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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住口,将她丢到树根下,然后站起,女飞卫常春玉,急得要吐血,假使来人是九宫堡的人,她今后有何面见人?
林中漆黑,雾气腾腾,视野不及五丈。远处森林大火所发的爆烈声隐隐传来,隆然震耳,但修为已经化境的文昌,仍然发现有人向这儿飞来。
他闪身树后,轻咳一声,以引诱对方到来。
远处,缓缓传来一声遥远的呼叫声:“飞妹,飞……小妹……”
雾影一分,出现了一个黑影,头钗高挑,春衫、坎肩、长裙,背剑。
文昌看清了黑影的轮廓,怒又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但身影太熟悉了。在洛阳府,十剑之恨刻骨铬心。昨日,他为了制碧眼青狮的死命,轻易的放过了这个黑影人,也间接的救了这个黑影。
他突然闪出,碧玉屠龙剑无声出鞘,截住了黑影人,大喝道:“站住!认得亡命客么?”
黑影刹住身形,一声吼叫,光华隐现,剑把宝光隐隐的长剑出鞘,不带感情的娇脆比声入耳:“阁下是蔡文昌?”
文昌挺剑迫进,冷笑道:“冷蝎高飞,难道健忘了?”
冷蝎高飞不敢大意,她慢慢迫进,以往她抢攻的雄心豪情收减了,变得小心翼翼,在江湖中,冷蝎高飞剑术亨通,目空一切,剑不出鞘则己,出路立即展开狂风暴雨似的抢攻,不会慢慢而进,双方逐渐拉近,她说:“剑底之魂今晚你决难逃命。”
文昌大笑道:“放心,今晚你将尝到被男人搂抱的滋味……”
“嘎!”冷蝎厉叱,被激怒得象一头疯虎,身剑合一飞扑而上,狂攻十招十九剑之多,换了八次方位。
文昌知道冷蝎了得,但已成竹在胸,他曾看到冷蝎和碧眼青狮拼命,自然留了神,他泰然挥剑,从容化解,脚下如行云流水,在不太宽阔的松树缝中飘飞,化去九招,也回敬了九剑。
“铮铮!组!铮铮!”双剑接触了五次,冷蝎手中吹毛可断的神刃,对碧玉屠龙剑不起丝毫作用。双剑交接,没有火星溅出,证明两人的剑皆完好无损。
最后一声剑鸣响后,两人同向后退,文昌只退了三步,屹立后身形仍在恍动,手中剑下降半尺,吁出一口长气。她左胸前,坎肩的流苏断掉一举,宽约四寸,这一剑只差分厘,她总算逃得性命,吓了一大跳。
文昌屹立不动,并不追袭,冷冷的说:“这一剑不算不见血不算。大爷要还你十剑,但不会太重,大爷留你有用,哈哈,大爷就等这一天。”
冷蝎心中有点紧,她一生中,与人斗剑第一次受到利剑亡身之险。她和七幻道拼了不知多少次,都没受到如此危险的迫攻。她伸手挪了挪百宝裹,再次打起精神迫进说:“你当然等到达一天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淫贼!”
文昌仍站立不动、撇撇嘴说:“贱女人,别打算用你的蝎子镖,在暗器祖宗之前,你少现,你的暗器不轻易使用,不是显得心虚了么?你昨天用八支蝎子镖救命,大爷全见识了,毫无用处。”
“你看见本姑娘用蝎子镖救命?”冷蝎吃惊的问。
“哈哈哈!如果没有大爷出面,碧眼青狮早就把你……”
“什么?你说……”
“我当然说,丧门煞阳和,就是大爷杀的,比碧眼青狮早死一天,那假丧门煞便是区区在下,可笑黑旗令主惊破了胆,头脑迟钝,明明墓碑上刻着丧门煞的死亡日是十二,碧眼青狮是十三,丧门煞却在十三参予计谋大会,岂不可笑?令主任称一代霸才,如此而已,今晚仍然依计行事,自其取辱。”
冷蝎高飞吃了一惊,急问:“你是我生死对头,你为何救我?”
“你真不知呢,还是装傻?”
“你此话何意?”冷蝎忽然问。
“哈哈哈!”文昌仰天狂笑,笑完说:“大爷是说,大爷将取碧眼青狮的地位而代之,你忘了蔡某是淫贼?你来得好,松树下有一个裸体女人,是九宫堡黑旗令主的千金满足不了我亡命客,你来得正好,可以代替她了。大爷比碧眼青狮强多了,至少没有他对付吓死人的尊容……。”
“恶贼该死!”冷蝎厉叫,疯狂挺剑前扑。
文昌这次不饶她了,绝学魔幻三剑出手。经过刚才的狠拼,他知道这鬼女子已近化境、不用魔幻三剑不行了。但见剑影扭曲闪动了几次,人影如虚似幻,碧芒似实犹虚,从冷蝎攻出无招无懈可击,泼水不入宝剑光华构成的剑网中楔入,人影突向左右飞惊。
“哎……”冷蝎站定后叫,上身不停摇恍,左肩和右跨,出现了血痕。
“两剑,还有八剑。”文昌冷冷的发话。
有生以来,冷蝎第一次输在剑上,这一招她无法估计文昌的真正实力程度,反正知道她无法对挡那些如水银泻地无所不入的奇妙怪招,浑雄无比的剑气也令她无法招架;她真正的绝望了,但输得仍不服气,调和了呼吸,人影一尖,她以奇快无比的身法上扑,剑出“狂龙闹海。”几乎贴地射到,剑上的光华恍如无数的电虹乍闪,裂肤刺骨的剑气直迫五尺外,啸声如天际殷雷,她拼命了。
冷蝎攻到下盘,再向上升,如同汹涌的巨浪向上翻腾石卷,也象平地涌出一座剑林,攻势空前猛裂,而且其中有一两道诡异绝论的出没。文昌左右一恍,后退三步,让冷蝎追踪迫进,说:“厉害,果然不愧称当代的剑术名家,着!”
他等冷蝎的锐气已尽,方展开反击,魔幻三剑的第二剑出手,剑向左移,吸引冷蝎的剑招,突然向左反折,“铮”一声惊人心魄的吼叫响起,冷蝎的剑招突止,剑向她右前方急荡,左侧空门大开。
“咳……”她尖叫,向右前方疾冲八尺,踉跄转身。
文昌已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递出她三剑之多。震剑入,剑尖一吐一吞斜身错过,剑尖斜带,旋身一送、切剑,一点即送,共是三剑。第一剑点中冷蝎的左肩侧。第二剑扫冷蝎的左胁下出现两寸长的剑痕的装有蝎子的百宝裹带往下坠。第三剑仍是点字法。冷蝎的左肩琵琶骨有了血痕;魔幻三剑的第二剑,不但化去冷蝎空前猛烈辛辣的剑招,且令她暴露了左半身,假使真要她的命,将不费吹灰之力,举手之劳而已,但文昌还不想太早杀了她,仅用快速而平凡的手法,还了她不轻不重的三剑,身形方止,冷冷的说:“五剑了,还有五剑。这五剑,比起你在洛阳祝家的可恨手法差远了,因为大爷要让你快活,所以下手杖轻。另外你这不是女人的女人,你想逃走?别做梦。”
冷蝎往后退,确是想一走了之,刚向左移。文昌已即至,剑尖似将及体。
冷蝎银牙一咬,一声叫唤,再次疯狂进扑,拼命了。
先前叫唤的声音,突在东南角不远处传到:“飞妹,你在哪里?飞……”
“铮铮……”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响起,双剑疯狂的纠缠片刻,人影合而后分。
“哎……”冷蝎飞退八尺,“砰”一声碰在一株树杆上。
文昌到了,伸剑便点。
冷蝎已无力举剑,冷汗直流,娇喘吁吁,身形也难以灵活转动,剑来得太快,她为了救命只好吃力的一剑挥出,作无望的挣扎。
“叮”一声脆响的双剑相交。
文昌撇剑,“嗤”一声响声传出,冷蝎的剑已被架出圈外,被文昌的剑压在松树上,无法活动了。
文昌左手疾似闪电,出指使点冷蝎的右乳下期门穴。
冷蝎临危争斗,一掌推向文昌的胸膛。
“叭”一声,她感到象是打在钢板上,期门穴一麻,她浑身发软。
“飞妹……”人声来近,空中人影突现。
冷蝎如此冷傲的女人,面对即将临头的恶运和可怕的凶烈报复,也正在崩溃了。仇视世人的冷傲消失了。她只知道厄运即将来临、生不如死的可怕耻辱,岁月将令她发狂,将令她没脸偷生人世,她所拥有的世间一切、包括她宝贵的生命,将会立即一灭旦夕。
生命毕竟是可爱的,面对即将到来的耻辱死去,她感到生命的可贵和羞辱的可伯,求生的本能和极端的恐惧,令她恢复了行将迷失的女性天性,逝去的前情往事飞快地脑中涌现。她竭尽全力,发出一声出自内心的呼唤:“华哥!”
文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向下一拉,“哗”一声裂布响,冷蝎的坎肩和春衫应手而落,恶意的叫道:“你的报应到了。”
冷蝎的呼叫声,引起突然出现的高大黑影一声怒吼,声到人到,长剑如惊雷下击,挥向文昌的背后。
文昌听出吼声极熟,立即旋身连挥两剑。“铮铮”两声暴响,疯狂扑来的黑影被震退丈余,惊叫出声。
文昌将冷蝎丢向树下,那儿躺着常春玉。
“你是谁?你的口音好熟。”文昌执剑追上问。
“大爷姓张……”
“天!你是张华张老兄?”文昌惊问。
“阁下……”
“兄弟亡命客蔡文昌,一别两年余,别来无恙。”文昌收剑行礼迎上问好。
张华怒叫道:“你侮辱我的飞妹,我们的友情全无,我杀了你。”
叫声中,挥剑疾冲而上、连挥五剑,文昌只好拔剑回敬,响起一连串的金铁交鸣,火星猛射,最后一声暴响传出,张华的剑被挑飞两丈外。
文昌轻扶手中剑,并未追击,哈哈大笑道:“班兄,有话好说,两年前我们半斤八两,目下你差的太远,生气动手对你没有好处。”
“我必定杀你,会那么一日到来。”张华怒吼。
文昌毫不在意,收剑说:“啊!我明白了,你唤她飞妹,这是说,这位冷蝎高飞就是你甘愿在小剑山死活谷苦守十年,为她种了十年庄稼,而十年之后她并没前往接你出山,你却仍不忘情的意中人吗?”
“当然是,不要你过问。”
“哈哈哈……”文昌仰天长笑,笑得打恰,笑完说:“老兄,你这位情种,你这个蠢材,你这个愚不可及的蠢猪,当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我便知你是个无药可救,知道你白白浪费了十年大好青春岁月。达鬼女人现在不再是女人,而是一具冷酷无情的活着的废人,她在江湖中自命不凡,以救主自命,怎会记得你这个蠢材,十年苦守呕心的情操固可泣天地而动鬼神,但这个冷僵石女人不是鬼也不是神,不泣不动,把你的爱心看成粪土,连践踏也不得为之的哈哈……”
“不许你胡说!”张华大叫。
“兄弟必须说,慢来!”文昌对着冷蝎,剑举起了。
张华冲到剑尖前,倒抽了一口凉气,切齿道:“你可以杀我,但请你不要伤害她。”
文昌冷笑一声,说:“我们近两年同守荒山的感情、张华兄弟,我不会杀你,也不能杀她。她刺了我十剑,我现在挑回了八剑。冲你的份上,我不杀她。
“谢谢你,蔡兄弟。”张华软弱地说。
“但有一种条件,你必须答应。”
“只要你放过她,上刀山走火海我都答应。”
“没那么严重,你听着,你,我承认你是天下少有的蠢材,情种,特意成全你。”
“成全我?”张华惊奇地问。
“是的,成全你。那鬼女人是你的飞妹,是个专横武断,冰心钢肝,毫无人气的假女人,她永远不知情为何物,爱为何物,为了成全你苦守十年的辛劳,去!那儿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情侣,另一个是常老狗的女儿,可别抓错了,带她走,限你在这附近将她生米做成熟饭,对付这种女人,你必须把你的愚蠢念头丢到九霄云外,不然她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有血有肉的女人,你答应?”’
张华激动的浑身发抖,切齿叫:“你可以杀我,你可以将我粉身碎骨,但要想张华答应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往上爬。”
“好吧,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多杀一个不会牙疼,阎王爷同样会记下一次杀人帐,你死吧!”
“华哥!”冷蝎高飞竭力大叫。
文昌的剑疾挥,锋尖掠过张华的鼻尖,张华闭目而立,脸上泛上哀伤的线条。
文昌收了剑,哈哈大笑道:“张兄,你有种。走吧,带她走得远远的,我祝福你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记住,娶一个爱你的妻子,不要娶一个你爱她的女人,你爱她她不爱你有屁用,你将会痛苦终生,到头来难免妻不贤于不孝。走吧,呆什么?我不管你如何处置她。够了吗?”
张华如被催眠,一步步沉重地走到松树下,仰面向天目光迟滞,象是失了魂,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往日的龙虎精神消逝的无影无踪,苦味地喃喃自语道:“是的娶一个爱我的女人死守终生,我爱她而她不爱我有屁用,十年!多么长的十年,到今日我才真正感到十年的岁月是如何的长和可怕,我的梦该醒了。”
“推血过宫解右期门穴。”文昌的声音震耳要聋。
张华低头解了冷蝎高飞的穴道,转头向文昌凄然说:“谢谢你的指点,兄弟,珍重再见。”
说完,疯了似的向东狂奔,去势如电,投入茫茫云彩中消失不见。
“华哥。”冷蝎高飞尖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