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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麻子脸不知不觉间,已经在空气中撒下了毒药。少年与紫陌两人渐渐开始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忽然间,少年一个不注意挨了中年男子一掌。
紫陌扶住少年,匆忙间空出一只手手,从怀里掏出两个迷雾弹,一扔,趁机带着少年逃走了。
少年已经渐渐开始神志不清了,紫陌气力又小,走了一会儿已经气喘吁吁了。正巧附近有一处破茅草屋,紫陌便扶着少年走进去。
她从怀里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从其中挑出一瓶白色瓶身的罐子,倒出两粒黑色药丸,分别给自己和少年服下。少年不吃,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她,紫陌也不理他,直接塞到他嘴巴里面,但是嘴上却解释道:“放心吧,我可是好人。这药丸是用来暂缓毒性的。”
她并不知道他们这次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所以只能先这样了。
紫陌想着,又伸手轻解开少年的衣裳。靠着墙壁的少年已经无力反抗了,只得再次任由她去。
她解开他的衣裳,入目的是泛黑的胸口。想来那中年男子内力应是极厚,只一掌,五个手指印便烙在少年胸口,仔细一看,会发现那个手掌印在逐渐增大。
有救是有救,只是相当麻烦。
紫陌瞧了会儿少年,却找不到自己为何要救他的原因。因为据她所知道的,若要救他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可是她与他无亲无故,她为何要做这般吃力不讨好的活呢?
正在这时,那个陷入昏迷中的少年,突然呢喃了句:“娘……”
一旁的紫陌心里滋生出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或许是同情亦或者是其他,谁知道呢……总之,紫陌突然决定帮助这个黝黑的少年。
这个过程很复杂,紫陌以前也只是在医书上看过而已。她依照脑中的记忆,谨慎的开始这个漫长的治疗过程。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紫陌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可是却还是没有结束。
直到外头的太阳渐渐从西边落了下去,少年吐出一口黑血,紫陌终于虚弱的松了口气。微抬头看了下窗外的日头,该回去了呢。
她有些无力的拿起少年的剑企图留下些回忆,怎奈少年恰巧那一刻睁眼,以为她要谋害于他。少年伸手一掌把虚弱的紫陌打飞了出去。紫陌的身体撞到后面的墙壁,再重重的摔落在地。少年走到她身旁,拿起自己的剑,转身就走,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瞧紫陌一眼。
紫陌伸手抹去唇边的血丝,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她不过是想要他的一片衣角作为留念罢了,怎奈……强忍起身上的痛楚,她艰难的朝屋外走去。
街上的人比之先前,少了些许。紫陌发丝凌乱,衣裳有些肮脏,看起来就跟个穷要饭的没什么两样,兴许连个要饭的都不如。路人见到她,无不避之。
此时的紫陌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心里却有种信念迫使着她一定要走回去。那一段并不长的路,对于此时此刻的紫陌来讲比一生还要漫长。
终于在见到‘宁府’二字时,紫陌整个身子软瘫了下来。只见一只手及时的揽住了她的腰。紫陌抬首,映入眼帘的是宁祁阳满是担忧的脸。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叫了声:“祁阳哥哥……”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昏迷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十七)
宁祁阳看见紫陌整个身子软了下来,焦急的唤了她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他连忙抱起紫陌朝宁府跑了进去。
因为紫陌所居住的西园相对比较远,所以宁祁阳便擅自把紫陌报到自己的房间里,待把她安放好,宁祁阳冷静了下情绪,一边让下人去把神医叫来,一边让人去烧开水。
约莫一刻钟左右,天时老人与宁浩天双双出现。他们摒退其他闲杂人等,屋内顿时只剩天时老人等四人。
只见天时老人先替紫陌把了脉,然后仔细观看了下她的面色。
天时老人虽然面不改色,心底却暗自一惊:经脉紊乱,体内有两种毒混合在一起,形成其他难解之毒。只是一般中毒者,面容呈微青色,而这丫头却面容黑绿,舌头泛青。
天时老人让宁祁阳扶起紫陌的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让她服下,随后开始为紫陌输送真气。而宁家父子二人则退出屋外。
“祁阳,这是怎么回事?”宁浩天的声音有些冷,但是为了不影响屋子里头的人,他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是我保护不周,请父亲责罚。”宁祁阳说完单膝跪在地上。
宁浩天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屋子,轻叹,摆摆手道:“算了。”
宁祁阳听到宁浩天的话,从地上站起身。眼睛扫过眼前的屋子时,满是担忧。
“进来吧。”
两个时辰过后,天时老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外头的二人这才推开房门,走进去。
宁祁阳脱口问道:“她怎么样了?”随后发现自己父亲以及天时老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才收敛好那些不该有的情绪。
“中的是天桥八怪韩麻子的无味散以及黄棱子的五毒掌。”天时老人叹了口气,从床榻上下来。他接过宁祁阳递过来的茶杯,啜了一口,接着道;“我想带她回去。”
“那……”宁浩天看了下床榻上的紫陌,突然把嘴里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只道:“何时启程?”
“即刻。”天时老人心里明白他想说什么,却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所以只是叹气。
“祁阳,下去准备一下,待会儿派人送神医离开。”宁浩天说。
宁祁阳点头,然后转身离开。等到他再次踏进屋子准备告诉宁浩天说已经安置好了的时候,屋内却只剩宁浩天一人。
“不用准备了,他们已经走了。”坐在茶桌旁的宁浩天抬起头朝愣在门口的宁祁阳,招招手,“进来吧,我们父子俩聊聊。”
“是。”宁祁阳看着一脸温和的父亲,神情雀跃,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样。
彼时,天时老人带着紫陌回到欢乐谷。
阮离见到他们回来,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要不然爷爷定不会舍弃墨香谷的紫玉蜂浆而回谷。
他看着昏迷中的紫陌问天时老人,怎么样,却见到天时老人摇头。阮离本该在五天后离谷,却主动向天时老人请求待到紫陌病完全好后再离开。
天时老人想到自己过段时间可能要四处寻找药引,恐怕没有时间精力来照顾紫陌,放着她一人呆在谷内又不放心,遂点头应好。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这一晃,两年的光阴就这样过去了。
不知是否是中毒的原因,床榻上的少女面容比之两年前竟然没有丝毫变化。而此时的阮离,已经长成眉目俊朗的青衫少年,那一套清风剑法更是出神入化。
阳春三月,天时老人虽满脸倦容归来,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欣喜之色。
半个月后,紫陌缓缓转醒,只是唯独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
天时老人亦在紫陌醒来隔日便离开了欢乐谷。
他留下书信说,他要去游历这大好河山,不知何日才是归期,让阮离与紫陌勿念。还特别交代紫陌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紫陌原先还在想,反正小哥哥会与她在一起,怕什么。直到后来阮离对他说他要离开欢乐谷,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爷爷早就知道阮离要离开这个事实。而自己则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人。
只是无论她如何央求,阮离的去意已决。到后来,她索性就不再问了。
看着阮离离开的背影,她突然想起爷爷对她说的话:“有些人是注定要离开的,没有谁会永远与谁在一起。这正如欢乐谷再好却也没有人会在这里呆上一辈子一样。”
她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爷爷却但笑不语。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还没有找到答案,或许等阮离回来后可以问问他。
可是对于阮离的归来,她却没有一丝把握。
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户爬进来,照亮了满地的华彩,却照不散紫陌脸上的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完
第二卷:良辰美景奈何天
(十八)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亦可以让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成长。
现如今的紫陌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十五岁少女,只不过笑容不再,现在的紫陌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起来。
那年爱笑的小女孩,好像在这三年里再也没有出现了……
阮离至今,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任何消息。
起初还会一个月一封飞鸽传书告诉紫陌自己现在在哪个地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渐渐的,书信改为好几个月一封,到了后来便再也没有回音了。
阮离说办完事就回来。
紫陌对他说过的话一直深信不疑。
只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阮离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应该办完了吧?
这样想着,紫陌在心底盘算起某件事来。
这年的四月,天气开始转暖。
清冷的院落,山茶花开的格外红艳。紫陌简单的收拾了些衣物,然后带上阮离送她的玉笛,朝南而去。
她想既然阮离没有回来找她,那么她就自己去寻他。反正这欢乐谷除了她以外已经三年没有其其他人来过了,就算是外出游历了近三年的爷爷也一次都没有回来过,想来这里应该是已经被遗忘了……
紫陌背着包袱,每走几步,都忍不住回头望一眼那些熟悉的一草一木。这是她成长的地方,说实话,她心底还是舍不得离开。只是对于阮离的那份思念让她宁愿离开自己成长的地方,也要出谷去寻他。
终于越走越远,远到再也见不到欢乐谷时,紫陌抬起头望了一眼前方,心中闪过一丝迷惘。
江湖这么大,她是否真能与他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完~~
(十九)
道路两旁的花朵在风中摇曳,阳光散落在嫩绿的枝叶上,折射出一片金黄。
紫陌赶了一个上午的路,终于在看见前方的茶棚后,顿感腰酸背痛,手脚乏力。
“小二,快去招呼客人。”掌柜望见不远处的紫陌,开口唤道。
“客倌,想要来点什么东西?”紫陌刚坐下,耳边立刻响起伙计尖锐的嗓音。
“来碗水,再来几个馒头。”
“好嘞。”
紫陌环视了下四周。除却掌柜二人,合她在内,也不过四个人。
一个樵夫装扮,后背立着一把砍柴刀,挑着一担子柴,只是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直划至右脸,肉花从里头翻了出来,那模样甚是可怕。而且搭配那一身樵夫装束,很是诡异。一个是彪悍的大汉,光着头,左耳带着一个耳环。大汉此刻正喝着酒,只是一只手却紧握着桌上的刀。
另外一个穿着墨色的长衫,面容清朗,脸色比之常人稍微苍白了点,长的一副柔弱书生的模样,看模样应该刚弱冠。他旁边跟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十来岁左右的孩童,想来应该是那书生的书童。那青衣孩童见到紫陌正打量着自己,随即瞪了回去,然后那个书生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他有些不解气的朝着紫陌的方向拌了个鬼脸。
“客倌,您点的东西。”伙计的话让紫陌收回打量的目光。
紫陌拿起馒头才刚吃了几口,一把刀攸的直立在她坐的桌子上。桌上满满的一碗水赫然只剩三分之一。原先掌柜和伙计装扮的两人此刻也露了本来面目。
紫陌把剩下的水喝完,又拿起剩下的几个馒头,从原先的坐位移到稍微远离打斗的一角。然后继续吃起了馒头。从她这个方向望去,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打斗的画面。
只见那樵夫从那担柴中拔出一把剑,直指书生。而掌柜和伙计也抽出原本隐藏的剑,一起朝书生挥去。那书生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见到桌上的筷子立即如暗器般朝樵夫飞去,那樵夫因躲闪不及,被打中了好几个部位,兀自喷了一口血水,掌柜和伙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一旁的大汉见状,连忙拔刀朝书生砍去,书生拿起喝剩的水朝那大汉泼去,那些水像一把无形的剑直直朝大汉的要害刺去,而水在碰到大汉身上的同时化为一道水气,那大汉也随之倒下。那大汉一死,剩下的三人见状连掉在地上的剑都忘了捡,只是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那书生也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青衣孩童有些不满,嘴里一直嘀咕着什么。
先前那把立在紫陌桌上的刀,正是那位樵夫的砍柴刀。而那位掌柜和店小二也都是乔装的。总而言之,这些人全都是一伙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个看似柔弱的书生。而她紫陌根本就是个路人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待紫陌吃饱喝足后,方起身准备继续上路。不过在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马车后,改变了主意。
“嘿,书生。可以搭便车吗?”紫陌一蹦一跳的来到柔弱书生面前。
书生的面色有些苍白,连续不停的咳嗽。他只是看了紫陌一眼,便说,好。倒是一旁的青衣孩童有些不愿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阻止了。