝无一人功力能此你高出叁倍的,只是你不明白这其中道理何在而已。」
花无缺垂首道:「是,弟子愚昧。」
邀月宫主道;「人能一剑劈开石椅,而你不能,并不是因为他功力此你高出数倍,只不过是因为他使剑的手此你巧而已。」
此话道理看来虽浅显,其实却正是武功中至深至奥之理,花无缺仔细咀嚼着其中滋味,只觉受用无穷,又鹫又喜。
邀月宫主道:「此人不但手法比你巧,出手也此你快,只因「快,就是「力,所以他才能你之所不能,你若和他动手,五十招内,他就可封住你的剑势,一百招内,他只怕就已可取下你的首级来!」
花无缺额上又泌出冷汗。
邀月宫主道:「除此之外,他这一剑劈下时,必是满怀愤怒,只想取人性命,并末考虑到这一剑是否能将石椅劈成两半,出手的气势就自不同,而你出手时,却只是斤斤计较着能将石椅劈开多少,气势已比人弱了七分,你和人动手时若也如此,那就危险得很了。」
一这一席话只说得花无缺不敢抬头,汗透重衣。
突听一人拍手笑道;「移花宫主妙论武功,果然精辟入微,令人闻之茅塞顿开,就连我都忍不住有点佩服你了。」
小鱼儿已笑嘻嘻走了进来,若是换了别人,嘴上被咬破一块,必定少不得要遮遮掩掩。
但小鱼儿却一点也不在乎,眼珠子一转,悠然盯在那柄墨绿色的短剑上,耸然动容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那柄上古神兵嘉血照丹青麽?」
邀月宫主冷冷道:「你眼力倒不错。」
小鱼儿道:「据说自古以来,所有神兵利器在冶造时,都要以活人的血来祭剑之後,才能铸成,还有些人竟不惜以身殉剑,是以干将莫邪始,每一柄宝剑的历史,必定都是凄恻动人的故事!」
邀月宫主道:「现在并不是说故事的时候。」
小鱼儿也不理她,接着道;「只有这柄嘉血照丹青』,用一个人的热血来祭剑,剑还是不成,铸剑师的妻子儿女都相继以身殉剑,也没有用,铸剑师悲愤之下,自己也跃入法炉,谁知他自己跳下去後,炉火竟立刻纯青,又燃烧了两口後,才有个过路的道人将剑铸成,据说此剑出炉後,天地俱为之变色,一声霹雳大震,那道人吃了一鹫,被霹雳震倒,竟恰巧跌倒在这柄剑上,就做了这柄剑出世後的第一个牺牲晶。」
说到这里,小鱼儿才笑了笑,道:「这些话当然只不过是後人故神其说,并不足信,试想那些人既已死尽,这故事又是谁说出来的呢?」
邀月宫主道;「不错,这些事并不足信,但有一件事你却不能不信。」
小鱼儿道:「什麽事?」
邀月宫主道:「那铸剑人自己跃入法炉时,悲愤之下,曾赌了个恶咒,说此剑若能出炉,以後只要见到此剑的人,必将死於此剑之下」一她目光冷冷的凝注着小鱼儿,一字字接着道:「唯有这件事,你不能不信」
苏樱听得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转过了头去不敢再向那不祥的凶器看一眼。
花无缺忽然「呛」的自石上抽出了剑,双手送到邀月宫主面前,邀月宫主目光闪动,淡淡道:「你留着它吧。」
花无缺脸色变了变,垂下头去,道:「弟子……」
他话还没有说出来,小鱼儿又大笑道:「你将剑送给他,可是想要他用这柄剑来杀我麽?但你莫忘记,那铸剑师的恶咒若是真的很灵,你也免不了要死在这柄剑下的?」
邀月宫主的面色也忽然为之惨变「光忽然刀一般转到花无缺身上,但这时怜星宫主已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